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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走去,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一会得记得要一根蜡烛还有火折子。待她从村里回来,估摸着没时间去捡柴,大不了把棺椁也劈了!
反正那个黑衣人留给她的匕首削铁如泥。
打定了主意,她走得更快,抬头已瞧见那位姑娘口中的村子,禾晏笑着加快了步子上前,却见几个人骑着马从村子里出来。
禾晏吃了已经,她下意识地躲在了墙墩后面。
这里偏僻,怎会有这么多人骑马出村?
禾晏心中紧张,悄悄地探出脑袋朝那边看去,策马离去的有四五个人,禾晏一眼瞥见那为首之人,她的眼睛猛地撑大。
她同他认识不是一两日,是以一眼就能认出那背影。
不是容礼是谁?
太棒了,容礼一定是来找他们的!
“容礼!容礼!”禾晏挥着手叫着追出去。
那边马驹跑得飞快,禾晏咬牙加快了步子追去,一面大叫着“容礼”,只可惜容礼和他的侍卫并未听见。
禾晏眼看着他们要拐弯,她心下一急,脚底也不知踩到什么,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痛叫着摔倒在地上。
“容礼!容礼!”扑面一堆尘土,禾晏忍不住呛了几声,眼前已不见容礼的马,禾晏咬着牙,无比地失望。
她艰难爬起来,右脚疼得厉害,试着踩下去,她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可好了,人没追到,脚伤了,她连走也走不动,现在怎么办?
目光落在一侧断了的一根木棍上,禾晏单脚跳过去,正欲弯腰捡起来时,身后忽而又传来了马蹄声。
她惊讶地回头看去,见容礼又策马回来了!
“容礼!”她忙扯开了嗓子叫他。
容礼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上下打量着她道:“我就说我似乎听见有人叫我,还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京去了吗?”
禾晏摇摇头道:“一言难尽,你这是……”她看向他身后的几个便衣侍卫。
容礼沉声道:“谢琅说他和顾大人遭遇埋伏,顾大人失踪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他见她的脚没有落地,“脚怎么了?”
禾晏哪里还管脚踝的伤,抓住他的手臂道:“那太好了!顾大人和我在一起!前面有个义庄……啊……”她说得兴奋,忘记脚上有伤,猛地一脚踩下去,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容礼一把扶住她道:“先上马。”他又回头看向一个侍卫,“去村里借些跌打伤药来。”
侍卫点头策马离去。
容礼也上了马,蹙眉问:“顾大人没事吧?”
禾晏迟疑一下,终是点头道:“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容礼拉紧马缰绳,喝一声朝前而去,身后的侍卫们忙都跟上。
禾晏回眸看他道:“要不是你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还想去村子里换只老母鸡呢,现在看来也不必了,去了定王府,你还能不好吃好喝招待我们?”
容礼浅声一笑,低头看她道:“山珍海味招待顾大人是一定,但是你就……啧啧,秦禾晏,上回我和娘叫你你不来吃,现在你一个丫环还想跟主子同桌吗?”
禾晏暗中拧了容礼一把,他闷哼一声,禾晏才想骂他,突然眼珠子一撑,忙道:“错了,就那条路,那条!”
是吗?
容礼皱眉勒停了马驹,喝一声掉头回去。
一行人尚未到义庄天便下起雨来了。
禾晏本能地抬手遮住了头顶,冰凉雨点落在容礼的额角脸颊,他不为所动,仍是加快了速度往前。
才至义庄门口,禾晏急着下马,容礼扶着她一拐一拐走进去。
里头漆黑一片,她叫了声“大人”。
无人回应。
禾晏又叫一声,仍是没有应答,她咬了咬牙,想起顾辞说要她叫他“子成”的事,心想着这混蛋不会非要逼她吧?
她才纠结着,后面“呼”的一声,一个侍卫拿出了火折子。
义庄内瞬间亮堂起来,周围井然有序摆着棺椁,禾晏深吸了口气,目光环顾四周,顾辞呢?
容礼亦是蹙眉:“你不是说顾大人在这里吗?人呢?”
禾晏一脸茫然,她也很想知道啊!
“大人!顾大人!”她咬牙叫了几声,回眸时,余光瞥见右侧棺椁旁边一滩血渍,禾晏整个人呆住了。
容礼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他的脸色微变,一个侍卫上前蹲下,查探了下才回头道:“侯爷,血迹还未干,看来是刚留下的。”
刚刚……
禾晏的脑子浑浑噩噩,心中担忧无限蔓延开来。
容礼扶她坐下道:“你在这里等着。”他回头,“你们几个虽本侯去找顾大人!”
容礼同侍卫们快速出去了,禾晏这才回过神来,她也想追出去,奈何根本站不住。扶着廊柱的手颤抖着,心中只能祈祷千万别出事……
也不知隔了多久,外头似乎传来声响,禾晏睁大了眼睛看去,黑暗中,一个人身闪过来,禾晏惊慌地欲叫,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
第一百零九章 谋嫁天下(29)
也不知隔了多久,外头似乎传来声响,禾晏睁大了眼睛看去,黑暗中,一个人身闪过来,禾晏惊慌地欲叫,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别出声!瑚”
这声音很熟悉,可禾晏满脑子想着都是顾辞再次失踪的事,还有棺椁边上的血迹,她的心跳得飞快,整个人颤抖,完全就想不起来这声音到底是谁。
反正不是顾辞派来保护她的那个人!
禾晏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再使不上一点力气,反正脚踝受伤,想跑也是跑不了的。
若是……若是顾辞是被这个人带走的,那就把她也带走吧,要死也死一块儿!
那人将她带出义庄,外头的雨越发地大了,风扑面而来,冷得禾晏直打哆嗦。不远处似乎有马蹄声,禾晏被他夹在腋下,她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已施展轻功朝反方向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们来到外头路上,禾晏才见那边有一匹马。
她被丢上马背,那人翻身上来,策马朝前狂奔去。
“喂……”禾晏张了口,却因整个人被横放在马背上,这不是官道,她被颠得快吐了,张口说了一个字便再吐不出声音来。
马驹行了一段路突然停下,禾晏的身体徐徐滑下去,她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全是泥水的地上。
反正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她也早不在乎铄。
禾晏深吸了口气回头要问话,却闻得黑暗中,顾辞的声音传来:“禾晏。”
她的心口一震,循声回头,光线黑暗,她隐约瞧见树下坐着一个人。
“大……”她开口却想起不知身后那黑衣人是谁,只得转口道,“子……子成,你没事吧?”
她摸索着过去,先是摸到了他的手、手臂,而后是脸。
同她一样,早已是浑身湿透。
他的手冰冷,脸亦是。
禾晏不待他开口,便咬牙转头看向后面,朝那黑衣人道:“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辞却拉住她:“禾晏,他是……”
他的话未完,便见那人冷声道:“先离开这里!”他大步上前来,将禾晏甩上马背,禾晏才回头,便见他推顾辞上来,“直走往前三里,从左边进去林子,那里有间木屋,在那等我。”
“喂,等……”禾晏低头看他,他已飞快一掌拍在马臀上,马驹极快地超前奔去。
三个人一匹马,看来那黑衣人是打算自己过去了。
可他就不怕他们逃了吗?
禾晏猛地想起顾辞没说完的话,回头问:“那个人是……大人?”他们两个都已被雨淋透,身上已是冰凉,她却清楚地感受得到他贴着她身子的某处竟然是温热的。
禾晏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暗中她看不清楚,却已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大人!”她还是习惯喊他大人,声音无止尽地颤抖起来,“怎么回事?”
他竟受伤了!
所以那个黑衣人是明知他受伤,她脚上有伤跑不远吗?
顾辞靠过来,脸颊贴着她的,他的声音低微:“你走后不久便有人找到了义庄,我不知是不是魏王的人,总之见了我便下杀手。”
禾晏震惊:“那你不会逃吗?”他即便状态不在最佳,可依他的身手应是可以脱身的,难道是为了等她吗?
禾晏的心莫名地疼起来。
顾辞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所以是刚才那个人救了你?”
闻得他应了一声,禾晏紧张了一路的心到底是放下了。她制止他开口道:“先别说话,留着些体力。”她自己走路都勉强,别说再要扶他走了。
估算着路程差不多,禾晏策马入了林子,再往前走一段路,果真隐隐瞧见有一间木屋。禾晏咬着牙下马,雨仍是在下,她只一条腿使力站着。
顾辞缓缓下马,禾晏扶住他问:“能走吗?”
他点点头:“不必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