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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道你忘记了？二夫人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没有的呀。”
春花压低了声音。
“哦。”
冷采荷轻声应着，原来还有一个二夫人？哦，对，是秦翠霜的母亲吧？怎么会死？
其实，脑中一直有疑团，秦翠霜称呼自己为姐姐，那么就是和她同父异母的了？只是为什么她姓秦，难不成跟了她母亲的姓？
难道古代的理念也这么先进？
却不好开口问，只好起身，“我去看看吧。”
“小姐。”
春花急忙拦住了她。
“怎么？”
“小姐难道忘记了将军那样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人去打扰的，甚至连夫人也不可以？不是有一次，夫人劝他去休息，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吗？”
“哦。”
冷采荷微微点头，他很疼爱他的二夫人？他的二夫人是怎样去的？
“我还是去看看吧。”
为什么眼皮还是一直跳个不停？是不是今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不管了，还是去看看吧，放心一些。
“小姐。”
春花还要再劝，却被秋桃拉住了，既然小姐执意要去，那么就去吧，或许现在小姐的身份不同了，将军会听小姐的话呢。
“我自有分寸，要不，你们也一起去？”
听春花刚才所说，将军还有固定的地方，那么就让她在前面引路。
“是，小姐，夜也深了，让奴婢走到前面来。”
春花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前面。
冷采荷微微点头，然后三个人朝前而去。
夜是真的深了，夜风中竟然带着一丝寒意。
秋桃生怕冷采荷着凉，让她暂时等一下，折回去替冷采荷拿了一件披风重新再走。
后来，冷采荷无数次地想起了这个夜晚，想着如果不是停留了这一段时间，那么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将军府的后花园真的是有些大，春花引着走了曲曲折折的一段路，似乎已经到了后花园的角落中。
冷采荷的眼中闪过疑惑，可是，看着春花脚步不停，向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春花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迅速转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
冷采荷狐疑地问。
天哪，要疯了
“小姐，有……有……”
春花羞红了脸，却已经说不下去了。
“春花，怎么了？”
秋桃想要上前，一把被春花扯住，然后“嘘”的一声。
冷采荷眼光闪了闪，缓步上前，终于明白了春花为什么会脸色羞红。
静静的夜中，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那般的突兀。
“啊，盛，轻一些，轻一些，你弄疼我了，盛，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那样腻得发颤的声音除了秦翠霜还有谁？
她和冷盛一起？她和他不是父女？
天，冷采荷捂住了自己的嘴，脑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样混乱的场面，秦翠霜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冷盛竟然和自己的亲身女儿？
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还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媚娘，媚娘，你终于回来了，为夫苦苦守候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
冷盛喘息着身子却不停地抽，动着。
“嗯，回来了，盛，终于回来了，你还爱着媚娘是吗？盛，你只准爱媚娘一个人是不是？”
原来这一切是真的么，不是自己的幻觉么？
天哪，她庆幸是自己看见了，如果是真的那个冷采荷看见，如果是冷夫人看见，那么她们会不会疯掉了。
“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冷夫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带着一丝恐惧，还有一些心灰意冷。
“母亲。”
冷采荷急忙转身，想要挡住冷夫人的眼光，却分明已经迟了，她狠狠地推开了冷采荷，然后冲到了那边叠在一起的两个人。
“冷盛，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冷夫人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她伸出手，想要把秦翠霜身上的冷盛推开，却发现没有了任何力气，举起的手跟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劲。
秦翠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仰起头，将长长的黑发甩到了自己的身后，冲着冷采荷得意地笑着。
冷采荷只觉得的自己的脑中“嗡嗡”直响，她紧紧抱住了冷夫人，无意间转过头，看见了那边站着的慕容轩，还有好几个丫鬟。
原来又是故意的，冷夫人的出现，慕容轩的出现，如果不是自己也恰好刚过来了，估计也会被叫到这里。
“呜呜呜呜，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这样的事情？”
秦翠霜突然放声大哭，她拼命地捶打着自己身上的冷盛。
冷盛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茫然地看着冷夫人，看着冷采荷，看着慕容轩，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秦翠霜，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冷盛。”
冷夫人叫得那样悲切，让听者无不动容，眼泪就那样地滑落了下来。
“那么多年，这个秦媚娘就一直住在你的心里，不管我如何的努力，都没有办法把她赶走。”
“母亲。”
冷采荷搂着了冷夫人轻声安慰。
冷夫人却仿若没有听见，只是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冷盛。
情何以堪
冷夫人却仿若没有听见，只是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冷盛。
“她的难产之死，是谁也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比你还有痛心，可是，我们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冷盛，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更不是秦翠霜的错。你将她改姓，你毒打她，你怒骂她，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加以劝阻。我们都是无辜的人，却因为秦媚娘的离去都遭受了身心的疲惫和折磨。”
“母亲，不要说了。”
冷采荷紧紧搂着冷夫人，眼见着她的眼泪就那样直直地滑落，却素手无措。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论对任何人她都是轻声细语的，都是温柔的，冷采荷甚至没有看见过冷夫人对丫鬟红脸。
看着这个女人此刻的难过，冷采荷是真的心痛了。
“冷盛，我劝过你无数次，小孩子是最可怜的，只是你看着那张酷似媚娘的脸有时欣喜有时痛苦。我知道你想念媚娘，我也知道你经常要来这个地方缅怀她，我从来不劝阻，从来不，虽然你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设身处地。可是，冷盛你糊涂了吗？哪怕你喝醉了酒，也不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啊？你这样想将我们，将我和采荷置于何地呢？”
冷夫人似乎已经哭不出来了，她红着眼眸，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冷盛。
冷盛低着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似乎朦胧中只看见媚娘冲着自己走来，看见媚娘朝着自己温柔地笑，看见媚娘轻启红唇叫自己“盛”，他一直以为是在梦里，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怎么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犯下那么糊涂的事情？
在冷夫人的面前，在女儿面前，在王爷面前，这一下让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出去见人？
冷夫人轻轻地挣脱了冷采荷的怀。
冷采荷以为她想要离开，于是，便轻轻放手。
然后见着冷夫人走到了冷盛的面前，那样深深地看着他。
“冷盛，我那么多年的付出，竟然还抵不过媚娘两年的感情。媚娘走了，她把你的魂都夺走了呀。冷盛，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之间最可怜的人是我啊，你还有一份感情可以缅怀，可以想念，可以思量，无论你欢笑，无论你痛苦，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媚娘。只是我呢？每晚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就不知道你的心停留在什么地方？我搂着你的时候，你会出神，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会出神，甚至两个人面对面吃饭的时候，你都会出神。”
“媚娘走了，带走了你的心，她让我和你都走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冷盛，可怜我一个生者，一个服侍你了那么多年的生者竟然比不过一个死者。冷盛，你说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冷夫人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冷盛低低地说。
切肤之痛
冷夫人只是掩面哭泣，然后蹲下身子，缓缓地跪倒在了秦翠霜的面前。
“霜儿，我已经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我只知道它已经发生了，那是谁也无法挽救了的。霜儿，从小到大，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只是希望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扯平。”
“母亲，母亲。”
冷采荷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冲过去把冷夫人拉了起来，紧紧拥住了她，似乎唯有这样才，才能给她力量，给她支撑的力量。
冷夫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