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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才是中听的话。”罗氏这才满意的一扬下巴,腆着肚从墨兰身边经过。
我能说全身是宝的是猪么?等罗氏一行走远,墨兰笑着摇了摇头,往老太爷园里去。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的几丛繁花满枝的紫茉莉,她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来到老太爷园里,老太爷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勾着背坐在石凳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眼睛虽然看着姚晖在园里忙碌,表情却是闷闷的。
“怎么了,爷爷,”墨兰暂时放下心事,笑着迎了上去,在老太爷身边坐下,也看向姚晖,“脸色不好啊,姚晖又惹您生气了?”
姚晖正经过旁边,听了这话,忙摆手,“我可没,小姐可别冤我。老爷闷坐了一天,不干我的事。”
要在平常,老太爷定会大眼一瞪,再冲姚晖吼上一嗓,可这时他却格外的安静,只是苦苦一笑,冲姚晖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不干你的事。”
这可不寻常,墨兰奇道,“出什么事儿了?爷爷。”
老太爷笑笑,嘴里吐出最后一个烟泡,弯下身将旱烟在鞋底上敲了几敲,放在桌上,才摇了摇头,长叹,“我老咯!”
墨兰“卟哧”一笑,伸手过去揽住老太爷的胳膊,“谁说我爷爷老了?在我眼里啊,我爷爷可还是个帅小伙呢!”
听了这话,老太爷脸上的笑容明朗了一些,伸手在她额头上重重一点,“也就你唬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没用的糟老头!”
第一百九二章 无名之火
“谁?是谁?谁说我的宝贝儿爷爷是糟老头?”墨兰作势就去撸袖;很认真的大声叫嚷,“你跟我说;爷爷;谁欺负你,我替你去捧他!”
老太爷被逗乐了;用力在墨兰脑门上一拍;歪着脑袋笑道;”你个混帐丫头!没见过这么疯癫的。*。你爹欺负我呢,揍不揍?”
“揍!揍……,”墨兰缩回脖,吐吐舌,声音里没了底气,仍是笑挽着老太爷轻轻摇晃着,“我可没那胆。况且,爷爷疼儿呢,也舍不得啊,是吧?”
“是啊!”老太爷又是一声长叹,伸手在墨兰的手背上轻轻拍拍,笑道,“放心吧,丫头,爷爷没事。老了就是老了,还能真活出精来不成?你爹说的对呀,我就是对过去看不开,所以看不到现在,看不到将来。你说,我一个老头,有什么将来?”
老太爷说着,又伤感起来,刚刚才明亮一些的脸色,又变得乌云密布。
墨兰其实并没有明白老太爷话中的意思,只是隐隐觉得,老太爷和姚老爷之间的矛盾,应该是与魏大人的那段过去有关吧?笑着安慰道,“我爹说的兴许没错呢,爷爷,过去的事情咱就让他过去吧,活好现在,看着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爷爷的未来,墨兰替你看着呢,”墨兰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口沫横飞,“那是铺天盖地的百两金啊,哗哗哗的往这飞!”
老太爷笑着摇了摇头,“你个丫头就是嘴甜。我也想通了,你爹说的对,我和那魏东青,那是私怨,若是牵着不放,影响的那是姚家一大家人。更何况,这些年来,魏家并未亏待过姚家。与魏家结亲。对姚家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结亲?结什么亲?”这下墨兰真的彻底不明白了。这段时间。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魏家有二人,兄魏槿,弟魏柯,魏柯订的是周舫之的妹。这会谁又结什么亲?这年头,怎么男人女人,一天到晚忙着结亲?结亲很有趣么?
“今儿早上,你爹让媒人把四丫头的八字送去魏家了。说是跟魏家大公合合,指不定啊,魏家与姚家要做亲家咯!”老太爷的嘴角露出个嘲弄的笑容。“没想到我姚长林也有今天,对人恨得牙痒痒的,还巴巴的把自家的孙女儿往人家里送。这叫什么呢,搬块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大公?墨兰愣是花了半天的工夫才反映过来,老太爷嘴里说的和秋兰合着八字的那人应该是魏槿是啊。魏家大公,不是魏槿是谁?墨兰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想吐,就象有什么东西要把她的心往外抽似的,又象是谁在她的脖上掐了一把。气儿都有些喘不顺。这是怎么了?墨兰烦燥的用力搓着额头,抹了一手的冷汗。
老太爷并没注意到墨兰的异样。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你爹说的是啊,为了姚家的长远打算,与魏家结亲,是个很好的选择。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除了我个糟老头;谁还记得呢?魏家;不过想要的是切花水的配方;与魏家能给姚家的好处相比;姚家也是不吃亏的。”
“配方;魏家要什么配方?”墨兰瞬间觉得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儿;“与姚家结亲,魏家还有条件?”
“呵,”老太爷一阵冷笑,“你以为魏东青会做赔本的买卖?种花他算不上什么,论起做买卖,魏东青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的嫡长,要与姚家的嫡长女结亲,还要以姚家切花的配方做为陪嫁,而他,则以朝廷明年的用花订单做为聘礼。用的是朝廷的资源,肥的是自己的腰包,这么便宜的买卖,也只有你爹这种蠢蛋才会觉得划算!”
嫡长,果然是魏槿。墨兰顿时觉得耳朵周围似乎有一大群蚊在飞,“嗡嗡嗡”的,赶也赶不走。老太爷后面的话,她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只到老太爷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你说什么,爷爷?”
老太爷撇撇嘴,“三丫头,你放心,那配方是你的,你若是不答应,我也不会点头!什么狗屁亲事,让他见鬼去!”
“我?”墨兰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看爷爷了,我无所谓,那什么配方,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姚家的百两金切花本身就品种优良,这才是最重要的。陪嫁……”墨兰的喉咙里象堵了一团东西,说不下地骈了。
老太爷点点头,“说的也是,算起来,姚家其实也并不吃亏。切花利润虽高,毕竟量少,可若是朝廷明年一整年的礼节用花,都由姚家进送,那可是了不得的大收入。”老太爷打住,这时的表情似乎是给自己说服了似的,打量着墨兰,然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再说了,我的宝贝孙女儿在这儿呢,其他的那些没用的,我还真心顾不上。反正,横竖喜酒我是不去的,让他们去闹腾,跟我没什么关系。”
墨兰只是笑着点头,又听老太爷说了一会儿,姚晖来摆饭。墨兰勉强拨了几口,便头疼的厉害,回屋歇着去了。
第二天原本墨兰是想在家休息的,可还是习惯到点儿就醒了,头也不疼了,所以还是起身收拾停当去花田。
还是早老地方遇着魏槿,他穿着一身不知是什么颜色的锦袍,黑不黑灰不灰的,看着很扎眼。他还是一贯那般半死不活的样看着墨兰,没有半点诚意的打着招呼:“姚姑娘,早。”
墨兰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是骏风那家伙,与魏槿的马儿啸龙己经很是熟络,没有墨兰的命令,很自觉的就停了下来,然后很自觉的与啸龙耳鬓厮磨去了。
魏槿递上一束火红的凌霄花,道,“今儿个我才发现,园里的凌霄长得很繁茂呢,哪,给你。”
墨兰接过,冷冷的撇了一眼,一扬手从马头上扔了过去,“魏公可真是好兴致。这么忙的时候,还有心情采花,不过,墨兰家中的垃圾桶己经满了,没法再替魏公收垃圾,以后魏公还是自己扔了吧,不用假借墨兰之手了。”
魏槿的神情一顿,等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墨兰己经走远,不曾再回头瞧他一眼。那束凌霄被墨兰扔在地上,又被骏风结结实实的踏上了一脚,花瓣散了一地,正随风乱舞着。
什么,垃圾?魏槿不由也是一阵冷笑,这女人还真当这些花是垃圾?想起自己每日为博她一笑,早早的上花田,挑选合适的鲜花,再趁露水未干的切下,修剪,再小心翼翼的扎好了来等着送她,魏槿也有些负气。一咬牙,恼怒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是疯了!”然后打马从墨兰身边疾驰而过。
“谁稀罕?”墨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也跟着嘟嚷。气鼓鼓的上了山,却什么事也不想做,干脆又气鼓鼓的回家去了。
隔天早上,远远的,又见着魏槿在老地方。墨兰的心莫名的跳的发疼,心情跟着烦燥起来,恼怒的一拍骏风,威胁道,“骏风,你要再敢给我乱停下来,回家你就甭想吃东西!”
对骏风来说,什么友情也比不上美味的草料。可正当它昂首阔步的大步要熟视无睹的经过啸龙身边的时候,啸龙斜刺里冲了过来,一声长嘶,横在了它的面前。
魏槿拧着眉,沉声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姑娘?请姑娘明示。”
“没有。”
“没有?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