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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一段,就再无力气,眼钱一阵一阵模糊,最后抱住马脖,用力一夹就昏睡过去。
好像睡了很久,有好像根本片刻就没有睡,等我脑中有了意识,我就睁开眼猛然坐起来。
起身之后马上被身上的剧痛击得有些头晕,接着却有听见一声惊呼。“醒了!”
半晌,我辨辨四周,这似乎是一处军帐,身前站着一个白须老者,帐中只有他一个人,手里端着药送到我唇边。“娘娘大喜,竟然这么快就醒来,快躺下。”
我方才醒悟原来已经脱险,全身脱力般的躺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缠着布条,虽然痛却只是皮外伤。一勺一勺喝着拿老者送到唇边的药,虽然苦却让我觉得舒服许多。
又躺了一会,才依稀记得发生,不由又要坐起来,抓住那老者。
“宁王呢?他怎样了?”
那老者只是轻声安慰我“娘娘身子弱,还是先休息,伤口刚刚好些不要加重了。”
我安安心神,躺了一会,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就忍痛起身。那老者在一旁扶我,“请老人家带我去见宁王,我要看看他。”
那老者面露难色“老朽只是军中医官,王爷有军令,娘娘伤好之前不许出帐,娘娘还是不要出去了。”
“不行,我放心不下。我要见他,他不来见我,我去见他便是。”我说着就要往外走,那老者将我拉住。“娘娘还是不要为难老朽,老朽担不起那军中戒律啊。”
“不碍事的,我是宫里的娘娘,他要是敢罚你,自有我替你挡着。”
“娘娘有所不知,这硕国军中只有将令没有皇命,况且现在王爷未醒,娘娘还不及为老朽求情就老朽就已经被军法从事了。”他说的恳切可我听来却犹如炸雷。
“没醒?!”我惊呼出声,到现在还没醒,看来那一箭伤的不轻。
说着我就飞奔出帐,出了帐我才发现居然是白天,我低头一看,身上只穿着一件男人的贴身里衣,就算是里衣穿在我身上也是宽大许多。我顾不得外面的人惊诧微窘的神色,紧紧衣服就四下看去,一看我那帐篷竟然就在帅帐旁边。
站在帅帐门外,已见里面进进出出人流不断,我看他们脸上神色凝重,心中担忧更甚。提步就要进去,却立刻被拦在门外。
“请娘娘回去休息,王爷有令,娘娘痊愈之前不得见他。”
“放肆,既是知道我是娘娘还敢挡我的驾。”
门口那军士抬头一看我就是微怔,我趁他愣神之际闪身进来帅帐。
进去之后出乎意料满帐的人。他们见我进来都是一愣,我也是无言,觉得自己莽撞了。
就在僵持着,忽然一个为首的将军两步跨到面前,我正微愣,他忽然抱拳单膝跪地俯首向我行礼,其他将军也都回过神来转身向我行礼。
“末将等感佩娘娘阵前诈敌之勇,护卫娘娘不利,实是惭愧,请娘娘受我等一拜。”
我站立原地一时不知所措。“诸位将军请起,该说夕焉愧对各位将军,被人俘获悬于城头,让各位将军作难了。”
为首的那个起身,身后的依次起身。一时帐中铁甲相撞脆声作响。
我心里焦急拉住那为首将军开口便问“宁王怎样了?”
那男子面露忧色,却也直言相告“启禀娘娘,宁王伤势本并不重,只是那箭头有毒,王爷身上本就有余毒未解,此番一时急怒攻心,旧疮发作,故而有些麻烦。”
在军中,麻烦就是很严重的事了。
我顾不得礼数,冲身就要进去。他却又将我拦下“王爷有令请娘娘多加休息,不必探望。”
我心急似火,到了门口却又被拦下,一时着急眼角竟然有泪。抬起泪眼看向他,他抬眼看我神情有些不知所措,手一僵我便一下绕过走进内帐。
进去就闻到一股药气,几个与那老者一般打扮的人在旁忙活。各个眉头紧皱,见我进来微微一顿。我不顾一切,扑到他床前,见他已然见瘦了,眉头微蹙。浑身汗渍,身边医官虽然不断擦拭可是却依旧点点冒出。我攥攥微抖的手将他轻搭在胸前的单布拉开。着实吃了一惊。
肩胛的伤口渗着血,而胸前那处老伤却翻着嫩肉,敷着创药血丝涌出却带着黑色。我看着泪就掉了下来,滴滴落在他宽广健硕的胸膛上。泪水滑下,他眉头又是一蹙。我看他分明有反应,轻轻拉起他的手,他手指不如以往那般温柔有些僵硬,可是碰到我的手后抖动两下似有收紧,我刚要露笑,却见他胸膛微有起伏伤口血迹渗透更多,连忙放下。
一边医官走前查看伤口,轻轻叹气。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伤怎么会崩开。”我有些奇怪,分明肩胛是新伤,如何胸口这伤却更加厉害。
身后跟进来几位将军,为首的那位半晌才轻轻说“王爷本让弓箭手待命只做恫吓,没想到为首领军一时情急忘命,王爷冲上城头寻找娘娘,结果攻下全城也未见娘娘踪影,王爷本就带伤一直冲杀在前,后来才知道娘娘被人带走生死不明,一时急怒攻心就崩裂了伤口。”
我只觉心如刀绞,看着他这样该如何是好,伤的这么重军中怕是缺医少药,这要是拖延下去。。。
想着,我只觉得身上伤口猛然作痛,不禁咳嗽几声,却见他手指又是一动,胸膛又有起伏。身边医官这时将我拉到一边“娘娘还是请回去,王爷伤势严重,本来找不到娘娘便一直不让医治已是耽误了很多时辰,娘娘回来给娘娘医治好了王爷才乏力晕倒,我等才有机会近身,昨晚才止住血,若是再崩裂就恐难止住了。”
我默然点头,知道自己在这里只是添乱,可是却依旧不想离开,回头看了又看,都是我害他这样的,我回头看看那些将军,他们也都是面露难色,我无奈,只得依依不舍的走出内帐。
到了外帐,才发现大家虽都面对着我,却都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才反应,原来我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立于一群男人之间,这硕国军中庆功之时都有歌舞伎,但是现在是攻城之时而且他治军甚严这里该是没有的。
我没有心思和他们客气,只好自己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走到门口忽地想起什么,转身问那为首的将军“那个忘命的将军如何处置了?”
那将军声音铁硬“王爷有令,以抗命军法处置,本应于昨日问斩因军中斩杀大奖都由王爷监斩,我等不敢自专只将他暂时羁押,但军中之令不得超五日,明日即将问斩。”
“放了他吧,他本没做错的。”我已经无力多做言语,但是却不得不出言救下这条人命。
“娘娘见谅,在王爷军中,只遵王爷将令和皇上虎符圣旨,他命一概不从。”声音愈发严厉了,可是看我神色哀戚已然没有力气与之争执,便也低下头去。
我无奈“请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上,先不要杀他,要杀也先等王爷醒来吧。”
他还是面露难色,我只好再打力气。“都是军中征伐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何不能看我一个无干宫眷尚且求情,你们就如此狠心吗?”
他低下头思虑半晌“是。”
回去想休息可是就是放不下心。我不禁拉住老者“王爷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先前的箭伤是中了奇毒,本来一直下重药克制着,这次又是新伤,这次的毒虽没有先前的厉害,但是王爷急怒攻心新老伤交叠故而勾起余毒复发,因而才分外难解。”
我听这老者似是十分在行。“老人家如何知道这么仔细?”
“不瞒娘娘,老朽是王爷的贴身医官,一直都用药给王爷克制伤情的。”
我大呼出声“那老人家如何不在王爷帐中?”
“王爷说那些医官都是年青男子不放心,就让我来照顾娘娘。娘娘回来都是王爷在侧伺候不让他人近前,这衣服也是王爷的。”
我不禁气冲脑门,狠咬牙关。这个混蛋,带着伤还伺候个什么!真是气也气不得,迂腐至极!
这才想起“老人家快回去照顾王爷,我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老人家快去看看王爷。”
我把他推了出去,他虽面有难色但是还是出来走进了帅帐。
我站在门口恨不得跟着一起去,可是看他见我近前就那样又实在是去不得,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时时刻刻都过的艰难,终于等到天黑,帅帐还是进进出出可是没有消息。
终于夜深,我在帐里坐立难安。这时帐帘挑起,老者脸上带着倦色。
我迎上去“老人家,他怎样了?”
他只是摇头叹气,我吓得心惊肉跳。可是又插不上话,半晌他到我面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