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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余光打量到水云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大街上,还真是有说不出的悲惨。为了一个可以把她的尸体丢在大街上离去的男人丢了性命,实在不是很明智的选择。不过,我在意的却不是她值不值得同情,而是我摘星楼的水阁阁主被发现死在街上,恐怕会带来不少麻烦。
“冥,水云怎么办?”尸体被发现,没什么好事。
“你……”莫冥狠瞪我一眼,“快死的人,还不如担心自己的尸体怎么办!”
呵,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他这句话当成安慰我这个可怜的将死之人。我笑着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却发现疼得更加厉害,只好将重心转移到他身上,倚着他站稳。“不是说还有两三天可活么?”真他妈倒霉,还得手两三天的苦,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不如你杀了我,也好填补一下你败在我手下的遗憾?”
“楚昕舞你……”
“你不是已经确定我不是了么?”
既然到了这地步,我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活不长,倒不如死得清楚些。
“我,知道。”莫冥非迟疑,突然眼神一变,震惊地望向我身后,“水云!”
我回头,赫然发现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水云竟然扶这墙缓缓站了起来!她定定地看了我们好一会儿,眼神由疑惑,到不可置信,到兴奋,再到一脸凝重。无力地拿手砸了一通脑袋,低声咒了一句:“妈的……我真的穿了……”
穿了?我一激动,浑身顿时难受起来,伤口处原本早已麻木没有知觉,此刻也痛得像是拿刀在把肉一块快割下来。肩膀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整个身体仿佛要缩成一团。
“你这是……马钱子碱中毒!”她惊异地看着我。
“你知道这种毒?”
莫冥非扶着我上前几步,想靠进她问清楚,却因为没有防备而被她突然一把推开!倒退了好几步。我则由她扶过,平躺在了地上。奇怪的是,疼痛竟真的减轻了几分。
“你想干什么?!”莫冥非急道。
“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吧!你这是要她的命!呆子!谁告诉你是美女受伤就一定要扶着抱着的?你那么想她早死啊!”
“我不准你害她!”
水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我的手脚在地上放平,动作极其轻柔,出口的话却是另一个极端。“妈的我和她无冤无仇我害她干嘛?我她妈又不暗恋你又不是拉拉,我堂堂索魂十三骑犯得着玩阴的吗?!你丫的少跟狗似的乱咬人!哎哟……”不用猜也知道是骂得过头牵动了伤口,胸口的血又泛了出来。
索魂!?她是索魂的人?
我急急地想坐起来问清楚,哪知一动又是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不由眼前一暗,又跌回了地上。
“你别动!”她按住我,“马钱子碱中毒会破坏中枢神经,导致强烈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你的症状是不是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你这样下去,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就算是尸体仍然会抽搐!”
竟然是这么变态的毒,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中了马钱子碱毒一般十到十五分钟就会死,你到现在还没事中的应该不深,而且症状不是完全吻合,大概制毒的人改进过。少量中毒对人体无害,而且有一部分人对马钱子碱会有一定抗体,你现在的状况,也许就是那类特殊体制的人才没死。”
这是缘分?居然能在这里遇到现代的人?而且貌似还是个有大用处的人,毕竟索魂不是一般人能进得了的。也许——不用死?
她见我症状有所缓解,便小心地将我翻过身,手指抵进我的喉咙催吐。“重度中毒需要绝对的静置,不可有任何声音或强光,你就躺好听我讲吧,不要开口就行。”
我……不是吃了毒药……
“胃里的毒是最容易扩散,也是最容易排出的。”她将我无奈的眼神尽收眼底,狠狠白了我一眼,“正式解毒还需要服用一些活性碳,也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你就先躺着,听我讲。”
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竟真的舒服不少。
“真是的,人家一穿过来就是帅哥投怀,佳肴下肚,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就说前总部废墟有古怪,这样的爆炸,墨魂都能没事,偏偏没人信我……墨魂这人渣也狠得下心把亲妹妹往火坑里推……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穿个妓院都比穿这场面好吧……还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如果是个丑八怪,我看我直接拿刀把脖子抹了再穿一次!”
我没想到她的“听我讲”竟真的是听她发牢骚,我还以为是救治的方法。
莫冥非呆在一旁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看到我的确有好转在观察吧。
“穿了就穿了,就不信我还玩不过一群古人……”
“索魂,不是只有十二个人么?”什么时候多了个十三骑?感觉好了不少,我喘口气,问出很早就有的疑问。
“是十二个人没错,可自从血女死了之后,第二骑就是空着的……你怎么知道索魂是十二个人?!……古人?”她终于察觉我的不对劲。
古人?好贴切的称呼。
“你是谁?”
“我么,楚昕舞。”对吧?舞。
“楚昕舞……”她歪着头思索,最终还是摇摇头。
“也许,你听过墨魂的拍档,夜瞳。”我眨眨眼,“这条命,你没白救,咱是老乡哪。”
被囚祭风
“血女……”水云失魂了一瞬间,马上又笑了。
果然是索魂的人,遇到再不可思义的是也决不惊慌以至于让敌人有可趁之机。不过我现在可没空陪她玩什么心理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祭风教是有备而来,不可能因为刺杀我这摘星楼区区傀儡楼主失败而放弃筹划以久的攻楼计划,算算时间,现在距离流絮带人离开已经差不多有半小时,这会儿,怕是已经掌握了摘星楼大势。
且不论水云是敌是友,我和她都受了伤,根本无力抗敌,去了也只是羊入虎口。再者论实力,论在楼中威望,才崭露头角的我根本不是莫冥非的对手,所以此时此刻,由他回去楼里主持大局是最适当的方式了。
“冥,你先回楼。”我和水云一起跟去决不是上策。
“不行,你中毒在身,又有这个奸细在,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毒已经控制了,不碍事。”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水云,微微一笑,“她不是奸细,至少不会是祭风教的奸细,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水云的身份复杂得很,也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了的,我只能这么应对,“摘星楼怎么说也是你的心血,你还是回去帮兄弟们一把吧。”
“可你……”他皱起眉头很是不乐意。
“莫执事,莫要忘了你的身份!”纵然以前实权在握,现在也只是个执事,楼主下令,哪容他推托那么久。我收起和颜悦色的表情,冷下脸呵斥。不要以为我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给我开染坊,外在的东西可能会改变,本质却永远不可能变化,即使他交付了感情,展舞也不会变成楚昕舞,些须和善已经是我的极限,没有那么多泛滥的感情。
“舞……”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的情绪激转。
“怎么,不想听令?”我冷冷地笑开,忽略身上锥心的痛,咬紧牙关争脱水云的扶持,向他迈了几步,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凌厉地捕捉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颤动,这说明我的气势已经压过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我的手下,或许在平常不要求有过多的繁文缛节,但绝对要知进退!关键时刻,就该对主子的命令绝对服从!这也是作为要跟在我身边,我给他上的第一课。
“我想听令也可以,只要,”我靠回墙上,紧绷了数十秒已经用尽了我积聚好一会儿的力气,只能借力才能维持站姿,“杀了上司。”做自己的主子便可。
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突然跪倒在地,重重地舒了口气,“属下,领命。”
除了镇定,漆黑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情绪,却清澈地吓人。
很好,这才是摘星楼执事该有的自觉!“如果有一天不想听了,或是我已经没有能力让你心服口服地听从我,记得杀了我。”这就是我的江湖,什么正邪道义,通通不过是所谓的慈善家为自己的懦弱量身定做的外衣罢了。每个人都有野心,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实践野心的能力而已。成王败寇,强者才能支配别人!
“属下告退。”
他站起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波澜不惊的脸。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莫冥非已经完全可以信任。他已经可以站在我的身边。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临别礼物,楚昕舞,或许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