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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消灭西北的威胁,你记住,宫里……就算是后宫,也一定有秦王的眼线,你要千万小心,尤其小心,不要让人在皇上的食物里动手脚。在历代的皇位争夺中,虽然没有被毒死的皇上,但被毒死的储君不在少数。秦王做事情向来喜欢留很多后手,他隐藏在暗外的势力不容小觑,我留在京城的人估计也阻止不了他。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细细说完这些事情,但张丰年知道的肯定不少,你可以问问他。”
“另外,秦王对你旧情未泯,你要小心他,但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一点……”
若雪鸢不认为百里天行会被她利用,他不利用自己就已经是万福了。
她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爹,我需要人,需要身手高强的人!”
若天远倏然笑了,笑得愉悦而欣慰:“后宫的争斗都是小争斗,可以不理会的就不用理会,记住,你是我若天远的女儿,永远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非常时期,若是后宫有妃嫔防碍了你,你可以……”
“杀了她们!”
若雪鸢心惊肉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记忆中的若天远从来一直都是那样慈爱,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沾染半点污秽。
如今,他竟说出这样的话!
看到他眼中的心疼与挣扎,若雪鸢突然一瞬间明白了许多。她不认为自己有没有那样的魄力,却除掉每一个阻碍自己的人。
然而若天远给她带来的冲击一个接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他接着又说出了一个她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身中百花绽,只有半年的生命。若要活下去,就只能杀死皇上。因为,他的心头血便是你的解药!”
“怎么可能?”若雪鸢瞪大眼,无法置信的望着他,期望他所说的只是一个玩笑话。
百里长风的心头血?
那么,取他的心头血,他一定会死不是吗?
然而若天远却仍然给她现实的一击:“也就是说,你与皇上,最后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秦王若成功夺得皇位,一定会杀了皇上,我相信他会这样做!”
“鸢儿,你的生命只有半年,半年之内,皇上有可能仍然连你是谁都想不起。你要想好,到底要不要继续呆在宫中。若你不愿,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出宫,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管皇上的死活;或者,你留在宫中,做好为父交待给你的事情!”
若雪鸢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的生命,必须要用百里长风的生命来换吗?
若天远心疼不已,他上前,轻轻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语气竟哽咽起来:“你娘临死前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受委屈,要你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可如今为父是做不到了……鸢儿,不要记恨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为难,真的不想啊……”
若雪鸢静静地伏在他身上,嘴角泛出一丝幸福的笑裔。
脑海中,他带着小小的若雪鸢一同在漫天雪花中爬到山颤,因为她一句小小的‘想看雪人’,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撩起衣摆用双手为她堆起了一个不成形状的雪人。
他甚至在自己女儿受了风寒之后,从十几里外的军营里连夜赶回来,因为前去报信的人说高烧中的她嘴里不停的叫着父亲,他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她,一口饭都没有吃过……
这个甚至为了女儿曾经违背忠义的男人,此刻他的心中,该是怎样的难过?
若雪鸢想,如果换作是曾经的若雪鸢,会不会让自己的父亲为难?
也许会,也许不会。
因为在这具身体里,埋藏着太多太多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亲情。
“爹,我不恨你,一点儿也不恨。我喜欢百里长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第3卷 一百四十三
傍晚的时候,若雪鸢端着一碗黑不见底的汤药走进了天辰宫。
闻见药味,百里长风坐在软塌上抬了抬眼皮,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只淡淡道:“大半天了,你去哪里了?”
若雪鸢把药碗放递给他,也不回答。
“这是什么?”
“补药!”看他明摆着不相信的眼神,若雪鸢郑重其事的道:“大补之药,专为你这种人精心准备的!”
百里长风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到书本上,毫不在意的道:“方才不是才喝过吗,又是什么药?太医院就喜欢乱开方子,你先搁着吧,朕现在不想喝。”
“啪!”
若雪鸢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声色俱厉的喝道:“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百里长风懒懒的把书一扔,眼神中冷意倏现:“注意你的态度!”
若雪鸢瞪着他,嘴角缓缓撇了下去,隐隐地仿佛在颤抖着,下巴一缩一放,眼中薄雾涌现。
摆明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配上她娇俏的小模样,倒真有几分我见忧怜之感。
见她如此模样,不知怎的,百里长风只觉得心脏猛然抽搐起来,仿佛有一只手无形当中揪住了他的心,久久不放。
若雪鸢扇子般的睫毛扇了扇,一滴晶莹透明的液体顿时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啪嗒一声滴在她手中的托盘中,缓缓散开。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地没有一丝声响,静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百里长风扭过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雪鸢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长风哥哥也不要鸢儿了吗?”
她默默地哭泣着,伤心的嘟起小嘴,端着托盘转身欲离开。百里长风却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若雪鸢的唇角顿时扬起一丝得惩的笑意,瞬间即逝。
百里长风一脸疑惑,她那句‘长风哥哥也不要鸢儿了吗’是这样熟悉,犹记得在他昏迷时,说这句话的人明明是来自照顾着他的淑贵妃,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似乎有股莫名的魔力牵扯着他的思绪。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一看到她这副委屈伤心的样子,他心中便开始有种疼惜的感觉。他冷着脸,一把夺过她托盘上的药碗,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完了之后,他把空的见底的碗底对准她的眼睛,仿佛生气一般哼哼道:“喝完了你的补药,你别哭了,哭得朕烦死了!”
“呵呵……”若雪鸢雀跃的捏起拳头狠狠地为一挥,脸上泪水未干,但她的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容。
见百里长风一脸不悦,她更加得意起来,扔掉手中的托盘,她冲上去就给了他一顿狼吻,气得他浑身发抖!
他一手还拿着药碗,另一只手防止她掉到地上,口中却又叫嚣着与他行为完全相反的话:“若雪鸢,你给朕滚下来!”
若雪鸢仿若未闻,把他的脸颊亲了个遍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而此时的百里长风早已气得面如关公,身形发颤。
“你……你这个女人!!”他仿佛从牙缝起挤出来的一句话,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目的达到,若雪鸢也不再撩拨他,飞快的逃遁,留下一脸变幻的百里长风怔怔的瞪着她离去的身影。
半晌,他的目光变得迷茫,身侧的手指不由的抚上被她吻过的地方,一种不明的熟悉感不停的冲撞着他的神经。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其实完全可以将她推开,可他却没用那么做,似乎……他也是很享受她的亲吻,虽然粗鲁了些,但比起淑贵妃轻柔地触碰,他竟发现,他更加喜欢她狼一般的亲吻。
“难道……朕喜欢的女人,真的是你么……”
他轻轻在心中低问,将手中的空药碗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这药还真难喝!”
跑出天辰宫的若雪鸢得意的将托盘放在身后,负手在回廊上散起步来。而她的脸色却不似刚才戏弄百里长风时那么轻松。
要让百里长风尽快恢复记忆,或者让他防备自己的兄弟,应该要用什么方法呢?
如果直接说的话,说不定一个后宫参政的大帽子扣下来,让别人误会她意图染指国家大事,恐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最直接的结果,说不得百里长风一怒之下扣她一个残害他手足的罪名,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可要是不说,该用什么方法让他不要像现在一样信任百里天行而是开始防备呢?
她一边不紧不慢的行走着,一边细细思量着。
看百里长风刚才的反应,不像是完全没把她放在心里一样,至少到最后他还是心软了下来不是么?
而她这种方法管不管用,就得看百里长风对若雪鸢的感情又多深……
如果自己能够刺激到他,令他可以恢复记忆,那她也不用想方设法使他相信百里天行的不轨之心。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一对男女的笑声。等她悄无声音的凑近了才发现,这一男一女分明是宫中哪个大胆的侍卫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