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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柜应声去吩咐人了。江雪在厅里转来转去,叶家不是南日皇朝子民,南成远要知会叶家家主,才能拿到银妆罗刹。想起咏菊诗会那天的事,她就觉得暗火烧心,本来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不再提银妆罗刹,另想办法挑衅南成远。今天让她知道一株名菊开天价才值二百两银子,她不禁心火暗冒三丈。把银妆罗刹给南成远送过去,让他还沐家一万两银子,再想别的办法狠狠教训他。
“时候不早,我说第二件事,李三娘,庄园里还有没有更有特色的名菊?”
“菊园各色各样的名菊太多,属下不知道公子喜欢哪一类。有几株属下觉得不错,一根株茎开三十八朵花,分别是淡青、湛蓝和水绿,去年开过一次,味道清淡,花也雅致。就是花期晚,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开。”
“恭喜公子,三八可是吉利数字,三为升,八为发,升官发财。”
江雪暗笑,三八居然是升官发财的意思,第一次听到,真是长了见识。
“不错,这几株名菊有名字吗?”
李三娘摇头陪笑,“菊园的名菊多的是,谁闲着去给花以名字。什么银妆罗刹、红粉佳人,都是叶家取的,这花有名字也真值钱了。”
“那就给最好的一株取名碧海青天,其它的我见了再取名。罗掌柜、李三娘,我想在京城举办一次名菊拍卖会,你二人来准备。拍卖会我要亲自参加,越热闹越好,要多请一些皇族权贵,今天就把消息散出去,传得越神越好。听说皇后娘娘都以慕容商会送的名菊为荣,不能把她请来助阵,也要请她赋诗提词。”
“皇后娘娘的金面我没见过,不过后宫那些管事太监和女官没少拿我们的好处。朝廷的户部、礼部和工部的一些小官,我们大多数都打过交道。”
南日皇朝分户、工、礼、兵、刑、吏六部主管朝廷大事。有一半跟慕容商会打过交道,宫中还有一些管事太监也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江雪暗自得意,名菊拍卖会只是一个坑,必须逼着南成远跳进去才达到目的,一定要好好谋划,做到万无一失。她下定决心,不惜钱财,也要跟南成远斗斗法,敢跟慕容玖手里抢银子,真是活腻了。这次一定让他狠狠破财,还要有苦难言。
“好,拍卖会定在一个月以后,这事还在有劳罗掌柜和李三娘。”
二人同步上前,“公子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有劳二位。还有第三件事,我们的酒作坊要扩大,京城美酒佳酿太多,想彰显扬名太难,不如我们改酿花果酒,比如葡萄酒,清菊酒等等。这件事不急,我只是想起来跟大家商量,等把前两件事做完,我们再着手准备第三件。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要提前把名气打出去,利用名菊拍卖会做宣传,提高酒的知名度。”
“谨遵公子吩咐。”
“好,诸位各司其职,按原计划行事,有事就跟罗掌柜商议,他会转告我。时候不早,螃蟹也熟了,酒也热好了,各位请吧!”
诸位掌柜管事说说笑笑拥簇着江雪向药园走去,刚到门口,罗掌柜派到叶家传话的人就回来了。他本打算跟罗掌柜私下说,被江雪叫到了众人跟前。
“银妆罗剂呢?”
“公,公子,叶家说我们晚了一步,他们上午才把银妆罗刹送进宫。”
江雪皱了皱眉,是她计划失误,“这么快就送进宫了?叶家家主知道吗?”
“银妆罗刹共两株,我们送了一株进宫,为什么叶家还要另送一株呢?”
“公子,罗掌柜,我听叶家贾掌柜说:初五宫里赏菊,我们送的银妆罗刹被一个蠢货压坏了,蠢货家里出二百两银子,请成亲王出面摆平此事。成亲王派人到跟贾掌柜索要银妆罗剂,贾掌柜说要问过叶家家主,才能决定。叶青玉听说了,直接派人把银妆罗刹送进宫,根本没收成亲王的银子。叶青玉说要好好谢谢压坏银妆罗剂的蠢货,给了叶家一个结交成亲王和皇后的机会。公,公子……”
众人看到江雪铁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都很吃惊。生意上遇到再大的问题,也没有见她气成这样。传话的小厮更害怕,哆哆嗦嗦,不知道哪句说错了。
“公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
“没事,他话传得不错,赏他一两银子,下去领赏吧!”
她脸色能好吗?明明沐家出了一万两银子,却被南成远说成二百两。叶家一文没收,就把银妆罗刹送进了宫里,一万两银子全装进了南成远的口袋。她还被人骂成蠢货,要是有一天让慕容商会的人知道她就是压坏银妆罗刹的蠢货,她还有脸见人吗?叶青玉居然把这件事当成巴结南成远和皇后的契机,太过份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不只是南成远,还有叶青玉那个贱女人,最好让他们死在一起。
“公子,有件事……”
“有事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这件事属下只是听说,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江雪沉下脸,罗掌柜欲言又止,不只是消息不确切,而是这件事对慕容商会无利。要是好事,哪怕是再没谱的消息,他也早抖出来邀功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
“宫中传出消息说皇上请成亲王协理户部和礼部,成亲王已经答应了,只是圣旨还没颁下。叶家千方百计结交成亲王,肯定也得到了消息,我们与成亲王素无交结。杏林观给御药房供应药材几年,叶家一直想取代我们,属下很担心。”
官商勾结好赚钱,这是古今通行的硬道理。南日皇朝重农轻商,那些清流官员不屑于跟商人来往,对他们送去的钱银厚礼却是来者不拒。叶家已经开始着手运作和南成远结交了,而她却想着怎么给南成远挖陷井。不放南成远的血,她心中恶气难平,可因此把慕容商会推到浪尖风口,也不是聪明之举,这又成了难题。
“容我想想,你多费些心思,争取拿到确切的消息,下次议事再议。”
冷香端着一杯茶过来递给江雪,“公子,蟹送回去了,那边没事。”
“好,大家请便吧!”
药园种的都是名贵草药,不似娇花碧草般纷繁般艳丽,却也枝浓叶翠,花开似锦。清风习习吹拂,馥郁花香中弥散着淡淡的草药气息,别有一番风韵。
“公子,萧十八说他要教你弹琴,要不你琴律都不通,肯定考不过。”
“他教我弹琴?哼!他干脆易容成我的样子替我去考试算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他……”
“他说什么?”
冷香瞄了正在凉亭上弹琴的萧十八一眼,压低声音说:“他说你是蠢货。”
江雪瞪了萧十八一眼,今天她确实够蠢,可也不能让人随便骂。被别人骂成蠢货,她可以忍到来日方长,再去报复。被萧十八这摔坏脑子的人说成蠢货,她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要好好折磨萧十八,让他尝到厉害。
“他还说什么了?”
“他……啊……”
一粒石子破风飞来,打到冷香的胳膊上,雪白的小臂顿时泛青。冷香摞起袖子,摆出一副要跟萧十八决斗到底的样子,冲凉亭飞奔而去。
江雪在药囤漫步,看青黄点缀,西风独舞,心里隐隐不安。明天就是九九重阳日,一个令她刻骨铭心、想之心伤的日子,正巧是及笄礼日。柳姨娘给的题目根本用不上,她只能临场发挥,弹琴可以临时抱佛脚,求助萧十八。至于舞蹈,古代的她不会,现代的华尔兹、国标却跳得不错,说不定到时候派上用场。
园中摆着几张大桌,桌上摆满香茗热酒、干鲜果品和精致的开胃小菜。
众人相互谦让,一一落座之后,厨娘们端来蒸好的螃蟹,姜丝和陈醋。又预备了菊瓣菊叶和桂花薰过绿豆面,供众人吃完螃蟹后洗手除腥用。
鲜香美味让众人馋涎欲滴,酒过三巡之后,惺惺之态尽去,不再谦恭推让,每人都抓了螃蟹,缴钾拆盔,大块朵颐,赞声不绝。
冷香让厨娘在凉亭里放了一张方几,挑了几样干鲜果品,茶酒姜醋摆好,又端来一盘螃蟹。江雪和几个丫头围坐在方几旁,连吃带喝边说笑。萧十八的心思全在琴上,一首接一首地弹奏,蛋蛋坐在他脚下,摆弄着一把石子。
“你们两人怎么不吃?”
“他俩要是再吃就撑死了,看到蟹,萧十八就想吃法,不知吃了多少个。”
“萧哥哥会做花雕蒸蟹,真香呀!”
“是吗?蛋蛋,你吃了几只呀?”
蛋蛋抱着头看着江雪,一脸委屈,“我不叫蛋蛋,我叫楚中天。”
“不是林蛋大吗?哈哈……”
萧十八的目光专注在琴弦上,微微弯起的嘴角挑起笑意,英俊且冷毅的面庞透出几丝柔和。他沉心琴中,周围的人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