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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的一笔。
下了衙,大老爷打算回府后去二姨娘屋里坐坐,最近二姨娘又对他小意奉承了起来,到底曾经是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感情,大老爷还是舍不得二姨娘的,如今林家的富贵连赵家也难以匹敌,自己总算为祖宗挣回了颜面,不止是恢复了林家昔日的辉煌,还将林家的富贵更提了一步,以前祖上可是没有出过封疆大吏的,更没有出个阁老,自己已经是一方大员了,而捷儿……一想起大儿子,大老爷就觉得老怀安慰,捷儿如今是驸马,又深得皇上器重,将来入阁可不是难事。
一进大门,就见林管家在等他,脸色焦急:“老爷,家里来了贵客。”
大老爷眉头皱了皱,府里连公主都住着,还有什么客人会贵得过公主?这个林忠可是越发的没眼力介了,还当自己是当初的岳阳知洲么?来个京官儿就小意得不得了。
“哪里的客人?让大少爷去接待好了,老爷我今儿累了,想歇息歇息。”
林管家听得一头是汗,小声附在他耳边道:“老爷,奴才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官,只知道连公主殿下见了他都要下跪……”
大老爷就听得一激凌,撩起下摆就往前跑,边跑边问:“贵客在哪里……”
“老爷的书房,四姑爷也在里面呢。”林忠松了一口气道。
大老爷推开自己的书房门,就看到一个玉冠高束,一身轻软华服的年青人正在看墙上的那首《沁园春》。
大老爷双脚一软,就拜了下去:“臣来迟,请太子恕罪。”
那年青人缓缓转过身来,俊朗的脸上笑容温和亲切,“林卿家快快请起,本宫微服来此,不必多礼。”
大老爷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偷偷抹了把汗,心中嘀咕:“这位爷怎么出京城了?来一声不响地来了湖来,只怕又出了什么大事吧。”
“林卿家最近筹粮辛苦了,坐。”太子温和地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大老爷哪里敢坐,垂首道:“老臣不敢,不知殿下此次为何南下?”
宫里皇上病重,大皇子又在福建虎视眈眈,太子不在朝中监国掌政,怎么这个时候还来玩微服私巡?
这位爷虽然年轻,但早就听说心机深沉,杀伐果决,不是出了大事,他决不会放下朝政南下。
大老爷说话间就带了十二分的小心。
“为了粮草和军服,辽人这一次是大举进犯,如今边关已经丢了三座城池了,我军原本就缺衣少食,偏又遭遇大雪严寒,大周朝都快到存亡之秋了,本宫如何还在宫里坐得住。”太子语气沉重地说道。
大老爷听得一喜道:“回殿下,军粮已经筹齐,不日就可以发送边关,您且放宽心。”正是表功的时机,大老爷怎么会放弃。
“林卿家果然是本宫肱骨能臣,征粮之事办得很好,本宫回京必会禀明圣上,将会重赏于你,如今军服溃乏,本宫就将筹集军服一事,再交于卿家吧,明鸾前方战事吃紧,可不能再为粮为衣劳累分心了。”
太子笑着说道。
大老爷听前半段话,喜得心里冒泡,后半段话却让他发懵,忍不住问道:“军服?不知还缺多少?”太子殿下亲自为粮草军服而来,自然不会是小数目。
“十万件棉衣,前方战士如今只着半夹衣,冻得无法作战,林卿家,你可有把握在一个月内筹集?”太子眼神灼灼地看着大老爷道。
大老爷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四脚冰凉,十万件棉衣,一个月之期,杀了他也筹不出来,棉衣可比不得粮食,一般商户家都会屯粮,朝庭可以半买半征,将商户的余粮征集来,谁家屋里会备上几百上千套棉服啊,疯了不成?
这样从何集起?
“殿下……”大老爷的声音都是抖的,脚一软,就跪了下去,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差事啊,可是关乎到前方十万将军的生命,还关乎到大周与辽的战争啊,大老爷感觉头顶压住了千金,他的肩膀太过瘦弱,他杠不住啊。
“怎么?林大人想抗旨不成?”太子温和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殿下,臣不敢,只是这十万件棉衣……老臣着实无能为力……”
“本宫也知道你为难,可是,如今本宫能信得过的臣子也着实不多了,你又是明鸾的岳父,本宫不指望你,又能指望谁来,卿家素来有才,就不要再推辞了。”太子说罢就要离开。
大老爷一身发软地匍匐在地上哭求:“殿下……”又拿眼死命地睃一旁的许明鸾。
“殿下,此事就算交于林大人,也得从长计议,十万件军服,也确实难以短时间筹集,以臣看,如今衣服布料并不是问题,湖南湖北原就产棉,再到两江去调些布匹和棉花来,就能足够十万棉衣所需,只是,要在一个月内赶制出来,实在困难,可前方战事又不能等……”许明鸾就拦住太子劝道。
“林大人可以多征集民妇一起做嘛,本宫会着户部下拨所需银两来,只要能满足前线,银子不是问题。”太子就点了点头道。
“可一个民妇三天才能做起一件棉衣,臣又到哪里去征集几万民妇来制衣,这个……可比征兵还难啊。”大老爷真的要哭了。
太子也皱了眉头,脸色有些发冷,上位者,最不喜欢的就是命令下去,下属不停地讲困难,谈条件……
许明鸾就立即说道:“殿下,林大人说的确实有理,臣以为,民前能人异士甚多,不如召贴皇榜,谁若能助得朝庭集齐这十万军服,殿下要予以重赏。男子许官,女子封诰,一人计长,二人计短,发动天下人的智慧,应该能成大事,何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请殿下斟酌。”
太子就深深地看了许明鸾一眼,许明鸾回了太子一个痞赖的笑,太子就又转而看向大老爷,问道:“林大人,你怎么看?”
大老爷只要如何能完成这件差事就行,哪里还有什么异议呀,忙道:“许将军此计甚好,甚好。”
“那就着林大人全权经办此差,一个月之期,若真有人能集齐十万件军棉,男子许官,女子封诰。”太子笑着看了眼许明鸾道。
林府内院,竹篱斋内室,永宁公主正在询问一名宫嬷:“那贱人可有逃离长沙?一旦离开,就立即派人杀了她,小贱人,敢在我面前嚣张,我要让她不得好死。”
“未曾,奴婢派人盯着呢,这两天又在自家院里作衣服。”
“她那机子不是全砸了么?怎么又开始了?”公主诧异道。
“她宅子里还备得有二十几台,并未全放置在小铺子里,那里簪的又被她修好,重新能用了。”
公主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小贱人,原来还留了一手,还赖在长沙作什么,还想让捷郎再去求她么?故作清高,还不就是想让捷郎抬她位份,想与本宫平起平坐?”
那嬷嬷回道:“公主何必在意一个贱民,她不会林府不是更好么?”
“你知道什么?捷郎对她痴情得很,为了她连命都不惜,她一天不死,捷郎一天就放不下,可她死了,我又怕捷郎怀疑……”
“主子,奴婢瞧那贱人对驸马还并未死心,若是……能让她痛恨驸马……就算驸马再放不下……”
公主就眼睛一亮道:“痛恨?是啊,她不是说,她不恨捷郎的么?那本宫就做一点让她恨的事情来,你先去砸了她院里所有的机械,小打小闹着让她寒心,然后……”然后什么永宁并没有往下说,只是眼里的阴戾让一旁的宫嬷嬷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
阿九正在屋里缝衣服,红绡从外头进来道:“姑娘,姑娘,今儿街上好热闹,听说贴了皇榜呢。”
阿九不在意这个,她正在改良她的缝纫机,她也留了个心眼儿,一台机子不在同一个地方制作,分成很多零部件儿让几家铁铺打造,拿回来再自己安装,所以,别人就算想仿造,也造不出来。
这就是知识产权的安全意识啊。
“说是前线少了军服呢……”红绡帮阿九收拾着落在地上的布头,小声嘀咕道。
阿九猛一台头,惊喜地看着红绡:“你刚才说什么?军服?”她一直做着下游产品,只负责缝制衣服,成品衣上没有半点绣饰,这样的衣服也就人贫苦晨姓才会穿,买不起价钱来,所以,她只能为云绣坊缝制成衣,赚的也只是工钱。
而军服可是最简单的,只要做成统一款式统一颜色就行,根本就不要绣饰,最适合阿九的缝纫店了,若是能接上一大单军服生意,那她就能赚上很大一笔钱,然后再扩大自己的规模……
阿九越想越开心,起身就往外走,红绡就在后面追道:“姑娘,你做什么去?”
“看皇榜!”
总督府外,皇榜贴了两天了,每天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揭。
“十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