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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迎亲,他脸上戴了一张面具,围观的百姓就开始窃窃私语了,难道是因为王府里的新王妃太彪悍,在得知他要娶侧妃后,把他打得见不得人了。
这个王妃……嗯……要真这样,那实在是太彪悍了,也太没妇德了,怎么能把风华绝代的王爷打成这般见不得人的模样。
美男和美女一样,总是分外能引起别人的怜惜,围观百姓中的那些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当即在心里把暮雪瞳骂了十遍八遍。
远在千里之外的暮雪瞳,接连着又打了好多个喷嚏。
“我一个亲戚在宸郡王府上当差,听说,宸郡王前两天因为吃了海鲜过敏,脸上起了好多小疹子,本来婚期也可以延后的,结果宸郡王牢牢记得不能够爽约于徐家小姐,这才……”正当众人猜测纷纷时,有个挤在人群里的人开始解释訾容枫带面具的原因。
说到这里,还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开始总结陈词,“哎,宸郡王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这话落到围观的百姓耳朵里,虽对訾容枫忽然间吃海鲜过敏有着百般的疑惑,因为事不关己,就当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似的听了,也就听了。
倒是大红花轿里的徐清婉,长长的舒了口气,訾容枫暂时身体不适,也算是老天厚待她,毕竟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坏境里要去伪装,要比熟悉的坏境来的困难得多。
大红花轿伴随着一路唢呐,锣鼓的吹打,也算一帆风顺的到了宸郡王府。
今天到场道贺的人,都拘谨的很,能不拘谨吗?
訾容枫上一次娶正妃,康平帝都没到场,今天娶的只是个侧妃,皇帝却早早的就坐在了上座上。
大臣们看似都沉默不语,心里的小九九可是打的很亮,康平帝这一来,不就更是在告诉世人,这太子之位已经非訾容枫莫属了。
只怕这宸郡王的訾姓马上要改成慕容了,慕容枫,把訾容枫的名字,一改了姓,大臣们再一次恍然大悟,康平帝看似让訾容枫跟随着宸元妃的姓,其实,名中间那个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帝王的恩宠再怎么深厚绵长,也终究是抵不过江山社稷的重要。
慕容家的皇家子嗣,哪怕跟随母姓多年,终究还是要更改回来。
美人这东西,和鲜花一样,当真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新纳娶的侧妃被送入了洞房,新郎则在外面应付宾客,皇帝在,大臣们都显得很拘谨,吃完喜酒很快就散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把“訾容枫”喊进了书房,说是皇帝在那里等他。
还没来得及走的大臣以为是皇家父子有悄悄话要说,脚底抹油,走的更快了。
只有始终都蒙着面具的新郎官,在听到皇帝要见他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书房里,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下,慕容南诏脸上的病态尽显。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冷然道:“把面具摘了。”
下跪之人打了个冷颤,颤抖着手,把面具慢慢摘了,露出一张和訾容枫一模一样的脸。
“皇上!”那人眼睛里带着畏惧地看着慕容南诏。
慕容南诏看着他,并没有做声,就在下一刻,扬起手,用力地就给了他一巴掌,锐眸眯起,冷光乍现,“你刚才叫朕什么?”
“父……父皇!”那人捂着脸,低头看地,不敢再看慕容南诏。
“抬头看着朕!”慕容南诏又是一声厉吼,看似有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气质却是截然不一样,这也是让他戴面具去迎亲的原因。
“訾容枫”缓缓抬头,比起刚才已经镇定了很多,那声“父皇”也不再带着颤抖。
慕容南诏看着他,眼底的怒气比刚才也小了不少,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你记住了自己的身份,在朕没有命令前,你就是宸郡王!”
那人连连点头,“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慕容南诏并没有在书房里呆多久就走了,书房里,那个人恭送他离开后,立马瘫坐在地上,背心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额头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本是江南一采花大盗,才爬进一小姐的闺房,还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带到了这个地方。
更可怕的是,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和那个有着克妻之名的訾容枫长得一般面容。
更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必须要代替着訾容枫在宸郡王的府上住下。
那个万万人之上的男人告诉他,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则不准踏出王府半步,也不准私自会见任何大臣,至于其他的事,都随他。
他是一好色的采花贼,最喜欢的当然是美色,既然刚娶了个侧妃,而且慕容南诏并没有说不可以去洞房,光看身条就知道是美人的新侧妃,让她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他怎么样都于心不忍。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美人在坏,那采花贼一扫刚才的沮丧,兴致勃勃地就朝洞房走去。
……
再说徐清婉那里,尽管周碧欢反复的给她分析过眼前的形势,也很肯定訾容枫是不会踏进新房,她依然很紧张。
喜娘虽是周碧欢派来的心腹,周碧欢并不会把自己那么大的阴谋告诉她,只是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这新小姐。
喜娘的确尽心,看时间已经很晚,约莫着訾容枫是不会过来了,就去给徐清婉打水洗漱。
徐清婉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舒了口气和衣躺到床上,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訾容枫那张俊美到极点的面容。
有脚步声靠近,她以为是喜娘,懒得睁开眼,“把水放边上,你出去吧。”
等了一会儿,她既没听到脚步声,也没听到关门声,脑海里闪过一个灵光,倏地下睁开眼,在大红龙凤蜡烛灯光的映照下,她果然看到了一个不是新娘的人。
这张脸当真很好看,也的确是在御花园里看到过一次的那张脸,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人觉得很猥琐。
明明那人身上的大红色喜服,还有神色间的大胆都说明了他的身份,徐清婉还是不由开口,“你是……”
“侧妃,美人,今夜就让本王来好好的疼爱你。”“訾容枫”谗笑着,伸出手在徐清婉的脸颊上轻轻一捏。
徐清婉想到自己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心里忽然一紧,还算好,看到“訾容枫”并没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訾容枫”的技术自然很了得,徐清婉虽早经历过人事,进宫时,慕容南诏已经那么大年纪,外加被那么多后宫女人“压榨”过,哪里还能和年轻人相比。
一种从没体会过的感觉,如人溺水般,铺天盖地地袭遍全身,徐清婉差那么一点点就忘了伪装。
原本倾覆在她身上,也已经动情的人,忽然一僵,徐清婉心里打了个突,扶上他的肩头,娇红着媚色的脸,柔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鸽子血一早就藏在了该藏的地方,刚才她虽然有片刻的沉迷,也及时清醒过来,一切应该很无懈可击才是。
“訾容枫”挑眉淡笑,“本王没事。”说着,身下一个用力……(为了防止贱男贱女让各位亲们堵的慌,此次再次省略一万个字。)
徐清婉这一夜,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本来对訾容枫就长相上的痴迷,彻底变成了欲望上的征服。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浑然不知依然在奋发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在替真正的訾容枫感到悲哀,堂堂一个王爷,娶个侧妃,还是只破鞋,以他采花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不单是只破鞋,还是只生过孩子的破鞋。
想他有着小玉面狐外号之称的某个地方,华丽丽的自卑了。
子非蚂蚁,岂会知道蚂蚁过山洞的那种感觉。
……
慕容南诏从宸郡王府上出来后,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去了慕容兴衡的大皇子府。
昨晚大皇子府失火一事,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却并没阻止宸郡王迎娶侧妃。
大臣们多聪明,把眼前的局势分析的,个个都跟心里揣着一块明镜似的,二皇子自从把愉贵妃从宫里接到府上后,就越发沉寂了,这太子之位,只怕真是非宸郡王莫属了。
下人匆匆来报说皇上驾到,刘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不是跑出去迎接,而是朝后院跑去,嘴里还在高喊着,“大皇子,大皇子……”
刘永也算是个博学多才,礼仪得当的人,这样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还真是第一次。
慕容兴衡一夜没睡好,枕在美人的手臂上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不料又被刘永吵醒了,这下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一直尊敬的恩师,对着直闯进他屋子的人,当即没了好气,“先生,难道又是哪里着火了?”
睡在慕容兴衡身边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