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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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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驴子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就准备往上趴。吕花生拉了他一下。他才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糊涂了,无端端就听命令,吐了口吐沫,说:“说谁呢?理他?!”

抱那少妇的少年走了大约十来步,回了头,正是王驴子反复吐吐沫的时候,王驴子心一惊,就往吕花生后躲。那少年却没有听到,把耳朵凑在少妇嘴边,片刻之后,就把少妇放了下来,走回来说:“都愣着干什么?!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吧,老子不再念那些个过结。给他止一止血。”吕花生觉得是那少妇心软,说了什么话,这横人回来,自己也看在那少妇的面子上,慢吞吞蹲过去。

少妇也来了,他们那帮人中也有人上来,胖伙头弯腰就撕布,说:“这伢子年龄还不大,怎么跟公子有过节?!”

吕花生顿时想:怪不得那些兵想也不想,就扎这个少年鞑子,还不是被收买?!

那横人却揉了揉小腹,说:“过节。过节。也不算过结,老子把他主人干死掉了……不过,他也算是老子的乡亲。”他仰头看着,像是在发感慨,继而说:“这小子也可怜呀,被人塞来顶罪。”

吕花生正发着愣,少妇急忙说:“你这个后生怪好的,照顾他一下,过后阿鸟他一定不忘你。”那横人就说:“是呀,方便的时候,我回来,把他带走。”吕花生心想:“这恶棍都要装出恻隐之心,我不看,人家定然看不起我。”他点了点头,托了那鞑子少年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说:“姑娘放心。”

少妇脸红了一下,小声分辨说:“我早成亲了。”说完看吕花生一眼,又说:“你先看着他,有什么事儿,往东走,有个打铁的大院子……”她不再说了。

吕花生觉得少妇话里有话,言不尽意,身上软绵绵的。他看着几人离开,发觉怀里的少年在看自己,“哼”了一声,骂道:“臭鞑子。”

少年没有吭声,他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往一大群人离开的方向伸头。过不一会儿,陈校尉交接回来,把人集中起来,让一个军官分配人头。军官大声念名,分哪人去哪营,很快就将王驴子分到城西草料场,再念道一个“狄飞鸟”的,不见人回答,就说:“狄飞鸟。哪一个是狄飞鸟。”一群丁壮轰轰笑。陈校尉也就侧过身来,说:“分到哪儿,我跟他说。”军官又念了几个人名,停住不往下念,跟校尉商量:“大人,老杨家铁铺子里刚刚来人说,说自家人手不够,想要几个囚犯和丁壮过去,这也算该有的名额,您老新来,看看是怎么个给法?!”

陈校尉说:“把狄飞鸟划过去。”

军官点了点头,找两眼,说:“谁受了伤?!还有一个照料他的呢。你们也去打铁铺子,到那儿,跟着打铁。”

吕花生想在叫自己,猛一下站起身,大声说:“我来战场杀敌,不去打铁。”陈校尉往他看看,陡然抽了一只长剑,说:“出列。看看这把剑。”吕花生硬着脖子走出来,发觉陈校尉把剑扔来,一把接住,说:“我习过武,不信,将军试试。”

陈校尉笑了笑,说:“我让你看看,这剑是干什么的?!”吕花生脑门一热,觉得是一个让上司注意的好机会,大叫说:“杀敌用的!”陈校尉严厉地说:“好一个杀敌,要是让你赤手空拳去呢?!”

吕花生愕然,说:“哪有不带兵器就去打仗的?!”他听懂了,恍然大悟,说:“可是……”陈校尉不给他分辨机会,轻声说:“你是不是说了狄飞鸟的坏话,怕他报复你?!放心吧,他不会的。”

吕花生浑身一震,这才记得众人都叫那横人“鸟爷”,而面前的陈校尉也总是对他恭敬有加,说不定要合起来坑死自己,立刻颤声说:“我叔叔是吕大先。”一旁的军官看了看陈校尉,解释说:“吕大先是咱这儿的提尉,几天前中了流矢,正在养伤。”

那陈校尉却又是点了点头,说:“去吧。我会给你叔叔说的。”

第一卷 雪满刀弓 第二节

关中,西有玉门关,东有重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凡此四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若以此“固若金汤”,尚需补拾一条要道,那就是雕阴道——由洛川,经过雕阴、高奴,到上郡的北上之路。

关中平原和北部的山岭、台原地带是由洛川连接起来的。如果说洛川是一把锁,那么就它北面的雕阴而言,就是锁上的一把“钥匙”。本来这条雕阴道上,处处险阻,“钥匙”很难用得上,拓跋氏已经趁国家内乱,依次占据上郡、高奴,此时,这把“锁”,这枚“钥匙”,就必须放好,否则,胡虏就会经过洛川、冯翊,兵临长月城下,掳掠到家了。

不过,时机未到,拓跋巍巍尚需和朝廷议和,不能作砸这一把“锁”的准备,就没直接经营高奴,而是将六个小酋划在这里,由他们自行侵扰。

在这一点上,朝廷的消息竟不如狄阿鸟,竟然毫不知情,刚刚有心收复高奴,尚未出兵,就已经将六个部落拉到同一条战线上,被袭了楼关。

吃了亏,朝廷才知道游牧人也擅长山地作战。

上层的战略家从大局出发,还要收复高奴,逼近上郡,这一次,他们为了避免再向上次那样打草惊蛇,采用逐次增兵的办法,只拨丁壮、流囚千人,作势补充上一战的损失。下级的军官哪想过上头的用意,只知道上一战,三千一线兵力,损失将近三分之一,现在光补充一个损失的数目,还都是些未经训练的丁壮,个个失望,等许多新兵一分下来就板着脸,指桑骂槐。

相对于各营,老杨家的铺子毕竟是打铁的,好多了,一看分来了仨,先一个晃进来,次一个躺着进来,最后一个才是个敦实后生,都瞅杨小玲。但是,狄阿鸟喝了不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搭着杨小玲的肩膀,就往里头去了。

杨家铁铺的铺在外头,搭了好长一溜棚子,大锤、小锤撞击,火花四射,‘嘡嘡嘡‘响成一片,风箱“呼呼”,往偏墙那边还有一个高炉,十几个光膀子的大汉就在杨二的指挥下烧铁浆,他扭头看老少人等从大街上涌去一侧的院子,分不开身,就推了身边带络腮胡的。

带络腮胡的叫郭华,也在铺子里入了份,出来以后跟上,不大会儿就落到人后头,木在那儿。他认得狄阿鸟,记得自己几个月前在老家找杨小玲调笑,被和狄阿鸟一起的王春兰一脚踢晕,心有余悸,一看杨小玲不堪重负地拖个人回来,那脸,那样子,眼熟,心里就咯嘣一声,暗道:“坏了。”

杨家住的房子一排正房,几间偏房,杨小玲住在偏房。她跟杨锦毛说一声,带着狄阿鸟去偏房休息,大伙却不好去堂屋,顺着劲,站到偏房外头。阿狗从人怀里下来,下来看到杨二家年龄大一些的杨蛋儿,跑到跟前,举着两只拳头并一起砸下去,抱着就摔。

一圈大人见阿狗没弄倒杨蛋儿,自个坐到了地上打个滚,爬到一边去,杨蛋儿没吃什么亏,仍然揉了眼睛哭,觉得连拉都省了,在一旁笑。杨蛋儿的哥杨宝却不愿意弟弟受人欺负,过来要推狄阿狗,发觉阿狗已经在地上打滚,推了许小虎,和许小虎打了起来。

许小虎的老爹是土匪出身,自己打小练武,几岁大就见过老爹带人去砍架,只是知道在人家家里寄养,素来不敢动手,今儿也一味笑着躲。洪大盆跟狄阿鸟一起来,想到他爹许山虎的恩情,看着气不顺,拼命地在一旁怂恿:“给他打,给他打。”

许小虎终究是小孩,被几个大人推着上,再被杨宝乱捞,不大会上了性,有章法地往杨宝脸上捶,几个大人捞没捞及,他已经把杨宝打捂鼻子,摁倒压上了。杨蛋儿历来依仗完他哥,就依仗三叔杨三小,连忙往屋里跑,喊他小叔,发现门关上了,溜着边喊:“小叔,小叔,阿狗打我,他哥打杨宝。”

众人拉大孩子,不料,阿狗就欺负杨蛋儿好哭,打了一骨碌,到墙角边找杨蛋儿了。杨蛋儿终究比他大,一手按他脸,一手扳他的膀子,生生把他摁地上,正要坐他腰上,被他抱住腿,一屁股坐地上,在墙角下嚎嚎。

这边大人刚刚拉开一对,见那边又打了起来,直吆喝。

李多财奔过去,把他俩分开,抱着阿狗就走,剩下杨蛋儿擂门叫他叔。

杨三小昨晚和郭华一起去赌博,白天补瞌睡,在当门棚板上睡得正熟,被杨蛋儿吵醒了,正要不理他再睡,听到自己姐姐在里屋里发出的声音:“别这样。阿鸟。院子里一院人……”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发觉里屋关得严严实实,姐姐杨小玲一声慢似一声,软软哝哝,带着磁声呻吟,有哪点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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