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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神雕殿飞雕沙青!”
“我是煞刀客燕无心!”
一时全都怔住了。沙青无法想象面前的高大汉子竟然是又疯又痴的臭马佚。梅艳旗忽地掉过身来,她就看了燕无心一眼,眼珠就象掉出来似的缩不回去了。她浑身发抖,想站又站不起来。
燕无心走到梅艳旗身边,拉起她的纤手,轻轻说:“艳旗,有话慢慢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慢慢说。”
梅艳已忍不住问:“无心,真是你吗,这不是梦吧?”
“真是我,不是梦。”
“真的?”
“真的!”
梅艳旗突然站起身来,一头扑入燕无心怀中,放声痛哭起来。就象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亲人一样,所有的痛苦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呛!”飞雕沙青脸色铁青地拔出了他的佩剑。剑色如水,一弦青光如九天玄月。
燕无心轻轻推开梅艳旗,手中的金刀潇洒地一挥,万缕金霞四射。他说:“沙青,你不是我的对手!”
沙青冷笑一声道:“就凭你的煞刀六招?”
“不,这三日间我有奇遇,功力何止长了十倍!所以你不是我的对手。不信你看。”说着,燕无心举刀虚劈,三丈外的—株粗如大腿的松树拦腰断成两截:“不骗你吧。”
沙青脸刷地白了。他无法想象这随便劈出的一刀的刀气居然能将三丈外的老松斩断。黄山派掌门刀霸范朝阳也练出了刀气,但这种刀气是虚的,只能叫人感觉到而不能造成直接伤害。而燕无心的刀气确确实实地斩断了老松。他无法想象,三天之中一个痴人能有什么奇遇,竟然治好了病,练成了绝技。命运真是如此捉弄人么?
燕无心开口了:“沙青,你可以走了!带走亭前的六人,今后再遇见,便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阁下难道不怕今后你的下场。”
“不怕,也由不得我。但是我决心改变它。”
“后会有期。”飞雕沙青双手抱拳,一拱而别。他称飞雕,轻功确实非凡。他凌空跃起,在亭外一停,晃如脚沾实地—般,在空中走了六步,指风解开了六位雕翎杀手的麻穴,才—折腰,人如流星般向山下掠去。六个黑衣雕翎杀手也紧随其后,星掷丸抛般消失不见。
松啸亭中仅剩下燕无心和梅艳旗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梅艳旗再次投入情人的怀中,痛哭起来。这之后他们便互相倾吐,再之后便火热地亲吻……
哦,两情相悦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看,太阳也羞得躲入了云层。
天又阴沉沉起来,山风越刮越猛。
且说飞雕沙青一路弹跳下山,不久便已到荷口古镇。因心中有事不堪远行,便吩咐六名雕翎杀手,先去客栈休息,自己独自一人登上荷口仙客居酒楼,要了几样好菜和一壶酒,独自浅抿起来。才饮三杯,忽听楼梯一阵响,低头看去,不觉一怔。慌忙之中他挺身站拱手道:“亢贤弟何故来此?”
上楼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雕亢天之子银雕亢君。他满脸春风,嘻嘻笑道:“小弟正为沙兄而来,不想在这仙客居想遇。”
“来来,坐下说,坐下说。”沙青等亢君落座后才问:“贤弟来此找我,有何急事?”
银雕满饮一杯,说:“家父唯恐仁兄黄山之行有难,特命小弟中途迎接。早知沙兄胸有成竹,小弟也无须苦巴巴紧赶慢赶地赶来了。眼下,梅艳旗这贱人押在何处?”
“这……”沙青脸色尴尬,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
银雕面色一寒,沉声道:“难道梅艳旗这贱人已脱身而去了?”
沙青长叹一声,只得将黄山途中松啸亭内发生之事一一叙说一遍,当然瞒去了兄妹之间情感交流的一节。尽管如此,沙青看得出,银雕亢君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半晌,亢君冷哼一声,道:“沙兄如此向小弟陈叙,小弟倒也不得不信!只不过家父能否相信沙兄的交代呢?”
“此话怎讲?”
“谁不知道燕无心半年以前被谭叔制得服服贴贴,已成废人一个!难道三天之内便会神奇般复原,并且功力倍长。因此沙兄一招不战,便不得不认输退却?”
“这情况贤弟可以问六名杀手,他们也一齐在场。”
“小弟当然相信沙兄所言属实,但是别人会以为沙兄收买了六名雕翎杀手,以至结成同盟,供词如同—辙。”
沙青正气道:“以贤弟之意,莫不是本人私放了梅艳旗?”
银雕冷笑连连,说:“小弟不信!但决不等于家父不信,神雕殿众人不信!试问,当年梅艳旗是否与沙兄青梅竹马—起长大?”
“是的。自小两小无倩。”
“沙兄至今是否仍然暗恋梅艳旗?”
“你!”
银雕手指轻敲着桌面,笑着说:“沙兄别发火!真金不怕火炼,小弟如此说也是为沙兄好。要知悔艳旗这叛门投敌贱人,本殿誓在必杀,容她逃脱便是本殿的奇耻大辱。由此,沙兄可以想见让梅贱人脱身的后果是什么了。”
沙青怒而生威,浓眉耸成斜剑,朗声道:“在下沙青虽对旗妹落此下场深感惋惜,但对她有负本殿、有负殿主之举,实不赞同。黄山松啸亭中相遇煞刀客一节句句是实,自信对得起本殿。即使有小人猜疑,我想殿主也会作出明智之举。”
“嘿嘿,沙兄如此自信?”
“为人不作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外鬼是不会敲门的,只怕内鬼暗中偷偷开门。”
“你……”沙青挺身站起,衣襟无风自动,大有—触即发之势。他怒视银雕亢君良久,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银雕望着沙青怒匆匆下楼的背影,脸上露出斗丝阴冷。他丢下一块银子,随即也离开仙客居酒店。他穿了两条街,闪身进一了间古玩店。
店主是位八字胡老者,急迎上前问道:“客官,想买些什么?小店前有唐朝彩瓷,后有明代书画,样样俱全,可供客官挑选。”
银雕道:“御者指迷。”
八字胡老者忙答:“绝岭惊魂。莫不是本殿特使驾临?”
银雕略点点头,问:“梅柔帐特使可到了此地?”
八字胡老者四下环顾,急引银雕入内。绕了几个弯才进入一片竹林之中,指着前面一座小屋说:“梅特使早在屋中相候。特使如有用到小老儿之处,尽管吩咐。”
银雕赞许地答应一声,自顾走入竹林。刚挨近小屋,就听屋中传出一片水声。他心中一动,急忙放轻脚步,浮不沾尘般掠到后窗,用舌尖舔破窗纸,独眼往里窥视。啊!他差点闭过气去!若不是见多识广,怎能眼见这幅浴女春宫图而不顿时欲火万丈呢?
屋中,炭火煨香,暖气四弥。只见梅柔帐全身一丝不挂地正躺在一只特大的红漆木盆之中,手中丝巾轻抹慢抚。时尔伸臂展胸,时尔翘腿鼓臀,时尔又自我欣赏地揉搓着双峰玉乳,一派春光绮丽。阵阵女子幽香透出窗棂,直灌得银雕亢君昏头昏脑。他正想继续看那不出钱的风流戏,忽觉眼前一花,鼻尖已湿漉漉一片。只听屋中梅柔帐嗔道:“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进来领死!”
银雕这才明白屋中女人早已发现自已偷窥沐浴的行径。他嘻嘻一笑,闪身进入暖房小屋,嘴中直嚷:“香,香,好香呀。”
“香个屁,姑***洗脚水,你也说香?”
房中玉雕梅柔帐早巳披上了一袭纱丽披巾。尽管遮住了青山,但流水般的曲线依然流淌得无碍。
银雕嘻笑道:“柔姐的洗脚水当然香,小弟有幸闻之、赏之!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
“别油嘴滑舌了,快坐下说话。”梅柔帐先在软塌边坐下。
银雕挨过身去,死皮赖脸地说:“小弟多年来朝思暮想一亲柔姐芳泽,这次家父派你我两人来接应飞雕沙青,真是天赐良机。柔姐呀,你就让小弟了此心愿吧。”
“呸,按辈份我都可以做你姨,你小子竟敢动我的脑筋。”说着,梅柔帐纤指戳到银雕额头,还在嗔道:“看我不收拾你这馋猫。”
银雕亢君乃风月场中老手,岂有不懂之理!女人就是嘴上硬,骨头酥。他趁势抓住梅柔帐玉腕,往怀中一带,道:“就请柔姐快来收拾收拾我吧!”
梅柔帐身子一歪,已倒入亢君怀中,嘴里还在不停地嗔骂。可身子却象粘住似的躺在亢君怀中再也爬不起来。一个是欲火中烧,一个是半推半就,顷刻便不成体统起来。
梅柔帐和梅艳旗虽是姐妹,但性格、生活态度全然不同。作为姐姐的梅艳旗,初时还常管束妹妹,但自加入神雕殿后,常常分头行动,碧玉双雕早分道扬镳了。梅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