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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季青凌的特别很吸引他,这种吸引无关男女情爱,只是单纯地想要了解她,越了解她就越觉得她特别。
如果她本性是个喜欢宅在家里的宅女也就罢了,她虽然常常宅在家中却对外间世界的美好无比向往,可是一出门却又总是瞻前顾后的,他便索性成天拉着她往外跑,几天下来她倒是开朗了许多,否则今天这番有关自卑的自我剖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人说的,所以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实在很奇妙。
李大海和章媛点的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弄到了食材,之后的便很简单了,季青凌下厨料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不止是李大海和章媛赞不绝口,就连刚才那个高冷的古琴女孩也狼吞虎咽地吃得不亦乐乎。
“青凌,你可真有本事,这丫头从来不肯好好吃饭,我姐姐今天要是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章媛笑道,“今后你要是有空,可要常来我们这里……”
“常来这儿做菜给你吃吧?”李大海毫不犹豫地拆穿她的热情。
“当然啊,朋友嘛,互相帮忙难道不是应该的?”
“是应该的,举手之劳嘛。”季青凌特别喜欢和他们相处,对章媛的邀请求之不得。
季青凌这段时间的心情很好,经常和朋友们相聚让她心胸更加开阔,与之前重生后那种重见天日珍惜人生的感悟不同,现在的她更加“贪玩”,心却更静了,无论是做饭还是运动抑或是读书,心态都愈加平和,举手投足间竟有些禅意出尘,这一点就连傅梓君都感觉出来了。
“最近还是成天跟着李大海四处乱跑?”
“是啊,他还真是个中国通,这一点我自愧不如,后天晚上有个古琴雅集,我准备去听,你有兴趣吗?”一说起李大海,她就眉飞色舞,这让傅梓君很不爽。
“后天我要出差。”他慢吞吞地说,希望她能因此注意到自己的情绪。
“好吧,那我一个人去吧。”她快快乐乐地吃饭,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出差而有任何一丝不舍。
傅梓君心里却更加痛快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了。
“什么时候对古琴感兴趣了?”
“也谈不上什么兴趣,我就是个门外汉,正好有个朋友邀请,我就去听听,那种阳春白雪我十有*是听不懂的。”Z
☆、第八十九章 古琴
“我也听不懂。”傅梓君闷闷地说。
“怎么会?你不是很小的时候钢琴和小提琴都过了十级,我本来还指望你陪我去,正好还能讲解给我听呢。”
“会西洋乐器,未必就精通传统文化,你真希望我去?”他眼里的寒霜总算有了消融的趋势。
“你不是要出差吗?”对他的忙碌,她早就习惯了,他不去她一个人去也自得其乐。
“唔。”他不置可否。
让她意外的是那天他竟然没有去出差,“对方临时有事取消了,走吧,去听那个什么古琴。”
季青凌眨巴着双眼望着他,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而推掉出差,还是对方真的有事,心底的喜意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心底蔓延到眼角眉梢。
“干嘛笑成这样?”他看在眼里,声音中也带了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她摸摸自己笑得合不拢的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傻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面不改色地走出门,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心疼,只是陪她听个古琴而已,她就开心成这样,他给她的实在太少了。
“季,我还打算去接你,你怎么带了个拖油瓶来?”李大海站在云香堂门口,见到季青凌先是一喜,随即看到她身边紧紧握着她手的傅梓君,立刻变得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
“拖油瓶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季青凌尴尬地扯了扯唇,李大海挺好相处的一个人,可就是看傅梓君不顺眼,每次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她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对自己哥哥的怨气撒到傅梓君身上了。
傅梓君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便当他不存在似地牵着季青凌进去了。
又是这样蔑视加无视的样子,简直和列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的气势让李大海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随即恼怒地轻轻跺了跺脚,他干嘛要怕这个冰块男!
“媛姐。”季青凌看到正忙着招呼客人的章媛小声地打了个招呼。
章媛反应很快地看到她,对她身边的傅梓君礼貌地点了点头,便笑得将她招到身边。“今天人并不多。但云香堂也不大,要找个好位子不容易,我在那边给你们留了位子。你直接进去就好了。”
傅梓君若有所思地瞟了章媛一眼,随着季青凌到屋内坐下,屋内有着沉香的香气,前方摆了一张琴桌。一个蓄着长发长须身着斜门襟藏青色汉服的老人正在随意地抚着琴弦,章媛说人多还真的不是很多。一间屋子里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椅子,目测也就十几人左右。
古琴毕竟还是个阳春白雪的稀罕玩意儿,a城听古琴的人真的不多,在加上云香堂并不为人所知。许多古琴爱好者也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来,这样的规模正在章媛的预计之中,并不因为人少而失望。
季青凌前几天也还是第一次听古琴。而且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来也只是出于好奇。毕竟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李大海这个地道的外国人都展现出极大的兴趣,她也就是来凑个热闹。
“其实我根本听不懂古琴,就觉得它一个音一个音往外蹦,连旋律都没有,好奇怪。”季青凌小心翼翼地靠近傅梓君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一边说着还往四周张望着,能来这里的人一定都很有文化,恐怕只有她一个人是滥竽充数。
傅梓君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我也听不懂。”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虽不至于人人侧目,但章媛的小外甥女正好从这里经过闻言倨傲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被一个小女孩鄙视了,季青凌的脸腾的红了,红得连耳根子都像是能滴出血来,尴尬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傅梓君却一脸无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古琴是弹给自己听的,知音可遇不可求,所以听不懂很正常。”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子穿着禅意十足的汉服在季青凌身边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季青凌刚才的话,很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季青凌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古琴的真正意义不在于技巧和感人,而在于心境和自然。”女子的态度十分随意自然。
“我一直都没搞清楚古琴和古筝的区别,以前还老把古筝叫做琴,那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古琴。”有人肯为自己解惑,态度还如此亲切和蔼,季青凌立刻求知若渴。
“筝的出现要晚于琴,也要比琴大得多,琴是七弦,中间没有琴码,筝是二十一根弦,中间有弦码,而且琴的声音小,更加沉静古朴……”女子虽是素不相识,却是位耐心的好老师,用通俗的语言解释着。
“接下来这首是《流水》,你好好听听。”女子说毕,就拎起角落的琴盒上了台。
她竟然也是今晚的琴师?季青凌一惊,眼神中多了几次佩服。
“祖师奶奶刚才和你说什么了?”女子上台后,李大海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
“祖师奶奶?”
“就是台上这个啊,我师父的师父,我是不是得喊一声祖师奶奶?”李大海小声而又得意地说。
“师父?章媛的师父?”
“章是香道上的师父,我又拜了另一个师父,就是章的外甥女嘛,我拜她为师学古琴啦。”
想起刚才那个傲娇的小姑娘,季青凌只觉得额上多了三条黑线。
这段时间她常在云香堂混,每次做饭小姑娘都吃得挺欢,但脾气却很难讨好,别说对她和李大海不假辞色了,就算对着她小姨章媛,也是一副高冷的样子,据章媛说,这丫头生下来就性情孤僻,做婴儿的时候就极不爱笑,全家人围着她逗上半天也难见她一个笑容,长大以后更是变本加厉,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那个时候季青凌就觉得他们不该让她去学古琴,就该学些欢乐热闹接地气的才艺。
李大海的祖师奶奶已经开始抚琴了,大概是刚才的交谈让她觉得亲切,这一次她真的静心下来仔细听,最初那种一个音一个音往外蹦让人发懵的感觉,变得回味深长起来,每一个潇洒飘逸的尾音都好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原来这就是古琴,真的如她刚才所言的那样古朴典雅没有半点花哨。
心一旦静下来,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