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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蓉妃……看来你脑子里想的人还挺多了。”刘晨颖拿起桌上的一团木屑朝他扔了过去。两人又玩闹起来。打情骂俏已经是他们的日常活动了。
张嫣把后宫的事全交给了成妃和纯妃，她不想去管，虽然是第二次怀胎，可反应还是厉害得很，御医看了也不管用。朱由校只会拍太监宫女过去问候，自个却一次都不去看。反倒是朱由检，时常会来看她。
张嫣面对朱由检，总是能把心里的苦说出来。
朱由检看着她清瘦的脸庞，不由一阵心疼：“听闻皇兄今日都在陪刘才人，皇嫂身怀有孕，他可曾来瞧过？”
张嫣叹了口气：“他心里只有刘才人一人，何曾会管我。若说看我，他还没你来得勤快。”虽是一句随意话，却让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我也是顺路，便来看看你。”朱由校低声道，“皇兄自幼爱玩，刘才人性格和他相似，两人也是志趣相投吧。皇嫂别太在意。”
“他爱宠谁就宠谁，只是我身为后宫之主，这嫔妃们的事少不了我操心的。皇上这般独宠刘才人，其她嫔妃早就看不下去了。特别是琴妃，三天两头都要来我这诉苦。”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现在养身体要紧，我听方御医说你害喜害得厉害，我真怕你身子承受不了。”
“我不要紧，倒是让五弟担心了。”张嫣说着又捂着嘴想呕。
朱由检忙替她拍了拍后背，张嫣急着躲开，“不麻烦五弟了。”
“怀孕的人是不能整天闷在屋子里的，要不我陪你到御花园走走？”
张嫣低头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两人便一同到湖中游船，谁知船在行至湖中央的时候，竟然漏水了，不停地往下沉。
朱由检大惊，抱着张嫣急着往岸上游。周围的宫女太监全看在了眼里。
张嫣不会游泳，加上天气冷，还在水里冻了一会，整个人不停地发抖。朱由检将她带回坤宁宫，立马宣了御医过来。
这事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朱由校耳中，朱由校带着刘晨颖赶到了坤宁宫，见朱由检浑身湿透站在一旁。
朱由校道：“怎么还站在这，还不快去换衣服？”
“等皇嫂没事了我再走。”朱由检答话的时候也一直看着张嫣。
方晋道：“皇后只是沾了凉水，没有大碍。皇上、王爷可以放心。”
朱由检听到后终于舒了口气，这才回去换衣服。
“谁能告诉朕，皇后和王爷怎么会掉进水里？”朱由校冲着屋子里的奴才喊道。
宫女奴才个个跪在地上，吓得发抖。胆大一点的答道：“是船沉了。”
“船沉了？”
有个宫女磕了个头，说道：“启禀皇上，是王爷陪娘娘去湖中游船，谁知船就沉了，他们就掉进水里了。”
朱由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嘱咐了几句，便带着刘晨颖离开了。
“你不开心？”刘晨颖问道。
朱由校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是因为王爷陪皇后去游船的事吗？”刘晨颖又问。
朱由校还是摇头，刘晨颖便没再问了。
谁知只过了三日，坤宁宫便传出皇后小产，胎儿没了的消息。御医诊断是说皇后因为着凉，加上身子本就虚弱，这才会小产。
朱由校道：“颖儿，皇后刚小产，情绪不太稳定。我今日怕是要留在坤宁宫陪她，想问问你的意见？”
刘晨颖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没有理由不答应，虽然她希望得到朱由校全部的爱。但这并不是现代，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对其她妃子来说太不公平了，她笑着道：“你去吧，皇后需要你陪着。”
朱由校搂着她，在她额前亲了一口：“颖儿放心，就算我身边躺着别人，我的心里也只有颖儿一人。”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皇后小产的事有些蹊跷，如果可以的话，我同你一起过去瞧瞧，瞧完我便先回来。”
“也好，那我们一同去坤宁宫。”
张嫣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朱由校坐到床前握着她的手道：“别难过，你没事就好。”
张嫣不觉泪涌而出：“臣妾本想替皇上生下一儿半女，没想到第一个孩子没了，第二个也没了。是臣妾没用，辜负了皇上。”
“嫣儿别这么说，孩子没了就算了。”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说以后我们还会有许多孩子，可现在，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已经答应刘晨颖不再碰其她妃子。“颖儿，你过来。”他朝刘晨颖招了招手。
刘晨颖来到张嫣床前行了个礼，张嫣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朱由校道：“嫣儿，颖儿医术高明，让她给你把把脉，看看情况如何？”
张嫣将手放在肚前，咬着唇道：“任她医术再高明，也没办法将我的孩子还给我，看了又能怎样？”
“皇后娘娘，”刘晨颖开口道，“臣妾只是觉得奇怪，若您的孩子是因为上次落水才没的，那为何要过上三天。所以臣妾想替您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其她发现。”
张嫣心中一惊，自从怀了孕，她一直很小心，深怕像上次一样被人害了。她伸出手道：“你且看看，若有人存心害本宫，本宫一定要他为我的孩子偿命。”
刘晨颖仔细检查了张嫣的身体，心中甚是奇怪，问道：“娘娘的病不是一直都方御医诊断的吗？”
张嫣点了点头：“一直都是，只不过今天他没来。”
“皇上，我有些问题想去问问方御医。”
“好，你去吧，若有发现及时告诉朕。”
刘晨颖跑到御药房，结果杜安说他告假在家。她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隐隐还有不安。
第121章 奇怪
刘晨颖又跑到药材库，查了这几日皇后服过的药，发现治伤寒的药材里竟多了一味能使人流产的药。它本身也是治寒气的，但有孕之人不宜服用。这些药都是方晋开的，他没理由不知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刘晨颖不明白，更加不敢禀报给朱由校。
过了两天，方晋还是告假在家。刘晨颖觉得事有蹊跷，便跟朱由校请旨，想出宫去看看方晋。
朱由校本要一同前往，经过上次的事，他担心刘晨颖出宫后又被坏人抓走。不过被刘晨颖拒绝了。
她带着末璃和几个随从乔装到了方晋府上。管家称他卧病在床，不能见客。刘晨颖便报上姓名，让他去通报一下。
方晋得知来的是刘晨颖，便吩咐管家带她到书房。刘晨颖让末璃和其他人在外候着，一个人去了书房。
方晋没多久就来了，他脸上毫无血色，果真是病了。
刘晨颖道：“自己就是大夫，怎得还病得如此厉害？可曾吃药？”
方晋点了点头：“已经吃过了，只是这病来得及了些，没那么快好。让娘娘担心了。”
“我们两个就别拘礼了，我想我来这的目的你也有数，大家不妨有话直说。我在皇后的药物里查到一味致她流产的药，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晋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苦笑了笑：“早知道瞒不过去，只是没想到发现的人是你。没错，皇后的孩子是我下药害死的，你如果想抓我回去，我没有任何意见。”
“果真是你？”刘晨颖对方晋的供认不讳感到很意外，“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到底有何苦衷。希望你如实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没有苦衷，该说的就这么多。”
刘晨颖有些生气：“方大哥，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哥哥，可你有什么事，竟然还要对我隐瞒。”
“不，你多虑了，这件事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我不相信，你和皇后无冤无仇，和皇上也无仇。跟孩子更加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方晋咳了几声，“我身体不适，就不留娘娘了。时候不早。你还是回去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事禀报给皇上皇后，你脑袋不保。”
“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娘娘请回吧！”方晋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晨颖气极，怒道：“我明天还会来的，你最好想想清楚。”她怎么也不信方晋会做这种事，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想必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可他一个御药房的御医，能有什么把柄。刘晨颖实在是想不通。可方晋不肯说实话，她也只能先回宫了，免得朱由校担心。
刘晨颖心想朱由校今晚一定留在坤宁宫陪皇后。便没回乾清宫，直接去了颖梦轩。
她见天色还早，而且身在皇宫，该讲的礼数，还是得讲一点。回了延禧宫总要先去看看另外两位娘娘。她从首饰盒里挑了件适合小孩子带的首饰去了慧妃那，看了看她和孩子。
慧妃身边围着一儿一女。怕是宫里最幸福的人了。她的儿子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