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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姓夜,不知现在参赛,可还来的及?我家夫人甚是喜欢那盏七彩琉璃走马灯。”夜暮尘依旧一身黑衣,衬的他身材颀长,气势威然。
“可以参赛,答的多,答的对,总分最高者就可得到七彩琉璃走马灯。”老者笑着看他迎面走来。
“有夜公子的参加,今晚的赛诗会越来越热闹了。老朽的第四联是:蚕为天下虫。”
夜暮尘不假思索便答“鸿是江边鸟。”
“第五联:有三分水,二分竹,添一分明月。”
“从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大江。”夜暮尘依旧随心应答。
“第六联: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
“古稀双庆,内多一个春秋!”
夜暮尘接连妙对,台上台下,掌声连连。
“公子好才华,不知这最后一联能否对上?”老者撸须笑眯眯的看着他。
“还请出题。”
“老朽的最后一联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
此联一出,四座皆惊。
“看来老者有意为难于我了,这可如何是好?”夜暮尘脸上笑意不减,脑中却快速思量,奈何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
“这有何难!”人群突然有一记响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随老者的眼光望向身后,一袭白衣卓然,成排悬挂着的灯笼映衬着他苍白的肌肤。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如水如月华般的眼眸,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凉薄依旧是那般与世隔绝,不染红尘。只安静的坐在轮椅之上。
他还活着?浅若一直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原来是藏剑山庄的百里公子。”老者一眼便认出他。
“他就是藏剑山庄的庄主?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又是一阵人群涌动,不知不觉中让开了一条路,修推着百里君策来到前方,与浅若并排。
“听说百里公子能对下联?”老者一脸期待。
“不才,不知工整否?”
“公子请对。”
百里君策缓慢启唇,声音清冷淡然“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待他说完之后,原本寂静一片的人群掌声雷动。
“妙哉!妙哉!”老者深为满意。
经过几位评委的再三斟酌,获得第一名的是夜暮尘。第二名是董公子,其他名次各有人选。
老者亲自将七彩琉璃走马灯奉于夜暮尘“夜公子,恭喜恭喜!”
夜暮尘接过后,微微颔首,心下却是有些气愤:是不是他百里君策早点来,我就拿不到这灯了?
“百里公子,老朽很佩服你的才华,奈何……”
“无妨,告辞。”语气淡然若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继而修便推着百里君策离开,头也不回。
☆、第六十一章 有我,别怕
浅若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直到百里君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目光,结果却无意间撞上夜暮尘幽深的目光。
“舍得收回目光了?”夜暮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但见浅若不语,夜暮尘走过来,将手中的七彩琉璃走马灯塞给她“送你的,七夕快乐!”
“额……”他不是说送他夫人的吗?
“啊……夜暮尘,你干嘛?”突然间在人群中凌空而起,浅若不禁叫出声,手下不由得抓紧了夜暮尘的衣服。
杨水烟示意暗卫不必行动,浅若和他应该关系匪浅,不然他怎么会把赢来的七彩琉璃走马灯送给浅若。一个宇破苍,一个夜暮尘,或许百里君策也是,杨水烟久处风月场所,有些事情看的比浅若更多,更透彻。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突然间拉人上屋顶?”浅若稳住身形,脱离他的怀抱。在少室山是一次,这回又来。
“那也得看是谁!难得你还记得那一次,我还以为你已经将我忘记了呢!”夜暮尘从怀中掏出一串用纸包着的糖葫芦,递给她。
浅若诧异的接过,问道“怎么一会送我七彩琉璃走马灯,一会又拿糖葫芦给我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浅若寻了个平稳的地方坐下,将灯放在一旁,小心的拿下糖葫芦上的包装纸。
“都融了,扔了便是。”夜暮尘看到糖葫芦藏在怀里太久,外边的糖都融化粘在纸上了。
“难得有人过节送我糖葫芦,不吃才可惜了呢!”说罢,便咬了一口,山楂的酸涩味充盈口腔,浅若微微皱了皱眉。
“瞧你的样子,糖都化了还吃,能不酸吗?想吃的话,我再买去就是了。”夜暮尘欲夺她手上的糖葫芦。
浅若闪身躲过“是有点酸,但是吃的心里甜。恩,除了离师兄,你是第一个买糖葫芦给我的。”
夜暮尘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心里挺高兴的,听着第二句略不是滋味了。
“看来你想念你的离师兄了?算我自作多情不远千里来看你了!”夜暮尘低头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往年都是和他们一起过节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对了,你怎么来了?”浅若自动忽略了他的下半句。
夜暮尘白了一眼浅若,委屈的说道“真是没心没肺,不是说了是我自作多情不远千里来看你了!”夜暮尘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眼。
“额……”浅若低头看向人群,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糖葫芦。
“你怎么一个人待在天宝城?刚才和你一起的女子好像是?”夜暮尘看她半天没有说话,主动找了话题。
浅若当然记得他和杨水烟见过面,“她的确是倚香阁的水烟姑娘。我本来是和武当的宇破苍师兄一起来天宝城找百里君策证实事情的,结果……”浅若有些难以说出口。
“嗯?怎么不说了?”
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听着他轻柔的声音,浅若有些迷糊“结果我发现,百里君策竟然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我……对他下了毒。”
“然后呢?他怎么成你的仇人之子了?你又怎么会跟水烟姑娘在一起呢?”夜暮尘一步步的套她的话。
“今天是我下毒后第一次见到他,看见他还活着,我说不出是悲还是喜。想必夜师兄你也知道武当张掌门亡故了,宇师兄将他的遗书给我看了,我才发现是他爹百里惊天屠戮了我满门,还杀了我爹林震华。而水烟的父亲正是我爹当年的护卫,一同惨死了……”一直压在心底好久的话终于全部说完了,想起那些情景,浅若哽咽,忍不住哭出了声。
“别怕,有我。”夜暮尘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看到她哭,他心无故纠了起来。
别怕,有我。听了这话,浅若哭的更加放肆,梨花带雨,似乎要将心底所有积压的无奈和压力通通释放。
胸口的衣衫濡湿了一大片,透着凉凉的感觉。夜暮尘见她哭着哭着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长而卷翘的睫毛,小而俏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安静的她如斯美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不自觉的将手抚向她的脸颊,触手细滑温热,轻轻的烙了一吻于她额头之上。须臾,听到声音。
“夜公子,我来接她回去。”大街上人影渐少,杨水烟站在下面用了内力跟屋顶上的夜暮尘传音。
“好。”夜暮尘依依不舍的抱着浅若稳稳落于地面,将她小心的抱入杨水烟准备好的马车,还不忘将七彩琉璃走马灯一并放入。
“告辞。”杨水烟坐进马车后,示意车夫离开。
……
“这么晚了,夜兄还来陪在下过节,真是客气。”百里君策从回来就一直坐在院子里赏月。自己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赛诗会。
“难得君策兄有此雅兴赏月,怎能不来?”夜暮尘一撩衣袍,潇洒落座“今晚亏得君策兄承让,在下才有机会赢得七彩琉璃走马灯可以讨好佳人。”
百里君策给他的酒杯里添满酒,道“我只是去凑个热闹,没想到反而打扰夜兄讨好佳人了。”
“呵呵……”夜暮尘笑出声“君策兄应该知道,佳人如玫瑰,美则美矣,奈何有刺伤人。”
百里君策知他所说浅若毒害自己一事,果然还是瞒不过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