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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吆喝道:“少爷少夫人,进城门咯!”
席蔽语正要坐起来,却只听常暮淡淡地道:“嗯。”
席蔽语脸上神情淡了许多,这是她生气的征兆。自顾自地坐起来,拿着梳子梳头,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而后便远远地坐在一边,闭目休息。
老王头儿“吁!”的一声,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常府门口。老王头儿掀开车帘:“少爷少夫人,咱们到了。”
席蔽语在车中便看到晚歌苏叶抱冬捡秋急切地跑了过来,而后常暮率先跳下马车,便听常暮对着打头的晚歌道:“扶你家夫人下车。”
席蔽语心思又重了一分,当下却没有反应,只是依着晚歌和苏叶的扶持下了马车。随后便是同常暮一同往前院儿去给常远和常夫人请安,一路上都没有字句的交流,就连眼神都没有碰到过。晚歌和苏叶她们原本听说席蔽语回府,心情高兴得都能飞起来,本要叽叽喳喳询问别庄如何,可一看到两位主子脸上的神情,立马便消了这些念头,一路安安静静地尾随两位主子去了前院儿。
“爹,娘。”常暮和席蔽语给上首的常远和常夫人请安。
常夫人笑着扶起席蔽语:“语儿玩得如何?别庄还可以吧?”
“是,很好。”席蔽语嘴里微微发涩,面上却不敢现出一丝不快来。想昨日还一块儿开开心心地出游,今日怎么又这个样子了呢?
席蔽语悄悄去看常暮,便见他对常远道:“我去书房了。”
常远望他一眼:“嗯。这几日且在府里候着,不日圣上便会遣人来下旨。”
“儿子知道。”常暮点头应了,转身之际,常远却叫住了他。
“暮儿,有件事……”常远看了看席蔽语,“方才你还未回府之时,圣上去席府颁了一道旨意。”
常暮和席蔽语同时顿住,两人刚刚才回到府里,还没有时间见过风鸣,况且圣上这旨意也是刚刚才颁布的,所以二人皆是不知此事。
常远和常夫人默契地对看一眼:“是给灵儿的圣旨……”
席蔽语心中一跳,席蔽灵难道还不死心么?要是有了圣上的金口玉言,但凭她如何聪明处事,恐怕都奈何不了事态的发展了。常暮心里也是诸多揣测,但却猜不准这圣旨上是什么内容,便只能望着常远。
“灵儿她不日便要奉旨进宫。”常远短短一句话,却似一颗巨石投入湖心,激起千层浪。
见席蔽语和常暮脸上虽然惊讶,但其中好似藏了许多轻松之态,对他二人心意了如指掌的常夫人莞尔一笑:“你们去了别庄自是不知道,上一个月圣上大选秀女。没想到,席府竟呈了灵儿的单子上去,圣上看在席府有功于朝廷,便直接将灵儿升格为灵妃,不日便要举行晋封。”
至此常暮和席蔽语自然已经是知道席蔽灵和姚氏心中所想,不过是指望着能获得无上的荣宠,至于是不是想继续打压她席蔽语,这就只能问这对母女了。进了宫,得了晋封,就真的是福了么?
常暮和席蔽语在前院儿用了晚饭,一同往草暮园走去。夜色朦胧,行经花草盛开之处,便有幽香阵阵。席蔽语对常暮今日的态度颇为不解,便打算问他一问,正要开口,便见远远跑过来一人,到了近处一看是风鸣,到嘴边的话便又停了。
“爷,夫人。”风鸣请安。
常暮道:“打听到了?”
“双城还在宫里,说是明日便有公公前来传旨。”风鸣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常暮接过信没有看,对一旁的晚歌和苏叶等人道:“好好伺候夫人歇息。”
“是。”晚歌和苏叶应了。
随后常暮便领着风鸣径直往书房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席蔽语一眼,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晚歌和苏叶她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席蔽语身边,不知道这两个祖宗又怎么了,真不敢开口问一句。一路无话走到草暮园门口,却见风鸣气喘吁吁地重新跑回来:“夫人……”
席蔽语看他:“怎么了?”
“爷说他今晚宿在书房。”风鸣低头道。
苏叶插了一句嘴:“风鸣,将军很忙么?”
风鸣惴惴不安地从旁瞧了席蔽语一眼,犹豫不决了许久,最终还是实话实说:“爷他已经睡下了。”
席蔽语一颗心好似过了火,浓浓的燃起愠怒的烟来。好啊,居然连个好听点的借口都不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啦。
到底彭息风说了什么呢?这俩货又会怎么样呢?滚床单又是什么时候呢?
可怜的扫女趁着有点时间码了一章上来,马上就要去赶车啦。
出差的孩子,却没有补贴费!好难过~~
语问妹纸有问说,大大怎么都是用手机回复,绿色一片好美丽~
其实扫女一般都是用电脑传文,然后用手机看大家的评论意见。
总觉得不管用手机看文还是用手机回评,都会更投入专注一些。
扫女看文的话,用电脑是真看不了~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这样?
☆、汤浴
第二日一大早,宫中就来人了。
常府上上下下密密麻麻站了一地;来传旨的太监是圣上跟前儿最得宠的李公公。李公公是个精明人儿;颁旨之前脸上便带了十分和颜神色:“杂家久不见常将军,今日一见;果然还如往日那般俊逸不凡!”
“李公公谬赞了!”常暮一如既往地不卑不亢神情淡淡。
“只是怎么不见常老太爷?”李公公四处看了看。
常大人笑着道:“李公公您不是知道我们家老爷子的性子;在府里是万万待不住的。我这当儿子的,也有大半月没瞧见他老人家了。”
李公公便笑着欠了欠身子;对着常暮和常大人点了点头:“老太爷闲云野鹤,心性是极好的。常将军;杂家这就宣读圣旨了?”
“请!”常暮领着全府上下跪了下来。
李公公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双手拉开圣旨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大将军驻守边陲多年;战功赫赫;克敌无数。今有胡国居心来犯,东北方岌岌可危,赐常暮破敌大将军之衔,前往边陲驻防,护我大齐朝百姓安危。钦此!”
“臣谢主隆恩!”常暮接过圣旨谢恩。
李公公笑着道:“常将军,皇上还有一个口谕。将军倒不急着前往边陲,半月后启程最佳。”
“嗯,常某清楚。”对于齐申的盘算,常暮自然是知道的,如今边陲虽时时来报说是军情紧急,但胡国的动向并不十分清晰,朝廷若是大举护防,反而惊动了敌军。等待,成为当前风险最小化的安全举措。
领了圣旨之后,常暮依然是片刻不得闲,随着李公公去了宫里,席蔽语看着常暮远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席蔽语胃口不是很好,喝了碗汤便搁下筷子,问站在身旁布菜的抱冬:“将军可从宫里回来了?”
抱冬见席蔽语今晚饭吃得不多,知道她是在牵挂常暮,便道:“回来是回来了,可将军是和农太尉一同回府的。这会儿估计还在书房里商议事情呢。”
席蔽语思索一阵:“去把风鸣叫来。”
“是。”抱冬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领了风鸣进了饭厅。
风鸣上前给席蔽语请安:“夫人,您叫小的?”
“今日是你同将军入宫?”席蔽语又盛了一碗汤,右手握着汤匙在碗里搅拌。
“回夫人,今儿恰巧是小的当值。”风鸣回道。
席蔽语看他一眼:“将军晚膳可用了?”
“这……”风鸣犹豫,“爷从早晨进宫,便粒米未进,方才刚同农太尉议完事。”
抱冬忍不住道:“风鸣你是怎么当差的,将军再不得空儿,你难道也不会准备几样儿简易的粥食呈上?”
风鸣欲哭无泪地望向抱冬:“好姐姐,小的怎么没有准备啊?一道一道呈上去,哪一样不是原封不动放着的?”
席蔽语皱了皱眉头:“将军往常忙时也是如此?废寝忘食?”
“废寝忘食是有的,但也没有今日这般反常……”风鸣偷偷抬眼瞧了瞧席蔽语。
席蔽语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抱冬,吩咐厨房做些将军爱吃的菜。等等我亲自瞧瞧去!”
抱冬和风鸣忍不住对看一眼,据他们所知,席蔽语好像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过吧?难道风水真的轮流转了?
张婶儿手脚麻利地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全是常暮素日会多夹几筷子的菜色,仔细地装入食盒,亲自提来给席蔽语:“夫人,做好了。”
抱冬接过食盒,伴在席蔽语左右往书房去。穿过两道长长的廊檐,再过一处水榭,便是常暮经常待的书房,往往一坐便是一整天。夜晚的微风飘过来,晃得廊檐上方悬挂的纸灯笼随之左右摇摆,席蔽语这是第一次来常暮书房,她抬头望着廊檐那头亮着光的屋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