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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她把晚膳扔出来之后我终于看不下去,硬着头皮去看她。
萧雨茴自感无力回天,很是伤心,顶着眼窝里俩红肿的大核桃,可怜巴巴的抓着我的手央我想办法让她见上萧逸旻一回。
当然,她其实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在远嫁之前见心上人一面了却牵挂。
因为她情绪不好,那阵萧逸舟对她宫里看管的紧,她出不去。
可后宫这个地方,我要是随便给她带个男人进来,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只是萧雨茴哭的实在可怜,没办法,我也只能允了她。
我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不代表萧逸旻也不怕死,只不过对付他一直都是我拿手的活儿。
我也没做别的,只跟往常一样在他下朝的路上堵了他,然后告诉他说如果他不跟我走就当众喊非礼。
在早死和晚死之间的抉择就没那么困难了,然后,他就乖乖跟我走了。
萧逸旻生的本来就白净,我把他带到少人的地方让他换了内侍的衣衫掩人耳目,只道让他好生跟萧雨茴说些软话稳住她,也算是对社稷有功。
萧逸旻虽不情愿,但被我整的次数多了也就乖了,遂就勉为其难的应允。
我把萧逸旻带到了地方,又给他们斟了茶就退了出来。
诚然那时候我还很纯洁的没有多想,可不知怎的,关上门,郎有情的美公子跟妾有意的俏公主就干柴烈火了。
光天化日之下,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而等我得了消息的时候,萧逸舟已经怒不可遏的带人过去捉奸在床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真的喜欢上萧雨茴那个丫头了。
乌龟王八这种动物虽然炖汤大补,可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想来她这回使的真是釜底抽薪的一招。
萧逸舟的本意是要以她跟大晏的联姻来结盟示好,如今她破了身,再嫁过去无疑就是打了大晏的脸。
如果不想弄巧成拙,和亲之事萧逸舟也只能是找个理由作罢。
萧雨茴的期望是这样,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这样,却忘了萧逸舟今非昔比,已经不是个任人左右的个性。
他的的做法干净利落,下手稳准狠,直接下令杖杀了现场所有的知情之人,只当没有出过这档子事,一切的计划不变。
当然,萧逸旻是被人利用可以逃过此劫,而且他老爹又是萧逸舟的表叔,功在社稷的三朝老臣,户籍册子什么的有时也是具备免死功效的。
至于对我,他也总算念着旧情,仍是将我做空气视之。
这件事之后萧雨茴很是安静了一阵,呃……因为被吓着了。
我想所谓君无戏言,所谓帝王天威,她也是在那时才有所领悟。
虽然仍是日日以泪洗面,但是萧逸舟面前,她再没敢明目张胆的哭过,颇有些认命的迹象。
而我——
也是在那一刻幡然醒悟,开始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重新审视萧逸舟。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他的难处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萧雨茴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也着实让人心疼。
后来的那个决定其实我做的很艰难,因为回想我与他的过去,我发现我特么居然一直都念念不忘的爱着他,我开始完全的理解他。
我想那时我是真的爱他到了极致,所以爱屋及乌,甚至不惜为他妹妹赴汤蹈火。
凌琰带着殷帝圣旨往大周迎亲那日的晚宴,是我主动提议替萧雨茴出席的,萧逸舟提前不知道,而等他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百官面前,我已经和凌琰四目相对的撞上了。
萧逸舟眸中怒色无从掩盖,而那个时候我更是追悔莫及,恨不能直接去死。
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孽缘,会在那里再遇上凌琰。
年前,萧逸舟刚登基那会儿正赶上我跟他闹分手,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因为出镜率高的缘故,私底下很是遇到过这人几次。
当然,那时候我只知他是大晏来的使者,却并未对他的身份感兴趣,不曾想马失前蹄居然在这宫宴之上会与他狭路相逢。
彼时他正坐在萧逸舟下首的贵宾座上笑的万分艳丽多彩,我却是一身一身的冒冷汗。
按照法律程序上讲骗婚什么的最多也就是关上三五七个月,可是骗了皇帝家的婚又另当别论,非炒家灭族不能休。
虽然我已经无家无族,这条小命也还是蛮精贵的,犹豫着要不要撒个谎回去再把萧雨茴换过来,就这么算了。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揭穿我,而先是温文有礼的先唤了我一声“公主殿下”,率先把我这假身份坐实了。
我跟凌琰走了之后,萧雨茴自然也不能再在宫里出现。
考虑到毕竟是他妹子,又有生米熟饭在先,萧逸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她编排了个新身份,让她如愿以偿嫁了萧逸旻。
所以说在大周和大晏的这场联姻中,损失的最大的既不是我这个被迫代嫁的假公主也不是凌琰这个无辜娶了个冒牌货的傻王爷,而是萧逸旻,因为——
他知道的太多了。
他知道我不是萧雨茴,所以理所应当的要受我的威胁。
当然,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怕萧逸舟。
事关两国邦交,又牵扯到双方皇室的颜面,杀人灭口神马的……
真的是好可怕的。
说来萧逸旻这货也真是命苦,天天抱着个定时炸弹过日子,这得多苦逼啊。
红颜薄命这话果然不是说假的。
“唉!”我浅浅的呼出一口气,牵着马从主街拐进后街的一条巷子里,刚刚翻身爬上马背,却听着巷子另一头极为清脆匆忙的一阵马蹄声。
☆、【第14章】 我要摸的
我抬头,循声望去,便见着我家夫君大人一骑轻尘由缓缓展开的晨雾中匆匆而来。
我收住马缰在原地等他,片刻之后他已经到了眼前,眉目中浅浅的三分笑意甚为妖娆,语气里却有些不满的怒意,“趁着我睡着,怎么就自己出来了?”
“这事儿可不就是要趁你睡着才能做么!”我也不避讳他,只无所谓的咧嘴一笑。
两个人四目相对,凌琰静静的看我了我片刻却没再说什么,只把未曾受伤的右手递给我。
我也不跟他矫情,抓了他的手,借着他手上力道直接从自己的马上跨到他的马背上。
座下这两匹马都是番邦进做贡礼的良驹,又是凌琰亲自驯服的所以颇能通晓主人心意。
凌琰掉转马头载了我往回走,无需牵引另一匹马也是自觉的跟着。→文·冇·人·冇·书·冇·屋←
见着我凌琰倒也不太着急回去,双手控着缰绳把我圈在怀里不紧不慢的驭马往回走。
我从他怀里仰头去看他的脸,“你什么时候醒的?没事了么?”
“出了点血,没什么大碍,刚醒了就出来找你了。”凌琰目不斜视,淡淡一笑,“怎么,又去找萧世子的麻烦了?”
嘿,我是去找了萧逸旻不假,可他为毛就要认定我是找麻烦去的?
本王妃上得厅堂,虽然下不得厨房,可又怎么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儿。
“这怎么能叫找麻烦?我不过是烦他帮我办点事儿。”
我冲凌琰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情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无聊事,正色道,“昨天晚上的事儿你有头绪么?”
“我被那麻药晕的现在还迷糊呢,哪来什么头绪。”凌琰心不在焉,不甚在意的自顾扫视沿街的风景。
我就纳了闷儿了,人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说你这胳膊上还白里透红流着血呢,就算你心态再好,人家都跟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你还哪来的这么些闲情逸致啊?
我拿胳膊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认真点行么?”
凌琰回过神来,见我恼了,倒是勉为其难的配合了一下我的情绪,敛了神色饶是认真的拧眉思索起来。
虽然平日里时不时扮深沉又时不时的扮高深,不过他那智商我却是信得过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等他,凌琰摸着下巴揣度良久,最后抬眸看我的时候目色却是凝重的让人心惊。
看他这副表情多半是有头绪了。
我的胆子虽然不小,却不是个太担事儿的主儿。
生硬的咽了口唾沫来掩饰心里紧张的情绪,我小心翼翼的看他,“会是太子跟襄王他们么?”
“难道——”凌琰不置可否,神色越发凝重的摸了摸下巴,最后却是灵机一动,突然道,“你那旧情人容不下为夫?”
“……”
好吧,一失足成千古恨,因为曾经的年少无知,在他面前我这辈子都别惦记能抬得起头来了。
可做人要往前看你不知道啊?有哪一天不提萧逸舟你就会死么?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反正在他面前我也早就破罐破摔了,无所谓的耸肩道,“我已经让萧逸旻去查了,就等着他的信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