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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纺婵是花皇后胞弟、花太太亲兄花贺道房中姨娘所出,年芳十六。江雪在皇宫咏菊诗会上见过她一面,据说她为花皇后所宠,容貌娇美,个性倨傲。做咏菊诗之后,江雪“被第一。”她名列第二,满脸愤然嫉妒的神色久久也挥之不去。
江雪愤然冷哼,南宇沧一定是有意娶花纺婵,才不敢来见她的。那就成全他,让他娶吧!她活了两世,才不会为一个男人哭天抹泪。不过,她会给他送份厚礼,让他好看,最好把她给北野枫和南成远配的药在他入洞房之前,也给他用上。
她正在愤思闷想,狠笑得意,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她头上。她摸到花瓣和柳叶,抬起头,看到南宇沧正坐在配房的檐顶上,往她头上飘花飞叶口她咬着牙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愤恨,快步跑进屋,好象南宇沧已经跟花纺婵成亲了。
“不就是十二天没见面吗?非给我脸色看?”
南宇沧跟进卧房,想与江雪并肩坐在床边,被她拿枕头挡开了。南宇沧无奈,只好坐在脚榻上,仰起脸看着她,云淡风轻的飘逸难掩他脸上浓浓的倦色。
“小女不敢,小女给沧王道喜,小女恭祝沧王飞黄腾达,小女……”
江雪拈酸出语,本想把花纺婵搬出来,话未说完,嘴就被南宇沧捂住了。南宇沧一手掩着她的嘴,一手抓着她的双手,靠在她身上,长吁一口气。
“我快累死了,让我靠在你身上休息一会儿。”
“你这是靠着我吗?你这是压着我,这么重,躲开。”
南宇沧直起身体,把她推到床边,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枕着她的双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快就发出轻鼾声。江雪不再出声,轻轻磨搓着他的手,掠起他前额散乱的发丝,长长轻叹一声。半晌,她拿过枕头,把南宇沧的头搬到枕头上,给他盖上薄被,放下锦帐,出去了。
看得出他真的很累,初入朝堂,累的不只是身,更是心。各派势力关系微妙、盘根错节,想弄清朝堂官员哪一个依附哪一派、属于哪一门,就要费一定心思和时间。除了京官,还有各地的封疆大吏,涉及一方安定,关系更加复杂。南宇沧颇有心计,能不能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她不敢定论,也很担心。
“娘,我来帮你。”
“不用,种完了,今秋就可以吃上自己种的瓜豆了。”
江雪浅笑满面,拉着柳姨娘进房。暖香迎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质锦盒“九小姐,这锦盒里的薰衣草香精什么时候用完的?”
“这是上个月竹玉才送来的,还没用,怎么会用完呢?”
“一点都没有了。”
柳姨娘接过锦盒看了看,说:“没用完,是我送人了。前天,太太房中的田嬷嬷问我有没有新奇些的香料,说太太要配端午节的薰香。我想着田嫉嫉对我们有恩,就找了几种让她挑,她只挑中了锦盒里的香精。我看你们随便放到外面,想必也不是稀罕物,就全让她全拿走了。小九,这种香精是不是很珍贵?”
“有人拿去用就算了,也不是很珍贵,没事。”
江雪不喜欢身上有浓郁的香味,脂粉香料用得都很少。驯养灰雀要用薰衣草香精,有时候她还往洗头的胰子水里勾兑一点,除此别无她用。对于田撼嬷,她印象还不错,也没追问,不成想,这微不足道的香精却给她惹下了很大的麻烦。
“没事就好,中午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她想亲手给南宇沧做些吃食,忙说:“你歇着吧!我要自己做,让暖香帮我。”
吃过饭,她同南宇沧挽着手来到青芷院墙外。荒草地上嫩绿萌发,梅树已是满枝青绿,中间的雪人已经融化,雪水润灌黄土,和成稀泥。南宇沧看着三颗梅树,神色凝重,潘王会把先皇的遗旨埋到三棵梅树下面吗?
“在想什么?”江雪明知故问。
“明王临终前说潘王把先皇的遗旨埋到了沐府角门内的三棵梅树下,应该就是这里了。他嘱托我必须找到遗旨,干万不能落到沐家人手里。”
南宇沧毫不隐瞒,信任令江雪很感动。在南宇沧眼里,她不是沐家人,或者与沐家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她犹豫着是否要把那个锦盒给他,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给他了。他刚入朝堂,周围杀气四溢,威机重重,以免因为遗旨再惹祸上身。她先代为保管,等他应付朝堂各门各派游刃有余的时候,再拿给他也不晚。
“我估计已经在沐家人手里了,沐容清入地三尺,把青芷院四周都挖遍了,要是有,她也已经找到了。她死了,至于现在谁手里,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说沐家有皇上的把柄,想必就是这份遗旨,恐怕早就在沐家手里了。”
“那你别为这事费心了,该发生的事你也挡不住。”
南宇沧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说:“只是觉得没完成明王的心愿,有愧。于他。”
“尽心就行,看你累成这样,还要多注意休息。”
“嗯,户部琐事太多,我接连几天几夜都没睡,今天上朝,站着就睡了。
江雪满脸关爱,拉着他的手,问:“做什么事这么忙?”
“你猜我做什么了。”
“哼!昼夜难眠,一定是在想花纺婵。”
“哈哈……说真的,这些天我想你的次数都少了,哪还有功夫想别人?”南宇沧握紧江雪的手叹了口气,“这花家可真烦人,官媒都过府三次了,我再推拖不见,他们肯定要请皇上或太后指婚,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不管男方或女方,请官媒过府一次,对方推拖或拒绝,就会放弃。花家的毅力真让人汗颜,明明是太子的强力后盾,为什么还要把南宇沧绑在身上呢?三大家族也在平衡自家势力,皇子的内院有自家的女儿才有保证,因为风水总会轮流转。就象是投资,热门要投,冷门也要投,不过是投入比例的问题。女儿荣耀时是家族手中的棋子,一旦失势,就会成为弃子,没人顾及她的死活。
“那就别推拖了,直接应允,娶进门多好。”
“不许胡说,你说过相信我的,再怀疑我会生气的。”
江雪点头轻笑,额头在南宇沧的胳膊上磨蹭,信任让人放松、温暖、舒适。
“不说花家了,你这些天在忙什么?”
“唉!两件事,第一,桃花汛期马上就到,千里河道面临决堤,每年都修,每年都会有灾情。前些天,成亲王从慕容商会、北野氏和叶家挖出了三十万两银子,用来防桃花汛。以前每年修治河道都是太子亲自或是派人监工,成亲王说这三十万两银子来之不易,不想交给太子,想让我去。我这些天一直在查阅修治河道的史本,收获不大,现在还没想出妥善修治的方法,急得我寝食难安。”
南成远也知道这三十万两银子来之不易,他利用强权、使尽手段拿库房里早年屯积、一无所用的破烂东西跟几家换走了三十万两白银,哪一家心甘情愿?谁不诅咒他?象他这种人不会良心发现,可被人在心里怨恨,他也不舒服。
“治河的事慢慢来,你也别太辛苦,第二件是什么事?”
“你的事,也是我和你的事。”
“我的事?什么事?”
“沐家该死的及笄考试把你排除在沐家小姐之外,我要想娶你,必须给你一重身份。我跟我娘说了这伴事,我娘说这事只能求太后,让太后下懿旨把你指婚给我,或是承认你沐家小姐的身份。可要去求太后必须做点事让她高兴,我娘说太后的老寒腿和失眠症都很严重。我问了太医,他们这两种都不是致命的毛病,想治愈很难,你懂医术,可以帮太后调理。只要她高兴,我去求她就好说话了,我知道这样难为你,可是除此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江雪对关太后素无好感,不想趋炎附势,浪费时间,可这是南宇沧的一片苦心,她不忍心辜负。他以前无封号、无府第,她有姓无名,倒是很般配。可现在他封了王,而且成了三大家族争抢的黑马,要想与他般配,她必须有沐家小姐这重身份。要想改变沐家及笄考试的决定,必须皇上或是太后下旨口唯今之际,只能委曲求全,关桑柔因她而死,关太后能不知道吗?想取悦太后哪有那么容易。
“唉!谢谢你。”
南宇沧从身后把江雪揽在怀里,下颌磨擦着她的头发,轻声说:“跟我就不要说谢了,我三天后要沿河道巡查,至少要十天时间,本想带你出去散心,现在不行了。你准备一下,我安排好,就带你进宫见太后,你别多想,有我呢。”
“我不多想,老寒腿和失眠症都不是疑难杂症,我能治,你放心好了。
“好,这件事办妥,太后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