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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无辜太多,当我听帝辛说要杀了姬发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心惊胆战。
帝辛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我只是说说而已。”帝辛说要去杀了姬发,确实只是说说,不过,他要去西岐却是真的。
我派人将郑蓄叫回朝歌,询问姬昌的事情。
“娘娘,确实是对方太过狡猾,他们穿着王宫侍卫的衣服,说是奉娘娘之命带姬昌回朝歌,我见他手中确实有进出王宫的令牌,哪里想到是假的,便将姬昌交给他们了……后来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后悔没有多追问几句,可是再出城去追,根本找不到影儿了……”郑蓄,说完,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凭我处置的样子。
我虽然气他,只要多问几句,以我在这个时代那么多与人不同的行事方法与光荣事迹,没准就不会上当,可是如今姬昌已经丢了,处罚郑蓄重了我有些舍不得,轻了又根本不解气,只好另找地方出这口气了。不过郑蓄所说却提醒了我,帝辛需要能够代表他的信物,我也应该弄些信物。于是我便想到了后市的虎符。这个时代调兵遣将的信物,通常是一种石头,最常用的便是仅仅粗略雕琢过的原玉石,只有帝辛用的才会精致些,但上面最多也就刻了两条纹路,我便嘱咐郑蓄,也去找一种特殊的石料来制作信物。
另外,他总算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葛树那里研制的金属配方终于略有小成,制造出的兵器,比我上次看到的他炼成的那把还要坚硬奈砍,已经用那种特殊的配方锻造成十把剑,给苏卫中的十个武艺最好的青年配上。
其实我原本打算把苏卫与月卫合并,就都叫月卫,在我心里,虽然苏卫跟我姓,但显然没有月卫亲,毕竟月卫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而且在我看来,苏卫的能力也一定比不上月卫,但是当我刚刚跟郑蓄开了这个头,瞧见他那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我便也心软了。这苏卫是郑蓄一手组建起来的,我还没有见识过便要把他们直接并到月卫中去,而我又不可能让郑蓄这个外人来领导月襄月洪他们,这样把郑蓄变成一个光杆司令显然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再者月卫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和制度,甚至他们也有自己的“集体文化”,苏卫能不能与他们融合倒在其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苏卫也还很难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暂时先分着算了。
不过当郑蓄知道帝辛要出巡,并且出巡的其中一项任务就是要抓回姬昌,他倒是不想放过将功赎罪的机会。立马申请要将苏卫都带过来随我们一同出去,但他们毕竟并非正规军,跟着我出去自然还要得到帝辛的同意。没想到跟帝辛一开口,他便答应了下来,并且道:“我还有要用得着郑蓄的地方。”我将此话转给郑蓄听,他高兴的摩拳擦掌,像是时刻准备着大干一场。
我既然改变不了帝辛出巡的决定,便只能想着如何保护好我们自己不出意外,虽然多次历险的经历让我有些相信在武王伐纣前我们总是能“逢凶化吉”,但为了自己的心能够得到最大的安慰,我还是将准备工作做了个十成十。
苏卫既然带了,月卫也必然不可少。即使我不愿带他们一起,月襄月洪也不会肯的。近两个月下来,他们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一半,等下个月出发的时候,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了,那些重伤的月卫我自然不会带,所以估摸着下月能够跟我走的月卫大约在六七十人。然而,在带月卫走之前,我必须还要做一件事,去找苍颜。
这次,我找苍颜不是去要钱,而是去道歉。我向所有活着的月卫道歉还不够,月煌不在,我该向苍颜道歉。苍颜是紧跟着我和帝辛回到朝歌之后回来的。我想,当他知道最初交给我的二百人月卫经过两次折损尽然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时,一定会很恨我,可是出乎我的意料,苍颜见到我的时候,竟是非常的平静。甚至于,他还对我笑了。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打量我道:“初时我以为你不过是个只知享受的娘娘,却没想到你还有这份能耐!”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道歉的心思依然没变,道:“是我让月卫损失惨重,对不起。如果……如果你要带他们离开,我也无话可说。”来之前我确实做好了准备。苍颜会大骂我一顿,然后勒令月襄他们不许再保护我,虽然我知道月襄很有可能不会听他的,但是我的确把苍颜的种种愤怒表现都考虑到了,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俊美的苍颜对我又是一笑:“我为什么要他们离开你?”
“嗯?”我被他那笑容给弄懵了。
苍颜转过身去,右手在他腰间那把血红的剑上轻轻摩挲着:“月卫是为战斗而生,他们为保护你而牺牲生命那正是他们的归宿。我会补齐你二百月卫让你带走。”
“补齐……苍颜……万一……再……”
“我说了,他们是你的侍卫,为你死是他们的归宿。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浪费他们的生命,不是吗?”
我赶紧点头,发现他仍是背着我根本看不见我点头,忙道:“谢谢,苍颜!我现在才觉得,你真的是个好人!难怪月煌……”
“哼!”他突然转了头,厌恶的盯着我道:“你是不是从慕金楼这里拿了一笔钱走?我当初跟你如何说的?你每个月只能……”
“我知道……可是上次情况特殊嘛……”那时整个钟鼎宫的人都跟着我出来了,我一个人两千朋自然是够用了,但是我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呢!总不能从月卫那里借吧?没办法,只好找慕金楼来拿了。
“从下个月起,我会将月钱提高至三千朋,月卫并不需要你掏钱养,我想三千朋应该够了吧!”他一副施舍的嘴脸立刻把刚刚的好印象给推翻掉,我撇了撇嘴,淡淡哼了一声,我的羑里现在若不是还处于前期投入阶段,我还用得着在你这里领工资?
“那就这么说了,我先走了!”我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件事早该跟苍颜说了,“我觉得有一门生意应该能赚钱,并且比酒楼更方便打探消息,发展个连锁客栈如何?你们现在这武士行馆只招待武士,客栈的接待面更广一些!”
“何谓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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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准备出巡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初到黎城
商朝商业发达,虽然交通并不便利。但是走南闯北贩卖货物的商人络绎不绝,可我的想法未必有些天真,毕竟商人的吃苦耐劳是我所没有想象到的,而古代人与人之间的淳朴相助也是我并不了解的,因此即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并非是每个人都会选择花钱住店,不过,苍颜却将客栈发展成了一个不仅为商客们提供住宿更提供交换场所的交易市场,却是我始料不及的。他将我的客栈理念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地发展成为最适应这个时代需要的产物,让我再次惊叹于他天才的经商头脑,当然,我也因此得到了丰厚的福利回报,这是后话。
帝辛曾经答应我,要给月卫一个身份,在离开朝歌之前,他将承诺兑现,月卫成了我名正言顺的亲军,称为“卫戍”,以月襄、月洪为左右卫戍长,可以进出王宫。这时候我不得不又一次感慨商朝较后世封建王朝的先进之处,封建帝妃们哪里能率军或随皇帝出征?哪里能够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亲军?不过我自然比不得帝辛所敬重的母辛。这位王后带领大军为大商打下大片土地,俨然是一位女帝君了,我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野心,只希望能够在帝辛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这次出巡,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要做好保安工作,重点放在西周。
祭礼过后,大队于帝辛二十年初春出发,随同帝辛一道出巡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以祖伊为首的几位大臣,以恶来为首的几位将军,以及一千多名精锐士兵,王后、比干、以及飞廉留下来监国,这时我才有些理解帝辛对姜王后的那点敬重从何而来。
在队伍中,还有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月尚,他的身体早已痊愈,但依然停留在朝歌,上次见完苍颜后我去看他,月尚得知我们即将出巡便有意一同前往,我答应月煌要照顾好他,担心此次出巡会有危险,可又实在不忍拂了他的兴致,据宋陵所说,现在的月尚比以往更加沉默,除了偶尔抚琴。大部分的时间便用来发呆,他难得愿意出去,我根本无法拒绝。
帝辛听说之后却是非常高兴,而我也发现,月尚对帝辛要比对我热情许多,至少在到达黎城的这一路上,他与我说的话还没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