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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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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对我西迁之举感兴趣。不但如此,他们还敢大放厥词,例如高敬,哼,他都记不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怪不得上次许翼赴羌,他亦联合众将极力反对。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心里重新估量起来,突地想到如高敬这一拨子都坚持己见的话,那么我握在手中的兵力岂不只有司马恭与卢横的两支而已吗?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当初李升的事情又跃上心来,虽是自觉高敬似不会如此,仍唤来小清,把这番想法说与她听。

小清沉吟作色,道:“你对他有大恩,他该不至反罢。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他又是横野将军,有自置军属的权力,若果有不轨,对我们便大大不利了!”

她毅然决然地抬起头来,“今晚我就去他府中察探,若是有消息,我便回报夫君。但此事你千万别再对任何人讲,丝儿、露儿也不能说!”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若是高敬真有此意也就罢了,若无则算误会。此事传了出去,诸将安能不自疑乎?长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我已经被人出卖多次了,一切小心点好。唉,高敬这人太注重名利,本来他与许翼,是我的左膀右臂,可他城府甚深,心思又常不在我料中。就像此次西迁,原本我打算以他为正,许翼辅之,可他坚持反对,还力陈用兵关中的事情。他的野心素大,真不知是喜是悲!”

小清点点头,“夫君西迁之心,谁都看得出来。而且士卒、民众多半愿跟随你的,所以他们若不下手夺权,简直一点机会也没有。高敬若是乖一点,还可善保其身,稳稳坐司马恭以下第二把交椅。若是他丧心病狂,图谋不轨,那我们就得痛下杀手了!”

我被她的话一惊,道:“我可没想那么多。高敬是我的爱将,前次在洛阳时,牺牲了那么许多人,才把他救出来……唉,若是……”想到逝去的兄弟杨速,不禁心中一痛。

小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嘱咐我吃药,这才去了。我往榻上一躺,心里突然涌起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若是高敬想反我,那就让他动手好了。大不了我与小清她们逃出峄醴,不当这个虎骑大将军了!

又暗道:我追求自己的快乐,却拉着这样多将士、民众跟随我奔波,不免太自私了罢!站起身来,反复在房中踱步,一时只想立刻把兵权交还朝廷,任他们想干吗便干吗去罢。

丫鬟送进茶来,我喝了一口,却是苦水。一时我火冒三丈,“咣”地把茶盅摔在地下,打个粉碎。

那丫头面无人色,立刻跪倒在地,磕头泣道:“奴婢该死,请老爷饶恕!”

我抿嘴咬牙,呆呆地望着地下破裂的陶片和一摊药水,突然想起是怎么回事。我颇感茫然,火气即刻便消了下去。此时,门外却突涌进几名甲士,为首的乃是卢横。他见我面色不定,以为出了事,立刻厉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

甲士高声应喏。那丫头惊得坐倒在地,浑不知觉自己如何招来这一场横祸。我立刻挥手止住他们,缓缓道:“这药是不是清夫人命你送来的?”

那丫鬟见我语气转和,含泪连连点头,我长叹一声,“下去罢,我心情不好,让你受惊了。你们把她带到露儿房里,让她听听琴,就说是我吩咐的!”

几名甲士摸不着头脑,起身将因祸得福的那名丫鬟带走了。卢横刚要告退,我止住他,负手长叹,良久方道:“我这样失态,倒让卢兄见笑了!”

卢横抱拳道:“末将怎敢对主公不敬?恕在下多嘴,主公是因为西迁之事而烦恼吗?”

我伸手肃坐,命人上茶。坐下阖眼良久,才又睁开,“你我也有很多日子没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平常你虽近身护我,但说话的机会却是很少。唉,像你这样忠心的兄弟,除了逝去的杨速和现在的司马恭之外,很难找啦!”

此话当然是有感而发。卢横受宠若惊,叩首道:“自卢横受命以来,此生所系惟主公一人尔。主公爱惜部下,待人亲厚。卢横甘心情愿为主公奔波效死,若背此誓,神灵诛之!”

我略觉感动,命他起来,“你跟建威二人,是我最忠心耿耿的手下。想当年初赴河内募兵,承业职不过骑校。但其耿直无私,屡忤我意。有一次清夫人受气离去,我遍寻不得,大发脾气,他却极力劝我振作,又要我勿逞儿女之态,而失大将风度。我一气之下,将他羁押起来,准备严惩!”

卢横不知我为何提及此事,况是初闻,不禁咋舌道:“司马将军也太大胆了!清夫人……”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小清如同天人,司马恭这话也触犯了她,竟可安然无恙,实是一件怪事。笑道:“清夫人之后返来,闻得此事,便劝我宽赦于他,我便勉强应了。初时我觉得司马恭此人太过迂腐,不懂变通。后来才渐渐感到,此人忠诚仗义,敢说敢为,乃不可多得的将才。于是我任偏将军时,他一直以长史身份督诸将,后我升迁虎骑校尉,他也迁为副手,直至如今!”

卢横叹道:“司马将军尝论主公用人之道,称若无当日追随主公赴河内,恐怕现下仍是白身。主公用人得当,各尽其才,末将等都是深感敬佩的!”

我笑着看他,“卢兄也是白身而起,不知现下还满意么?”

卢横正容,连连叩头。我忙搀起他,却叹了口气,“自杨速死后,我才痛感人才可贵。每念及他掩护两位夫人,战死洛阳城外,便如万箭穿心,痛不可当。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好兄弟,都是可依靠、可信赖的人。唉……”

卢横见我长吁短叹,皱了皱眉,轻声道:“主公莫非因高将军等反对西迁而不自安呢?”

我轻咦一声,惊异地看着他。他垂下头,用力捏拳,“主公待属下不薄,高敬犯过大错仍能任用,又被主公冒死救出洛阳,应该感恩图报才是。没想到此人会如此反对西迁,他的心中,必有私心杂念。主公应小心提防!”

我见卢横都这样说,更觉不安。再念及原先的想法,真是愚蠢得紧:这世界充满了险恶的斗争,你不去争取,必将被淘汰。我白手起家,所经所历还少么,怎会想到白白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呢?高敬若无事便好,若有事,我便有一千一万个杀他的理由,而且绝不能心慈手软。

咬咬牙,轻轻挥了挥手,“姑且观之。不过此事你不可再告诉任何人,若他真是诚心诚意为我霸业着想,倒是颜鹰以小人腹忖君子心了!”

卢横颔首称是,刚要告辞退出,又似记起什么,道:“末将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是有关高敬的吗?”

卢横脸现愧色,低声道:“正是。主公明鉴,此事我搁在肚里很多时候了,总觉不吐不快。但讥讽诬构之词,万不敢发!”

我点点头,卢横道:“高将军帐下几位僚属,其一名韶让,乃南阳人氏。我赴京畿之时曾与他有过交往。高敬以为长史,颇显亲重。但此人素敬主公,亦想借末将之力举荐麾下,但因末将怕因私废公,故而迟迟未曾开言。韶让言谈之中,常常流露出不满高敬的话语,令末将甚讶,便悄悄地打听了实情!”

我凝神细听。卢横沉吟回想片刻,道:“闻说三四月间,主公曾令高敬、许翼各领一军讨平四境。高敬战西北的一支羌人,连克四座村寨。但其放纵兵士大肆杀戮、劫掠,屠光羌人,还火焚其寨,片甲不留。直至许翼闻报规劝后方有所收敛。许将军顾念旧情,将所获民户军资、耕牛马匹分一半与之,以瞒过主公。高敬更将主公所赐悉分士卒,此事便再无他人知晓。韶让也是一次参加酒宴后,高敬大醉胡言中探知详情,他知此事重大,还秘密收买了原步兵营几名士卒,暗中证实,却果有此事!”

“什么?”我震惊万分,道:“这样的事他们竟然都瞒着我,可恨许翼也搀杂其中!他难道不知道,治军的首要是纪律吗?高敬弃军令于不顾,残杀无辜,放纵士兵劫掠,那我军跟流匪贼寇还有何区别?”

卢横跪倒道:“主公息怒!”

我亦知此事不能善了,强忍恨恼,半晌才道:“你先退下,此事不能再与任何人说起!”

卢横应命,退至房口,又回身禀道:“高将军亦有种种功劳,若能改悔,还请主公从轻发落!”

我正在气头上,闻言这才稍稍冷静了点,微微颔首。见他退出,这才想:高敬这个人当真阴冷得很!谁知道他甫一统兵,就敢违我军令,放纵军士劫掠、杀戮呢?士兵们得了好处,自然喜欢这样的将领。哼,他可就借此掌握自己的部队了!这人的心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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