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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宛如置身冰山火海,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假山石,身前接触冰雕男的每一块地方都是烈焰般的火热,她喘不过气来,本能地想把他推开一点,可是这软弱的推拒引来他更加强力的搂抱。沈雪晕乎乎,傻乎乎,由着他把自己揉在他的怀里,由着他的气息通过口腔传到四肢百骸,由着他的烈火燃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
在沈雪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忽听得“喵呜”一声,一个肉乎乎毛乎乎的球窜上沈雪的肩,狂风暴雨戛然而止,可冰雕男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环拥着她,毫不介意有一双闪着晶光的圆眼在怒瞪他,唇舌温柔抚慰一般轻缓地、缠绵地舔。弄着狂风暴雨洗劫后的领地,然后才放开她,弹一下胖猫花花的脑门儿:“真是个没眼力的调皮,你主子不用你护,一边待着去。”
胖猫花花“咪呜”一声,委屈地跳到假山上。
沈雪仿佛得到了苟延残喘,大大地吸了口气,可是脑子里一片金光闪耀,似有百花开放,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冰雕男,就在他的双手松开她的腰放在她的肩上的时候,她竟然毫无征兆地、很没出息地双腿一软往地上瘫去,本能地伸双臂抱住他的腰身。呃!等沈雪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热情又多么丢人的时候,简直羞愧难当,死死垂着头。
冰雕男稍稍退了半步,扶起身子绵软的沈雪,环着她的腰,轻吻她的前额让她抬起头,波光潋滟的黑眸凝视着她,低低道:“你刚才说‘好’了。”
飘走的意识慢慢地回到沈雪的脑子,她说“好”,对他的要求负责说“好”?那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给他狠狠一击的好不好,狠狠一击没给出去,自己却丢盔弃甲逃跑无路,这回可真是赔大发了!
沈雪仰着脸,红肿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是因为我看光了你要我对你负责,还是真的想娶我?”
冰雕男嘴角微翘,笑意在他眼眸里散开,星月淡淡的光辉下,那双冰寒的黑眸变得生机勃勃,给人以温润亲柔的感觉,他执起沈雪的手轻轻一吻:“真的想娶你。”
沈雪笑容渐深,却不达眼底:“你想娶我,所以偷偷潜入桃花山庄,不惜设下这美人出浴阵来套我,慕容迟,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嫁给你的可能呢?”
冰雕男,哦,该叫慕容迟了。慕容迟似乎并不意外她认出他来,只是眸光略沉:“为什么没有可能?”
沈雪有点抓狂:“你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这是个毫无疑问含量的事实!你是北晋的二皇子,我是南楚镇北侯府的庶小姐,你是北晋攻打南楚的军中头领,我的大伯父是御边守土的都督,是个人用膝盖骨想也可以想出来的差距,不是你矮一矮身、我蹦一蹦高就可以解决的,慕容迟,你的脑子只是用来打仗的?”
慕容迟不以为然:“你没见过我,却能知道我是慕容迟,我没见过你,却也知道你是沈雪,两个人心意相通,不够吗?扯别的做什么?”
沈雪只觉得没风也凌乱:“慕容迟,我是说你天真,还是说你愚蠢,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我不可能,你走吧,别再跟我说什么负责,不是每一条计谋都能成功,我想你是有承认失败的勇气的,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放过我,女子名节有污会被沉塘的。”
慕容迟眼里掠过一丝痛意,缓声道:“刚才我没有对你用计,我只是听说你到桃花山庄,所以就来看看你,我不过是一时念起泡一泡温泉松松筋骨,我预知不了你会在这么晚的时候一个人出来散步,我承认听到了声响,没有及时躲起来是因为我听出那是你的脚步声,临时起了要你负责的念头。”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连,微微笑道,“你说的那个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交给我处理。——不必担心。”薄茧的手指从她肿胀的嘴唇上轻轻抚掠而过,“这儿,烙了我的印,守住它,小雪,等着我。”黑亮得近乎妖异的眼眸,笑意更加浓郁,线条优美的红唇弯成近乎鬼魅的弧度,浅淡星月下,他的面具脸透出一种奇特的美丽,诡谲如妖。
沈雪被他毫不掩饰的挑。逗弄得清醒的意识又渐渐远离,在慕容迟不再冰寒的沉静凝视下,本想说的“不”字却说不出口,脸红心跳地发现自己竟有再靠他近一点的冲动,连忙低下头,暗暗唾弃不止,这季节,要防火,要防盗,也要防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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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阿雪命里的人呢?是有一张熟悉面孔的叶公子,还是有一个同名的慕容皇子?还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的简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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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鲛珠
镶嵌在密室屋顶的十二颗夜明珠静静地发着幽光,光线柔和却又清冷。
信王府世子简少华和智王府世子简少恒隔案而坐,雕花案几上放着几件新送信王府的礼物,第一件是个碧玉的盒子,盒子里有一颗半透明的白色珠子,在一众珠光宝气中并不太起眼,玉盒对应的送礼人赫然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严实的名字。
简少华斜斜倚在花梨木的雕花圈椅里,宽大的金色绣袍半扣半系,懒洋洋地露出精致的喉结和颈下一小片白如冠玉的肌肤,俊美无俦的面孔上浮现一抹得意而欢畅的笑容,他对着简少恒举起手中夜光杯,问:“阿恒可识得这颗珠子?”
简少恒穿一身月白直裰,浑身上下并无金玉饰品,却自见得一股清瘦俊朗的风华,他脸廓的线条十分宛柔,而略微下垂的嘴角却隐透三分决绝。喝了一口夜光杯中的葡萄酒,简少恒很老实地回答:“阿恒不知,只见得这珠子的光泽花纹比一般珠子好,想来是颗好珠子。”
“你可别小瞧这珠子,它是千年鲛人泣出的一颗泪珠,”简少华笑意飞扬,“我也只在古书中看过记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其眼泣则能出珠,对这世上真有鱼尾人身之物,我是存疑的,现在看来倒是我孤陋寡闻,这颗鲛珠是东越皇室的秘传之宝,东越史籍记载,五百年前东越有渔夫出海,遇风暴沉船,乡邻皆以其人已死,不料三年后返家,说是深海鲛人相救,离别时鲛人泣泪一颗相赠,渔夫以鲛珠换爵位,得子孙世代荣华。”仰头喝尽了杯中深红的酒液,又道,“鲛人居深海本属罕见,一颗水滴大小的鲛珠已是千金不可求,这样硕大浑圆的一颗鲛珠只能是千年以上的鲛人才得泣出,又有天然的海水花纹,可以说百世难寻!”
简少恒原本平淡的表情僵硬了,愕然道:“世上果真有鱼尾人身的鲛人?”
简少华盛极的容貌因此时的神情愉悦更见风华绝代:“东越史籍还载,这颗鲛珠还是极罕见的香料,少女佩戴在身上,经处子元气浸润滋养之后,鲛珠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香味缥缈如仙,久而久之连带衣衫饰物都会芳菲弥漫,更奇的是,不同的处子佩戴,香味不同,最上好的薰香也万不及鲛珠之气。”
简少恒挑了挑眉:“哥,这鲛珠既是东越皇家的秘传之宝,如何到了严指挥使的手里?”
“自然是监守自盗!”简少华大笑,“严实的祖上原是东越大将,曾为东越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子孙承荫入仕,有个行走御书房的无意间翻看史籍看到这段记载,后来便出了个守卫内务府库的统领,再后来严家迁居南楚。”
简少恒眉挑得更高,亦露兴奋之色:“这么说来,严指挥使是诚心投靠哥哥的了,阿恒恭喜哥哥喜添强力!”
简少华轻轻摇头:“严实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掌十万御林军,听着威风八面,你可知他就是个虚假繁荣,沈三任总教头十三年有余,御林军大小统领十之八。九是他的弟子,敬他如神祇,这指挥使的位子,沈三要是想坐早在十年前就坐上了。”拨一拨玉盒中的鲛珠,笑意沉沉,“阿恒,你说若以这颗鲛珠下聘沈三之女,镇北侯府还能看不到信王府的诚意和实力吗?”
简少恒一呆:“哥哥不把这颗珠子送给嫂嫂?”
“曼玉已经在世子正妃的位子上了,谁能越过她去?”简少华给自己斟了酒,“物要尽其用才是好物。”
简少恒有些不明白:“中秋节的花灯会上,哥哥与镇北侯府的四小姐曾有一面之缘,看得出沈四小姐对哥哥甚是心仪,哥哥眼里也是有沈四小姐的,阿恒总也想不懂,哥哥却是为何不提才貌双全的沈四小姐,一意求那个庶出的沈五小姐,那沈五小姐的平庸,长安城里几乎人人知晓,要才没才,要貌没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