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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窕面色一红,眼睛慌乱的收了回来,嘴巴张了张,吐出来的话是稳的:“我是在想,天气这般炎热,将军带着面具不怕长痱子。”
“痱子?”银岔挑了挑眉,嘴边始终是玩味的笑意。
“就是……太热了,脸这么捂着会长疮。”姚窕汗颜,想必她说痘痘,银岔也是听不懂的。
银岔嘴角微抽,转移了话题:“这几日辛苦,我会在你送食材的基础上多给你一些银两,算是对你帮忙的回报。”
姚窕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听到银子多多,不由一亮。再怎么说银岔在溪水县也是大名人,说多给她一些,应该会多给出不少吧。
房管家将从账房取来的银子交到她手上让她细细数过以后,姚窕心不由一沉。
银岔总共给了她十两银子,虽然比平时送食材到别家多了好几倍,可离她期待银岔给的差的远。
这个银岔还银面战神呢,也太小气了,她冒死帮他运火药,就给她十两银子,还加上食材的,也真好意思!
银岔躺在软榻上看着她惦着银两一脸不满的模样,发问道:“怎么?不满意?”
“怎么会,将军给这么多,小的很满意……”好汉不吃眼前亏,银岔再怎么说也是溪水县的大人物,她可不敢惹怒他。但窈窕一想到自家的小茅屋,惦着银子的手又停了停,弯腰打着商量看着银岔:“我有一事想请将军帮忙,不知将军肯否?”
“说!”飘逸沉稳的嗓音只传出了一个字。
“我可否预支一些银两?将军把后两个月的银两也先给我吧。”姚窕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这么点小钱,将军府应该不缺吧。
银岔点了点头,就在姚窕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却晃动着手里的扇子说道:“我从未有预支佣金的习惯。”
姚窕头皮有些发麻,这个银岔是不是太抠门了?就三十两银子而已。对她这种贫困小茅屋难拿出手,但对他这个阔绰将军府应该绰绰有余啊。
姚窕皮笑肉不笑,只得近一步说道:“那算你借我也成,我给您写借据。”
“借也成,不过得外加一个条件。整个溪水县都知道,我从来不会做没有任何回报的事。”银岔从软榻上起身,凑近她粉粉的脸侧,鼻息间都是花草的味道。
不知为何,姚窕心猛的跳动了两下。她迅速躲过了银岔的脸,支支吾吾开口:“什……什么条件?”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需要时候再提也罢。”银岔彻底起了身,俯视着娇小的姚窕。
姚窕也没什么好顾虑的,盖房子现在是最重要的事,不由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姚窕这边爽快了,银岔自然也不拖拉,让房管家从账房取了银两给她。
“谢将军了。”银两到手,姚窕朝着银岔拱了拱手就往外撤。
姚窕便走便看着手里的钱袋,一想到家里不用住在茅草屋了,她整个人都雀跃的忍不住蹦跶起来,一下子便跳出了将军府的门槛。
银岔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房管家看在眼里,眼睛里也带上笑意:“爷,这小丫头无父,您要是喜欢的紧,可以收为做义女。”
银岔嘴角笑意微敛,瞥了房管家一眼:“房管家,你多言了。”
“是……”房管家听闻匆匆低头。
银岔心里莫名不悦,义女?他有那么老?
☆、第十七章:盖新房
姚窕拿到银子几天以后就将茅草屋给拆了,向刘大伯打听了几个靠谱的泥瓦匠,商量好了价钱便动工了。
工头见姚窕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娃娃,是存在疑心的。要是他们将房子盖上了,没人付钱怎么办?
不过还好,刘大伯和这群泥瓦匠还算熟,打了包票,这群人也就不耽误,在毛石村众目睽睽之下拆了房子砌了新砖。
“芽儿,这真的行吗?”看着那些人拆了房子,凤娘一阵担心。
她是每天都看到她家的小芽儿有新奇玩意,可这毕竟是盖房子啊,要不少钱,要是房子盖好了,没有银钱给人家怎么办?
“娘亲,你放心吧,这些交给我就好。”姚窕笑着拉着凤娘的手坐到临时搭建的茅草小凉亭里:“只是盖房子这段时间要委屈娘亲住在这儿了。”
凤娘叹口气摇了摇头:“住这和住当初的茅草屋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一点娘亲不担心,娘亲担心到时候有人为难你。”
姚窕吐了吐舌头:“不会的,我已经准备好了银两,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着。”
母女俩边说着,边注意到天色渐靠近中午了。姚窕将上午刻意留下来的菜择了择,又切了一些猪肉,熬了一锅肉粥,另炒了两个小菜。
虽然做事的人没要求菜色,可她也不能亏待了人家,房子盖的好不好还得全看人家呢,这层隐形关系可得处理好。
知道姚窕家要盖新房,李婶也过来帮忙,要求姚窕和凤娘住到他们家去。凤娘并不愿意,她来毛石村以后给李婶家添了不少麻烦,她总不能遇到事就去麻烦人家,成了依赖性总是不好的。
房子动工的那几日,姚窕倒是清闲,早上早早的送了菜下午便回来帮助凤娘给这群工匠准备吃食。
姚窕的伙食准备的还算到位,这群工匠也不敢昧着良心的偷工减料,房子盖起来倒快当很多,一个月下去,房子已经盖好了一半。
炎夏灼灼,姚窕开始庆幸当初将这小凉亭搭到了河边,躺在小凉亭的榻上好歹还有些凉意,可一到中午,姚窕便受不了了。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吹着空调的人,承受不住这最原始的热意,一头扎进了凉亭后的河水里。
凤娘一转身见姚窕在河水里,吓坏了:“芽姐儿!”
看着凤娘那要叫人的模样,姚窕仰泳着和凤娘说话:“娘,我没事,天气太热了,我游一游。”
说着,一个翻身,自由泳的朝前滑行。凤娘看着芽儿畅快的姿态,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惨白的脸色却还没有缓和过来。
夏天荷花开得正茂,姚窕游到河中央的时候,簇簇的荷叶已经阻碍了她继续游着,宽宽的荷叶上绽着不同程度的荷花苞。姚窕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头扎进了河水里,在河水里摩挲了一会儿拉上了一根带着污泥的藕。
“怎么忘记这些玩意。”姚窕粉嫩的脸颊上露出了浅浅的梨涡,将藕节丢上了岸,又再河水里摸索了一阵,不停的在朝岸上丢东西。
“小芽儿……”
就在姚窕拔得专心致志的时候,对面岸上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姚窕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抬头,李成拿着一根鱼竿站在对面的岸上,正带着笑看着姚窕:“女娃娃不能下河,你怎么下来了?”
“关你什么事。”姚窕拨弄着水,连正眼都不瞧李成。
“怎么不关我事?你以后是要嫁给我李成的,你可得做个乖女娃,可不能这么没体统。”李成一脸的自傲,打心里觉得这小芽儿是个有趣的女娃娃。
姚窕让日头晒的有些难受,朝着河水里浸了浸,笑道:“李成,你们家的驴儿是不是又没关好,你脑子是不是又被踢了?”
“你……”李成一扯手里的鱼竿,脸上一阵臊红:“我大丈夫不跟你计较这些,你等着,等我娘亲从外婆家回来,我就让她和我爹去你们家提亲,难不保你们家不答应!”
姚窕一听,觉得有些奇怪:“你娘回娘家了?”
李大牛不是说要把王桂花浸猪笼的吗,怎么只是回娘家了?
“嗯,我舅舅接她回去的,等过几日她就回来,到时候先把咱俩的亲事定下来,等过几年,你及笄了,再把这喜事热热闹闹一办,包管你和你娘都风风光光的。”李成甩着手里的鱼竿,在阳光下脸色微红,看起来完全一副弱弱书生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没了书生的味道。
姚窕严重怀疑这个李成听不懂人话,她之前已经把话说的这么透彻了,他一个人自唱自和依然精彩啊。
姚窕瞥了李成一眼,直直的游了过去,这次她连反驳都难得反驳了。
可没多久,身后又传来几个男孩的怒骂声,还有大人的着急呼救声,姚窕这才游了过去。
她不过刚转个身,刘小宝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对面岸上,也不知他和李成之间有什么恩怨,直接打了起来,两人双双的滚到了河里,都湿了身。
“哎呦,小宝,你快过来啊,你不习水性啊。”李婶在岸上扔了手上的东西,站在河边直拍大腿,焦急的看着在河里被李成左一拳右一拳打着的刘小宝。
“李成,你干什么!”姚窕游过去一把扯开了李成,刘小宝整个人要下沉,呼救了一句。
姚窕用自己的手臂拖住了刘小宝,可她身板小,毕竟力气有限,只能松手用自己的手臂圈着刘小宝的脖子朝着岸上游去。
李成狠狠的朝着河水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