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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取烫伤膏来!扶太太进去换身衣服!”秋兰双手将大太太搀住,一边咐莲儿。
“不必!”大太太挥挥手,厉声阻止正要转身的莲儿。再抬眼看向墨兰的时候,己是满脸的肃杀。她当家这么多年,所有的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又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大太太不由急怒攻心,瞪圆了双眼,只想扑上去将墨兰撕成几块,反而不觉得脸上烫得有多疼了,冲着莲儿吼道:“去,取家法来!今天不打死这俩贱货,难以消我心头之恨!”
“大太太!老爷!”陆氏一听,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冲着姚老爷跪下:“墨兰不懂事,冲撞了太太,求太太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她这回。是我,都是我,我没教好,要打,打我一人就好!老爷,求你了,墨兰身子不好‘
就己经听见大太太冲着莲儿大吼:“去,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莲儿手抓着藤条,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还不去!”大太太一声怒吼,吓得莲儿赶紧往前跑了两步,走到陆氏面前。
“娘,你先起来。”墨兰并不理会莲儿,柔声对陆氏说着,将她扶起仍是坐下。自己则挡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莲儿,话却是说给大太太听的:“谁要敢打我娘,我绝不善罢甘休。我就不信了,我这边才为了老太爷劳心劳力的,那边回来莫名其妙的就得挨打,这是哪门子的姚家规矩。就算是错了,也总得告诉我哪儿错了!”
墨兰的心里实在是很气着姚老爷,他只在一旁坐着冷眼旁观,大太太对陆氏又打又骂的,他却是视若无睹,仿佛陆氏的生死颜面都与他无关。看着陆氏求助无门只能哭泣的样子,她不由暗暗叹气:这样的丈夫要来做什么?夫为天,夫为天,天除了大,却还能包容万物,而她的天,却连她都包容不了!老太爷性子豪爽,为人正直,怎么这姚老爷却没一点儿老太爷的遗传?
看着她严厉的眼神,莲儿握着藤条的手不住的颤抖,转过脸一脸哀求的看着大太太:“太太”
“还是,”墨兰打断她的话,直接将姚老爷也拉了进来,道:“大娘和爹爹的意思,是我去老太爷园里去得错了?老太爷嘱我明日一定要去呢,这大娘爹爹如果认为墨兰不该去,墨兰不去也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将娘亲也牵扯进来?”她心下冷笑,既然姚老爷不管,那只能抬出老太爷了老太爷和自己感情好,而且他的二娇还需要自己治疗,断没有弃自己于不顾的道理。
果然,大太太脸色微变。她原本也是极畏惧老太爷的,老太爷是个爆脾气,要打要骂的时候,从来不管对方是谁,好在他不太管事。这时她急红了眼睛,只是心里稍稍揪了一下,推开秋兰,几个大步走到墨兰面前,一声冷笑贱丫头,你少拿老太爷来唬我。我还不信了,老太爷能护着你这心肠歹毒的贱丫头!”
说完,她一把自莲儿手中夺过藤条,冲着墨兰就抽了下去!墨兰又怎会让她打着自己,伸手就将她的藤条紧紧抓住迎着她怒目而视。
“够了!”姚老爷这时站了起来,不满的瞪了大太太一眼,道:“这整天闹得家无宁日的,墨兰才回来,你也先问个清楚。又打又闹的象什么样子?”
“是啊,娘亲!”秋兰也走了过去,一手将她扶住,接过她手里的藤条,顺势给了她个台阶下,“爹爹说得有理,总得问个清楚,真的假不了。到时,自然对的当赏,错的当罚,这是治家的道理。以前奶奶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娘是当家的,老太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总不能一味着袒护谁吧?”说完,她瞟了墨兰一眼,将大太太扶了椅子上坐下。
听了她的话,太太冷静了许多,冷笑道:“既然要说,那你说吧,为什么你要弄得那堆粉要让寒兰吃下?你这不是狠毒又是什么?弄得寒兰到现在”大太太话没说完,己经哽咽。
第六九章 对质吧
秋兰一手揽住大太太的肩轻轻拍着,一边安慰道:“娘,您别这么伤心,小心着身子所幸寒兰吃得不多,于性命无碍。只是,”秋兰说着,瞟了一眼墨兰,接着说道:“只是这花朝节也没几天了,怕这要就耽误了。”
大太太一听,立时的红了眼,一手指着墨兰,对着姚老爷冷笑,颤声道老爷,你倒真该问问这丫头安得什么心!过几日便是花朝节,这两日,陆续的便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公子哥儿该往姚家下帖子了寒兰今年才及笄,这丫头耽误的是什么,老爷比我清楚。老爷或是老太爷若真是要一味坦护这狠毒的丫头,我”
大太太哽咽了一下,表情却是发了狠的,“这姚家,怕也没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处!老爷不如早些写了休书,我也好将正室的位子早些让了出来,称了那些人的意,我去了一身轻,得这一天到晚的防这个防那个!我就带了寒兰离了姚家,免得她再受那些个苦楚。”
“娘!”秋兰听了,忍不住伏在大太太的肩上唆泣起来,一边抽抽答答的说道娘可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娘为姚家操劳了一辈子,爹爹是看在眼里的,况且哥哥是姚家的嫡长子,也没有让娘亲受委屈的道理,娘亲。”
墨兰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由着这两母女一唱一和的演着双簧,猜的没错的话,接下来就该轮到姚老爷上场了。
果然,听了大太太的话,姚老爷有些坐不住了。他本来不爱管内院的事儿,今天大太太让他来做主,他就抱着来瞧瞧的心态,也没费多少心思。想着反正在内院,要怎么闹都由得她去。大太太管家那么多年,怎么对陆氏。他心里有数,只是他从不把陆氏放在心上。想着总不过是个姨娘,受点委屈也应当。所以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
这时,大太太和秋兰哭成了这般模样,他若再不出来说些什么,一家之主的脸面上也说不过去。于是。他假咳了两声,站了起来,踱了过去安慰大太太,道:“你在姚家辛苦几十年了。我是知道的。这当着儿女的面儿呢,说什么休书?事情总个前因后果,我也不会偏帮谁。老太爷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该打的该罚的,总得按姚家的规矩来。”
说完,他转向墨兰,沉声问道:“你说。怎么回事?别往老太爷身上扯,老太爷是个明理的人,你也别指望老太爷能护着你。你能得老太爷的心,爹爹很高兴,可若真做得错了。该罚的还得罚,半点儿也少不得。眼下可是大太太治家呢。罚着挑事儿的人,老太爷也不能说些什么。”
墨兰冷冷一笑:“爹爹可真高抬墨兰了,墨兰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命如蝼蚁,如何能得老太爷的心?也只不过替老太爷做些粗重活儿罢了!在姚家,弱母幼弟的,墨兰能指着谁帮忙?”说到这里,她也哽咽起来,心下冷笑,不过挤几滴眼泪,谁不会么?
她顿了顿,作势抹去眼角的泪,“从小,娘亲就常常教导我和木篱,说咱们是庶出的身份,比不得哥哥,妹妹们,要守着本份担着小心。不可行差踏错,遇事让三分,这是娘亲常对我说的话。我也一直牢记于心,只想好好的孝顺父亲,母亲,从来也不敢多想。可就算是这样,也还总是遭人惦记。爹爹,娘亲常说,在家从父,爹爹对女儿,想打想骂,墨兰自然不能说半个不字,只能领受。可是这害人的狠毒罪名,墨兰无论如何也是担不起的。”
“墨兰哪,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也活不了几天了,领打领罚,都让娘亲为你担着吧!”墨兰的话才说完,陆氏便拉起她的双手,抽抽答答了起来。那并不是一种嚎啕大哭,而是轻轻的脆弱的,很无助的哭声。
姚老爷看着陆氏,她伏在墨兰腰上身子这时显得特别的瘦弱,瘦削的肩膀随着她的哭泣声时不时的抽动,让他看着也不由心疼起来。他不禁想起了刚见陆氏的那会儿,她还是西门街边的沽酒女,挂在胸前的长辫总是乌黑油亮,见了他,总是挂着羞涩的笑。他想起陆氏进门以来,她受的委屈还真不少,却从来不敢吭半句,只默默忍受着,一直本本分分的,而自己也没有多关心过一句。
姚老爷这时觉得有些内疚起来,走上去轻轻拍了拍陆氏的肩,柔声道:“你也别急,我也没说什么啊,对的错的,咱说开了就好。我相信,墨兰也不该是故意要害寒兰的,兴许是不小心罢?”
“老爷!”大太太不满的叫了一声,墨兰接了上去:“爹爹,我可没有不小心,说到骨粉,那确实是我制的。”
“哼,果然是的,老爷,你听见了吧!认了吧!”大太太一声冷笑,抬眼看着姚老爷老爷的心肠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