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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从来都只是我4
这一睁，刚刚的天眼状态，就不得不收回来。
是有人，知道她在“看”……
是谁？这么厉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从不会自负。
而墨亦枫的后院。
有一个雾蒙蒙的天池。
天池，是墨族人特殊的存在。
里面的水，具有快速疗伤的功效，但需要相当多的玄气，才能发挥水的效力。
正由于此，也不是人人想用就能用。
此刻，在池中有一个俊美的男子赤｜身｜果体地盘坐在中｜央。
正是墨连城。
而在池的周围，分别围着七个老人，正神情凝重地将青色的玄气，源源不断地注入池水中。
“族长，怎么回事？”右护法脸色凝重，“是不是有入侵者？刚才属下也微微感觉到周围的空间有点异常。”
“无碍，不用放在心上。”墨亦枫平静地说道，而刚刚的气息，最熟悉的莫过于他本人。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初来玄灵大｜陆，就能如此快开启了“天眼”。
阻止她继续窥视，并无它意。
仅是不想让七大长老发现……
右护法知道他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族长，明日｜午时，孙少爷大概就能醒吧。”
“嗯，应该能。你在这里照看。本座离开一刻。”
“是。”
墨亦枫离开。
不多时，他出现在曲檀儿的客房中。
有些规则和事情，还是告诉她，让她有点意识才好。
而曲檀儿一瞧到他，马上站了起来，急切问：“他怎么样了？”
“还好。应该明天中午能醒。”
“……”曲檀儿紧张的神色终于缓了缓。
“刚刚是你？用天眼在看？”
“呃，是你甩出那一道白光？”曲檀儿反问。
不打自招，她也不怕承认。
是自己就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藏。
墨亦枫一瞧她的坦荡，倒也不意外，暗暗地叹息，“以后，不要在这里随便用出曲族人的秘术。在这里有部分人对曲族的印象不太好，个别的还相当仇视。本座是怕你这样会闹出意外。”
“是不是会杀了我？”见过墨族的作风，曲檀儿倒不会怀疑这一点。
想想苏家的下场，她一个人倒显得般不上台面了，不是吗？
不料，情况却不如她想的。
墨亦枫道：“这个……倒肯定不会。”
“咦？”真令人费解和意外的答案。
“会留你一命，但……也仅是留一命。”这种说法，引人无限遐想。
曲檀儿却清楚听出了其中残忍的意味。
留一命，不是慈悲，而是为了更残忍的折磨？
因为有些时刻，生比死更难受。
变｜态的，一群人……
见曲檀儿沉默，墨亦枫继续道：“墨族有祖规：族里的子弟不得杀害曲族的人，违反者，杀；修玄者触，玄神灭。”
“……”曲檀儿忽然有点懂。
原来如此，有这一个狠辣的祖规，他们才恨得咬牙，却没有来上一场血腥杀戮。
“你听到这一个，是不是很奇怪？既然仇视，却又不能仇杀。”墨亦枫却淡笑道：“而曲族，应该也有同样的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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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两族人。”曲檀儿当是八卦在听，完全是一个旁观者的口吻。
“你现在对墨曲两家的恩怨不了解，所以，才会这么说。反正，你人在墨族，凡事要小心点，最好不要随便出客院。例如今天，你随便用天眼。在墨族一般人是发现不了你，但是，不代表没人可以察觉，例如本座？”
曲檀儿脸色微凝，正视这一个问题。
不是她怕墨族的人，而是不想在这种时刻闹出什么事。
她还想亲眼看到城城无事。
于是，她严肃问：“就算我不是曲族的人，他们也会来找我麻烦吗？”
“你觉得自己不是吗？”
“不是。”她说得很认真。
墨亦枫静静地凝视了她的眼睛，也从那清澈的眸底看出了严肃和认真。
蓦然，他浅浅失笑。
曲檀儿皱眉，不明他的笑是何意。
“曲姑娘，你是曲族的人，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墨亦枫收敛起笑意，淡泊的步到一旁的椅子上，衣摆轻扬，潇洒地坐了下来，“墨曲两家的恩怨，你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没兴趣。”
“没兴趣？”墨亦枫又怔了怔，“……真不听？”
“行了，你真的很罗嗦，我会注意的。”
曲檀儿烦躁地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他讲这些烦人的东西。
只要墨连城没事，她管墨家和曲族的死活？
何况，她一来就给她“送”这么一份恩怨大礼，她可受之不起。
而她这一种态度，没有一丝的尊敬。
好像，她压根忘记了，眼前男子的身份，是太上皇啊……
墨亦枫眸色浮出一些诡异。
不多说，再交待了几句，也就离开。
曲檀儿倒是认清局势，照他说的，安静待在客院。
躺在床榻上，不多时，沉沉睡了过去。
这些天，她是真的累。
从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夜深。
肚子，突然有点饿……只是，她不想起床去找，“咳咳……”她清咳了一下，觉得有点渴，肚子饿可以忍忍，但渴的话，就纠结人。
唯独爬起来，却又没有烛光。
睡了，谁来帮她点烛光？在这里，不是八王府，没有镜心伺候。
突然，她有些想念镜心，想念东岳国的人……还有，孩子。适应了一个黑暗的光线，借着窗外照进来淡淡的月光，她小心地，慢慢摸到前面的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来喝。
喝了两杯，终于舒服得多。
再倒一杯……
“咚咚咚！……”有人敲门。［·］
曲檀儿一愣，接着问：“是谁？”
“小檀檀，是我。森哥哥。”
“噗！……”
曲檀儿心情是如此沉重，但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话，还是喷了出来，再呛到。抹掉自己嘴边的茶水，她咳了咳，顺顺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秦小森轻声在门口说着。
“呃？”
“鸡腿，还有包子。我知道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又睡到现在，肯定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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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檀儿微微一怔。
虽然只是认识一天，但别人话语中的关心，她还是听得出来。
于是，她去开门。
门外的台阶上，果然坐着一个少年的身影。
曲檀儿步了出去，也大方地陪他坐了下来。
“给！”秦小森送上吃的。
“谢谢。”曲檀儿接了过来，“你也一起吃。”
“呵呵，我不用，看着你吃就好。”秦小森傻笑地道，“等等。再给你拿点好东西。”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曲檀儿疑惑地耸了耸肩膀，打开了他递过来的油纸包，里面真有一只熟鸡腿，还有两个包子，浅浅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温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觉得饿？想看他，却又没机会……
她拿起一个包子，吃了几口。
不多时，秦小森再度溜了回来，怀里还揣着什么。
“给你尝尝鲜，这是我自己酿的。”他像在邀功请赏，将一小坛东西送到她面前。
曲檀儿接过来，疑惑问：“酿？是酒吗？”
“对，是果子酒。不会醉人的。”
“哦，谢谢。”曲檀儿拿过，喝了几口，“不错，挺好喝。”
“真的吗？呵呵，终于有人说好喝了。”秦小森感叹，还笑得像一个孩子，貌似自己认真做的一件事，终于得到别人的肯定般，“小檀檀，呜呜，谢谢你。你知道吗？我拿出去，他们个个都说……烂！还吐了出来。真的，气死我了。”
听罢，曲檀儿无话可说。
用果子酿的酒，在墨族这些大汉的眼中，自然算不上什么，酒精度数太低了吧，于是，她问：“你喜欢这类的酒？”
“是的。他们寻常喝的，不好。我不喜欢。”
“葡萄酒，那你也应该喜欢吧。”
“什么叫葡萄酒，怎么酿？”秦小森一下子，眼睛亮了。
“你们这里有葡萄吗？”
“有啊，山葡萄，出去外面，随便找一大堆。”
“不错。”曲檀儿不懂太多的酿酒知道，但在现代喜欢葡萄酒的人，一般自制些都是经常有的，于是，她将现代自制葡萄酒的方法，说给了秦小森听，“冰糖，新鲜的葡萄。比例，大概是一比三。想甜点就多加点糖，不喜欢甜的，就少加点……”
等她说完，秦小森是痴迷了，想着她说的工序。
“小檀檀，听你说着挺容易的，我现在就去准备。”
“嗯，去吧。”曲檀儿挥挥手。
秦小林是一边溜，再一边道：“等我准备好材料，就来继续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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