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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蔽语也将农晟的反应瞧在眼里;心中觉得往日那般阳光率性的样子才是农晟该有的潇洒;像如今这样被情物羁绊,倒让她觉得有些难过。便不想让农晟伤怀其间;席蔽语便笑着道:“果然农少你每次出场,都是这般……”说着就指了指院墙。
农晟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正门儿太远了。”
“不过……你到这里来是?”席蔽语问道。
“常暮这家伙不仗义的很;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老死也不要往来……可我想来想去;如果我不时常来他跟前晃悠晃悠;他哪有倒霉的时候?“农晟恶狠狠地说。
晚歌和苏叶暗暗乐了,席蔽语也笑道:“可哪一次不是你被他给拾掇了?”
“哼,往后就不一定了。”农晟知道席蔽语说的是大实情,但无论如何就是想出这口恶气。
席蔽语对晚歌道:“晚歌,你去同将军说一声,农少来府里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等等直接去找他就好了。”农晟无所谓地摆摆手,晚歌看了席蔽语一眼,还是跑去找常暮了。
苏叶看这光景,席蔽语和这位农少估计是要长谈,便自去收拾了两处平整的石坡儿:“夫人与农少可以坐着说话。”
农少虽然大咧咧,但只要对方是席蔽语,就还是会有十分绅士的时候,问苏叶讨了手绢:“那个……有手绢不?”
苏叶当然掏出来给他,便见向来五大三粗蹦蹦跳跳的农少,对着那石坡小心翼翼地观测良久,这才将手绢铺上去,转过来对席蔽语露出明晃晃的笑容:“席二,坐。”
席蔽语心中起了波澜,她是知道农少一向待她好,但如此细心的时候却并不曾见到:“谢谢。”
“嗨!”农少屁股一抬就坐上另一个石坡,“跟我还说什么谢?那还跟你和常暮有什么区别,咱们不跟他比。”
“……”席蔽语讶然,她竟不知农少也是这么能说会道的,句句字字数落常暮。
农少嘻嘻笑着,看着站在席蔽语身旁的苏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苏叶,苏州的苏,叶子的叶。”苏叶回到。
“看来是本名儿?”农少晃着两条大长腿。
席蔽语斜睨着他:“农少怎的研究起名字来了?”
“我是觉得苏叶姐姐伺候得好,想夸她一句来着,自然就要知道名字了。”转眼间,农少盘腿坐在石坡上。
“苏叶姐姐,农少嘴巴可甜?”席蔽语侧头看苏叶。
苏叶捂嘴笑道:“可不是甜得很嘛,奴婢只做了本分里的事儿,就得了这般夸奖。”
“才不是呢,我府里那些丫头,成天偷懒儿偷玩儿,可恶得很。”农少笑嘻嘻。
席蔽语笑话他:“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主仆一条心才好呢。”
农少又被辩驳得不知该说什么,转转眼睛,便从石坡上跳下来:“席二,今儿天气这般好,要不要出去玩儿?”
席蔽语和苏叶对看一眼,席蔽语为难:“恐怕不成。”
“为什么?”农少疑惑,在他看来,出去玩儿就跟吃饭是一样寻常的事儿。
苏叶知道拿“为妇之道”跟农少是说不通的,便替席蔽语解释道:“夫人的脚伤还不好呢。”
说来也奇怪,昨日的时候,席蔽语还觉得脚腕处疼痛难当,可今早起来发现脚腕好似长了冰块儿,不但不疼了,反而还凉丝丝的,纵使走路还有些别别扭扭,但伤处好像已然要痊愈了。听苏叶这么说,席蔽语心下也觉得这是拒绝农少的绝佳理由:“农少,你自己去玩吧,莫要辜负这大好时光。”
“是我撞的?”农少脸上满是愧色。
席蔽语忙解释:“不是不是,是前日下雪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农少怒:“摔了一跤?常暮呢?”
“他当时不在场……”席蔽语额头冒汗,拿农少这驴脾气实在没办法。
农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那我也不去了,有难同当。”
“陪我无聊有什么好。你瞧瞧今儿天气有多好,郊外的景色肯定更加动人,不去看看?”席蔽语诱道。
农少脸上先是向往,随后又坚定:“我一个人去有什么好玩的,陪你聊天也是一样。”
“聊天……”席蔽语和苏叶异口同声,农少他喜欢聊天?
“我自然不比那些长舌妇……”农少愕然,这两人反应实在过大。
便在这时,晚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夫人……”
席蔽语问:“将军在哪里?”
“将军似不在府里……”晚歌歇了一口气。
“问了风鸣和双城么?”席蔽语看了农少一眼,又问。
晚歌却摇头:“风鸣和双城也不在府里,将军的行踪向来只他二人知道,现下将军和他们二人都不在,奴婢就不知道该去问谁了。”
“嗯……”席蔽语低头思索,却听农少大手一挥,“管他呢,我又不是少了他就不能活。”
晚歌笑着站到苏叶身旁,席蔽语想了想,既然常暮不在府里,农少虽然与她关系亲近,但毕竟也是客人:“农少,随我去前厅吧?”
“那里多不自在啊。”农少执意坚守阵地。
席蔽语无奈,只好对苏叶道:“你们去拿些点心茶果来吧,让捡秋和抱冬一块儿过来。”
待苏叶晚歌走后,农少忽然神秘兮兮地问了席蔽语一句:“席二,这几日你可曾见过彭息风?”
“不曾。”席蔽语看着他。
农少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在京里么?”席蔽语听农少这样问,隐隐能猜到一些。
农少摇头:“你成亲那一日,我和他在一处喝酒来着……”
“……”席蔽语不知该如何说,沉默着。
见席蔽语没说话,农少只好道:“昨日我去了彭府,彭起烟说他哥早几日就不在京城里了,说是去……去干嘛来着?呃……喔对,游学。”
席蔽语心中叹气,面色便有些落寞:“他其实不必如此。”
“那我呢?”农少嘴张了张,最后还是脱口问道。
“你也一样。”席蔽语看他。
农少撇撇嘴:“这事儿与你没关系,我乐意,他也乐意。”
席蔽语心下沉重:“其实这次,我们四人哪个是乐意的?”
“常暮他有什么不乐意的?他被大家嘲笑,又不能全怪你,你也是无心的……“农少一时兴起,便口没遮拦,随后才发觉自己说错话,就住了嘴。
席蔽语觉得奇怪:“被大家嘲笑?”
“……没什么,我随口胡诌的。”农少赶忙解释。
按理说,在外人看来,圣上赐婚是一件蛮光荣的事情,怎么到了常暮这里却成了“被大家嘲笑”的事儿呢?或者说农少指的并不是这一件事儿?那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么?
农少见席蔽语似有追根究底的阵势,忙转开话题:“对了,席二……”
“嗯?”
“你听说彭起烟的事儿了么?”农少道。
席蔽语果然惊讶:“起烟怎么了?”
农少眨眨眼睛:“有人给彭起烟提亲啦。”
从前几人一块儿玩的时候,席蔽语便觉得彭起烟对农少有意,这两人情投意合得很,在她看来倒是十分登对的。可如今有人给彭起烟提亲?是谁提的亲?而农少竟一点感觉都无,这对彭起烟来说又该是怎样的冲击?
就在席蔽语胡思乱想的时候,农少唤醒她:“席二?席二你想什么呢?”
“没……不过,是谁向起烟提亲?”席蔽语问。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农少恍然大悟状。
席蔽语无奈:“我是真不知道,你快说。”
“你好像是前日归省吧?那家里怎么没同你说起?”农少仍然疑惑。
席蔽语心中一咯噔,竟是席家的人:“是我家里人?”
“是啊,席传。”农少道。
席传是席府长孙,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他是什么时候看上彭起烟的?席蔽语又问:“那彭府怎么反应?”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看彭起烟脸色怪怪的,好像哭过。”农少努力回想。
席蔽语心里不安,别看范氏表面上温婉大方,但实际上是个十分有手段的人,甚至比姚氏还要更甚一筹。席蔽语三哥席跃其实早就到了任职的年纪,可范氏作为嫡母却总是借口席跃学问不够,若是一心为助席跃求学也就罢了,可她找的那些哪里是有学问的名师?否则席跃也不至于总是要求换师傅,落下个挑剔的名声。如今范氏自己的亲儿子有了属意的对象,而彭家又刚好是京中的名门望族,她哪有不促成的道理?再看眼前这神经打结的农少,席蔽语都替彭起烟悲从中来。
“唉,过几日去看看她。”席蔽语叹道。
农少却说:“彭夫人不见得想看到你。”
席蔽语愕然:“那怎么办?”
“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