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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常暮随口道;热吻落在席蔽语颈间;双手去解席蔽语的中衣带子。
席蔽语忙拉住他的手:“晚歌她们该进来了!”
“让她们今儿歇了!”常暮伸出左手,直直将席蔽语的双手扣在床上,右手不停歇地去扯席蔽语的衣裳。
“可是我很痛……”席蔽语被他挑逗得也有些动情,转而柔声道。
她此话一出,常暮瞬间就停了动作,声音关切担心地道:“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席蔽语抬眼妩媚地看他:“你也知道啊?”
“知道,怎么不知道?”常暮在席蔽语身侧躺下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而后右手放在席蔽语下。身处,轻柔温和地抚慰着那道有些红肿起来的所在。
席蔽语侧头看着常暮脸上认真专注的神情:“还有,床单怎么办?”
常暮理直气壮地道:“什么怎么办,你知道娘等这一日等多久了么?等等就遣了晚歌送过去,让她老人家好好瞧瞧。”
“不要……”席蔽语捂住脸,她只要一想到晚歌抱冬她们围着染血的床单看,再一想到常夫人脸上那欣慰无比的笑容,她就羞到不行。
常暮笑着拿下她的手,而后便掀开被子下床去,席蔽语支起上身看他走去梳妆台边的身影:“你去哪里?”
等常暮回来,就见他手里多了一个瓷瓶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常暮笑着眨眨眼睛,难得一见地俏皮搞怪。
席蔽语忍不住伸手朝他的脸颊捏去:“哟,还这么神秘。”
常暮主动凑脸过来任她蹂躏,脸上始终带着笑闪着光:“还记得去年冬天你跌到浴桶里那次吧?脚肿得十分大,大夫说要十几日才能痊愈……”
“十几日?可我怎么记着第三日就差不多全好了?”席蔽语托着腮回想。
常暮又躺回被窝里,拿掉瓷瓶儿的瓶塞放到席蔽语的鼻间:“就是这个东西,涂上一次,普通的跌打伤三天内就见好。”
席蔽语闻到一阵冰凉的薄荷香,记起什么来:“怪不得我总觉得脚腕处冰冰凉凉的,原来是你给我擦了这个!”
“……你到现在才知道?”常暮发笑,坐到床尾处,小心温柔地掀开被子,细心地给那处红肿上药揉拭,脸上除了专注,还有一半的愧疚自责。
看到常暮脸上的神情,席蔽语心都快要化了,□好似也没那么痛:“你是不是常常偷偷对我好?”
“有吗?”常暮笑。
席蔽语心想,常暮这个人啊,总是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但他若是真对一个人好,就真的能好到骨子里。你也许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对你好,但你却会知道他整颗心都交给了你,体贴得无微不至,这就叫润物细无声吧?
“我可曾对你好过?”席蔽语轻轻地道。
常暮看向她的脸,重新将她搂在怀里:“你好,对我才是最好。”
小夫妻两个直躺到正午,才磨磨蹭蹭难舍难分地起床,晚歌抱冬她们几个那是什么道行呐,早就看出席蔽语和常暮之间肯定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们个个脸上都带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对于常暮她们是不敢伸爪,但对于席蔽语时不时偷瞄上几眼是肯定的嘛。席蔽语被这些下丫头瞧得脸红得直滴水,在心里暗暗咬碎了牙:“往后瞧我怎么收拾你们!”
主仆几个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对峙着,而那条床单还真的按照常暮的指示被送到常夫人那里了。常夫人本就是个有心的主儿,这当口也不过来拿席蔽语取乐,知道席蔽语脸皮薄,只是让人过来请了寄春和苏叶过去,好好交代了一番。
午膳呈了上来,席蔽语微红着脸埋着头扒着筷子,看也不去看周遭丫头们眼里闪烁的光芒,冷不防有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鱼过来,抬头就看到常暮唇角斜挂的笑容:“夫人,别尽吃饭,吃点鱼补一补。”
“……”席蔽语牙又咬碎一个,常暮这个白眼狼,这会儿竟伙同他人来笑话她。
“将军昨晚受累了,更该补补。”席蔽语舀了一勺干贝到常暮碗里。
“……”常暮愣愣地看着碗里的干贝,周围的丫头们都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席蔽语斜睨他一眼,忍住笑将鸡汤里的枸杞子都捞出来给常暮:“吃,赶紧吃!听说这玩意儿补肾!”
“……”常暮面上一抽。
还是苏叶和寄春适时出来替常暮解了围:“将军,夫人!”
但看她们两人手中都端着托盘,似是两盅汤品。苏叶将她托盘里的汤端到席蔽语面前:“这是前院儿夫人吩咐送过来的。夫人这碗是四物汤,最是补血养气。”
“……“席蔽语默,身后的晚歌和抱冬扑哧笑出声。
寄春动作也没落后,将手里的汤端到常暮面前:“这是猪腰子核桃汤……前院儿夫人说,说这汤……”
只见寄春话还没说完,就已然满面通红,到后头简直都说不下去了,不过寄春也是好样儿的,厚着脸皮咬着牙就说完了:“这汤对男人最好,补肾!”说完,还伸手将汤碗往常暮跟前推了推。
“……”常暮默。
身后的丫头们纵使再能忍,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欢欢乐乐地吃完午饭,席蔽语近乎是拉着常暮逃也似地躲进常暮的书房去。
“气死我了!”席蔽语逃进书房里,拍着胸口,大口喘息道。
常暮拉着她的手,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瞧你带的这些丫头们,精得跟什么似的。”
席蔽语笑着瞪他一眼:“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方才还伙同她们欺负我,本事了啊!”
常暮嘻嘻笑着凑过来:“夫人不生气,夫人不生气!”
“谁生气谁是猪腰子!”席蔽语笑。
“……”常暮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今日阳光甚暖,盈盈铺洒开来,整个草暮园盛满阳光,廊檐上的瓦片闪闪发亮,书房里燃着暖香,门一角被阳光浅浅浸透着,尘埃顺着光筒不停往上缢裂升腾。书桌前坐着面容温婉似水的女子,神色沉静柔美,她手中握着炭笔,仔细专注地在铺陈开来的纸上勾勒描画。勾画一阵,偶尔会抬头看向站立在身旁的男子,男子斜斜倚着书架,手中握着一卷书册,手指关节分明,他的视线好似落在书册上,但又好似牢牢锁在女子身上,眼神温柔深情。遇上女子看过来的眼神,男子唇角不自觉就勾起一抹宠爱又戏谑的笑容,女子脸上随即便会盛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但愿这世间,有这么一人与你相视而笑,与你举案齐眉。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货很幸福,有没有?
哎……好羡慕,写得我心里泛酸呐。
☆、待归
可惜耳鬓厮磨的日子无法长久,纵然常暮表面上并没有显现任何异样;但席蔽语心中却始终牢记着常暮出征的日期。常暮从十多岁便混迹在战场上;按理说这次的出征一定也是没有问题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席蔽语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但这份焦虑的担心,她并不曾主动同常暮提起过。出征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常暮还是如往常那样,陪着席蔽语画画;陪着她挥洒甜蜜和快乐。
初夏将至;黑夜越来越短。席蔽语坐在桌前;右手托着脑袋;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漫天繁星。方才李公公从宫里来;和常暮已经在书房待了好几个时辰,恐怕不日就要出发了吧?席蔽语怀揣着满腹心事,故而没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想什么呢?”有双温柔的大手从身后抱住席蔽语,熟悉的味道将她整个包围。
席蔽语任由常暮抱着,微侧着头同常暮说话:“李公公走了?”
“嗯。”常暮俯□子,将头埋进席蔽语颈间。
席蔽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日子定了?”
“明天。”常暮直起身子,定定地望着窗外。
纵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听到说日期就是明天的瞬间,席蔽语神情还是惊讶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着常暮:“这么突然?”
常暮与她对视,看着她眼里的不舍,心没来由一软,一伸手就将她抱入怀中:“信不信我?”
“信。”席蔽语这是真话,她对常暮好似从一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常暮抚上她脸颊,温柔道:“那就别担心。”
席蔽语深深地看他一眼,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战场?”
常暮一愣,没想到席蔽语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转而从背后环绕住她:“怎么这么问?喜欢是喜欢的,但喜欢并不就等同于爱去。”
“嗯?”席蔽语困惑,两者竟有不同?
常暮唇角牵起一抹笑容:“武将的价值不就是在战场上么?若是离了战场,我自然是不舒坦的。可你不知道我是因何踏上这条路的,若是你知道了,你就不会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