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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不朝下说了。”暮雪瞳正视着她的眼睛,没有放过她任何神色,“要是皇上不方便说,那么就由我来代替你说下去吧。”
她朝窗外的夜色看去,语调平静,“姜歌,你还要继续躲在外面吗?”
只不是过是眨眼的工夫,寝殿里已经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宣治送来东陵的质子姜歌。
暮雪瞳已经翻阅过很多的书,也知宣治梅贵妃的儿子的确叫姜歌,看样子,他倒是没用假名。
訾夜鸢看到姜歌,很意外,不过她的反应很快,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工夫,她立刻眯起眼,眸光清冷的射在暮雪瞳身上,“暮雪瞳,你是故意引我说出这么多的。”
暮雪瞳不以为然地抖了抖衣袖,“瞧皇上这话说的,是姜皇子要跟着我来的,我一介女流,又不懂什么武功,怎么能用故意两个字。”
“你!”訾夜鸢真的快被暮雪瞳气昏了,“暮雪瞳,你到底要怎么样?”
如果暮雪瞳告诉她,深更半夜跑到她的寝宫,只是因为睡不着,想听她讲故事,估计她自己也不相信,不要说,她把姜歌也引来了。
“皇上真是聪明人,既然这样,我也不藏着掩着了,我想让皇上给长公主赐婚。”侧过脸,朝边上的姜歌看去,“姜歌,还不快点过来谢过皇上。”
从姜歌眼底闪过的惊讶,暮雪瞳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訾夜鸢是女子的事。
姜歌走到离软榻三步之遥的地方,对着软塌上黑发散下的女子拱手,朗声道:“请皇上成全。”
人生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什么?对訾夜鸢来说,无非是明明是自己心爱的人,他却救你成全他和另外一个人。
暮雪瞳在上辈子时,所谓的天真无邪,不过是因为所在坏境相对来说很简单,她其实很聪明,不然今天也不会把姜歌引到这里来,更不会让訾夜鸢没了退路。
拿到赐婚圣旨后,暮雪瞳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在等姜歌。
以她的身手,的确可以打个三四个,但是,她现在怀孕了啊,又怕皇宫里的侍卫,用箭什么的射击,那她就彻底完蛋了,拉着姜歌就是断定,即便是姜歌真的要成她的姐夫了,訾夜鸢也不忍心杀了他。
暮雪瞳很如愿的出了皇宫,连根都头发丝都没少,相对她的如愿,訾夜鸢则是气得脸都变了样,本算是俊逸的脸,拧成了一团。
先皇其实并没有对訾明月留下那么绝情的遗旨,那是他第一个得到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喜欢。
把姜歌送去“南风倌”倒真的是东陵先帝的意思,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怕自己的国家沦落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第二,訾夜鸢是女儿的身份,千万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他其实已经想得很开了,等訾明月结婚后,就把她的孩子过继到訾夜鸢名下。
让那个身上留着他四分之一血脉的孩子继承皇位,也算不上肥水流外人甜。
他算好了所有的东西,唯独漏算了自己女儿的心,这个自小被他带在身边,当成儿子抚养长大,寄予希望的孩子,终究是个女子,她会心动,会爱上人。
甚至,为了爱,那样难堪了自己的同胞姐姐。
訾夜鸢像是发疯了似的,把书案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一个被藏在暗隔里的锦盒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翻滚了出来。
看着那东西的形状,那颜色……訾夜鸢眼底迸出浓浓的恨意,父皇啊,父皇,明明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难道仅仅因为我是晚出生的那个吗?
她想喝酒,很想喝,对着殿门外大声吼道:“来人!”
侍卫宫人在她的吩咐下,早退到该退的地方,这会儿,就算她喊破了嗓子都没人会进来,訾夜鸢仰天大笑,两行清泪翻滚而出,惊飞了一行夜莺。
第二天,当宫人进来打扫时,脚一个不小心碰到躺在地砖上的东西,愣了下,脸当即刷地下通红。
这深宫里,光寂寞的何止是常年不得皇帝临幸的嫔妃,还有宫女太监,很多有龌龊关系的宫女间在私会时常会用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叫缅铃,是……
这个宫女还年轻,只是听年纪大一点的宫人说起过,小脸通红,盯着地上那缅铃,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訾夜鸢喝了很多酒,这个时候醒来,真的是头痛欲裂,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打扫的宫女盯着地上在发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勃然大怒。
等小宫女感觉到眼前站了一个人,似乎已经晚了点,她白皙秀丽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主人,只稍微用了一点力,她甚至还没回过神,头已经朝一边歪去。
☆、第七十四章:王爷归来
“皇上!”捧着龙袍过来伺候訾夜鸢更衣的太监,才跨进殿门,就被眼前这幕惊呆住了。
缅铃这东西,他自然是认识的,以为是哪个没眼界力的宫女,选在这个时候勾引訾夜鸢,上前对着瘫在地上的尸体就猛踢了几脚,“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拿这样的东西污了皇上的龙眼!”
骂完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訾夜鸢的脸色,发现依然很难看,满脸堆笑地走到她身边,“皇上,奴才伺候您更衣。”
“滚出去!”一声怒吼响彻在寝殿里,老太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引得这个年轻的帝王一大清早就勃然大怒,还是什么都不敢说的躬身退了出去。
訾夜鸢看着老太监的背影,心头又漫过一阵惊天的恨意,都是这帮腌奴,才照成了今天的局面,她恨,真的恨,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拢紧成拳。
手朝半空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殿内,那人对着訾夜鸢拱手,“皇上,有什么吩咐?”
这是个黑衣蒙面人,訾夜鸢曾经看到过一次他的长相,只有“狰狞恐怖”四个字可以形容,一道疤横贯整张脸,这也是继她的父皇后,第一个知道她,也是除了暮雪瞳和姜歌,唯一一个知道她性别的人。
这个人是东陵先帝亲手给她栽培的暗侍,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訾夜鸢本身身手也不差,却试探不出。
这就是她的父皇——东陵先帝,唯一在对待她和訾明月上,偏心她的,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培养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衷心的暗侍。
“顾飞,你恨我吗?”訾夜鸢开口问眼前的黑衣人。
顾飞低头,抱拳,“属下不恨陛下。”
“是不恨还是不敢恨?”訾夜鸢轻笑着走到顾飞身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过顾飞脸部轮廓。
她的手指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常年习武,指腹有着一层薄茧,摸到人皮肤上,有些刺痛。
顾飞身体紧绷,“陛下,属下真的不恨你。”
“他在驾崩前都告诉我了。”訾夜鸢忽然转移了话题。
顾飞张大眼看着她,訾夜鸢却只是在一声轻笑后,继续朝下说:“他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就活不下去了,顾飞,你当真心甘情愿一直躲在我背后吗?”
顾飞打了个瑟缩,却没有退缩,依然看着訾夜鸢的眼睛,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意味,“陛下,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顾飞。”訾夜鸢把头埋进顾飞的怀里,声音是难得的温顺,“还是你对我最好。”
顾飞探出去的手,在即将要碰到訾夜鸢的后背时,忽然僵住了,反复几次后,他终究是没敢,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一声叹息,任怀中的女人靠在自己胸口。
当天,已经有了外患的东陵,又发生了一件称不上内患,却也不算是小事的事,皇宫里的太监,不管年纪,进宫时间的长短,无一幸免,都被人杀了。
一时间,东陵皇宫里的宫女,人尽自危,连带各宫妃子也都把宫门紧闭。
……
大历,一大清早,皇宫里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说起来,不但是不速,还极不讨人喜欢。
太后訾清汐不喜欢,同样的,訾容枫也不喜欢,谁让这个人还没看到他,就在殿门外大声哭喊。
也亏得她又哭又闹,让殿里的訾容枫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来“慈寿宫”的目的,这个人,就是慕容南诏给他娶的侧妃,户部尚书徐从才的小女儿徐清丽。
眉心才微微敛起,门外人又开始高喊了,“王爷,王爷,你身体好些了吗?贱妾已经怀有身孕了。”
她这声有孕,让本来阻拦她的宫人不敢再去动拦她,她则乘机闯到了殿里。
这披着外人的面皮,顶着徐清丽的名头而存在的徐清婉,在做慕容南诏妃子时,也曾想着要讨好太后,这个“慈寿殿”她来过很多次,不过都是在外面,做给太后看一下就走了,像这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