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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服侍的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李鸣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一言不发,太子也不说话,慢慢的喝着茶水,屋子里气氛诡异起来,李鸣唯越发的如坐针毡。
丹朱知道李侯爷的心病,听说太子来了,顾不得身子沉重,强撑着过来拜见,太子连忙上前扶住了,笑着喊了声堂姐,丹朱含笑招呼两句,提了茶壶给太子斟茶,周蕴笑道,“堂姐你忙这些做什么呢,弟弟又不是外人,堂姐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鸣唯一愣,茫然的看过来,就见周蕴一脸的戏虐。
太子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惯了的,李侯爷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许多念头纷至沓来,身子战栗着,脸涨得通红,一股热流顺着袍子流下来,想要掩盖也来不及了,座椅上流下的水迹哗哗有声,李侯爷心里发急嘴一歪晕了过去。
太子难得目瞪口呆,他再想不到一句玩笑话能让李侯爷小便失禁晕倒了。
太子忙命传太医过来,安抚丹朱公主,命人帮李侯爷收拾干净了,太子传召,患病的又是李侯爷,太医院派了五位太医过来,一番紧急救治,李侯爷睁开眼睛,就见太子在身边陪着呢,李侯爷想起前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李侯爷是心病,身边又有太医照看,太子有什么话也不方便说,只好含笑嘱咐尚父将养好身子,嘱咐太医用心救治,又和公主交代了半晌,太子也该起驾回宫了。
皇帝见皇儿终于回来了,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你的尚父还好?”
太子在心里诽谤,真没见过他爹爹这样小心眼的,尚父的称呼分明是皇帝的意思,就这样心里还不自在呢,他要想保着李侯爷,还是疏远些才好。
太子满脸堆了笑意,“蕴儿真没想到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李侯爷就能吓成那个样,爹爹想必也听说了,李侯爷吓得都尿了。”
皇帝眼睛里透出一点笑意,“都是你淘气,蕴儿究竟说了什么?”
太子捂了嘴先笑了一回,“爹爹不怪蕴儿方才敢说呢。”
皇帝笑骂道,“还不给朕老实交代了。”
“我不过叫了声堂姐夫,这也没错啊,哪成想李侯爷当时就那样了,倒成了我的罪过。”
蕴儿一心一意叫了堂姐夫,还一脸的无辜,皇帝听了心里敞亮,故意板着脸,“蕴儿还是淘气,李鸣唯的身份你只能敬重了,他又是太子妃的父亲。”
皇帝少不了谆谆教导一回,太子虚心受教。
“谁让李侯爷他命好呢,他沾了女人的光了,看着太子妃的面子,看着丹朱堂姐的面子,蕴儿会给他留脸面的,尊称尚父,往后好好容养他也罢了。”
皇帝听了心里越发满意了。
玉潭的车马走在后面,太子在十里长亭恭候李侯爷,方子意先不拜见岳父,他五品的身份也不够靠前,方子意先过去找玉潭的车马,两人也有几个月没见面了,方子意上了车看着玉潭的俏脸先说了一句,“咱们儿子都会站起来了,最喜欢我抱他出去玩。”
玉潭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心里酸酸涩涩的,方子意忙搂住她,“狸奴这回也大了,你要是再走,就带了他出去,我也请旨意跟着,太子都答应了。”
玉潭噗嗤一笑,“瞧夫君说的这话,我这为妻的不够贤惠,让夫君委屈了。”
方子意就说些狸奴的趣事儿,“咱们狸奴的小名还是陛下取的呢,上一回皇后娘娘让母亲抱了狸奴进宫,皇后要瞧瞧,碰巧遇到了皇帝,皇帝还逗了一回,咱们狸奴也争气,看见皇帝就笑了,皇帝赏了一枚玉佩,又赐了小名儿,还说让好好养着。”
玉潭听明白了,皇帝这是变着法的施恩呢。
玉潭和方子意相视一笑,多少心意尽在不言中,马车外面难保没有偷听的耳朵,两人笑着说些家长,方子意拥着娇妻只恨车马太慢了。
颖国公府早派仆人接出来了,方夫人郑氏抱着小哥儿,四夫人姚氏张罗着忙起来,玉潭是小辈,有个太子妃的妹妹,又得了皇家看重,婆婆和婶婆婆也拿她为重。
小哥儿不记得娘亲了,看着玉潭一下子藏到祖母怀里。Y
☆、第二百六十一章 雪藏
太子即将大婚,边疆又传捷报。
突厥人打过来了,突厥的骑兵逼进边关南部的山头,纛旗上的苍狼依稀可见,远处黑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马,边关的城楼吹响了号角,微露的晨曦照着刀兵甲胄银光闪闪,天地间风雷涌动,带着肃杀之气。
兵士严阵以待,黑色旗甲的突厥人开始攻城,激战了七昼夜,城池下死伤无数,突厥人的后方忽然乱了,有一支商队从突厥人的背后袭击,领头的小将身边追随了二十余人,在突厥军中横冲直撞起来。
颖国公方奎站在高处瞭望指挥,见这小将所到之处,突厥士兵吓得仓皇避开,二十余人左冲右突,直奔突厥的帅旗,高高的帅旗砍到了,突厥士兵乱了阵脚,方奎见了眼前的机会就要派兵出城应战,监军的太监刘前连忙过来拦住了。
监军太监刘前要求谨慎,这只商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商人都怕死,这般不要命的袭击颇有些怪异,还是多看看为好,方奎在心里叹息,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他虽说总领兵务,很多时候不能自专,又要听命于总管西北军事的文官富雁,又受制于监军。
颖国公观察了一阵子,这二十余人有些力竭,突厥人缩小了包围圈,二十余人怕是要被碾成肉饼了,突厥人开始有效的反击,失去了先机,这个时候派兵出去讨不着好处了。
颖国公是三军主帅,他得以大局为重,心里为二十余人惋惜起来。
领头的小将忽然间抖擞了精神,即使隔了那么远,颖国公也永远记得那一瞬间。小将胯下的战马忽然间人立起来,手中的大刀挥舞,就见突厥人又乱了,离得太远看不真切,方奎凭着感觉知道突厥重要的人物伤亡了。
再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颖国公派了一对人马出城应战。
监军怒目而视了,一颗玻璃心受了伤害。深觉颖国公瞧不起他。
颖国公忙着兵马调度。顾不得安慰监军太监的情绪,一场厮杀开始了,这二十余人见到大军出动了精神一震。拼了命一般,都是血染征袍,突厥人乱了阵脚,相互践踏四散奔逃了。
商队的二十余人得到了救助。战死了三人,领头的更是伤势严重。累得脱了力,颖国公下令让军医救治,这边忙着打扫战场,统计伤亡。战后安抚工作有序的展开,监军太监刘前过来了,“颖国公可知商队是什么人假扮的?”
颖国公笑道。“战后事务繁多,还未及过问。”
监军刘前冷笑一声。“这个人是朝廷要犯,博望侯的大公子,逃跑的赵弘毅。”
方奎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失踪的赵弘毅,颖国公笑道,“赵弘毅是朝廷要犯,待老夫上奏朝廷,派人押解他进京也就是了。”
刘前笑呵呵的,言语之间的意思是,赵家是皇帝心头大患,擒获了赵弘毅又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这回边关大获全胜,为太子的大婚增添了喜庆,颖国公劳苦功高了,赵弘毅带着突厥人厮杀过来,赵家早就与突厥人勾结了。
刘前说完看着颖国公得意的笑起来。
皇帝已经拿赵家人开刀了,赵弘毅逃跑,他这番好心提点,颖国公想必不会拒绝的,皇帝收拾赵家的理由更充分了,战后论功行赏颖国公的功劳更大,监军太监的功劳也是跑不了的,是以刘前心情大好。
真是颠倒黑白啊。
颖国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看不出情绪,“老夫心中自有定夺,多谢公公提点。”
刘前告辞回去,颖国公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神态间颇为严肃。
征战多年,颖国公见多了两军阵前畏缩不前的将领,如赵弘毅这般勇猛的又有几个,尤其难得的是有这些人肯追随他,肯跟着他拼命,颖国公下令好生救治,赵弘毅的功过有朝廷定夺,颖国公还不屑吞没了别人的功劳。
朝廷接到了大捷的奏报,突厥右贤王受了重伤不治而亡,突厥伤亡惨重,大夏乘胜追击。
只不过颖国公的奏章与监军太监的有所不同。
颖国公肯定了赵弘毅的功劳,有了赵弘毅的一番袭击,大夏的军队得了机会,这才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方奎不敢居功,已经派人押送赵弘毅一行人进京了。
时任陕西暗云卫分部指挥敛事尤大忠意外的发现案头多了两封书信,其中一封是上书朝廷的,封的严实,还有一封是赵弘毅留给他的,让他把这封书信上交皇帝。
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