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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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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扮起男子来,也能唬住几个人。”他轻笑,我想起自己的大胆行径来,也觉得可笑,却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这里,女子太没有地位了。”

“你想,一个国家,男女比例均衡的话,女子占了一半的人数,让女子足不出户,其实浪费了一半的劳动力……”我跟他说我们那里烂熟的道理,说得朗朗上口,说得头头是道,我曾被教育了那么多年,政治课时背烂了马列主义,工作后写材料写报告,很多的政治理论信手拈来,说起前人总结过的改革新思想,我不羞不愧的高谈阔论,我不担心他接受不了,现在坐在我身旁的这个男子,不再是张扬跋扈的将军,不再是冷酷无情的鲁巍,他是一个对我心意相许的男子,他是我对他已经毫无顾忌的男子。

我除了讲笑话,谈政治,也跟他谈心,问他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他会跟我娓娓道来,他偶尔问问我们那里的事情,提及一些事物他不明白的,他也会追问。

虽然我十分想问他,随军的那个红茶的事,却几番隐忍下来了,我知道一问,这轻松的气氛势必就会被破坏,我不想破坏目前这种气氛,我跟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促膝长谈,不关其他,纯粹就是共享一份快乐。我们都不谈朝中政变,不谈明日战争,不谈他的过往我的未来。

可是最终,……

在我说了个笑话的空档,两人都沉默时,我竟很是不满的提到他让老军医洗我刺青的事情来,本来就想发泄一番,指责的意味并不浓,他离我很近,伸手触了触我的脸颊,缓道:“这是权宜之策,我暂时没办法顾及你周全,只能这样。”

我十分的疑惑,我猜想祛除刺青是因为军营里会有识得我身份的人,如若被识破身份,定会惹出祸端来,却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的困扰。

“等过些时日,我会想办法不让你那么辛苦,你再委屈一阵。”大华府华人中餐馆以前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少有事情能让他束手束脚,他这般,让我觉着有很多我并不知道的事情,正缠绕压制着他,使得他需要从长计议。

原本轻松的气氛便因此沉重了,似乎之前我们说了那么多话,都是为了他想向我诉说他不能保我周全的愧疚而作的铺垫。

我明白他并不如我所想象的对我这张脸想怎样就怎样,之前对他在这件事上的气懑早已因为脸部不再疼痛而消除,现在反到想安慰他了。

“把我的刺青洗了我很高兴呢,过程也没怎么疼,以后更不会被人老盯着看了,这样总比从前的有一个很衰的人要好啊。”

“什么人?”鲁巍问“也是个笑话,说以前有一人做贼,屡教不改,县太爷决定施以惩戒,便在他脸上刺了个‘贼’字,一方面对他施以羞辱刑罚,另一方面警示世人提防他,这小贼挺笨的,觉得脸上刺了这么一个字后,人人都知道他是贼了,想来想去,索性在脸上加了两个字。”

“加了什么字?”

“加了‘不是’两个字。”我笑。

鲁巍轻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没说完呢,那贼儿以为脸上写着‘不是贼’,就没有提防他了,便又去行窃,然后被人抓了后,又送到县太爷那,县太爷一看,哟,这小贼就是自己前些日子刺过字的家伙,可这脸上咋就多了两个字,这要再刺,也不好刺了。”

“然后呢?”

“县太爷很聪明啊,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就有办法了,你猜怎么着?”

鲁巍不再说话,我当他笨,想不出答案,于是很大方的公布答案,道:“县太爷让人在‘不’字上多加了数笔,小贼的脸上赫然写着‘还是贼’三个字,呵呵,很好笑吧。”

当我大笑时,鲁巍不再如先前般配合,久久都沉默不语,我的笑声便尴尬的消隐,感觉自己原来讲的笑话竟是这样的冷。

突然,黑暗中一直未语的鲁巍狠狠的就将我拥进了怀里,我惊的一喘,不明所以。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他喃喃道,语气里的愧疚,更甚刚才。

我拍着他的背,道:“没事没事,我都不怕,我不在意。”

@奇@鲁巍说脸上被刺青了,她不在意!

@书@我对她恶言厉色,她不害怕!

@网@被迫嫁娶,她不在意!

被人踩踏,她不害怕!

她在意我吗?

自她进入我的营地,多数时候,我便亲自注意她的举动,我担心她会被人知晓身份,在军营里被知晓是女子混入,且不说她身在众多男兵当中是如何的危险,军法更是不容许我当众徇私,我更担心有心之人借此名义,将她斩杀。

洗她刺青,是我无奈之举,我不在意她容貌美丑,我在意的是她身体发肤受到的伤疼及她心理上蒙上的屈辱,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当初做这些时,我是那么的无所谓,却未曾想到,我会与她一并承受这些伤害的后果。她说她不在意,她说她都不怕时,我整个胸腔都泛着疼。

我曾远远的看她在练习时,被人一下一下的摔打,我看了足足一下午,那一下一下的,她都摔在了我的心上,潘家的人,始终在我的身边,而我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却无法将她从训练场上换下。

我很长的时间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她是打哪来的呢?不是荆南国。

我宁愿她是来自荆南国的,即便我一直在为我要攻打她的家乡而觉得无颜面对她,也好过她来自一个我无法了解更无法接触的另一个地方。

她脚腕上的银链是我用我母亲遗留给我的戒指重新熔炼而成的,金器店的老板说,送心意所属的女子脚链,心爱之人便不会离自己远去,将分量不十分足的戒指打造成脚链,让能工巧匠的金器店老板十分的犯难,我花费了百倍于戒指本身的价格让他打造出来了长度足够的细链,可是,在送给她以后,我仍然担心,链子那么细,我能拴住她吗?

第五十三章

深夜躺在床上时,仍久久不能入睡,我总能忆起我们说的每句话,我会回想我说的那些笑话时,他隐在黑暗中的笑容满面,我会想起他摸索我裤腿时的情景,还会想起最后他那个用力的拥抱。

然后我会因为这些而或笑或嗔,一个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跟他之间,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说清道明,或许以后还有得我愁,但是我想这一刻,我是快乐的。我已明白,他对我的心意,我心里因此有了一个我在意的人,也知道有一个人在意着自己,他总在不远处关注着自己,这种感觉,特别的甜蜜,感觉老天都对自己眷顾起来了般,以前很多痛苦难熬的过程,统统就被那一刹的幸福完全取代了。只是这种相情相悦的感觉,我竟隐隐觉得以前似乎也有过,可是我始终却想不起来,我曾跟谁有过相同的感觉……

第二天醒来时,都不知道昨夜怎么睡着的,当所有的人都快速的整理时,我即便感觉睡眠不足,也很快的调适过来,匆匆收拾着自己,今天要开战了!

我对战争,感觉仍然陌生,现在参与其中,仍然没有什么概念。我昨天才进入战备营,而战备营在很久以前就进行了作战部署及任务调配,昨天虽然百夫长重申了一次战备营的部署与各排各组的任务,但我始终没搞清楚,那些代表什么意思。

我完全盲从于我的小队,幸好,于宾是小队长,我们这队的任务是与其他几小队一起保障箭枝的供给。

我们将已分别用箭袋装好的箭枝整齐的码放在拖板车上,随着战备营的大流,往金沙河的上游端运送过去,我第一次见到水师营这边传说的战舰,先锋营与骁骑营,早已登上了一艘大船,据说弓箭营全部用小船渡江,江面上满满的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江岸上满满的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士。我一踩上水师营宽长的码头时,就不断的张望着那几艘巨大无比的战舰,一来是以前一直在内陆的我十分好奇居然会有这样大的船,二来是我留意在攒动的人头中熙攘的人群中,是否有我想看见的那个人。

后面有人催促,我不得不收回远眺的目光,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行。大华府华人中餐馆于宾说鲁巍征用了附近所有渔民的船只,而且战前这段时间制作了大量的羊皮筏子,我们战备营要上的是征用的民用小船。

我们将所有的战备都拖至一侧,等待着那些需上大船或羊皮筏子的士兵先上。

我跟于宾站在一块,看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上船整装待发,心理莫名的就激越着,战争啊,于宾说,如果第一城能破,以后将一路向南。

“能破吗?”我望于宾,我对于这场战争能否胜利,完全没有把握,我能参与的太细微,发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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