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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
凤傲天盯着寻桃花的她,一时望的痴了神……
“这山上没有桃花,怎么就落了桃花瓣了?”天凉看着杯中飞落的东西,不解放下。
她回头,看见凤傲天发呆的模样,抬手便是肩膀一拍,飒爽道,“走,下山吃豪宴,我请客,你付钱!”
凤傲天无语,“你这女人,到底多爱钱?”
“堂堂太子还在乎这点儿银两?”天凉不屑,“不想将来的一国之君,却如此小气!”
还被她给鄙视了!
凤傲天无耐,“我真是……对你没辙。”
她扯唇笑开,精灵慧黠。
◆◆◇◇
下山时,天凉去寻君小宝想借花蛟一用,却不料寻遍了琅邪宫都没找到他和花蛟的身影,倒是正碰到哼着儿歌在餐后散步的小火鸾,一不小心就被这小家伙缠上,兴致高昂的非要跟着下山去。
无耐之下,天凉带上火鸾,与凤傲天一起朝宫门口走,刚出山口,便遇见了带阿白与浩儿回宫的简少堂,天凉开口即问:“可知包子在何处?这几天白日里总不见他身影,做什么去了?”
“下山修习去了”,简少堂平声答,“他如此对我言。”
天凉知道小包子很努力,一直想变强来护着自己,却不想他却如此认真刻苦,着实令最近好吃懒做的她心中多了几分愧疚,“午膳我不回来用了,晚上包子归了,记得要他去我房里。”
天凉吩咐完,简少堂便与凤傲天微颔首,过后便与凤傲天一起下了山,寻了一间有名气的酒楼,坐在二楼包厢中用美膳。
火鸾虽然已经吃饱,饭桌上却闹腾的厉害……特别是凤傲天给她夹菜时,给她倒酒时,又或者说上几句亲近的话语时,小火鸾便是无尽不能的在桌上翻滚捣乱,嚷嚷着要吃楼下的糖葫芦,要看街上耍把戏的……
天凉抱歉道:“这小东西喜欢闹,对不住……我不该带它出来……”
“孩子心性,想吃糖葫芦也是正常”,凤傲天自然看出火鸾对自己有些抗拒,倒没有在意,起身朝火鸾笑,“你候一候,马上给你买回来。”
说罢旋开脚步,便出包厢下楼去,亲自给火鸾买糖葫芦去了。
天凉嘴角抽着,拿手指猛戳小火鸾的肚子,“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糖葫芦?堂堂西凤太子给你买糖葫芦,你这是要我又欠多少人情去!”
“他是自愿的,妈妈又没有指使他!”火鸾叉腰,据理力争,“妈妈不想见爸爸没关系,可火火不要别人当爸爸,火火不要别的人代替爸爸做爸爸,火火只有一个爸爸!”
天凉听着小火鸾坚定的言语,顿了一下。
停顿时,她听到人声鼎沸,也听到大街集市吵嚷。行走的人群,说书的先生,入城以来,上至白翁老汉,下至蓄齿稚儿,处处都在讨论的离这里几百里处,璟都新储易主的新奇盛事,人人欣喜乐赞,只因他们将来会拥有一个人人乐道的仁君帝王——东文暄。
那个叫做圻暄的名讳,仿佛已随着这嘈杂的探讨声,早已在风中消失匿迹。
他现在,是得其所想,作而有为的东文暄。
天凉慢慢收回神来,望着火鸾,轻轻一笑,“你是只有一个爸爸,只此一个。”
火鸾本听到这样的保证,想要高兴的,却在看到妈妈眼睛中那份落寞后,顿时颓废坐在桌上,不知自己刚才的任性是对是错了。
“妈妈……”火鸾觉得自己犯了错,声音低细如蚊,“你以后……还会再给火火找爸爸吗?”
“大致……”天凉微顿,转头看向窗外,“大致,不会了。”
窗外欲推门而入的人身子一滞,握着糖葫芦的手猛然僵住,高大的身子,不能自抑的定在了那里,脚如灌铅,动弹不得……
这时,窗外突然有了吵打声。
天凉循声看去,只看到对面客栈里,轰出了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他浑身是伤,行走踉跄,被几人推打出客栈后,便重伤趴在了地上……
“没钱还住宿!咱们这是要做生意的,看你文质彬彬言语有理,不想竟是欠银不给的泼皮无赖,给我好好揍一顿,扔到后街上去。”
掌柜的怒吼着,客栈里的人便全都围了上去,踢打成群。
也许是因这种因赖银不付房租而被赶出的住客,三五有之,加上这人衣裳凌乱,长相一般,没什么可观性,所以路过之人,至多指指点点几句后,便冷漠离开。
天凉本不打算管闲事,却看到那人踉跄的步子与姿态,忽觉熟悉
她抓起火鸾放在怀中藏好,便由窗前一跃,跳至一群人面前,一招横扫,制住几个大汉,踩在了脚下。
接着不由掌柜发飙,便扔出一张银票,冷问:“房钱,够不够?”
掌柜收了钱财,自愿息事宁人,即而带着笑,又附上几声道歉,回了客栈去。
天凉低下身,看着一身狼藉几近昏倒的人,上下打量一下,轻问:“顾先生何故,狼狈至此?”
“厉姑娘……”
顾子语气虚语弱,却紧紧抓着厉天凉颤声低喊,“苍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寻着姑娘了,子语知道姑娘一定……不会是早亡之人……我……是来寻姑娘的……”
“寻我?”天凉不解,“顾先生是有何急事要寻我……”
“先生!”
子语抓住了她的手腕,“先生的血痕……”
480血痕之事
【480血痕之事】
血痕……
因为太过久远,天凉只觉这两个字眼,已是如此陌生了。
在顾子语道出这两个字后,她急切的想要问下去,可无耐顾子语带着无武气、又负了不少外伤的身子一路奔波,期间受了不少苦,加之刚遭过一顿暴打,在费劲气力说完那一句话后,仍是昏了过去。
凤傲天结账走出酒楼后,与天凉一起帮顾子语到医馆救了医,拿了药,接着雇了一辆马车,将昏迷的顾子语带到琅邪山脚下,由阿白接了上去。
顾子语这一昏,便是整整三个时辰。
天凉没有让人陪,独自守在床边候着,整整三个时辰脑中没有停歇,一直盘旋不停的想着血痕两字……
血痕——那时阮美人放下那样的虚语,令她一直心怀担忧,可后来见了圻暄,她细细检查,明明未见他身上有任何血痕之印,圻暄那时,也从未表示过身上有出现过这种东西,她也将这件事给放下。
可为何现在,顾子语会突然冒出这血痕二字?
并且,费劲心思的来琅邪寻自己?
几分不解,几分彷徨,几分猜测。
无法寻常跳动的心,在顾子语睁开眸向她平静叙述时,突然不可思议的变的静谧冷淡了。
“阮先生,是子语曾随过的师父,只是因他手段过于狠毒,子语无法苟同,后来才随了先生近两年。只是不知为何,先生又将子语弃下,归还给了师父,前段从北瑜消失的日子,子语,一直随着师父……”
顾子语面色苍白低咳一声,抬臂掩口时宽袖滑落,露出了白皙手臂上道道伤痕,虽已结痂,蓦而一望,仍觉惊心怵目。
天凉盯着那伤,还在思虑该不该出声关询,顾子语已慌的放下手,捋下袖子,掩住伤转语,“师父和先生,一直为挚友,这件事,姑娘应该是知晓的吧?”
天凉点头,“是,曾经我入南诏时,第一个向我提起圻暄身份和血痕的,就是阮美人。”
“我那两年来,虽一直随着先生,可却一直不了解先生,正因先生凡事嘱咐安妥,便予人以不敢随意靠近透窥之感,所以子语,鲜少与先生近身言语,却也是一直不知血痕之事的,而关于先生的皇室身份,也是近日传出东璟皇族消息后,也敢确肯”,顾子语轻叹,“正如姑娘所知,后来我不愿随着师父,便一直逃离,随上姑娘的船也是为了想跟姑娘一起寻到先生,前段日子随着师父,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并不知这四玄发生何事。我处心多日只为从师父那里逃走,也是大致七日前,一切准备妥当,我清醒后准备逃离时,不小心窥听到了林中竹屋里,师父与人言语。虽说我没看到那言语之人是谁,而那人言语也极少,可我能肯定,一定是先生没错。”
顾子语停了一下,望着天凉道,“师父说,厉姑娘在琅邪宫,一切如常;那人只嗯了一声;师父又问,血痕之事,果真无所转圜?那人便是沉默,没有回答。
因为沉默过久,里面的两人又是那等高手,即使隔的很远,我仍旧不敢驻留,只听了那两句话后,便匆匆逃离出了竹林。
我易容躲避,逃行一路,打听了最近四玄之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世间皆传厉姑娘已亡,先生也继任了东璟太子之位,加之姑娘你又留在了琅邪宫……我猜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又出了什么误会……所以,子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