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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就这样走了?”太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有些无奈的笑着:“哀家还没说完呢!”
崔嬷嬷道:“太后真不该挑在这时候找贵妃娘娘谈话,奴婢看,娘娘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再说贵妃娘娘毕竟是若将军的女儿,太后您这样对她,若将军若是知道了,以他的脾气,恐怕又要跟你闹一翻了。”
“谁叫这丫头惹谁不好,偏偏惹到皇上与天行呢?要不是她夹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哀家也不想这么做。”
崔嬷嬷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不止。太后的倔强,她是无法扭转的。太后一心想成全秦王爷,不惜蒙敝自己的双眼,忽略自己亲生儿子的感情。
此时,天空渐渐明亮起来,雨水渐息,大地上一片被洗涤过的干净。
若雪鸢缓慢的走着,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天辰宫。她望着这座巍峨的宫殿,想像着百里长风与她的一点一滴,悲哀的神色渐渐聚满眉头。
伫立了一会儿,她欲转身离去。刚转身,一个倾长的身影却在此时落入她的眼中。
铅色黑云尚未散尽,一道黑红参半的云彩将沉闷广褒的天空一分为二,淡金色的光亮缓缓从裂开的云层里透出来。
百里天行就这样静静伫立着,衣袂飘飘,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令人窒息的笑容。
“鸢儿,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着,已经提步走了过来。
想起太后的话,若雪鸢直直的望着他,在心中微叹一声,面上却毫无表情的反问道:“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召集众大臣前来御书房,自个儿却不见踪影,我等得无聊就出来走走。”他越发笑得开怀:“没想到遇见了你。你怎么一个人?”
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脸色异常,忧心忡忡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三两步走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心疼不已:“鸢儿,是不是皇兄又欺负你了?”
“没有。”若雪鸢低下头,似乎想了想,然后又仰头认真的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能给我答案吗?”
百里天行笑道:“只要这个问题我有答案。”
“你一定有。”若雪鸢笃定的道,伸出手按在他的胸口,轻轻道:“在你这里,什么是最重要的?”
百里天行一怔,随即笑了。
他伸出一手按在她的手上,紧紧抵在自己的心口上:“当然是鸢儿最重要。”
若雪鸢顿时失笑,心中不以为然。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搁在他胸前的手上,轻声问道:“那如果我想隐居山林,你可愿意放弃如今的荣华富贵与我同去?”
百里天行一怔,黑曜石般的眸子异彩闪动,却未答话,只是这样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若雪鸢抽出自己的手,耸肩一笑:“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个秘密。”
“在这里吗?”
若雪鸢环顾四周,这里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带我出宫吧,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
琪仁宫的上空,此时凝聚着一团乌云。珍儿站在宫门口,焦急地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眺望着宫外,期望搜寻到若雪鸢的身影。
然而在殿内,张丰年不禁提醒面前一脸阴沉的百里长风:“皇上,传话的人都来了几次了,大臣们都在等着您呢,您还是先过去吧,娘娘一回来,奴才就去通知您。”
他沉声再次说道:“皇上,西北之事刻不容缓啊!”
“朕知道了。”百里长风长叹一声,袍子一撩,大步向外走去。
御书房内。
众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让这原本挺宽厂的一个御书房看起来格外的拥挤。
“你们说皇上去哪儿了?”
“不知道,把我们都叫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就是啊,都快一个时辰了……”
“皇上驾到!“
正在众人愁眉苦脸低声交谈之际,门外响起了一声高呼。
众人同时向门外望去,就见百里长风面色不佳的大步走来,身边的小太监恭敬的退到一旁,待他进入大门。
众人收起所有情绪,迅速分为两行,同时跪地高呼:“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百里长风大步走向高高在上的龙椅,嘴里吐出淡淡的两个字:“平身。”
等所有人都已平身,他已经坐在了龙椅上,精锐的目光扫过下方的人,冷冷的问:“朕方才得到情报,西北军大败我军,军势凶猛,难以抵挡。诸位可有良策?”
李太傅悄悄地瞄了他几眼,满腹狐疑。
仿佛发现有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百里长风一个凌厉的目光扫过去,李太傅的身体立即一抖,佯装有话要说一样,轻咳一声便出了例。
“皇上,臣以为,若将军年迈,带兵能力每况愈下,西北之败不在兵之弱,而在将无能……”
“住口!”
百里长风猛然冷喝一声,全体噤声,李太傅更是立即匍匐在地,脸色慌张。
只听他满含怒意的声音如同寒冰一样响彻在大殿之上:“朕叫你们来,是来让你们弹劾远赴西北抵抗反军的若将军的吗?是来让你们为国分忧,出谋划策!李怀仁,临战换将?亏你想得出来!若朕把若将军换掉,难道派你去吗?”
第3卷 一百五十四
李怀仁憋得一脸通红,却仍然匍在地上不敢起来。
御书房一时静寂无声,只有微微风声缓缓从门外袭来。
最终,百里长风淡淡道:“李太傅平身吧。”
李太傅忙高呼:“谢皇上!”
待李太傅退到一旁,百里长风才道:“杨帆手下有一批精锐之极的军队,强悍程度出乎朕的意料,现在,朕就把大致情况跟你们说说,众位就知道若将军为何会首次战败……”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巡视了几遍下方,冷冷问道:“秦王为何不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会儿,门外的小太监轻声答道:“回禀皇上,王爷来过,后来说出去透透气,就没有再回来了。”
所有人都小心的望着上方的百里长风,心中不禁为秦王提了一口气。毕竟西北可是有王爷的封地,在他的地方出现这种事情,难保皇上不会牵怒于他。
没想到百里长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又开始说起西北军情。
只是有些眼尖的人却发现,他搁在扶手上的手,却紧紧的收缩着。
傍晚时分,夜幕低垂。
在京城的一家高洁雅致的酒楼里,灯火通明。
两个身影凭窗而坐,手中各握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他们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不远处两个人。
这是京城著名的明悦酒楼,装饰高雅,富丽堂皇。
若雪鸢埋头苦吃,丝毫没有在意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百里天行细细的看着她,唇边泛着笑意,可仔细看去,眼眸中却除了笑意外意有几分冷意。尤其是扫向窗边的那两个武士打扮的人时,几米之外甚至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杀气。
若雪鸢就像一个几百年没吃饭的人,桌上摆满了香色味俱全的菜肴,不到一刻钟,她就消灭的干干净净,然后舒服的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吃饱了吗?”
若雪鸢满足长叹一声,毫不顾形象的揉着自己的肚皮:“吃饱了,好久没吃这么撑了。”
百里天行晒然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方乳白色手帕,伸出手便要替她擦拭嘴角。
她赶紧躲开,忙道:“我自己来。”
然后夺过手帕自己随意的擦了几下。
百里天行指了指窗边的两人,轻笑道:“保护你的人?”
“他们……”若雪鸢一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万毅。另一个,则是万毅的下属。
她淡然一笑:“是啊,我爹担心我身边没人遭人陷害,就安排两个人来保护我的安全。”
百里天行心中明白,却并不戳破:“从宫里出来已经半天了,除了走走逛逛,你什么也不说。鸢儿,你把我从皇宫约出来,究竟是为何?”
若雪鸢没有回答他,起身径直走到万毅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万毅脸色变了变,向百里天行这边望了几眼,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带着自己的下属离开了酒楼。
她转身走回他面前,一双眼笑意浓然:“好了,现在我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现在,我们也走吧,边走边说。”
没给百里天行拒绝的机会,她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百里天行眸底划过一丝无奈,随即丢下银两快步跟上。
两人一同来到街道上,此时夜色隐约,灯火绚烂。
人与人肩擦肩,肘撞肘,香味与汗臭味交杂,气味怪异。
见她被挤的东倒西歪,百里天行伸出臂膀,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若雪鸢抬眼望去,夜色下,他的神情模糊不清,但她仍然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你不高兴?”她问。
“鸢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