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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摇头,指指四周的墨黑景色。他淡着声说了一句,“他根本不会画画!”
歪着头,情知他说得不错。捉了他的手心,在他手里镇重的写了两个字,“国师!”
他点头。“只是我不知道他竟有这般的胆子,竟然敢把我二人困在此处!看来定是与某人结下很深的仇怨!”他的眸子意有所指的扫向我。我露出无奈的笑容。
“只恨当时下手太轻,还留着他一条命!”我在他手心轻轻的写着。
他挑挑眉,轻轻的摇头,许久才说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练成这般高深的数术,就我所知,十年之前这个数术有人会用,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也就是被你挖去扔到随心浴池里那个!自打那人死了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这个数术了,我也只是听说而而已!所以才会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
我垂头不语。“那有什么办法离开吗?”我轻轻的写道。
“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杀光并不困难。关键这里的人身上全是最臭的墨汁!我想不明白,国师为何要用这种差劲的墨!只消一遇水渍,便能化开!”他的眸间泛着无尽的厌恶!
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就知道!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惧的他,为何会对这些个镇民们这般的躲避。原来就是,他很讨厌这样的臭墨!国师想是也是冲着这一点才用的这种臭墨!
“这种墨这般的差劲,那便不用杀他们,直接用水泼一泼,你看如何?”我笑眯眯的写道。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可是这么一来,势必会弄到我的身上,我可不要!”他环胸。“情愿便这么呆在此处!”
我气得冷哼。他说,他情愿呆在此处!我跟他好容易要了十日的功夫,我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二人应该到处游山玩水,制造浪漫才对!而不是与一群死人在这里玩命!
“那便由我来处理!”我在地上轻轻的划道。
他挑起一边的眉峰,高深莫测的看我。“你打算用水,怎么用?”
“那要怎么做才能不沾到那种臭墨!”他嫌恶的眯起眼睛。几乎拨腿而逃!那样的表情,差点让我喷笑出声。
“我想问的是,既然王爷知道这个数术,那么,王爷会画画么?”我突然笑了下。“以灵力画画!”
他弹指,“你说让我画一阵雨!这数术为他所用,那我便依以他之墨,破他之术!”他说罢,便提了我,一个飞身而起,取了我的短剑,朝着墨黑的景物随手一指,景物融化成一滩的臭墨。以剑尖蘸墨,在天空泼墨挥豪。
才便这么一画,天空便开始变化起来,小镇之上开始下雨。那些个本欲穷追不舍的镇民们惨叫着融成了一团墨汁,被雨水冲刷开来,在原本干净的地面上晕染开来。染了个半黑。
那些黑色,都是人!我心里突然悲伤起来,将来,我也会如同这些人一般,这般的绝望,可是,他们却只能永远的留在这幅画里!我的心突然很痛。为他们,为我!
他们一死,那画便从天空破出一个大洞来,整个黑白的墨景被撕开分成两半,便这么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旷野之地,及目之处,芒草高于人身。天空再不是灰蒙蒙的。
他凛然的立在风中,仰望着天空许久不曾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伸手来拉我,淡着声说了一句,“我们走!”
我立着身子,崴然不动,他回头,“怎么了?”
拉住他的手,我飞快的写道,“有没有办法救下他们!有没有办法放了他们!”
他突然笑了声,“走!”话音才落,便拉着我飞身而起。踏着芒草飞速的前行。手里的短剑浑身晕着红光,直直的冲向某处!只听得男人一声惨叫,他俯身飞冲而下。如同一只展翅的秃鹫。嗜杀,却优美!
那人一身的白衣,背上插着一柄短剑,便这么趴倒在地上。“果然是他!”他冷着声说了一句。
白衣人翻过身子,堪称漂亮清秀的脸蛋之上,现着无比的惊恐。指尖颤抖,直直的指向我二人。“可恶!可恶!我练了这么久的墨画数术,竟然便这么被你二人毁了!”
“是么?国师最近好像很是清闲,竟然有空来暗算本王!”他悠闲的踱步。浑身冒着凛然的杀气。“想来定是老国师正在召唤国师哪!”
国师的脸色一下子铁青起来,许久才大声的回了一句,“我是奉王命行事,又有何不对!”
云风的手一下子抓到他的颈间,浑身的红意更甚。“你在说什么?奉哪个王命行事!”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他胸臆间充满了悲愤。这是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一如当初我初知道自已是被亲人送去那个山洞一般!
那人的唇角笑得咧开了,“自然是炬皇至尊!你来此夺宝,竟然还带了这么一个女子在客栈过夜,这般的你,定然已经放弃了与随心公主成亲的机会!炬皇有话,让我前来处置有异心之人!你生异心,自然便要处死你!”
我在他的手心急急的写道,“云风!不要上当!他在说谎!”
云风回头,线条些微的柔软了些,安抚的拍拍我的手,回过头淡着声道,“把你锁在墨画里的人物全数放走!我便饶你不死!”
他双眸暴睁,哇的咳出一口鲜血,“到底是谁让他们永远困在墨画里的?是你!云风!你现在又来假惺惺!告诉你,没有办法!他们已经化为了一滩墨汁,再也无法恢复了!他们死了!永世不得超生了!”最后两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心里一酸。原来二年之后,我也要面对同样的事么?
云风的唇角露出个残忍的笑容,“他们是死了没错!可是,就我知道,若想身在术中之人得到解脱,便只要在第一时间杀了施术之人即可!你说,我们三人之中,谁才是真正对他们施术之人呢?”他的掌心慢慢的晕出红光来。整个人看来极为骇人。
国师的脸色此时终于变得惨白。大声的道,“你疯了!我是地位超然的国师!与上天对话之人,炬皇至尊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你怎么能杀我!你!”
云风的唇泛出无限的笑容,与我相联的手突的伸到我的面前,遮住我的眼。
耳边只听得国师惊恐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云风的声音比平时略粗得一些,冷酷无情的喝道,“怎么就不可能!你倒是给我看看!这样的我,何须可以与上天对话的人!”
我浑身一震,双手不自觉的握住他的手,想扯开,却又楞住。他不想让我看到,那便一定有他的道理。缓缓的松开手,任他遮住我的眼。只是我不知,我这一松手,便几乎永远失了知道真相的机会。至于今后种种,都只是缘于我这一松!若然此时我执意拉开他的手,那么,我跟他之间,便不会变得那般!
“我以为随心才是!未想到却是你!怎么可能!”耳畔传来国师狂乱的怒吼声。“怨不得他要我杀你!哈哈!哈哈哈!”
云风的声音决绝却带着一丝的狂乱,“这个世上,哪里有绝对的事!”话才落,只听得轰的一声,我的脸上便沾到了粘粘的鲜血。怔怔的抹着脸上的血珠,终于拉下他的掌心,却见眼前一片红光。他整个人都罩在鲜艳的红色里!他的发色似乎也变成了红色!
我不语,伸手想要抚触他的发,他却霍的回头,见着我,周身的红光慢慢的消退,此时,我才发现,他的发色并非红色,而是他周身的红光,将它染得红了!
着白衣的国师已经倒下去了。他的眸里却蕴着一抹湿意。怔怔的看他,伸手一把将他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他周身都在颤抖。不可抑止的!我知道之前国师说至尊要杀他的话伤到了他。让这般坚强冷情的人,终也有弱点,终也会伤心欲绝!
“至尊他,究竟何人?”我在他的背心轻轻的写道。
他一瞪目,身子紧绷如同岩石。不声不响的推开我,背过身去,仰头望着天空,许久才轻然的说了一句,“随心他,是我的弟弟!”说罢,便捉提了我,跃上芒草,飞驰而去!
原来,他竟是炬皇至尊的儿子!我心里骇然。心里积聚了干百的问题想要问他。却不知从何问起。他若是他的儿子,那么,炬皇不是摆明要他娶随心的么?若然不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的得到皇位。我想不明白还有什么!
云风娶随心!随心嫁云风!我的头突然涨得发痛。那么,为何炬皇要派人来杀他!略略回头,他的神色也已经恢复如常。我不由的好奇,略略伸手,轻触他的发端。他警觉的回头!对我怒目而视,一把捉过我的手,森然的道,“你在干什么!”
他的眸里现着一丝绝然。似是我终于触到他的底线。此时的他,如同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