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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潭行若无事的点点头,也不和她寒暄客套,一行人进了春晖堂。
给祖母请了安,玉潭在锦褥上坐下,小丫鬟过来上茶,闻着一室甜香微微皱眉,老夫人喜气洋洋的说,“今早喜鹊就叫,我说要有喜事,果然你三妹妹的喜事来了,连慎哥儿也回来了,你说多好的事呢,太后娘娘指婚,天大的体面呢,潭儿你也听到好消息了?”
玉潭弯了一下嘴角,“慎哥儿也回来了?他如今在那儿?”
老夫人少不得抱怨一番,“你爹爹还不肯放人,拉着慎哥儿说了又说,慎哥儿心里也着急呢,又不好违拗了老子,祖母派丫鬟都催了几回了。”
又拉着玉潭说嫁妆的事,“祖母想着也给容儿出一百二十台的嫁妆,燕慈郡王府不是一般人家,嫁妆少了不好看,你也帮着和你爹爹好好说说。”
又让玉潭带着玉容打首饰做衣服去,还得置办一些嫁妆,那些杂事都想推给玉潭。
红笺几个听了都着急了,少夫人可不要应了。
玉潭微微一笑,“祖母吩咐原不该推辞,只是孙女身子沉重,眼下一心养胎,前两天婆婆来信还嘱咐我不许累着了,家务事都不让我忙了,孙女哪里还敢劳碌,我又是出嫁女,不敢管娘家的事儿,还请祖母多操心,把三妹妹的喜事周全下来方好。”
说着就站起来,“孙女来了半天也乏了,先过去见爹爹,一会儿再过来陪祖母说话,商量着与三妹妹添妆。”
老夫人听她说了添妆两字笑道,“你三妹妹的事少不得要你破费。”
玉潭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都是一家子姐妹,三妹妹好了,我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丫鬟媳妇簇拥着出了院子,青芽不由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还好少夫人推了差事,不然还不可开交呢。”
玉潭淡淡笑了,这府里没有她留恋的了。
沿着花径慢慢走着,前边就是慎哥儿小时候住过的碧华轩,再往前是她的叠翠苑,玉潭遥望着站了多时,红笺笑道,“少夫人可要进去歇会儿?走了半天也乏了呢。”
玉潭怅然一笑,“不过是间房子罢了,哪里不是歇着了,待我见了爹爹就回去了。”
绕过那个小池塘,往前走不远看到正房高高的灰色屋脊,没有了女主人,熟悉的景致也觉得清冷,那颗枝繁叶茂的槐树高高的盖过屋顶,一到夏季满地的绿荫,她喜欢站在树底下吹凉风,玉潭不觉慢慢走过去,伸手摸着粗糙的树皮,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远远的就见慎哥儿跑过来,玉潭不由的轻轻笑了,“你看看你,好好走路不会吗?”
一边迎上几步扶了慎哥儿的肩膀端详着,“我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又长高了好些。”
慎哥儿笑道,“也壮了好些呢,四姐姐怎么样了?我打听着得半年一载才能见好。”
“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玉芳白捡了一条小命,如今黄老先生住在我们家里,每隔三天帮她针灸一次,玉芳问了你好几回,你在暗云卫手里也没人敢告诉她。”
慎哥儿扶着玉潭往外走,“告诉她做什么,白叫她担心不是?我还想着带你们三个到庄子里住几天,瞧二姐姐这样子也不能了,四姐姐也不宜挪动,我还是带五姐姐出去玩几天,谨哥儿、敏哥儿也跟过去,眼下庄子里有些趣味了。”
玉潭不由的露出向往的神色,这季节新鲜菜也下来几样了,她小时候在庄子里玩过,在田庄里淘气,扑过蝴蝶,抓过蚂蚱,挖过蚯蚓,吃过炸知了,玉沁生下来的时候她们家袭爵了,祖母有了数不清的规矩,玉沁都不知道树上的鸣蝉可以拿来吃的。
玉潭就笑了,“连我也想出去住几天呢。”
慎哥儿连忙笑着摆手,“二姐姐可不能出去,弟弟担不起责任。”
姐弟俩说说笑笑的,玉潭把萧淑惠那番话说给他听,“连世子妃都打上你的主意,你觉得嘉怡郡主怎么样?”
慎哥儿摆手笑道,“小毛丫头罢了,依我看萧淑惠不愿意三姐姐嫁过去,故意说的那些,嘉怡郡主的婚事她又管不了,我刚才劝爹爹答应了亲事,早点把她嫁出去也省心了,三姐姐也是个人才,周公子的后院有些热闹瞧了。”
玉潭懒得管那些,看着慎哥儿笑道,“你是进来给祖母请安的?祖母惦记你许久了。”
慎哥儿听了这话笑弯了眼睛,“本来要过去请安的,谁叫我碰到二姐姐了呢,少不得送了二姐姐家去,我要给姐姐找些不自在了。”
玉潭抿嘴一笑,扶着慎哥儿的肩膀出了垂花门。Y
☆、第二百零四章 玉芳的心结
玉潭过去求见爹爹,李鸣唯让小丫鬟传出话来,说已经休息了,以后再见吧,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情况,李鸣唯对儿子想起来就骂,对女儿宽容多了,女儿家是娇客,尤其玉潭是出嫁的女儿,夫家又尊贵,李鸣唯无论如何也不该不见她。
爹爹以前都对她笑脸相迎的,这是为了玉容的事心里不舒服吧。
玉潭只能这样想了,吩咐小丫鬟几句话,让好好照料侯爷,眼见乔姨娘打扮着从垂花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娇儿捧着托盘,乔姨娘看见姑奶奶了,热情的一盆火似的招呼,“哎呦,今儿倒是巧了,奴婢给姑奶奶请安。”
玉潭见她一身水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眼角也没睬她一下,带着丫鬟转身走了,侯府再也不能钳制她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身后乔姨娘浪笑着喊着侯爷。
身后的媳妇、丫鬟七嘴八舌骂起来,玉潭倒觉得有些好笑,没走出多远,外书房突然传来侯爷的怒吼,还有摔碎瓷器的声音,乔姨娘就婉转着嗓子啼哭。
玉潭一阵恶寒,带着丫鬟快步离去,站在轿厅这里等慎哥儿,慎哥儿接了敏哥儿和谨哥儿过来了,这些天敏哥儿和谨哥儿回了侯府,他们俩还小,闲言碎语也听到几句,心里很怕哥哥不回来,听说哥哥要带他俩回去,小哥俩都高兴了。
玉潭和丫鬟们有颖国公府的大车小辆,郭新成给慎哥儿兄弟派了一辆翠宝华盖车,派了几名家丁护送,眼看哥三个坐好了。玉潭的车马走在前面,慎哥儿这辆车跟着。
郭新成眼看着大小车辆前呼后拥离开,擦了把冷汗忙过去听侯爷吩咐。
侯府车辆宽敞,铺了厚厚的锦垫,谨哥儿高兴的又说又笑。敏哥儿却忍不住哭了,摇着小脑袋问,“哥哥他们打你没有?”
慎哥儿不禁抽了抽嘴角,敏哥儿这孩子一心把他当哥哥依靠,他心里始终有芥蒂,也不好不搭理他。见敏哥儿为了他哭了,慎哥儿也有几分无奈,这孩子天生多愁善感,比小姑娘家还敏感脆弱,心性又狡猾聪慧。
慎哥儿就问谨哥儿。“你说他们打哥哥没有?”
谨哥儿小孩子心性大声说道,“他们不敢,我哥哥最厉害了。”
慎哥儿看着敏哥儿笑道,“你听见谨哥儿怎么说了吗?”
“可是,可是,”敏哥儿胆怯的说不出来什么了,两只小手抓着衣襟揉着,雪白的小脸蛋上忽闪出一对好看的小酒窝。
慎哥儿不禁暗自摇头。
男孩子长得这般漂亮不是好事。他得想法改变敏哥儿的气质才好。
还有玉沁,他也该带着五姐姐出去玩玩了。
一会就能看到五姐姐了,慎哥儿心里也雀跃起来。又不禁有些好笑。
车外传来一声马嘶声,赵弘毅喊着追赶过来,慎哥儿掀开轿帘往外一看,就见赵弘毅打马来到近前,赵弘毅的身量完全长开了,身上穿着大内侍卫的服饰。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着凛然的锋锐之气,看起来英气逼人。
慎哥儿不由心里气恼。刚想起五姐姐他就来了。
赵弘毅跳下马来,“你小子行啊。这些日子吃苦了没有?哥们帮你疏通过了。”
慎哥儿看着他一抱拳,“多谢赵兄好心,李慎不胜感激涕零。”
赵弘毅当时就不愿意听了,拿马鞭子敲着车顶,嘴里笑骂道,“你小子就跟我耍花枪,和我说话没一句真的,我问你呢,你怎么就敢扎刘瑀威一刀。”
慎哥儿连忙摆手,“我哪里敢扎他了,借我个胆儿也不敢,那是意外碰上了。”
赵弘毅听了这话哼了一声,“这意外倒是真巧,我告诉你说,有好事等着你呢,我站完了今晚的交接班,请你到会宾楼吃酒去,到时候我和你细说。”
赵弘毅英挺的剑眉下眼神闪亮,等不及慎哥儿说话,拨转马头匆忙离开,眼下这时辰该赵弘毅当差,这小子有些真本事,远非那些靠家族吃饭的纨绔可比。
慎哥儿放下轿帘,想起来赵弘毅的小心思,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