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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场宴会却是平淡无奇毫无可述之处。
我不知道帝辛想做什么,不知道伯邑考想做什么,所看到的只是一片各怀心思的祥和安乐。
宴席后,钟鼎宫的床榻之上。
帝辛喝了不少酒,脸色却只是微红,说话语速适中,条理清晰。
“你在西岐的时候可与伯邑考相熟?”他这话虽是问句,可其中已然带了一丝肯定。我也没有打算隐瞒,点头道:“我与他相处时间不长,觉得他是个头脑精明又有才华的人。”伯邑考毕竟曾令我心动,时隔几年,我第一次在帝辛面前谈起他的时候,心中仍然起了一丝涟漪。他的俊雅。他的风度,他的人生,很难让我不产生情感上的异动。
帝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姬昌我不能放。”
他怀中的我轻轻笑了:“我也这么想。”
他也笑了:“所以我要杀了伯邑考让姬发继位。”
“什么?不可!”我惊得从他怀中坐了起来,“你不能杀伯邑考不能让姬发继位!”如果是这样,那不就跟历史上记述的一样了?
多数灯已经灭了,只剩两边墙壁上还有两盏小的,帝辛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很模糊,我只觉得有视线紧紧盯在我的脸上,半晌,我听他问:“为何?”
为何?因为姬发才是武王,你若这么做,根本是契合了历史车轮的轨迹,那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子辛……你真正的敌人……不是姬昌,而是……是……”
“我知道。”他话里带着笑意,却是让我心中一寒:“你知道了?”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他若知道了早就杀了姬发了!
谁料帝辛也坐了起来,用锦被将我周身罩好,接下来所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崇侯虎早将当初的事情告诉我……伯邑考此人,越与他接触越觉得看不透他,实在不能留,他虽对你有恩,但现在却是威胁更胜,我想若给他机会重新选择的话,我一定见不到你了。反观姬发,头脑简单,遇事又无主见,若控制得当,倒是个合适的西伯人选。”
“不行不行。”我忍不住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姬发比伯邑考更有威胁!”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在说什么,在劝帝辛杀了姬发吗?
“姬发比伯邑考更有威胁?”帝辛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说好听一点,姬发善良淳厚,说难听一点,他根本就是个只会吃不会用脑的蠢人,没有智谋,没有武艺,也没有伯邑考的声望,伯邑考像他这么大时早已成了姬昌的左膀右臂,而姬发到现在只会跟在他哥哥身后。你却说,他比伯邑考更有威胁?”
帝辛的话让我一时语塞,是啊,现在说武王会统领诸侯联军灭亡大商,谁会信?可是,如果真的杀了伯邑考,那不就是把姬发推向历史的宿命中去吗?“子辛,如果……如果我告诉你,姬发继位之后会反叛……并且……并且打到朝歌,你信吗”
“不信。”我问的颤抖。而帝辛就是一句简简单单地不信。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他若是步姬昌后尘,姬昌现在的境遇也就是他的未来。”
我暗自叹了口气,我不是决定堂堂正正地去赢姬发了吗?现在我在做什么?在给他使绊子?正准备说话,帝辛的大手已经攀上我的肩:“妲己,你记住,你是我的。从你进朝歌城的那天开始,没有人能够改变。”
帝辛口中的热气拂过我的面颊,我的心里却是突地打了个激灵,帝辛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怀疑我跟伯邑考不成?崇侯虎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一股温热而强劲的气息渗入我的口中。然后是我的耳后,我的脖颈……帝辛粗重的喘息声包含着不容决绝的霸气,我的身体慢慢向后仰倒,帝辛的大手覆上我的腰际,“妲己……妲己……”他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可这却是我与帝辛欢好时神志最为清明的一次……
伯邑考,姬发……我到底要怎么做?
帝辛十八年秋,伯邑考请求去羑里看望姬昌,而后在大雪之前赶回岐山,帝辛同意。随后,伯邑考来到钟鼎宫,征求我的允许,毕竟,羑里是我的封地,姬昌也算是我的犯人。杀一个已经投降的世子当然只能通过暗杀的手段,我隐隐觉得,帝辛想要杀伯邑考的话,就是趁他去羑里的机会了。伯邑考的死可以有很多借口,譬如遭遇歹人,譬如死于与别人的争斗。
而这时,费同那里传讯至朝歌,说是现在有很多奴隶想成为我的佃农,因当时这事是我一手操办的,他们并不熟悉,加上此次想转变成为我佃农的奴隶很多,所以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对我而言,去处理羑里的事务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阻止姬发继位,才决定与伯邑考同行。
当我将亲去羑里的打算告诉帝辛时,他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我心里也有不安,毕竟我还是反对他杀伯邑考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突然他笑了,很宠溺的笑容,帝辛柔声道:“那你便去吧,不用担心洛儿。”听他提起洛儿,我差点又要放弃自己的打算。我无法忘记上次丢下洛儿和越儿去羑里发生的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子辛,一定……一定要照顾好洛儿。”
我和伯邑考离开朝歌的那天,让我想起离开崇国的那日。阴阴的天,呼呼地风,莫名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虽然想至我于死地的那帮人没有再出现,虽然帝辛告诉我可以不用再担心,可是他依然派出一队宿卫军给我,领队的是库贞。我本想让姬发随我坐一起,只是他现在再不像个少年,这时代再开放以我的身份也实在不宜与帝辛以外的男子共乘一车。
一路无话。
马车行的很快,最后一线光芒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羑里城外。这次没有四处乱逃的奴隶,我们顺顺利利地进了城。这次来,我并没有事先通知费同,所有宿卫军也都和我的月卫一般穿着普通衣服。羑里城并不大,我知道自己的宅邸在哪里。
眼看着这条主街走到顶头就能到达,偏偏半路上又生出事端来。
不知从哪里突然斜cha过来的一队人,足有二十多名,手中像是拿了武器,有棍棒,好像还有短剑,天黑了看不太清楚,一路叫嚷着穿到我们车队前面去了。我将前头的库贞叫过来:“怎么回事?”
库贞也皱着眉头:“不清楚,他们喊着什么报仇雪耻……只是……似乎是向着街头去的。”
街头?那不是我家嘛?“快快,跟上去看看!”
“娘娘请在此稍待,由库贞先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吧。”库贞显然是担心万一真是冲着我的宅邸去的会伤到我。可我哪里能等,“别稍待了,赶快走!”别是因为佃农的改革引发的暴乱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见相佐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因祸得福
没有想到这群人果真就是冲着我的宅邸去的。而此刻,我家门口已经有人摆开架势迎战了,接近两米高的老矛和滚圆的阿木正领着十多人在大门前严阵以待。
“先别动,我们在这后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两方对阵的架势我原先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能放下去一些,对方没有直接冲进去看来还有商谈的余地。库贞听了我的话,命众人围城一个圈护住我的马车,后面的伯邑考和姬发及他们的随行人员却已经下了车,来到我近前。
我心中颇有一种家丑外扬的心情,无奈地冲伯邑考笑了笑,伸头眺望府门口的情形,听见一旁姬发的声音响起:“别担心。”
“叫那个侏儒滚出来!”为首的一名大汉在人群中高声叫喊着,虽不及老矛高大,却也是身材魁梧,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对,叫他出来!”“要他滚出来!”他身后的人挥舞着手中兵器,纷纷附和。
我暗自皱了眉头,原来是找郑蓄的,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惹了什么事。
老矛拳头一挥:“你们趁早给我滚蛋,要不别怪我不客气!”远远看去他那两个拳头倒像是两个小铁锤一般,对方高声叫嚷的气势明显被往下压了压,不过为首的人又喊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即使是苏娘娘也不能强抢民女。你让郑蓄滚出来,他今日不把葛巾送出来我们就冲进去找人!”
“对,冲进去!”“你们若是把人逼急了,我们可不管苏娘娘还是娘娘苏!”
“你们这群刁民,胆子倒不小啊!连苏娘娘的府邸都敢闯!好啊,有本事来啊!”阿木咆哮着往前跨了一步,竟然吓得对方人群中有胆小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好啊!我今天就算把命拼在这里也要把葛巾带走!”
眼看着事态可能要失控,我忙对库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