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东坡确实是直面了海棠一步步凋殁,但直面惨淡或许才能真正识透生命的奔放与奔放中消亡的领悟。那一夜,他举起手中的高烛,没有睡,正如他所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拉着朝凤的手,莫离席地而坐,倒是真的有一种和天地一体的感觉。
或许是这里的气氛太过静谧,又或者是,那枝头上开的海棠花实在太美。此时的不论是朝凤,还是莫离都暂时的放下了脸上的面具。还有那重重叠叠的,压的人喘不过气,却又无法忘记的身份。
“若此,想来我什么也无须去做,即便是这一年的海棠早已凋谢成泥。至于脑中的这一朵,或许是冥冥中如同东坡一样担心着‘只恐夜深花睡去‘。原来,我没有病。”在手掌接触到泥土的一瞬间,朝凤心中的结,好像一下子就解开了。人世间叫人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放先解开哀愁,好好地看一看沿途的风景。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风光是极好的,就是大夏也比不上这里。说来也神奇,天堑的那便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可是谁又能想到,就相隔了一道山崖,却有这样郁郁翁翁的树木。
或许是水汽太过充盈,山间的空气,有一种极其特别的味道。朝凤半靠在海棠树下,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别说一辈子,别说永远,谁能对未来承诺呢?自己能做到的,能把握的,无非是当时当地的感情。但一辈子,也是无数个现在组成的,努力好了每个瞬间,也就是永远了。
“你看起来对这里很是熟悉?怎么,你常常来这里?”仰头看着天空,朝凤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莫离说着话。倒不是为了套出什么答案,只是闷的实在无聊,想说便说了。
见朝凤看的入迷,莫离便抬起头,似想看一看她到底是在看什么。可是却不论怎么看,都找不到丝毫值得观看的东西。可是在就在莫离打算扭开视线的时候,却瞥见了朝凤的侧脸。如此的宁静,而有温柔。
“怎么了,你很少问起我的事情。”说来也奇怪,虽说是夫妻,可是自己与朝凤之间,却是极其少谈论这些事情的。就像约定好了一般,自己与朝凤谁也不询问谁的过去。并非是不在乎,只是在乎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
就在朝凤以为,自己不会得到莫离的回答的时候,莫离却突然开口道:“以前虽来,却不是常来,来这里,也不过是最近两年的观景。会熟悉这里的道路,大概是因为看的太过仔细了吧。”
“因为女子?”朝凤有些狭猝的笑了笑,人生在世,值得追求的也就那么一点东西,钱,权莫离都不缺了,剩下的便是女人了。再加上他平时的表现,倒是叫自己不得不好奇“莫非,还是因为你上次和我提起的那个女子?”
听见朝凤怎么说,莫离倒也没有否认,极其痛快的点了点头。遥望着远方的山景,莫离似还能想起曾经的那份心跳。那时候,自己真的恨快活吧。甚至愿意倾尽一生,只为换她笑面如花。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的?”就爱你莫离回答的这样痛快,朝凤倒是好奇了一些。除了莫离亲口说出,自己从未在任何地方,再听见关于那女子的一星半点消息。依照莫离的性子,若是真的喜欢,又哪里会轻易的放手。
难道的,莫离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是有些原因,你不能明白,我没有坦白。或许是相遇时恰好你笑了,或许是你皱眉了。所以,我爱了。所以,我来了。爱不是怀念,不是热烈,而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想忘记,都忘记不掉了。”
“后来呢?后来那女子如何了?”沉默了一下,朝凤还是开口问道。
“嫁人了。”很简单的三个字,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遗憾问道,听的朝凤都有些皱眉了。若是说莫离原本还是有些怅然的,可是在看见朝凤的脸色时,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了“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回去吧,天色快要暗了。”
一花一世界,一生一宿命。天地自有道,何苦枉挣扎。海棠花将落路将尽,摆首回头了无声。或许有的人,注定就是错过。
第一百六十章 伤离别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人间的季候永远不断在转变,春时你留下多处残红,翩然辞别,本不想回来时同谁叹息秋天,可现在连秋云黄叶又已失落去辽远里,剩下灰色的长空一片透彻的寂寞,你忍听冷风独语?
热烈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素白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细致的佩带了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这便是身份的象征了。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更显现出了丝丝妩媚。一头锦缎般的长发,仅仅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状,又在发箕下,插上一排挂坠琉璃帘。看着铜花镜中的自己,朝凤浅浅的笑了笑,望向清露说道:“你看,若是再加上凤冠霞帔,就和我当初离开大夏,来到匈奴的场景没有什么区别了。”
“您啊,奴婢都不知道是该说您豁达好,还是没心没肺的好。”清露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走到朝凤的身边,替她拉平衣角“这到北彝去,到底是不如再匈奴自在的。您现在想的一脸轻松,可是若真的是。。。。。。”
大抵是清露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不吉利,所以话刚刚说到一半,便又飞快的住了口。还向地上淬了几口。默默地念叨着;“大吉大利,大吉大利”的咒语,倒是看到朝凤好笑。
“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我都不急,你又着什么急?”看见清露这担忧的样子,朝凤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不当做一回事。
‘质子’源于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之间的‘纳质为押’,到两汉时期,基本形成一种制度。其实‘质’是中央王朝,向与之建立藩属关系的,少数民族索取人质。双方是一种宗主国与附属的关系。一般多见于小国,用来表示对大国的臣服。‘质子’又称为‘侍子’,大多以民族首领,或部落酋长的儿子或兄弟、王室成员或权贵充当。
不过这一次,自己这个;质子‘的地位实在微妙。匈奴和北彝的军事力量,实际上是差不多的。若是综合起政治经济来看,匈奴似乎还要比北彝好上一点。不过北彝胜在没有内乱,万众一心;在加上一直韬光养晦,现在倒是风头正劲。所以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孰强孰弱。
“娘娘。请您快些出来吧,北彝的使者,已经在外面迎接了。”小贵子急匆匆的进了门,连礼都来不及行一个,就开口催促道“这文武百官都在外面看着,就连陛下也都等着您呢,你快些吧。”
自从朝凤被打入冷宫后,这上上下下伺候的最殷勤的,可就是小贵子了。虽说自己并不是不知道。这小贵子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可是看见态度变化的这样大,清露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的紧。张嘴就骂道:“怎么?现在绝对等的麻烦了?当初你求着我们娘娘看你一眼的时候,你怎么不嫌等的麻烦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奴才一直都尊敬这娘娘。所以没有任何敢怠慢的地方。就是现在,奴才的心里关心娘娘的,所以才会担心娘娘晚了受到苛责。”小贵子笑了笑,张口回答道,虽是字字句句都是表现的为了朝凤好,可是这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见小贵子这样呛声,清露就更是生气,刚想骂人,却看见小贵子又行了个礼,开口道:“既然娘娘不想这么快出去,奴才也就不催促了。省的到时候奴才为娘娘着想,反倒惹得娘娘心里不痛快。”
说完了,小贵子便看也不看朝凤一眼,就转身出去了。自己以前那般讨好朝凤,不过是映着雪中送炭之意,希望她将来得宠了,好提携自己一把。可是她倒好,非但不知道抓住机会,俘获君王的心。反倒是什么不应该做,就做什么。若是自己在和她扯上关系,怕是会被那些老派贵族一并记恨上。到那时,自己恐怕就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呸,不就是是个奴才吗,还摆起谱来了。”清露恨恨的又骂了一句,只是苦于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