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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我不会
丁玉竹出了声,丁梓秋才想起这个始作俑者对于她好心出来打圆场毫不买帐,恶狠狠的瞪着她,“丁玉竹,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吧?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结果呢?不过是个又丑又俗的母夜叉!
说完,他斜睨着墨兰,看着她紧握双拳怒气冲天,似乎下一刻又要冲上来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好笑。那张修饰夸张的脸,配上那双灵动晶莹的眼,看上去也不那么讨厌了。他甚至开始有些好奇,这张脸,如果卸去外面的浓妆,会是个什么样子?
没待墨兰发飚,丁玉竹己经冷笑,瞟了墨兰一眼,“哥哥怎么能怪我呢?哥哥这不见着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我可是有说错?若不是哥哥自己执意要让父亲为难,母亲伤心,又怎么会又如此闹剧一场?哥哥不喜欢,退婚便是,无端端的何故迁怒于人?”
什么意思?墨兰有些听糊涂了,再顾不得生气,带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丁梓秋。不是说丁三是丁家最受宠的儿子,除了庶子的身份,他所拥有的一切,却是比嫡出的哥哥还要多的?那这说的又是哪般?
丁玉竹的话,显然是戳中了丁梓秋的痛处,他面上青筋暴露,转眼又瞥见墨兰探究的眼光,心下更怒,冷哼了一声,拂袖欲去!
“丁公子!”秋兰一时情急,向前迈了一小步,拦住他的去路。
“恩?”丁梓秋一阵意外,止住身形,垂眼看着她,强压怒意,“何事?”
“哦,我”秋兰涨红了脸,她本也是一时着急,将他拦了下来,这下反而不知要说些什么。
见她的样子,他的心中己有几分明白,八成又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的吧?他脸上一阵得意,忽然又阴暗了下去,“妖孽”?
“哦,我的意思是,”秋兰终于鼓足勇气,微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他的胸膛,又忙低下头去,声音小的象是蚊子叫,“我的意思是,丁姑娘琴艺超绝,丁公子何妨留下一听?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琴艺超绝?墨兰快要笑了出声,第一次见面,你就知人琴艺超绝?这样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来?再看看丁梓秋,他的脸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根本没看秋兰一眼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摇头,可惜啊,明摆着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姚秋兰,你惨咯!
丁梓秋冷着脸正要拒绝,刚好碰上墨兰投来似笑非笑玩味的目光,心中无名火起:这个女人也希望我赶快走吧,我偏不如你的意!
瞪了墨兰一眼,他忽然又笑得阳光灿烂,优雅的一拂长衫,转身在秋兰的身边站定,正对着墨兰,道:“既然四姑娘这等温文素雅的女子开口相邀,梓秋又怎可拒绝?”
边说着边侧了身,弯下腰,用衣袖将身后的长椅很夸张的拂了几下,然后向秋兰做个了“请”的姿势,斜眼瞟着墨兰,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四姑娘请坐!”
秋兰害羞的低着头,冲他福了身子,“多谢丁公子!”然后扭扭捏捏的在他的身侧坐下。
哟?墨兰见状浑身一抖,那个酸哟!直酸得她龇牙咧嘴,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丁梓秋正歪着头,用嘲弄的目光看着她,她便索性冲他一抬下巴一扬眉,挑衅的冷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小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丁玉竹,“丁姑娘请!我洗耳恭听!”
“啧啧啧,”丁梓秋一边摇头啧着舌,然后轻轻的在秋兰身边坐了下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才转身丁玉竹,“你开始吧!我也洗耳恭听!”
丁玉竹心里本也有些不快,瞧了二人的样子,还是摇摇头,在“凤吟”前坐了下来。十指轻拈,美妙的琴声缓缓倾泻而出。琴音或而低亢或而悠长,或而高歌或而低诉。连墨兰都不禁赞叹,客观的说来,丁玉竹确实佩得上“琴艺超绝”这四个字的。
这是墨兰第一次听古琴演奏,竟然被它深深地打动了。现代她所生活的地方,隔壁是一间不大的琴行,墙上就挂着一只古琴。她每次上班经过,都能透过玻璃窗看见它。五根弦的,豆红色,她记得很清楚。
那古琴静静的在那个位置挂了很多年。她从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替它惋惜起来,为何它痴痴等着,却没有寻到一个识它懂它的人?原来它的声音竟可以如此动人心弦。与它的沉稳相比,钢琴的声音就显得那么浮躁不安。
一曲终了,墨兰还在兀自凝神。忽然响起轻轻的掌声,抬眼一看,是秋兰,脸上挂着做作的假笑,“丁姑娘果然琴艺不凡,琴声悠扬如珠落玉盘。可惜秋兰虽也学过几年,才能却不及丁姑娘之万一,秋兰真是羡慕丁姑娘。”
秋兰的夸赞让丁玉竹甚为受用,傲然答道:“我不过是继承了娘的天赋而已,你不必与我相比。你生在农家,会弹已是不易。”她边说着站了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可以?”秋兰欣喜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丁梓秋,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鼓励,或者,得到他的注意。而他却正气鼓鼓与对面的墨兰以目光厮杀,较着高下,根本没有理会她,让她好一阵失望。
“等等,”丁梓秋忽然扬起手,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贼笑着指着墨兰,话是对丁玉竹说的,“玉竹,听说姚三小姐的琴技与你不相上下,让咱们来听听姚三小姐的天籁之音,如何?”
看着他贱笑着看向自己,墨兰恨不能冲上去打落他的牙。他会那么好心?是想借机奚落一番吧?
听了他的话,秋兰一愣,尴尬的站着。转而一想,便冷笑着也看向墨兰,“是啊,难得丁公子如此雅兴,姐姐就奏上一曲吧?啊,那个,醉鱼晚唱,姐姐不是最擅长?”
晚唱你个头!墨兰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无所谓的笑笑:“抚琴?我不会!”
第三七章 出手不凡
“不会?我曾听闻姚三小姐色艺双绝,却连抚琴也不会?”丁梓秋故意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嘴角却是笑的快要裂开了似的他早让会英打听回来,说姚三小姐从水中救起以后就失忆了,却没料想失的如此彻底,真是有趣之极!
墨兰摇摇头,很确定的告诉他,“不会!你听的错了。”
“那‘丁梓秋眼睛一转;笑道;‘时间尚早;干坐无聊;你本是来给我道歉的,陪我捉弈一回,我便不计前嫌,如何?‘
捉弈?墨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下棋就下棋吧;说的这么文邹邹作什么?还是摇摇头;斩钉截铁的,‘不会!‘
‘哈哈哈;‘丁梓秋终于忍不住一阵促狭的大笑;看着她恨的牙痒痒的表情;他胸中的闷气一扫而空;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跟她拌嘴也是乐事一件,‘身为当下女子;琴棋书画你无一精通;你不觉得羞愧?‘
墨兰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是小女子,不会就是不会;有什么好羞愧的?而你身为男子;当顶天立地,你又会的什么?胸无点墨,整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你就不觉得羞愧?‘
“混吃等死?”这词儿听着新鲜,可意思却是不难理解的,可不就是说自己游手好闲?丁梓秋眯了眼看她,笑意顿敛,一字一顿的说道,“哼哼,胸无点墨?我自幼能一目十行,过眼不忘。十岁便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不是,哼”
他又是一声冷哼,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神色之间,有一刻,似乎有那么些黯然,可下一刻,他又抬起那迷死人的脸得意的看着她,挂着讥笑。
虽然墨兰也知道,有些人确实有这样过人的才能,特别是那些个古人,王羲之不就是过目不忘的么?可她实在看不惯他的嘴脸,好歹嘴上也不能让他占了上风,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笑,“丁三公子,依你那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的才学,你可知道,牛为什么能上天吗?”
“什么意思?为什么?”丁梓秋一愣,什么跟什么,他说的这些跟牛有什么关系?
见自己的冷笑话也能弄他一脸雾水,墨兰的心中好有成就感,嘟起嘴做了个吹的动作,“呼呼呼,是被你给吹到天上去的!哈哈哈!”
丁玉竹,秋兰还愣着,丁梓秋的反应倒是不慢的,马上就明白过来,她是在绕着弯儿骂自己呢,“你说我吹牛?”
“非也非也,”墨兰含笑摇头,看着他七窍生烟的感觉可真好,“这可不是我说的,丁公子你自己说的哦!不过丁公子如果执意要认,我也不好否认的啦!”
“好好好,”丁梓秋气得脸色发青,一个劲儿点头,四下搜找。除了样貌,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便是他身上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她的嘴里竟成了大话吹牛!他怎能这样将一世英名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