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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在家中难道没教你伺候夫君吗?”周愉儿轻飘飘的又接上话。
暮雪瞳依然嘴角带笑,“教了,只是今天早晨臣妾无意中失手的绾发,却让臣妾感觉到了王爷对臣妾的包容和爱意,臣妾很感动呢。”
话说着,还顶着浑身鸡皮疙瘩对訾容枫抛去大大的媚眼。
訾容枫含笑着接上话,“是啊,皇祖母是孙儿坚决要这个发髻的,有句话说的很好,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离,我也是想借此发髻告诉王妃,我定然会好好爱护她一生一世。”
多肉麻的话,暮雪瞳以为自己会恶心,就算不,也肯定是会鸡皮疙瘩掉一地,结果,她却没有。
心里隐隐约约的居然还有丝感动。
结发夫妻,恩爱不疑,多美好的憧憬。
入戏太深了,不能再这样,她用力咬住下唇,作害羞状不再说话。
太后觉得差不多,也可以让这对新人回去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忽然来报,“太后娘娘,皇上醒过来了,想见见宸郡王和宸王妃。”
……
传说中,皇帝的寝宫,暮雪瞳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踏进,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身边的訾容枫看到她东张西望,时不时在某些装饰上留恋的目光,心里立刻明白了,当天晚上,当暮雪瞳回到王府,看到了很多眼熟的东西,一拍脑袋立马明白为什么眼熟了,这些东西,都是白天里她在皇帝寝宫多看几眼的。
当然了,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些,依然东瞅瞅西看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訾容枫没有任何不耐烦,甚至刻意放慢脚步在等她。
走进内殿,暮雪瞳看到了传说中的已经中毒,原本打算派她,现在改成派她老爹去给他寻解药的皇帝。
嗯,她毫不惧怕的打量着他,也许真的是因为中毒了,皇帝比她想像中的要苍老许多,现在正有气无力地靠在秀有九条金龙的软枕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和訾容枫。
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也就是他在不久前下旨灭了孙氏一门,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头并没多大的区别。
暮雪瞳心里很清楚,再怎么看起来和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也是个极危险的人物,尤其是她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怪异。
一番行礼后,皇帝除了赏赐给他们一些东西,也没多说什么,她看的出来,慕容南诏是有话对訾容枫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有东西落在皇太后那里了,就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走出皇帝寝宫暮雪瞳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皇家的事还是少听少知道的为好,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暮尉迟,算时间,一夜过去了,他应该已经启程去东陵了。
三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她约莫着也弄清楚了,东陵离大历用最快的马也要十多天才能到,可想当年三国纷乱时,姓慕容的大司马霸占了多大的国土面积。
她现在赶过去肯定还能追上暮尉迟,一把年纪了,真的不忍心再看着他,以为自己而以身涉险。
这个险不管怎么说都要由她来承担。
紫菊并不能跟进宫里来,她对皇宫又不熟悉,随便走着就来到了御花园,她看到有人背对着自己站在澄清的湖边。
背影很熟悉,她慢慢朝他靠过去,试探性地喊了声,“二皇子?”
慕容兴平后背一僵,还是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你刚才叫我什么?”
彼此都没把真名告知对方,现在却又要说出来,的确有点怪异,暮雪瞳耸耸肩,沉吟片刻,很大方地说道:“既然二皇子你不喜欢,我就叫你二哥吧。”
“二哥?”慕容兴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自嘲地笑意,“好,二哥好。”朝她身后看去,“三弟呢?”
暮雪瞳浅笑盈盈,“他和皇上在说话。”
慕容兴平微微颌首,慢步走到她身边,“如有一日,我的母妃有得罪弟妹之处,还忘弟妹海涵。”
暮雪瞳有些惊讶,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是指在太后那里愉贵妃对她的故意刁难。
不以为然地回他个浅笑,“二哥请放心,愉贵妃这是在训导我如何能做一个好妻子,我怎么会放心上呢?”
慕容兴平看着她如三月初春天似清湛明亮的眼睛,一阵恍惚,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母妃说的百转迂回的心思。
暮雪瞳对他欠身福了福就打算走开,慕容兴平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去拉她。
这一幕,不早不晚,刚好落到訾容枫的眼睛里,自从他出皇帝的寝宫,脸色就非常难看,没人知道那对皇家父子关上门说了什么。
“二哥真是好大的兴致!”訾容枫带着凌冽的声音随风飘到慕容兴平和暮雪瞳耳边。
明明什么都没做,暮雪瞳忽然就心虚了,訾容枫并没说她说什么,而是大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暮雪瞳的脸顿时通红,“喂,快放我下来。”
訾容枫会听她的才怪了,抱着她,看都没看慕容兴平就大步朝宫门走去。
坐上马上后,暮雪瞳也不想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了,把她想的,或者是不再折腾就这么嫁给他的真正目的一五一十的说了。
訾容枫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管是她吞吞吐吐也好,结结巴巴也罢,都没打断她。
不被人打扰,暮雪瞳越说越顺畅,越说语速也越快,最后一个字落地后,她就低着头,没敢再看訾容枫。
訾容枫只是看着她,脸上平静的像一碗清水,无波亦无澜。
暮雪瞳抬头看着他,有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喂,訾容枫你没事吧?”
訾容枫看着她,眼睛里有宠溺更有无奈,开口问道:“你真的想代替暮尉迟去寻找解药?”
暮雪瞳很用力的点点头,“嗯,我爹这么大年纪了,和东陵又是那样的关系,我真的不忍心看他流离颠沛!”
訾容枫没有立刻搭话,沉吟片刻,俯到暮雪瞳耳边说了句什么,暮雪瞳听完后,表情有些古怪,“这样可以吗?”
訾容枫笑的云淡风清,眉目间的风华却像是春旭暖阳下最灿烂的桃花,“当然可以。”他抓上暮雪瞳的手,“我们是夫妻,相信为夫,好吗?”
暮雪瞳看着他深褐色瞳仁里倒影出的自己,像是被施了魔术,下意识地点头,轻轻嗯了声。
暮雪瞳知道倾心对待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自己知道要面临着多大的风险,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选择了相信他。
……
当天中午,裴子东的尚书府,出现了两尊大佛。
听下人来报说宸郡王带着新娶的王妃登门拜访了,正打算陪十六姨太午睡的裴子东,吓的连鞋后跟都没来得及拔就跑去迎接。
暮雪瞳正打量着尚书府的装修风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到耳边,“老臣不知宸郡王驾到,有失远迎,还忘恕罪。”
有訾容枫在,暮雪瞳根本不用开口,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裴子东看到站在訾容枫身边的暮雪瞳,忙笑着客套道:“这位就是宸王妃吧,老臣有礼了。”
看清暮雪瞳的长相,心里暗暗纳闷了,长相这么周正,怎么就会是个克夫之命。
不管怎么样,他的小儿子算是保下来了,暮雪瞳也已经嫁人了,过段时间,等风声一过,就给他安排个闲职。
他的主意打的是很好,可惜,自以为是了点,也高兴的太早了点。
……
暮雪瞳坐在尚书府的正厅里,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明明訾容枫说好是帮她解决问题的,怎么光顾着和裴子东闲聊了。
裴子东以为訾容枫新婚第二天就带着王妃登门造访,是想在储位之争中,让他站在他这边,手捋过山羊胡,正想借机表明衷肠,有家仆匆匆跑了进来,顾不得行礼,也顾不得正厅里还有其他人在,伏到地上就说:“老爷,小公子出大事了!”
“混账东西,小公子在一个月前就没了,还能出什么大事!”裴子东装模作样的训斥完下人,就对訾容枫黯然伤神的叹了口气,“下人不懂事,让宸郡王和王妃看笑话了。”
话说着,还抬起衣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暮雪瞳虽说自穿越以来看到的有表演才能的人不算少,仍被裴子东煽情的表演,弄的一阵恶寒。
不想看他的那张老脸,目光朝地上移动,这么一移,还真让她又看到一样东西,堂堂尚书,好歹也是一品大员,居然连鞋子都没穿好,看样子,自己和訾容枫的到来,正扫了他在某些事上的兴致。
至于是某些事,从他身上飘出的刺鼻胭脂水粉味就知道了。
这个裴子东就目测,也有六十多了,还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
暮雪瞳是个很知道反思的人,所以,她拉了拉訾容枫的衣袖,“王爷,依臣妾看,尚书大人的确很伤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