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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爱上这个男人,想得到他的一切,不只是爱,还有男人能带给她的地位尊荣。现在,除了这个男人,她再也找不到荣登高位的榻板了。
“我救你出去,帮你铲除沐家,你能答应我什么条件?”沐容雾以退为进。
“我不需要你救我,也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你想借我的手铲除沐家,是替你自己出气,帮我是次要的。就算我们联手,也是各得其利,而不是我欠你的情。”
沐云雾愤愤咬牙,她失败了,败给了她的自信。曾经身居高位,不能忍受一败涂地,南宇沧一定急切地需要她联手帮忙。来死牢之前,她一次又一次地设想南宇沧哀求她的情景,她捉再多的要求,他也会乖顺答应。可是,她失败了。
“唉!王爷不跟我谈条件也好,我好不容易一趟,想帮王爷做点事。”
南宇沧嘴角堆起浓郁的讥诮,想了想,说:“你帮我去取一件东西,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拿到东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就一件,你一定要提前想好。”
“好,我明白,也乐意为王爷效劳。”
第二天晚上,沐云雾来得很早,打发走狱卫,她拿出锦囊递给南宇沧。南宇沧伸手要接,沐云雾很麻利地躲开,笑意浓浓看着南宇沧,眼含狡诈得意。
南宇沧耸了耸肩,淡漠出语,“说你的条件,就一件。”
“你出来之后,亲自接我回王府做正妃。”
“呵呵,这是两件事,我只能答应你一件。”
“锦囊对你很重要,我要是不给你呢。”
“你一定走不出死牢,我被关在牢室,想杀你也很容易。”
沐云雾思谋片刻,咬牙一笑,说:“接我回王府,恢复我侧妃的身份。”
“可以。”
“呵呵,多谢王爷,我还会来看你。”
“不用了,我不想花时间和精力应付你。”
南宇沧不再理会沐云雾,坐到床上,拉上帘帐,打开锦囊查看。
沐云雾等了半天,也不见南宇沧说话,长叹一声,走出死牢,满脸无奈苍凉,无力阴沉。费尽心思,最终会得到什么,她不敢预想。
锦囊里除了一块陈旧的明黄色绫绸,黄绫上有隐隐约约有血迹,斑斑点点,除此什么都没有。登云子给他锦囊的时候,神秘兮兮,还郑重交待等他不想活的时候再打开。他看不破其中的玄机,难道他现在还没到不想活的时候?
明黄是皇上的专用颜色,在南日皇朝,皇上可以把明黄色衣物用品赏赐给有功的皇族子孙。这块黄绫质地柔软,边角毛草,象是从贴身衣物上撕下来的。
从陈旧程度上来看,这块黄绫应该有些年头了。谁敢撕皇上的贴身衣物?难道是皇上自己撕下来的?皇上为什么会撕自己的贴身衣物?
一定是危急关头,被人控制了。
登云子把这块黄绫装进锦囊给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南宇沧冥思苦想许久,突然眼前一亮,原来玄机在此,登云子真是料事如神。
山岭绵延,密林丛生,时值严冬,山林仍一幕葱绿。
四面高山环绕,中间有一块平地,青砖灰瓦的房子林立在平地上,形成一个小村落。一条小河从平地中间穿过,将村落一分为二,两边石桥相连。
村内小路交错,鸡犬相闻,缕缕炊烟升腾飘散,恬淡遐意,静隘安详。
“老程头,这是你的月钱,五百文,东家又赏了一百文年节钱,还有一块腊肉、几升米面,是我送你的。干完这些活,明天就歇了,过完元宵节再上工。”
白发苍苍的老人乐颠颠地跑过来,在粗重破旧的棉衣上擦了擦干裂粗糙的手,哆哆嗦嗦地接过月钱、腊肉和米面,连声道谢。
老人脚下有一片菜地,被霜打过的青菜有些发焉。他挥动铁掀,给每一畦菜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烂树叶,给菜地保温,等春暖时,菜会长得更好。
一片菜地盖完,他拉着铁锨,捶着腰歇了口气。看看天色不早,他慢慢弯下腰,割了几捆青菜,收拾好腊肉、米面,扛起铁掀走出菜园。
“程大爷,这么晚才回家?”一个老妇人提着篮子迎上来搭话。
“今天把活干完了,明天就不上了,快过年了,你这是去哪?”
“我正要去你家看江奶奶呢,江奶奶治好了我孙子的病,我去谢谢她。”
“你也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江奶奶救了我孙子的命,唉!这一年一年的,转眼又过年了。”
“是呀!光阴如流水,日子过得就是快。”
“程大爷,你有多大年纪了?”
老人怔了怔,说:“要是算起来,也有八十四五了。”
“江奶奶有多大?”
“她也快八十了。”
老妇人一脸羡慕,说:“看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精神还不错。你们来村里也有几个月了,我跟你们离得远,说话也少,你跟江奶奶没孩子吗?”
“唉!还没有。”
“孩子是不在了?还是……”
“还没生。”
老妇人听他说还没生,以为他在开玩笑,大声笑起来。老人摇了摇头,卸下肩上背的东西,松了一口气,换到另一边肩上,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边走边说笑,穿过石桥,沿着河岸来到一座小篱笆院。院子正中有两间土坯房,一旁有两垛柴草,院中摆放着一些日常使用物品,收拾得整齐干净。
苍发老妪拉着拐杖迎出来,接过老人带回的米面青菜,把老妇人迎进屋。土层分里外间,外屋很小,是灶房兼储物室,居住、吃饭、会客都在里间。
里间除了一张很宽大的土床,还有一只木箱,土床上有一张方桌,除此,再无别的摆设。屋里光线很暗,暖融融的,简朴中透着温馨。
老妇人打开篮子,拿出几十个鸡蛋,还有两包点心,言明是来道谢的。两人推让了半天,老妪只留下了鸡蛋,点心让老妇人带回去给孙子吃。
“江奶奶,我刚才问了程大爷,他说你们没孩子,我有一个想法。”
老妪看了老人一眼,笑了笑,问:“什么想法?”
“救你们回来的豆豆没爹没娘,孩子品性不错,人也机灵。不如你们过继他做儿子,给他操持着娶房媳妇,让他给你们养老送终。”
“豆豆多大了?”
“也有十八九岁了,你们要是有意,我跟豆豆的几房远亲说说。”
“这是好事,豆豆这孩子不错,麻烦你跟他的亲戚说说,我们过继他。”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说,借着过年的喜气把这事定下来。”
送走老妇人,老妪点起油灯,收拾好饭桌,让老人吃饭。饭食很简单,只有两盘清淡的小菜,一盆鸡蛋菜汤,两个糙面馒头,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老妪边吃边笑,褶皱丛生的脸上荡漾着深刻的笑纹,别有神采韵味。
老人放下碗筷,笑叹一声,眼含宠溺,说:“真跟你没办法,你才多大,就认十八九岁的人做儿子,还好象拣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有多大?嘿嘿,七十七岁,还不能认十八九岁的人做儿子吗?真论年龄算,豆豆可以当我重孙了,认他做儿子,便宜他了。”
老妪晃了晃脚,抬到老人身上,扭着腰,长舒了一口气。老人把饭桌推到一边,拿起老妪的脚,轻轻揉捏,从脚底揉到膝盖以上,揉完一条腿,又把她另一条腿扯过来揉捏。从上到下,反复几次,揉完之后,又很认真地按摩敲打。
“这样好点吗?”
“舒服多了,自从来到这个村子,我感觉身休好多了。在林子的时候,到了下午就难受得要死,出了那片林子,就没事了,只是模样再也变不回去了。几个月了,我都忘记自己以前长什么样子了,连大概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我没忘,记忆深着呢,就跟刻到脑子里一样。”
“你能记着就好,成远,你后悔了吗?”
‘“唉!这个问题你以前一天问三次,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三天问一次了。江雪,我回答你多少次,你才相信我不后悔。”南成远把江雪楼到怀里,粗糙的手指拢起她苍白的头发,轻声说:“江雪,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如果不是那片甲子风流林,你能想像我们七八十岁在一起生活的情景吗?”
江雪点点头,眼泪顺着眼角深刻的皱纹慢慢流淌,抽泣着说:“成远,我总觉得对不起你,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过这么清苦的日子?”
南成远下颌抵在江雪前额上,轻叹一声,帮她擦去眼泪,轻声安慰,“日子过得很清苦,却很安逸,我以前从来没象现在这么轻松。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干活就是为了吃饭,除了想着你,心里什么闲杂事都没有。江雪,我们不走了,就在这个小村子生活一辈子,好不好?认个儿子,给我们养老送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