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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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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比先锋官还嚣张几倍。

然而为了刹住这股风,狄阿鸟也不和他们商量,更没有等谁来保护,一边我行我素地走着一边咆哮:“受了伤的今天是他们,明天就是你,你敢说,你受了伤,就不要人理睬了?!我们没到弹尽粮绝的时候,都有生望,到了没有的那一刻,那些走不动的,突围不了,而我们背不动,扛不走的兄弟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陪他一起死,他们自己就会留下为我们殿后了,让我们活下去,将来为他们报仇……你们这群畜牲,差点把事情做绝了,干脆,你们把他们杀完,还抢什么马,先杀一气,没人了,谁也不跟你争抢。”

他一路喊下来,把后路都留了,真到了突围不出去,想必突围无望的伤员会承担留下来的责任。

回到健符身边,健符也最终认可了。

这么争下去,别说突围,已经是在敲丧钟,他淡淡地笑了笑,故意说:“谁给你了权力,看起来,你才是真正的先锋官嘛。”

这一点,狄阿鸟无话可说。

从某种角度上说,是这样的,他这个参军把先锋官的权力行使了,尤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比先锋官还先锋官,先锋官遏制不住的事态,他一阵发飚,把乱源给理清了,不但杀了人士兵们不仇视,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想必放到心胸狭窄的将领那里,他这样的参军迟早人头搬家。

他发觉了不妥,哪里还有话可说,只是请求健符说:“请将军组织兵力,进行突围。”健符看他都把话放出来了,自己也别无他法,只好让伤兵骑马,而伤兵骑马,不能先行,突围时自然要让他们走在中间。

骑兵没有了,伤兵居中间,到时分出前后左右,都是步兵,兵力也分散,根本就不符合健符任何一种战术打算,健符干脆带着看他表现的想法,请求说:“你来分配兵力吧。我给你做参军。”

狄阿鸟吓了一跳,发觉他不是开玩笑,连忙小声说:“别胡来。你组织兵力,要不这样,大部开路,伤兵跳跃式行军,等在后面。你别觉得我这是打乱你的步骤,士兵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让伤兵骑马,出了谷,骑兵就一哄而散了,骑兵哄散,步兵随之也要哄散,突围,突围变成各自逃散。”

这话把人心里说得咯噔一下,到了那种地步?!这些士兵,是军人吗?!一到厄境,就能独自逃散?!

不过,健符还真说不准,即便是他的本部人马,他也接手没多久,看看今天,也有不少人参与抢马,想必出谷后,是有这种可能,把马让给伤员,是在一定程度上,把大伙拴一块儿了。他只好点了点头,说:“照你的意思办。”

就这样,他们出谷,已经到了半中午,比预定时间要晚了很久。

前面官兵大部与阻击的敌兵厮杀,伤兵就站在谷口等着,等着前路畅通,等前头打了小旗,这才赶马,去撵前面的兵。

困兽之斗,人人拼命,随着血肉纷飞的刺激,伤兵们都恨不得赶起战马,与敌人撞个粉身碎骨。

几个来回,行军过慢,虽然成功地突出谷口,狄阿孝也赶来了。

他带着对己方首领的震怒,开始围追堵截,但是他也注意到了,敌人背后有一支骑兵在作蛙跳。

千年不曾遇到的战术呵。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敌兵在蓄势,先部署兵力,不要迎头硬截,观望着,直到确信那是一群伤员为止。

这时,他狂笑不绝,心说:“我的天哪,还有这么蠢的将领,把机动力都耗费在一群伤员身上,这不是上天的厚赠么?!天欲让我报大仇呀。”

他拔出马刀,指挥一支人马,去围步兵,又指挥一支人马,先把这些没有战斗力的伤兵拿下。战斗命令一发,上千游牧健儿人人贾勇,嚎叫着往步兵阵营扎去。

官兵大部再不敢行军,就地结阵。

身后的伤兵周围没一点儿防卫能力,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血肉之躯再次绞杀在一起,眦目欲裂。

这些都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呀,把马匹让给我们了的兄弟们呀,在骑兵的碾压下,趋于劣势,好像雪雨中的蕉芭叶,好像大海中的孤舟,在摇晃,在颠簸,在挣扎,在毁灭,我们该怎么办好?!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一百四十五节

优势无需置疑,狄阿孝等着看马队从四面八方碾动那支步兵,先射他们一个底朝天,再将之赶回去。

赶回去之后,自己再下令,继续在谷外刨又深又宽的瓮壕,他们就一个也跑不了了。

他高兴之余,更密切地关注着战场,见第二支人马迅速接近,眼看就能分割对方的步兵和骑兵,那些骑兵骚动了?!

他们想干什么?!逃走?!

他们都带着伤,有的都不会骑马,在马上笨拙地挪动,他们想跑?!让他们跑又如何,缺胳膊少腿,浑身滚血,他们即便逃脱追击,也是稀拉而散,被伤痛拖死。想到这里,他再一次看不起那个愚蠢的将领,心说:“长生天呀,这样的人,你让他带兵,这样的人,他竟然带兵,打怕白羊王。”

就在他为夜晚到早晨战争的失利寻找一些慰藉的时候,那支个个带伤的骑兵动了,他们疯了,真的疯了,不顾一切地打马,拉出一道道箭快的走势,轰隆隆地飘动,对,是飘动,大地都在摇晃,眼前都在摇晃,雪气弥漫,身后白茫茫一片高浪,自然是飘动。

他们冲向己方的骑兵,在闪电的运动中,有的找不到感觉,狂舞刀花嘶叫卷过,有的纵身飞扑,有的直接驱赶马匹和己方的骑兵冲撞,毫无技巧,毫无顾忌,自杀式冲锋,有的没有打击到己方的骑兵,或者伤体失衡,或者知道马匹这么一冲,自己迟早落在雪地上,活活冻死,都是杀不到人就操械自刎,随着马势飚了一团一团的血雨,天空中就像是层层叠叠,抛了娇艳的玫瑰花瓣儿,震得人灵魂零落,马匹倒卷。

己方精骑并未损失多少,然而却在顷刻之间就果断地后撤了,或许不该叫撤,叫逃,人一错马,不是被对方玩命给弄伤,就是被对反自尽的鲜血扑一脸,人断魂,马惊嘶,根本就不受控制地逃。

狄阿孝一下儿变色了,马踽踽打转儿,喃喃道:“这都是被魔鬼附体了的人么?!”

导致了这一切的狄阿鸟本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惨烈的一幕,侥幸生还的伤员骑在马上回来,扬着刀剑再冲向敌骑,人头掉了,在天空中飞着,尤哽咽嚎呼出一半的“兄弟们一路走好”。

健符却觉得他早意料到了的,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感到一阵阵可怕,他不是在为场面可怕,而是在为一个人感到可怕,刚刚士兵们还在一起抢马,经过他的一阵教训,过后就变成这样了,这人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将一支人心涣散的馁兵变成钢铁劲旅,不杀敌就自杀?!

这是一种什么力量?!

魔力么?!

抑或让人心甘情愿赴死的神奇力量?!

敌骑窜逃,一时不敢回来,马匹往前奔纵,后背又被残余的伤兵有意阻隔,正是一个绝好的时机,步兵大部都好像是在一场梦里,挥泪如雨,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这些战死的兄弟们,心中羞愧,一边快速地通过,越过一个丘陵包儿,沿着树林向前行军,半个时辰过后,游牧人的骑兵又追来了。

这时,健符突然斜转,改为向西北行军。

狄阿孝本以为他是要南逃遁的,却没想到他这么一转,又奔西北去了,他不禁去想,这支人马要干什么?!

配合他们主力作战?!

前头的防线,仗打得正厉害,可是他们从山谷出来,并没有接到命令呀。

刹那间,他明白了,这是敌人的诡计,步兵,直线逃走,怎么也逃不脱骑兵的围追堵截,对方的将领一定是判断他们的人马在西面儿,挽了个花枪,在自己先派人马从西北方向堵截时,做个弓背弧线,奔西边去了。

倘若他们在防线上与他们的人马会合,夹击防线,撕开口子,这将是非常可怕的。狄阿孝再也不敢不开动脑筋。他觉得自己要在西面的丘陵地带作一次布置,而同时,围追堵截还要继续,不然,对方的虚兵可能因为遇不到阻拦变成实兵。

他密切地布置着,同时也带着人马,追击在后,追了二、三里,前部咬上了这支步兵,这支步兵且战且走,慢得像蜗牛了。

西北方向的堵截也按时来到,这支步兵开始逆转,果然向西去了,正好跳入自己布置完毕的几埂丘陵处。

步兵妄想摆脱追兵,快速退入这些横向的丘陵时,丘陵上已经先一步站满了骑兵,一声令下,冲了下来。

随着这些在生存考验下的步兵阵形纯熟程度越来越高,枪阵,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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