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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见老太太提着鹰刀就像提着个三岁小儿,毫不费劲,心内惊叹,脚下却丝毫不敢迟疑,紧跟着她往前走。
东转西拐之后,便见到一座小茅屋孤零零坐落在树林边际,远近皆不见人烟,茅屋边一条小溪宛转而过,几棵垂柳,几株春花,好一处隐逸之地。
楚灵紧跟着老太太进入屋内。老太太将鹰刀重重地抛在地上,楚灵心痛道∶“婆婆,请您轻些,别摔痛了他。”
老太太笑道∶“怎么?心痛了?你这情郎所受的伤是被人用阴劲在后背重重一击,以至经脉尽断,血气不畅。若在当时,立刻有人用内力给他疗伤,他断断不会变得如此。现在,要想治好他,必先畅通他的血脉,我这么摔他一摔,对他实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楚灵听了很是难为情,道歉道∶“婆婆,对不起,我什么也不懂,您可别见怪。”
老太太笑道∶“这也没什么,我也是年轻过的,怎么会不知道奶的心事呢?”
楚灵羞道∶“婆婆说笑了。”
老太太见楚灵害羞,便不再取笑她。她将鹰刀扶起坐在地上,运功连拍鹰刀胸背三十六掌。只见掌过之处,鹰刀身上咯咯作响。而这一番掌击过后,老太太的额头已微见汗珠,可见她费力之巨。
老太太也不停顿,暗哼一声,双掌重重击在鹰刀后背大穴上,内劲如波涛般涌入鹰刀体内。鹰刀身躯一阵颤抖,口一张,喷出一口血,只见血色淤黑,正是闭塞在鹰刀体内的淤血。
老太太边继续运功边向楚灵喝道∶“快,快给他渡气。”
楚灵一楞,问道∶“渡气?什么渡气?”
老太太急道∶“用嘴给他渡气呀!奶情人现在血脉已通,却还不能自行呼吸,奶如果再拖延,他死了可怪我不得。”
楚灵不由脸红过耳,却不敢耽搁,附头过去。双唇相接,楚灵心内一荡,只觉天地都在旋转,芳心狂跳不已,一时间意乱情迷。
老太太叫道∶“想亲热等他醒来也还不迟,再不渡气进去,他可就真死了。”
楚灵登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定定神,用舌尖微微将鹰刀牙关顶开一线,将自己的幽兰之气和着满腔的柔情,往鹰刀体内渡了过去。
过了许久,楚灵觉得鹰刀已渐有呼吸,胸腹间也缓缓鼓动。她惊喜叫道∶“婆婆,他有呼吸了,他活过来了。”
老太太听了,疲倦地微微一笑,慢慢撤回掌力,将鹰刀平放在地,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笑道∶“奶情郎这条小命总算是拣回来了,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重伤之后又受寒气侵蚀,寒气郁结在五脏之中,若不尽快用药水将寒气逼出来,还是要死。”
楚灵本以为鹰刀已治好,正在高兴,谁知另有变数,焦急问道∶“那怎么办?要到哪里去找药?”
老太太抹去额上汗珠,慈爱地看着楚灵道∶“小姑娘,我觉得和奶很是投缘,为了奶,我倒不怕再辛苦一趟。现在,我先去采药,奶去厨房烧一大桶热水等我。”
楚灵听了一阵感动,她扑倒在老太太身前道∶“婆婆,谢谢您。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就是您的孙女,以后孙女就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老太太扶起楚灵,含泪笑道∶“好孙女,乖孙女。若是我那苦命的飞烟还在的话,也该有奶这般大了。今天有奶做我孙女,也不枉我老婆子辛苦这一回了。”
楚灵见那老太太眼中带泪,显是想起伤心往事,便问道∶“婆婆,你说的飞烟是谁?”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她就是我那苦命的孙女,还不到一岁就和她父母一起死了。哎,伤心事别提了。”
楚灵大是同情,轻轻握住她的手道∶“婆婆,您别伤心,以后灵儿就是您的飞烟,您的亲孙女。您想要去哪里,灵儿就陪着您一起。”
老太太笑道∶“那婆婆可不敢,奶光陪着我,奶情郎岂非要和我拚命?婆婆我可还想多活上几年。”
楚灵想起鹰刀临死之际仍念念不忘的“思楚”,一阵黯然,伤心道∶“他┅┅他才不会要我陪呢!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又怎么会要我陪呢?”
说到后来,越想越是伤心,竟忍不住哭出声来。楚灵自幼丧母,楚天舒虽然宠爱她,究竟是个大男人,不能像母亲那样关心她的心事,而在别人面前,她又是个大小姐,很多事不便让别人知道。如今,她遇见的这个老太太对她如此怜爱,使她觉得这一种温暖是其他感情无法替代的,不知不觉之间,早已将这老太太当作亲人了,只觉得什么话都可以和她说,什么心事都可以让她知道。
老太太在初遇楚灵时便很是喜欢楚灵,觉得很投缘。再加上她的那一段伤心往事,使她失去了最亲的几个亲人。如今,楚灵主动提出要做她的孙女,弥补了她的憾事,早已喜出望外。
她见楚灵向她大吐心事,欢喜之馀不由怒道∶“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救他作什么?还是让他死了吧!”
楚灵吓了一跳,忙道∶“婆婆,他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还请婆婆辛苦,好歹救他一救。”
老太太道∶“我们现在救活了他,到时他却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奶不后悔吗?”
楚灵回头看着鹰刀凄凉一笑道∶“只要能见到他开开心心活着,我就高兴了┅┅总之,是灵儿命苦罢了!”
老太太长叹一声,抚着楚灵的头道∶“我苦命的孩子。那好,我这就去采药。”
楚灵目送老太太掠出屋外,消失在树林中,走到鹰刀身边坐下,轻抚鹰刀脸庞,暗道∶“鹰大哥,灵儿这般为你,却不知你明白否?若是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让我和你永永远远就这样厮守在一起。”
她张口轻轻连唤几声∶“鹰大哥”,这几声叫得荡气回肠,柔情百转,眼中却早已流下泪来。
老太太采药回来之后,将药分为几份。她先将其中一份尽数倒入楚灵烧好的一大桶热水中,然后要楚灵将鹰刀的衣物脱去,扶他坐入桶中。
楚灵羞涩地脱了鹰刀身上的衣物,正要扶他进去,突然,老太太惊叫一声,双眼灼灼地瞪着鹰刀脖子上的一块玉坠。她一把将那玉坠扯去,声音暗哑,显是心情激动难以自己,喃喃道∶“这,这是本门圣物,他┅┅他怎么会有?”
楚灵奇怪地看了看那块玉坠,见是寸许见方,作火焰状的一块普通玉石。除了火焰尖端的玉石颜色不像普通玉石那样是深绿色,而是暗红如火这一点比较奇特之外,倒看不出其他什么特异之处。
楚灵奇道∶“婆婆,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您如果喜欢的话,等鹰大哥醒了,我向他讨了来送给您。”
老太太摇了摇头,依旧将玉坠挂回鹰刀脖中,道∶“不是的,这件东西看来不起眼,在本门中却是至高无上的圣物,本门已遗失多年,却一直找不到,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灵儿,婆婆求奶一件事,不知奶答不答应?”
楚灵回道∶“婆婆请说,只要灵儿办得到,一定遵从。”
老太太道∶“等他醒了之后,我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楚灵奇道∶“什么地方?”
老太太缓缓说道∶“本门圣殿──天魔宫。”
第一集 第八章 魔教之秘
第八章 魔教之秘
楚灵惊叫道∶“天魔宫?婆婆,奶是天魔宫的人吗?”
老太太点点头道∶“正是。我是天魔宫幽冥使者──应不悔。”
楚灵一时间心乱如麻,喃喃道∶“应不悔?天魔宫幽冥使者应不悔?怎么可能?婆婆,奶真的是传说中一人单杖扫平芜湖盛家庄的应不悔?”
应不悔想起昔日事迹,笑笑道∶“那芜湖盛天鸣平日里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做了不少坏事。他虽然奸淫掳掠无恶不做,但暗中勾结官府,将他许多恶行都遮掩了过去。所以,在武林中他的声誉并不算坏,还以白道中人自居。本来,这也不干我的事,中原武林中像他这种人还少了吗?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来惹我们天魔宫。有一次,他抓了我门下几个女弟子,如果就这么杀了,也没什么话说,毕竟黑白两道势如水火。可这厮却来了个先奸后杀。所幸有一人逃了出来。我知道了这件事后,三天内赶了八百里地,将他一庄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把火把他的庄子烧了。像这种人,杀得了一个,这世上也就干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