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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王后娘娘还是我的大恩人了。”听见不用在被唠叨,彝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倒是叫人看着都觉得好笑。
不过显然不是人人都觉得好笑的,比如出云就狠狠地在彝丹的背上掐了一下,看彝丹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只怕这力度实在不轻。虽是在帝王家,可是出云与彝丹,却是和那平常的夫妻没有什么区别,倒是叫朝凤由衷的赞叹道:“陛下与姐姐当真是鱼水情深,叫人好生的羡慕。北彝虽是比匈奴水土丰茂些,可是到底也是西北。莫说是桃花酒,只怕是连桃花都见不到。不过这桃花新酿闻着极好,怕是极其难得的,也难为陛下了。”
“呵呵,的确是来之不易。”若是一般人听见这样的恭维之话,只怕就是不表现在脸面上,却也是在心里高兴的。可是彝丹听见自己的夸奖,非带没有高兴,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之意,这倒是叫朝凤产生了好奇心。
自己到北彝来,最重要的,还是作为说客。大凡进说的要领,在于懂得粉饰进说对象自夸之事,而掩盖他所自耻之事。君主有私人的急事,进说者一定要指明这合乎公义而鼓励他去做。君主有卑下的念头,但是不能克制,进说者就应把它粉饰成美好的,而抱怨他不去干。君主有过高的企求,而实际不能达到,进说者就为他举出此事的缺点,并揭示它的坏处,而称赞他不去做。君主想自夸智能,进说者就替他举出别的事情中的同类情况,多给他提供根据,使他从我处借用说法,而我却假装不知道,这样来帮助他自夸才智。
进说者想向君主进献与人相安的话,就必须用好的名义阐明它,并暗示它合乎君主私利。进说者想要陈述有危害的事,就明言此事会遭到的毁谤,并暗示它对君主也有害处。进说者称赞另一个与君主行为相同的人,规划另一件与君主考虑相同的事。有和君主污行相同的,就必须对它大加粉饰,说它没有害处。
“哦,虽是处于不同的地方,可是朝凤还是听闻过陛下的许多传闻。其中有很多是叫人极其佩服的,那是朝凤还真的怀疑过,莫非您真的是上天的使者。”朝凤轻轻地笑了笑,先是给彝丹戴上了高高的帽子,然后有突然转折道“不过即便是您,也会有难处吗?还是因为一壶酒,莫非您是亲自去种桃树了?”
有和君主败迹相同的,就必须对它明言掩锦,说他没有过失。君主自夸力量强大时,就不要用他为难的事去压抑他;君主自以为决断勇敢时,就不要用他的过失去激怒他;君主自以为计谋高明时,就不要用他的败绩去困窘他。进说的主旨没有什么违逆,言辞没有什么抵触,这样之后就可以充分施展自己的智慧和辩才了。由这条途径得到的,是君主亲近不疑而又能畅所欲言。
朝凤尽量使得自己的声音轻快些,在上一次大宴后,自己就派人详细的打听了彝丹的情况。不得不说,他的确是天下少有的明君。不过也真因为他是一个明君,所以要背负比昏君更大,更沉重的压力。不管是外界的议论,还是他自己的内心,他都没有退路可走。
“到真的和桃树有关系,我曾经听闻,若是真正的爱怜一个人,就必然是包括他的所有。不论是优秀的,还是卑下的。不过真正的做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的。”说道这里,彝丹又是一声叹息,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之前的明显了。
事情因保密而成功,谈话因泄密而失败。未必是说者本人泄露了机密,更多的时候,是谈话中无意触及到君主心中隐匿的事,如此就会身遭危险。君主表面上做这件事,心里却想借此办成别的事。自己现在初来乍到的,又和彝丹无亲无故,只怕他还会防范自己。这个时候,如果太冒进了,只怕会适得其反。
可自己是个女子,就算身份在特殊,却也是不该与彝丹太过亲密的。所以自己能见到彝丹的机会,少之又少。若是这一次放过了,只怕自己就鲜有再和彝丹相见的机会了。可若是自己不但知道君主所做的事,而且知道他要这样做的意图,如此只怕会身遭危险。
“伊尹做过厨师,百里奚做过奴隶,都是为了求得君主重用。这两个人都是圣人,但还是不能不通过做低贱的事,来求得进用,他们的卑下一至于此!”朝凤轻轻地笑了笑,突然开口道。
依照彝丹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需要为儿女私情忧心的了。再加上他对出云的感情,虽说不上是真是假,可是却也是极其爱怜的。即便是身边有了爱怜的女子,也一定不会在出云的面前说。
一枝独秀不是春,想要支撑起一个国家,光靠一个明君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有志之士的帮助。若是这样想,只怕彝丹是遇见了一个身份棘手,却应当要留下的人才了。朝凤虽脸上还是浅笑,可是却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彝丹的表情。
“若你是个男子,只怕北彝只能归顺大夏了。”听见朝凤这么说,彝丹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有些感慨的轻轻地呢喃道“你虽是刚来北彝,与我的见面也不多,可是你却明白我在想什么,这倒是奇事。”
彝丹的话很轻,可是眼神却有些寒冷。
第一百六十七章:周旋
龙作为一种动物,驯服时可以戏弄着骑它;但它喉下有一尺来长的逆鳞,假使有人动它的话,就一定会受到伤害。君主也有逆鳞,若是冒然触动君主的逆鳞,那就差不多陷入死亡的边缘了。而现在,自己好像碰到了彝丹的逆鳞了啊。
啧,啧,啧。真是不妙啊,自己还是太冒进了吗,看彝丹的这个眼神,都快要把自己吃掉了啊。朝凤在心里感慨到,可是面上却还是笑容满面的:“您说笑了,这男子有男子的苦楚,女子也有女子的快活。若是朝凤不是一个女子,此时只怕早就被繁杂的事物压的喘不过气了,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与姐姐赏花,赏雨,谈论人间词话的。”
“话虽是如此,可是即便是女子,也有女子能做到的事情吧。是不是啊,娘娘?”显然,彝丹还是对朝凤抱有顾忌的。虽然朝凤已经示弱,表明自己并不是能角逐天下之人,可是显然彝丹不是这么想的“娘娘切勿妄自菲薄,在彝丹眼中,娘娘很有远见,也很睿智。不过我还是好奇,娘娘刚刚话的含义。”
依靠筹划一件不平常的事情,并且符合君主心意。虽是可是通过观察,从外部迹象上,把这事猜测出来的。可是若是事情泄露出来,君主一定认为是自己身边有人泄露,而知道秘密的自己,也就会身遭危险。
“假如把我的话,看成像厨师和奴隶所讲的一样,而可以来纳来救世,这就不是智能之士感到耻辱的了。”听见彝丹的问话,朝凤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浅浅的笑了笑,默不作声的,继续把玩凝结在枝头的雨滴。就像刚刚,自己不过是在随便说说。
倒不是朝凤心里真的不在意。而是如果此时自己和彝丹议论大臣,就会被认为是想离间君臣关系。和彝丹谈论近侍小臣,就被认为是想卖弄身价。谈论彝丹喜爱的人,就被认为是拉关系;谈论他憎恶的人,就被认为是搞试探。
一旦被搭上身份这种烙印,就极其难以取消。即便自己来时,已经是投入了冷宫的废后。可是在北彝的眼中,自己依然是匈奴的王后。所代表的,依然是匈奴的利益。所以此时,若是自己说话直截了当,就会被认为是不聪明而笨拙;谈话琐碎详尽,就会被认为是啰嗦而冗长。简略陈述意见,就会被认为是怯懦而不敢尽言;谋事空泛放任,就会被认为是粗野而不懂礼貌。这些进说的困难,是不能不知道的。
“是吗,你的才华,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既然已经下朝了。就随便说先轻松的吧。”彝丹轻轻地笑了笑,对于朝凤,他是很变扭的。在上一次宫宴中,自己便知道这个女子并非是池中物了,现在一聊过来不同凡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这种危险,甚至要超过匈奴的君主——莫离。
想了想,彝丹便又开口道:“不知道在娘娘的眼中,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被称之为是好人。什么样的才可以称之为坏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个人本来就没有定性,又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好坏。”见到彝丹还是愿意和自己谈话的,朝凤便也不再沉默,而是笑着回答了彝丹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后,彝丹又开口问道:“娘娘说的,的确是很有几分道理的。但是若是有这样的一个人,一個乡的人都称赞他;那么这个人怎么样?”
“还不行。”朝凤摇摇头,然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