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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仁宫。
若雪鸢拢着袖子立在院子里,看着侍卫们渐渐离去,苍白的唇角一抹弧线扬起。
张丰年来到身后,望着相同的方向,道:“连玉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必须消失,生存在皇宫里的你,应该比谁都看得透彻吧。”若雪鸢道,看着款款而来的阮妃,她厌恶的撇开头:“李淑贞利用连玉的死来陷害我,只可惜手段不够高明。”
张丰年叹道:“说到底,淑贵人因嫉生恨,才导致今日的丧心病狂,因为恨,让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淑贵妃。”
“每个人都是从‘曾经’走过来的,成神成鬼,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张丰年担忧道:“可是,娘娘,现在该怎么办?连玉的死又是一项麻烦之事。”
“是啊,只要我有麻烦事,这个女人就一定不会放过机会。”若雪说完,阮妃已经到了近前。
她上下打量了若雪鸢几眼,那眼神是从里到外的鄙夷与不屑:“若雪鸢,这个小宫女的死,你如何解释?那簪子是你的,她手中拽下的碎布也是你的,人,就是你杀的吧?”
她笑着,那独特的沙哑笑声此刻听起来就像是石磨在地上碾过一般,听起来让人寒颤连连。
若雪鸢瞪着她,瞪着瞪着突然大笑出声,“荒谬!这个宫女重伤跑到琪仁宫求助于我,只不过垂死之际撕下了我一块衣角,就想把杀人的罪名平白无故的安在我头上?阮妃,你忘了在这个宫里,我是皇贵妃,以你的身份,凭什么来审问我?”
阮妃得意的嘴脸慢慢靠近,阴侧侧的道:“就凭拥有凤印的人是本宫,就凭王爷今日刚好出了京城,就凭你现在势单力薄……这些,想必够资格了吧?”
“是吗?意思就是说,谁具备这些条件,就能当老大是么?”
没有看到意料中若雪鸢发怒的模样,阮妃一愣,下一刻,四周不知道从哪里瞬间涌出来一大拨人,个个武器在手,目光如霜。
“你……”
刚说出一个字,阮妃便被人一招制伏在地。凭她的身手,对方竟然只用一招,就让她毫无反抗能力,这不得不让她骇然吃惊!
她扬起脸,立即迎来子一个巴掌。
“现在,也让我来出出气!让你知道,现在的后宫,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声音一落,若雪鸢微弯下腰,伸出双手,开始对着阮妃娇美的脸左右开弓,很快就把她打成了一张猪头脸,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可笑的瞪着她!
看到这双眼睛,若雪鸢的心底是舒畅的!
第一次在莲花湖旁见到这个阮妃时,她就想这么做了。可是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她便不能像对待良妃那样对付阮妃。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向来瑕眦必报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白白浪费的。
张丰年在一旁,听着那一拳结结实实的声响,浑身的毛孔开始急速收缩,汗毛像钢丝一样立了起来!
这种时候,才是雪贵妃娘娘最可怕的时候吧……
他如是想着,隐晦的对着身旁刚刚像幽灵一样冒出来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宫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若雪鸢抬起头,对张丰年抛去一记‘还是你上道’的表情,张狂一笑,开始‘关门打狗’!双手不够,最后她还加上了双脚。
可怜阮妃一身在她面前占尽优势的功夫,在身后这个俊帅的人手里,只能像展板上的肉一样任宰割!
“若雪鸢,今日之辱,他日必将十倍奉还!!”阮妃吐出嘴中鲜血,恶毒的道。
若雪鸢满不在乎的一脚踢过去:“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第3卷 一百九十九
此时阮妃已经是奄奄一息,唯独那双眼睛仍然恨恨地瞪着若雪鸢,仿佛要用眼神把她大卸八块一样。
若雪鸢蹲下身,脸上再无一丝笑意:“记住,这是你这些天欺负纤雅的代价!”
手一挥,阮妃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进了内院。与来时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成了强烈对比。
“娘娘,秦王在皇宫里安插了不少人,如果您一个人出宫,问题不大,但还有雅妃、太后她们,怕是走不了。”
“谁说我要离开皇宫?”
张丰年一怔:“娘娘把仇都报了,不是打算出宫么?”
若雪鸢嗤笑,扫了眼张丰年,望着院内伫立的众人,清冷道:“万毅一天没有带回百里长风的消息,我一天不会离开这里。”
她侧过脸,对那名仅一招就制伏阮妃的英俊男子道:“卿然!”
“娘娘请说!”卿然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干脆利落。
“你的人保持现状,执行皇上之前的命令:朝中若官员若敢轻举妄动的,一律杀无赦!”
“是!”
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跃进来,片刻就到了若雪鸢面前:“回禀娘娘,事情办妥了。”
“好,囚禁起来,三天给一个馒头。李淑贞这个女人,我一定会去‘看望’她的。”眸光一闪,寒芒乍现。
卿然剑眉一挑,躬身道:“娘娘无其它事情,属下就先离开此处,以免停留此处太久让秦王的人察觉到。”
若雪鸢才一点头,刚才还满满的庭院,几秒钟的时间,已经空荡荡只剩下她与张丰年两人。
好半晌,她眸子一黯,蓦然叹息:“张丰年,你说百里长风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娘娘……”
“也不知道百里天行这次会不会找到他,万一被找到,就算没死,百里天行也不会放过他的!”
看着她怆然的神情,张丰年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嚅动着嘴唇,却没有出声。
…………
西北,主帅的帐篷之内。
若天远独自一人安坐在帅座上,搁在桌上的右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信函,脸上的肌肉一阵阵地颤动。
帐外巡逻的士兵们靴声枭枭,时隔一段时间又响起一次。
不多时,终于有不同的脚步声响起。
账帘撩起,一身戎装的王猛当先走了进来,高高的个头格外显眼,行走间,一身战甲随着步伐霍霍响动。
走到若天远面前,他挪开身体,终于露出了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这是一个一身劲装的年轻男子,狭长的眼眉透着几分邪气,上扬的嘴唇带着淡淡的讥讽。
他的身高格外出众,比起王猛那彪悍的身形,竟然不分上下,虽然体格不及王猛的壮硕,着装也很平常,但举手投足间却能令人感受到他处处充满力量。
他一走进来,便自觉的坐到若天远右下方第一个位置,顺手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才开口问道:“若大将军,大清早的你让王副将把我叫来,难道是要我看你发怔的么?”
视线落到若天远手中的信函上,他随意的表情迅速敛起:“是杨帆有什么动静还京城来了什么消息?”
“杨帆这段时间没有大的动作。”若天远把信函递给他,说道:“是皇上有下落了,但目前尚未找到人,而秦王又亲自带人搜寻,不知道此时结果如何。但愿不要让他得手才好!”
顿了顿,他接着道:“连城,我打算回京一趟,这里的事情,就暂交由你跟王猛。杨帆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将领,有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虽然他有勇有谋,但单凭他手里的西北军,对我军构不成多大威胁。你们要小心的,是暗中那支军队,还有草原那边的人,你们要时刻防备,不能掉以轻心让对方有机可乘,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下,你们也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你要回去?”连城皱起眉:“皇上在京遇刺,你如今回去只会令自己身陷在危机之中。朝庭中与你过不去的人也不少,贸然只身回去,只怕其他人会对你不利。”
若天远深有同感的点头:“这点我也深有思虑,不过我回京,不仅是为了寻找皇上,还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连城将手中信函一挥:“是不是若小姐的事情?”
“小姐?小姐不是已经……”王猛粗声粗气的说着,还没说完就被若天远一眼瞪了回去。
连城继续道:“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将军,在皇上初初失踪时,我收到过来自京城的一封密信,信中说若小姐重伤垂危。前几日,又有信到,说的是……”他隐晦的扫了眼若天远,见他紧盯着自己,他眉梢一挑,眼底多了几分精光:“若小姐现如今安然呆在皇宫里,似乎与秦王相处地颇为融洽。而在这之前,皇上遇刺她与秦王都是在场的。”
连城冷看向若天远,不留情面的说着:“若小姐在皇上眼里,那就跟宝物一样,可我们都知道,若小姐当初进宫前,一心只系在秦王身上。皇上此次遇刺……恕我直言,这件事情难道跟若小姐没有半分干系么?”
若天远脸色非常难看,沉默了片刻,他才沉声开口:“鸢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