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话可说。”
萧十八跳下来,看了江雪一眼,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挑着嘴角摇了摇头,又跳到树上,三蹿两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发的变故打断了家法行刑。萧十八走了,侍卫们也都退下了,管事、小厮等人各就各位。帘内的女眷堵到门口,议论纷纷,沐宸钰三兄弟松了口气,沐容初气得脸色发青,沐乾柱注视着萧十八消失的方向,目光阴沉深远。
“胡闹,把她们的穴道解开,把九丫头拿下,接着行刑。”
江雪站起来,直视沐容初,眼神冷静清傲,“敢问公爷,我犯了什么罪?你要对我行刑家法,我娘和几个丫头又犯了什么罪?值得沐家家主大发淫威。”。
“你、你好大的胆子,把她拿下,乱棍打死。”
江雪开口“你我”的称呼不只是在礼术礼教森严的古代,就是换到现代也是对长辈的大不敬。何况她以质问声调、谴责的语气直戳沐容初的痛处,目的就想彻底激怒沐容初。趁刚才混乱的时候,她问了柳姨娘,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谁敢拿我?不怕死的就上前。”
几个仆妇的穴道刚解开,正试着活动四肢,听到江雪冷厉绝然的话,又看了看回到树枝上啃红果的黑衣男子,站在前面的也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唏嘘着不敢动弹。小厮和侍卫躲得更远,对女眷行家法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事。
“仆妇侍卫不敢拿我,太爷和公爷不如调动沐家豢养的死士,再不行就跟皇上去借御林卫,去兵部调几十万大军,让人也看看沐家九小姐有多厉害。
“你,你大胆,你……”
沐容初气是浑身哆嗦,沐宸霆和沐宸雷扶住父亲,管家撤来椅子,让他坐下。
沐乾柱敲了敲拐杖,审视的眼神盯着江雪,好半天才问:“这是谁在说话?”
众人看着沐乾柱,都很吃惊,难道老太爷气糊涂了?忘记了站在他面前说话的是沐家养在外宅九年、刚回京没几天的九小姐:“爷爷,她,她是九妹,她……九妹还小,您,您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也知道她是小九,只是没看出来而已。”
江雪高昂着头,俯视的目光扫过众人,眼底的清冽似寒雪融溪,无畏刚毅,威仪天成。她听到沐乾柱这句话,松了一口气,忙上前几步,跪到他的脚下,“请老太爷为小九做主,还小九母女清白,小九叩谢老太爷大恩。”
沐容初站起来,又重重坐到椅子上,“你,你们母女做出这种丑事,有饽祖规家法,你母已认罪,你还敢索求清白,难道是众人冤枉你不成?”
江雪拿出考题,打开展平让众人看,“大家都看到这份考题了,冤枉不冤枉自有天理公断。如果公爷只是以人做法,意图杀一儆百,以正家法,碰巧小九母女倒霉,活该被公爷拿来做伐子,小九自无话说。如果太爷和公爷确实想揪出盗买考题、蔑视家现的恶人,就不该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原由,听信一面之词,欲置小九母女于死地。今天当着众人,话我已说清,怎么做还要看太爷和公爷。”
沐乾柱别有意味地看着江雪,“小九啊!你认为怎样才算天理公断?”
“看这份所谓盗买的考题就知道了,沐家女儿及笄考试从八项技艺中选四到六项,这个现定连府里粗使的丫头小厮都知道。这份考题选了六项,含糊潦草,就算拿到,跟没拿到有什么区别?众人都知道我养在外宅,没参加过训练,我娘爱女心切,怕我通不过及笄考试。有人就设下圈套,等她上钩,然后再去告密。这样的小把戏,我一个养阁的女孩一眼就能看穿,太爷和公爷难道看不透吗?还是那句话,如果公爷只是想找人祭家规,我母女碰巧倒霉,小九再无二话。如果还有天理公断,受此冤枉,还要受罚,小九死也不服。”
“好,小九呀!你想怎么办?”
“把王二交给我,一个时辰之内,我就让这件事水落石出。听说告密者是乔姨娘房里的丫头桂喜,我要亲自审问,还请太爷、公爷成全。”
沐乾柱深沉一笑,扫了沐容初一眼,“你呢?”
沐容初沉着脸扫了江雪一眼,又陪着笑,说:“儿子遵太爷吩咐。”
“好吧!小九,我给你一个时辰,来人,回崇威院。”
“多谢太爷、公爷开恩,恭送太爷,恭送公爷。”
沐宸钰三兄弟侍奉沐乾柱和沐容初离开,随侍的管事和小厮都跟着离开了,院丁侍卫也全部散去。江雪缓了口气,抬起头,正碰到沐乾柱回头看她。沐乾柱的目光精亮森明,带着探究审视,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江雪心中一警,忙错开眼神,沐乾柱怀疑她今天的表现,想从中看出端倪。在众人眼里,九小姐沉静淡漠,甚至还有些逆来顺受。江雪并不觉得藏拙有什么不妥,至少可以掩藏她另一重身份。今天若不是柳姨娘误中圈套,生死攸关,她也不会暴露本性,所作所为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在情理之中。
“娘,疼吗?”
柳姨娘拉着江雪的手摇了摇头,“小九,都是娘不好,连累你了。”
江雪摇了摇头,冲柳姨娘宽慰一笑,“娘,别这么说,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冷香带着两个婆子过来,江雪让两个婆子找来跟她们相好的仆妇,把柳姨娘和三个丫头抬回泊柳居。她扫了跪在地上发抖的王二一眼,扔给他一瓶金创药,让两个小厮把他带到角房,先替他敷药,听候询问。
府里的侍卫、院丁和小厮全部回避以后,沐府的女眷才轻卷竹帘,珊珊走出。主子奴婢花花绿绿一片人,轻轻走过,沉默无声,一场变故,几人趁心,几人随意,自有心知。江雪站在抱厦门口,背对着她们,闻到脂粉味道欲浓,才猛然回头。看到她转过身,她们都停住了脚步,有几个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
她微微仰着头,脸上的笑容清冷淡漠,眼神明亮深远,嘴角微微挑起,带着俯视、可怜、轻蔑、不屑的意味,注视着她们。
“小九给太太、夫人、姨娘们请安,问几位姐姐安好。”
“免了。”
花太太冲她摆了摆手,脸上挤出几丝别有意味的笑容。尽管登云子告诉她九小姐因惊马坠崖破了相,母仪天下的预言也就不存在了,太子妃才是凤落九天,真正的天下之母,她心花怒放,当然信以为真,但对于江雪的戒备之心依然很深。
“你既然要为柳姨娘讨请白,就去办你的事吧!不用在我面前词候了。”
“是,太太。”江雪微微一笑,“太太,这件事牵扯到乔姨娘房中的丫头桂喜,还请太太做主,让小九把桂喜带来审问。”
花太太看了乔姨娘和十小姐一眼,“你们呢?”
乔姨娘冷着脸哼了一声,“你娘盗买考题,蔑视家规,不以为耻,反到觉得荣耀了。你们母女不尊重,跟我房中的丫头有什么关系?”
“是谁盗买考题,是谁设下圈套,问过自然知道,乔姨娘怕了吗?”
“你……”
“啪叽”一声,一个人从空中掉下来,落到她们脚下,打断了乔姨娘的话。众人一看,原来是桂喜。她搂着一个包袱,浑身发抖,看到众人,她的脸埋在包袱里,大声抽泣。众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把目光落到乔姨娘身上。
江雪耸肩一笑,冲吊在村上的萧十八抱了抱拳。他有时候象个七八岁的孩子,又冲又愣,有时候先知先觉,聪明得让江雪自愧不如。
“桂喜,摔疼了吧?哼!早就知道你要逃,可惜你跑不了。”江雪咬着牙,一把揪住桂喜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奴才告主子,不管对错都有罪,你给我乖乖听好,老实交待,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否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被江雪的样子唬住了,都不由暗捏一把汗,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多数人清楚,不过是装糊涂而已。尤其是乔姨娘,看向花太太的眼神都带出了哀求。花太太装做没看见,并不出声,柳姨娘母女是她的眼中盯,乔姨娘母女又何尝不是她的肉中刺呢?女人们分了她的大夫,她们的女儿还有可能威胁她女儿的地位。
十小姐袅袅婷婷走过来,看向江雪的眼神带着挑衅,“桂喜,你要实话实说,九姐可不象我这么怜下。听说在祖宅的时候,一顿早膳没伺候好,丫头嬷嬷六人眨眼功夫就没命了。这事你不知道吗?你还敢告柳姨娘?偷不偷题是人家的事,谁让你多嘴多舌?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自讨苦吃。”
江雪手上用力,扳起桂喜的头,“你没听说吗?那六人全是中香丝缕的毒死的。事情到底怎么样?我有多么狠毒,咱们这些人中自有明白之人,狼皮披在羊身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