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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又找不到补救的方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得了老太太的吩咐,那也就好办了。”
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席蔽灵知道自己母亲说错了话,只好出来打圆场,对着坐在左侧的席蔽容和坐在右侧的席蔽微说:“大姐姐,四妹妹的生日不就是这个月底么?”
“是呢,微儿你想要什么东西?”席蔽容瞥了一眼上首几个长辈的神情,接腔道。
席蔽微怯懦地看了看两个姐姐:“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不过老太太的兴趣倒是被成功勾起了:“微儿明年也要及笄了,就该趁着现在好好玩玩,姑娘家还是天真烂漫些好。”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坐在身旁的席蔽语。
姚氏适时地搭腔:“可不是么?嫁人了以后就常常想起当姑娘那时候呢。”
“微儿的生日恰好是月底,咱们府里的荷花也差不多开全了,到时候办个游园会倒是可行的。容儿和灵儿平时不都有玩得好的女伴么?到时候一块儿叫到府里来。”范氏建议道。
席蔽容和席蔽微点头:“是,到时候拖也把她们拖来,给咱四妹妹热场子。”
老太太笑着说:“这样吧,这两天给你们这些小姐妹们下个帖子,让她们二十五那天一起来府里玩,办个热热闹闹的游园会。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找找乐子。”
大家也都笑了。席蔽容、席蔽灵和席蔽微在底下已经讨论开,老太太转头冲席蔽语猫腻地笑了笑,轻声地说:“语儿也想想给你四妹妹送什么礼物吧?”
席蔽语知道,老太太这是让自己一定要出席的意思了。
众人在老太太那里用了午饭,又谈笑了一阵之后,老太太感到有些乏了,冲众人摆摆手:“晚饭就不留你们吃了,都回吧。”
姚氏和范氏留下伺候老太太休息,席传便回翰林院去了。席蔽容四姐妹都退到外间来,有婆子过来小声说:“回四位小姐,外面天儿已经放晴了,这伞等会儿让奴婢给您送过去吧。”
席蔽容“嗯”了一声,转头对席蔽语说:“二妹妹你好好休息,刘大夫的医术总不会错的。养好了身子,二十五号一起去园子里玩吧。”
席蔽语对着她淡淡一笑,席蔽灵从后面挤了过来:“两个人说什么悄话儿呢?故意瞒着我。”
“就你多事!”席蔽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伸手拉起跟在后头的席蔽微,“微儿咱们回去了,昨儿不是还让我教你双面绣么?最好啊,生辰那天咱们的小寿星能穿上自己做的双面绣衣。”
席蔽微听自己大姐说的前半句,脸上现出雀跃期待的笑容,再听大姐的后半句,脸色又转为羞怯紧张:“我还没开始学呢,哪里那么快就能做好了?”
“那还不抓紧?”席蔽灵捂嘴偷笑,听三姐姐都这么说了,席蔽微赶紧抓起席蔽容的手往外走,倒惹得席蔽容笑骂她:“你这急性子。”
待那两人打闹的声音远去之后,席蔽语对着席蔽灵笑了笑,就要带着晚歌走出去,却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席蔽灵握住,她疑惑地看向席蔽灵。
“二姐姐,这病还能好吗?”席蔽灵粲然一笑。
晚歌在旁边说:“小姐这病只要好好养,定是能好的。”
“啪”的一声,晚歌脸上就吃了火辣辣一记耳光,席蔽灵扬了扬自己的手:“我是问你主子话,你一个当奴才的插什么嘴?”
晚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捂着脸:“可三小姐您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席蔽灵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可什么都没说,我又能知道什么了?”
“三小姐,您……”晚歌近乎哭求。
几人还在老太太院子里,这奴才的哭声恐怕就是为了请出老太太来的,想到这,席蔽灵又是狠狠地扬起手掌,正要对着晚歌的脸摔下去,手腕却被抓住。偏头一看竟是席蔽语,扬眉正想问话,下一秒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下。却是席蔽语就着席蔽灵自己的手,给了席蔽灵一巴掌。
席蔽语松开席蔽灵的手腕,拍了拍双手,像是要拍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看也不看席蔽灵呆怔的脸,直接抓起晚歌的手走了出去。
☆、芭蕉
从比寿轩回落玉阁的路上,晚歌始终欲言又止,每回想对自家小姐说点什么,可一看到席蔽语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就又放下了话头。不能跟小姐说,那就只能自己瞎琢磨瞎寻思了,也不知道现在三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要是知道了呢,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姐的下场她料不准,可自己这席府的丫鬟肯定做不成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迎面走来的不就是三夫人手底下最得力的郑嬷嬷吗?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在抖,看也不敢看郑嬷嬷,忽然小姐抓住自己的手紧了一紧。接着就见郑嬷嬷矮身对席蔽语见了礼:“二小姐好。”
席蔽语点点头,就从郑嬷嬷面前走了过去,跟在身后的晚歌这才大呼了一口气。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席蔽语,却不料席蔽语正看着自己,正要慌忙低头,却见席蔽语冲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落玉阁,然后又左右摆了摆手。
“这事儿……不能告诉姨娘吗?”晚歌问。
席蔽语笑着点了点头,晚歌就不明白了,小姐为什么总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笑呢?
回到落玉阁,陶姨娘果然问起老太太那边的事儿:“晚歌,今儿老太太有说什么吗?”
晚歌看了看正淡然喝安神汤的席蔽语:“老太太今儿心情还是一样好,不过倒是四小姐这个月末生日,府里打算办游园会,老太太的意思好像……好像是要让小姐也出席。”
陶姨娘惊讶地看了一眼席蔽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天儿这么热,姑娘您又走了这么长的路,可得躺床上去歇歇,千万别着了暑气才好。”
席蔽语点点头走回自己屋里,晚歌却被陶姨娘叫住了:“晚歌,咱这院儿里能商量事儿的人也不多,你留下跟我一块儿合计合计给四小姐送什么生辰礼物。”
这一个午觉睡得相当安稳,看来是安神汤发挥的药效。晚歌耳朵灵敏,一下就察觉席蔽语醒了,推门进来小声说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洗脸。还有,陈管事在外头候着呢。”
席蔽语看了她一眼,晚歌便又补充了一句:“陶姨娘陪着陈管事说了一会儿话了。”
衣衫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之后,席蔽语走进正厅。陈管事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小姐。”
席蔽语冲他点点头,看了看还待在厅里的晚歌和陶姨娘。晚歌低头走了出去,陶姨娘却极幽怨地看席蔽语好几眼才出去。
等到厅里只有她和陈管事两人,席蔽语这才做了个“请”的动作,陈管事点头:“小姐,我这次来呢,除了跟您汇报账目之外,其实也是有人托我来做个说客。”
席蔽语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其他反应,陈管事接着说:“天卷书局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席蔽语阻止了,她做了个双手交叉的姿势,陈管事咬了咬牙:“小姐您先听我说完,天卷书局想跟您约下一部,您是不知道上回你给的那一整卷儿卖的有多好。”
说着,陈管事就拿出一个账簿和一个布包:“您先看看这帐,钱我也都给您带来了,你看看。”
席蔽语倒是接过账簿,却没有往里翻开,只是压在手肘下。陈管事原本就是席蔽语母亲的陪房,也算是看着席蔽语长大的,看小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意已决。
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手边流走,他这么一个一辈子和银子打交道的人难免肉痛,小声地絮叨着:“小姐您不再考虑考虑么?”
可席蔽语仍是摇头,陈管事只好说其他的:“不过,天卷书局似乎想见小姐您一面。说是有个地方不够妥当,怕惹麻烦,所以想跟您商议看看怎么改。”
“不见,要改就改。”席蔽语起身到架子上拿了笔墨和纸写着。
陈管事点头答应了。
接着又看她在纸上写了俩字儿“反响”:“是啊小姐,小的只学过几天的帐,至于大字,我可都不识。可这回啊,小的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口口相传’了,天卷书局那边一直在重印,可这几天还是断货了。”
难得的见席蔽语露出笑容,陈管事看自家小姐这么一笑,话篓子更开了:“小姐果然跟夫人一样聪明绝顶,想当年夫人可是咱京城公认的第一大才女呢。不过小姐又比夫人大胆,想到用将军这个身份,小姐……”
陈管事这下是被席蔽语递过来的银票打断了话:“小姐,您……”
席蔽语冲他点点头,把银票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又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辛苦”,然后就抱着账簿走了出去。
陶姨娘进大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