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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曾调戏他了,他这副小清新的模样一如当年,看的人神清气爽身心愉悦啊啧啧!
“我问你话呢!”我嘿嘿一笑,裹着被子下榻,凑到他面前蹲着去捕捉他的目光。
这车里的空间本就比不得外头,又因着此时俩人离得近了,我刻意呼出来的气息刚好能够不痛不痒的刺上他的脸孔。
萧逸旻那一张脸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憋了好半天才神色恼怒的往旁侧偏过头去,“我从不曾算计过女人的心计!”
说白了,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呗!
想他冰清玉洁一君子,防备不来也是情有可原。
萧逸旻这话说的含蓄,至于神色之间几分真假我肯定是不会刨根问底去追究的。
毕竟拿核桃砸人家脑袋本就是我不对,这会儿应该行善积德将功补过。
见着他脸上表情始终局促,我也觉得没劲,就耸耸肩转身重新往那睡榻摸去。
萧逸旻死不吭气的在我身后沉默了片刻,又在我即将爬到榻上之前开口叫住我。
“哎!”仍是那么个欲言又止的死人德行。
他这个人轻易不多话,今天算是开了荤了,只怕是不让他把肚子里憋着的都抖落出来他也不能顺心。
我虽然不耐却也还是强压着脾气回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还有一句话说!”萧逸旻道,那个表情,严肃庄重,倒是让我不由的也跟着生出几分紧张的情愫来。
我狐疑的看着他,也忘了继续往榻上爬,不觉脱口道,“什么?”
似乎仍是很难启齿,萧逸旻又是脸色涨红垂眸很是挣扎了一下,然后才道,“兰心蕙质常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
擦,没文化怎么了?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
再者说了,谁让你丫的小白脸天生不检点生了这么副皮相来着?
萧逸旻说完复又拾起桌角上那本破书,只是这一次他很仔细的把书本摆正了才信手翻开一页细细的看。
我心里凭空被他怄出一股邪火愤愤的爬到榻上,砸着嘴正琢磨着再要怎么整他,冷不防听到外面驾车的小厮一声惊呼,身下车厢突然剧烈一震。
尼玛,天才入夜这就遇到劫道的了?
怎么说也是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萧逸舟这个皇帝做的未免太失败了。
因为是在下坡路上,这一个急刹车来势又凶,我坐在高处整个人都从榻上翻下来。
萧逸旻本就挨着墙角坐的,倒是没怎么移位,只是他人品好,助人为乐的金牌品质不改,我摔出去他就刚好做了那个垫背的。
两个让人撞的头昏眼花的爬起身来,身下马车已经停了。
外面的山野间寂静无声,皎月如纱,从掀起的窗帘一角射进来,野草的味道盈满鼻息,我觉得有点发憷。
我与萧逸旻面面相觑,俩人同时懵了。
当然,形势危急,也就只是那么一瞬间萧逸旻已经回过神来,一巴掌把矮桌正中才点了不久的油灯扇灭,只留几缕清冷的月光照明。
因为之前跟凌琰一起也被人劫了一回道,所以相对而言我还是比较淡定,但是反观身边那位——
呃……脸上的表情虽然姑且也还能用“蛋定”二字来形容,已经是一脑门的冷汗了。
尼玛,这货是萧逸旻啊,手无缚鸡之力,我能指望他个毛线团啊?
我欲哭无泪,萧逸旻抿了抿干涩的唇角,隔着宽大的衣袖轻拍了下我的手背。
此时他的目光坚毅,与平时判若两人,但是顶着一脑门的汗怎么看都不太雅观。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他这该算是个安抚的意思,然后他已经转身过去想要掀开帘子往外走。
月光透过帘子边缘的缝隙透进来,映着他那张小脸煞白,衬着月光都有那么点诈尸唬人的意思。
我下意识的想拽他回来,但转念一想横竖已经是这么个我为鱼肉的处境,窝着也未必就能逃过一劫。
这么一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指尖擦过他的衣袖,眼见着他一把抖开帘子一角钻了出去。
然后几乎是与此同时,连句开场白都没听见,已经是眼前白影一闪,轰的一声——
得,出师未捷,丫已经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巴掌给拍了回来。
彼时我刚好已经把摆在车厢当中的矮桌拖到一旁,正双手攥着从我那包湿衣服里翻出来的匕首在车厢底上打洞。
强忍着尖声尖叫的冲动,我匆匆抬头扫他一眼,见他双目紧闭歪头倒在那,身上无伤该只是晕了,遂也就放宽心,继续把那车板儿挖透了跳下去。
双脚落地,我心里跟着有些踏实,呼出一口气,待到再要抬手去拖萧逸旻的时候忽听得外头马匹一声嘶鸣。
尼玛,这是要把老子的腰撞断啊!
真不是我自私自利见死不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喂!
这会儿我也再顾不上萧逸旻,赶紧双手抱头,全身缩成一团蹲下去。
马车伴着马儿的嘶鸣声往山下呼啸而去,我偷偷的睁开一只眼四下瞟了瞟。
山野间寂然无声,没见着什么大队人马,只一双做工极其精致的软底长靴出现在丈余之外的乱石路上,不徐不缓款步朝我走过来。
那靴子上的锈纹莫名竟有几分眼熟,我心下正在狐疑——
“唉!”那人已经在我面前长身而立,衣袂翩然而舞带起香风阵阵,“怎么还是这个蹲车底的习惯!”
☆、【第41章】 东窗事发
凌琰的声音我是熟悉的,虽然始料未及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我心头绷紧的那根弦还是霍的一松,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是你啊!”我闭着眼使劲的呼出一口气,自顾埋头调整呼吸。
“要不你以为是谁?”凌琰漫不经心的反问,蹲下来抬手蹭蹭我的脸道,“还好么?”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沾了我鬓边的冷汗有些滑腻,让我多少有点不自在。
我白他一眼,拍掉他的手,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琰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也并不觉得太稀奇,只是按照之前萧逸旻给我的消息推断,这货此时还应该是喝高了正在他府上呼呼大睡来着。
诚然你得相信,我这么知书达理的人问这话的初衷自然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抱着个学习的态度跟他交流一下。
“呵——”我那夫君的态度也是相当不错,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回我的话,而是抱着我起身往山下走,“荒山野岭的不安全,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虽然此时他说这话很有些逃避话题之嫌,但毕竟人家态度诚恳是摆在那的我也不好说什么,遂也就闭了嘴,双臂圈着他的脖子任他抱着我沿着那些荒芜的山间小径行走。
因为天下晴好,虽说只有微弱的月光打下来,但以凌琰的目力,想要寻路也还是绰绰有余。
有他在我也不担心什么,就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只不过左等右等,他见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愣是还没下到半山腰,终于有点不淡定了。
你说这三更半夜的,有好好的有马车你不坐非要自己在这跋山涉水的走夜路,就算要锻炼身体也挑挑时候不是?
当然,介于锻炼的不是我的身体,我也没太有发言权。
夜里山间的空气有点凉,我身上只裹了一层萧逸旻的外袍,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凌琰怀里蹭了蹭。
“阿琰!”我抬头看他,尽量不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今晚我们要在山里过夜么?”
“不会,晚些时候方墨会找过来的。”凌琰道,仍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前行。
听他这话像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道是冲谁。
我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他一眼,见他神色无异也不好主动交代些什么,正郁结着,不期然他脚下步子已经停了。
“到了!”凌琰道。
这荒郊野岭的我本是没什么指望,这会儿听到他略显愉悦的吐气声不免诧异,就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一座木制的阁楼,看那院前的篱笆和月色中隐约现出的门板颜色,应该都是有些年岁了。
而它之所以是木制而非竹制,那是因为大周这破地儿地处偏北,受气候影响,整个地界里长的竹子也找不出几根来。
那阁楼规模不算太小,从左到右应该有四五间房的跨度,远处群山环抱,一眼看去很有点原始度假别墅的感觉。
当然,那说的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时候,这会儿秋意正浓又夜半三更——、
还是挺渗人的。
整排的阁楼屋子正面一排共有七八扇的窗户,只有最右边的两扇之内有昏暗的灯光透出来,凌琰就直接抱着我登上那几层旧楼梯上到门口。
因为他双手抱着我抽不出闲来,我就勉为其难刚要抬手替他敲门,他已经砰地一声一脚将那木门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