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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看着扑倒在地拼命求饶的三名家丁,魏柯知道事情大了,立时面如死灰,扑过去抱住魏槿的小腿,“哥哥,我,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罢!”
魏槿恨恨的将他踢开,吩咐管家去取家法,一边又喝道,“知错?你哪次不是嘴上知错?错却越犯越大,害人性命的事情也敢做!我就替娘亲好好管教你!若不将你打醒,我索性打死你!”
魏槿说着,接过管家手中的短鞭狠狠的抽在魏柯身上。听着魏柯杀猪般的惨叫,魏槿也心疼不己,手中却并没有停,“这是替娘亲教训你!你让娘亲于地下都不能瞑目,你于心何安?”
魏槿历数着魏柯长期以来的不轨行为,越说越怒,一下一下的,打得魏柯惨叫不己。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没人敢拦。管家看着不对,忙瞅着时机,往四姨娘房里寻魏大人去了。
魏大人挥退管家,焦燥不安的在房里踱着步子。魏柯象在哭丧似的,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惨过一声,喊得他心惊肉跳。跨出一步,又缩回两步,又跨一步,再退一步,始终没有跨出门去。
魏柯是魏大人最小的儿子,平日又待他最亲,他自然是心疼的。可是,魏槿的脾气他也清楚,平日再怎么生气也好,还从未动手打过魏柯。今天,肯定是魏柯闯了什么大祸,他要是出去了,肯定又得招魏槿一阵埋怨。原本魏槿待他就很淡薄,这样一来,又得给扣上个养子不教父之过的罪名。
还是老实的呆在屋里,装作没听见罢!魏大人想着,又褪了衣服,坐回床上去。
周堇之安静的坐在桌着画画,紫樱侍立一旁替她磨墨。每次传来魏柯的惨叫声,紫樱的面皮都会跟着跳上几跳,再不安的看向周堇之。周堇之却是充耳不闻,笔下丝毫不见紊乱,纸上栩栩如生的百两金;几乎一气呵成。
见她放了笔,紫樱鼓足勇气开口相劝,“小姐……”
谁知,周堇之却是不耐烦的将手一挥,止住她的话头,目光仍在画上。周堇之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向紫樱道,“你甭劝我,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死是活,于我何干?他要作,就该当!莫说只是挨顿打,若不是……,他就该去蹲大牢!只一顿打,算什么?”
周堇之原带着浓浓的嘲讽的眼睛忽然黯淡了下去,又转去看她的画,仍象往日一样揉了重重的扔在字纸篓里,然后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文房四宝收了,转身面朝里和衣躺在床上。
紫樱摇了摇头,走近床边,拉过床头的锦被给她盖上,轻叹了口气,才道,“下这么重的手,大公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罢?毕竟是唯一的亲弟弟。”
听了这话,周堇之睁开眼,却没有说话。她一动不动的躺了一会儿,猛得坐直了身子,咬着唇发了会呆,忽然一揭锦被。由着紫樱服侍她穿鞋,然后将压皱的衣裙抚平,直往厅里去了。
在门边伫立,周堇之呆呆的看着魏槿,嘴里的苦意一直泛到唇边。嫁入魏家之前也好,入魏家之后也好,任她怎么想,她都想不起来,除了那公式化的淡淡微笑,魏槿对她可曾有过别的表情。她从不知道,原来魏槿的脸上,还能有这种怒不可遏的表情。
看着魏槿,周堇之一时晃了神。他手中的短鞭每落下之前,都会稍稍顿住,微微的颤抖,周堇之苦笑,他的心里也很挣扎吧?他心里的难受,怕比地上跪着的那个更加数倍不止!一时之间,她的心里又充斥着对魏柯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踹上几脚才好。
紫樱见周堇之呆立不动,面色却变了又变,知她必是心有所想,忙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唤道,“小姐,去劝劝罢?姑爷会感激你的。”
周堇之瞪了紫樱一眼,发出一声鼻音,猛然冲过去扑在魏柯身上,用她瘦小的身子将魏柯护住。
魏槿收手不及,“啪”的一声脆响。
“小姐!”紫樱尖叫着扑了过去,几欲吓得昏过去。她的本意,是想让周堇之趁这个机会缓解与魏柯之间的冷淡,却没想到周堇之会这样做,她瘦小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了那重重的一鞭?
与此同时,魏槿扔了鞭子,蹲身虚扶她,道,“弟妹,快起身,可伤着?”
不等周堇之答话,魏柯就象将溺之人捞着救命稻草,猛的将她抱住,大哭,“娘子!你救救我,娘子!哥哥要将我打死……我,娘子,我,我若死了,你,你可要守寡!快替我求求哥哥!”
周堇之木然任他摇晃,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根本感受不到肩头的疼痛,心都痛得麻木了,身体的痛又算得什么?
她冷冷的掰开魏柯的手,又将来扶她的紫樱推开,跪着向魏槿,磕头,“堇之求兄长息怒。兄长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打在他的身上,兄长的心何尝不是疼的?求兄长看在堇之的面上,放了他罢?”
魏槿一瞥紫樱,低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二少奶奶起来!”
“哦,哦。”紫樱忙应了,伸手将周堇之搀起。
见周堇之起身,魏槿扔了手中的短鞭,瞪了地上瑟瑟发抖的魏柯一眼,道,“起来,扶弟妹回屋去。看在弟妹的面儿上,今儿的事就算了。这几日在家,你要好好的想想自己的过错,日后切不可再犯。”
魏柯如蒙大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声的应了,从地上爬起来伸手讨好的想去搀扶周堇之。
周堇之衣袖轻挥,向魏槿敛衽施礼,便不着痕迹的将魏柯甩开,“多谢兄长,堇之回房了。”
见到魏槿点头,周堇之转身走了几步,才又转身行礼,道,“堇之有错。相公确是做的错了,堇之本不该来劝,兄长的责罚并无半点不是。相公日后必定会以此为诫,谨言慎行。请兄长安心,早些歇吧。”
魏槿面色稍缓,轻轻的点头,向紫樱吩咐道,“魏家有上好的伤药,你去取来给二少奶奶用上。”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六章 转变
魏柯回房以后,趴在床上一直哼哼。周堇之听着心烦,换了身衣服想到院里走走。出了自己的园子,无意间回头,发现大堂里依旧灯火通明,魏槿还在?
望着大堂的方向犹豫了很久,周堇之终于还是提步往大堂去了。站在门口,她只一眼便瞧见了魏槿。
魏槿闭着眼,面朝后微仰着,面色灰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周堇之依旧能感受到他那颓废中透着的无力。这种表情,落在周堇之的眼里,就象有什么在剜着她的心似的。天知道,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近处看着他幸福。如今,难道竟连这个小小心愿也要成为奢望?
周堇之深吸了口气,尽量轻盈的走到魏槿面前。魏槿显然是误会了,闭着眼摇了摇手,语气很是不耐烦,“走,走,走!不说了都下去么?”
周堇之福了福身子,行礼,“堇之见过哥哥。”
魏槿一惊,忙坐直了身子,冲她笑了笑,“弟妹啊,这么晚了,还没歇么?”
周堇之摇了摇头,在魏槿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屋里有些闷,原想着去院里走走,见着厅里的灯还亮着,所以来看看。哥哥,还在为相公的事情烦恼?”
魏槿微微垂了眸子,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苦笑,“弟妹也觉得,我下手重了吧?其实,最该打的人是我自己。柯儿今日的顽劣,又何尝不是我这个当兄长的过错?”
魏槿顿了顿,自手中收回目光,看向周堇之时,脸上一片茫然,“生平第一次,我象今天这么害怕,我发现,柯儿于我之间,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平日我怎么责骂都好,他于我都只是阳奉阴违。细想来。我真是错的离谱,我是怎样的糊涂,才能让他一步一步的错到今日?”
周堇之静静的听着,惴惴不安的怀着一颗感谢上苍的心。她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终于看着自己说这么多话。可是又见到他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忍不住瘪瘪嘴,打断了他的话,“怎么是哥哥的错呢?哥哥做了该做的,不需要那么自责。”
魏槿只是摇了摇头。又垂下眼帘,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抬头叹道。“弟妹,我知道,是我硬逼着要迎你到周家,柯儿这样不长进,真是委屈你了。”
听了这话。周堇之的心里就象被什么重重的锤了一记,疼得她直想掉泪,眼前忽然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脸,只好强笑,“哥哥说哪里话来。堇之从未如此想过。堇之虽然入魏家不久,却一直受哥哥的疼爱照顾。如昔日在家中一般,堇之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并无他求。至于相公,”
周堇之顿了顿,为了让魏槿不再那么自责难过,她终于还是说了违心的话,“相公年纪还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