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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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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出兵,突然袭击纳兰部。

既然有如此安排,自己再来拼个两败俱伤就划不来了。白玎沙在占据主动时约铮别格儿出来说话,希望能用三言两语搁下业已开战的对峙,缓一缓,等那边事发。

派出交涉的人后,她这就带着几名亲族游走在阵边等候。

北风越来越大,天上昏云乱翻,偶尔的马嘶和人声都被刮得吞吞咽咽。眼看初冬时节的天变即将来临,不适合持久对峙,铮别格儿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他对飞鸟并无过深的成见,却于亲于恩都要秉承一线,就是按照靖康人的风俗,让飞凌继承父亲的汗位。

飞鸟曾经和他联络过,但他见都不见。

原本他以为白玎沙和自己一样不希望飞鸟继承汗位,却想不到她突然“转舵”——而麾下实力如此不菲。有人劝他找白玎沙妥协,游说她回心转意,共分家产,但他却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妹妹,对不起自己无故而亡的侄子。不符合有仇必仇的习俗,一听就火。

眼下占据了主动的白玎沙反过来约他出来见面,他更觉得无什么好谈的,只是恼火狄南非不识大体,老是以家族长者压制,不然白玎沙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受部下反复所请,他这才拖着肥胖身子,手持马鞭在一群人簇拥下出阵,远远出来,可一见白玎沙黑马白衣。一行几骑悠哉来到,胯下战马就开始躁动狂跳。

他狠狠敲了一下马臀。迎上去就用马鞭直指,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这个毒妇!若不杀你,我就不配做东夏王的子孙!”

白玎沙却清楚铮格别儿很快就要退出和自己角逐战场,也不计较这个暴躁的猛兽如何不逊,哈哈大笑,在风前憋足劲。大声喊:“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吧!你这个蠢东西,只能看到眼前的敌人,却看不到身后的敌人。你小看我们家的侄儿了,他要把一半的家财送给他的舅舅,把剩下的一半送给各部的首领,让众人拥戴他称汗。”

“他敢!”铮格别儿半点也不信,狞笑大喝。

“你要是不能擦亮眼睛,后悔都来不及。”白玎沙冷冷一笑,“你最起码也应该问个清楚。只要等到中午,他的人马就要来了。到时候你自己去问问吧!”

铮格别儿的眼睛越睁越圆,越瞪越大,想到龙青云潮水一样地人马,心中猛惊,立刻便问:“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办?!是用马刀还是用膝盖?”

“我怎么做都与你无关。你最好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好!”白玎沙抛下一句话。转过马头带人走了。铮格别儿面色青红不定地站着,回头给众人说:“你们都听到了。他拉拢仇人来打自己的长辈!”

众人默默无声,拥他回去,不大一会,证据果然不找自来,一部百余人的马队开始往这里接近。铮格别儿再也忍不住了。抽出马刀来到众人前。大声说:“我们攻上山去,代他父亲教训教训这个无人管教的乌鸦。”

“陵坛设在上面。”黑里答阿虎抬起那三角眼睛胡乱地看几下。反对说。

铮格别儿知道这是借口,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而看向赵雪山。赵雪山沉默不语,稍后见黑里答阿虎终于受不了逼迫答应,也点了点头。铮格别儿这便大喜,喊儿子兄弟摆酒飨战士,而自己带人往前,去察看地形。

赵雪山没有留下喝酒,而是阴晴不定地走出去,到与自家关系亲近的人那里,把人手召集起来说:“打小,我就常常抱着阿鸟玩,此来是要劝他顺应形势的,却不想要他的命。你们都知道,没有他父亲,就没有我。我们走!”说完,他就带领自己的二百余人,半道折马,绝尘而去。

铮格别儿刚刚摆开攻山阵势,听说赵雪山不告而别,拦都拦不住,心里顿时不放心黑里答阿虎,就让他的人打前阵。黑里答阿虎虽极不满意,却也无奈,只好率众往山上推进,心中期盼山上人众见事不妙就如鸟兽散,不要抵抗。

山上的确乱成一团。

铮别格儿尚不分青红皂白,只道白玎沙来扶飞鸟称汗,心中极为不忿;而白玎沙也料不到飞鸟突然一个大转弯,靠大撒财物来对抗自己,要事后算账。两路人马厮杀一番,各扎于山下,虽分心无暇,也要派人扮演各种角色,上山进行一系列的威逼利诱。

逢术不死,山中尚有老虎在,别人也不至于惶恐。

可眼下,被山下来人几惊几吓,便零星有人从山后逃亡。飞鸟勒令不住,无可奈何地冷眼旁观。他身边只有图里图海费九牛二虎之力拉拢的几人,十余逢术带回来的将士,也只有幸庆众人只是保命,倒没人怀有合伙擒拿自己的份。

司马唯眼看账目核算一清,凡事凡物一目了然,倒最能体谅飞鸟还货于民的决心。但他们十余家都是卷了老小而来,也不知道这占住道理的、顺承人心的主张会不会要来实际的支持,就早早背风立高,向远处远眺,希望正午来临时能出现第三拨人马。

这会,一看铮别格儿做出攻山之势,图里图海,张奋青都半挟持劝飞鸟,要他立刻离开。飞鸟却知道一走就全完了,说什么也不肯,要来一身轻甲,手持寒刃,也不管逆流往斜坡走的人,一遍一遍地大喊:“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走的留下!”

司马唯手舞足蹈地看他伯爷爷也提了把大砍刀,堵了山路砍胆敢逃走者,而后向后猛追。而飞鸟却任人逃走,不禁气急败坏地上去。喉咙生烟:“少主。你还是赶快派人制止吧。这一逃起来,难留下几个人!”

刚说完,消息就被几个回头的汉子带到。司马唯一分析,就知道狄老爷子奋起老威,一路手起刀落,劈砍溃逃众人。最终被人挤掉山崖,一挽袍子,在过往人中两个翻身直挺,又跳到飞鸟身边。

飞鸟一听就愣了,见身旁三五个人盯着他看,想劝不知道怎么劝,血气就急涌上脸。

他飞步往后面的山道急奔,但看十余人落荒而逃,伯爷爷的皮帽子撑在一块尖石头上,连忙滚下去看。这片光不溜秋的岗下是片乱石堆。远远里,那个一辈子倔强的老头乱发缠脸,一身泥灰,胸口上沁了一团血花,正用关节粗大的老手扳住一块石头。。当扭着使劲爬。他见飞鸟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胸中力气一泄,又是一跤,再抬头,鼻血便挂在嘴唇的白毛上。

老头撑起来,刚若无其事一笑。就腿瘸身子晃地嚷:“这群没开化的杂碎。乌合就是乌合,一打仗,一万打几千,打完能多出千把人来!几千人打一万,战场还没摆开,人就……”他看飞鸟愣愣往身边跋涉,就停住不说,给他挥手:“别管我。我慢慢就爬上来了,该咋打咋打!”

都这份上了,他偏偏若无其事地说这话。飞鸟被他气得不知道怎么好,干脆肃着个脸,一言不发,过去就用强,潜下身子扛了他,使劲往上奔。老头一路大叫“放下我”,见飞鸟不理,干脆鼓着青筋喊:“你看我老了吗?!十年前我去打仗,还一个人带回来五个俘虏,卖了四个一个给咱家养羊,后来死了,从来就没有丢过咱祖宗的脸!”

“可那是十年前!”飞鸟实在忍不住了,混合着气话吼,“那是十年前!我看再等几年,你走都走不动!”

老头子胡子一皱,继而又哈哈笑,说:“阿鸟。你真是咱家人。看看,背着你爷爷走山路,赛过飞狍子过山岗。你那几个哥哪个也比不上你……”说到这,他反突然想起个事,问:“你几个哥呢,狄哈哈呢?!”

飞鸟记得在乱奔的人流里看到几个熟悉的背影,只好不言语。

他们回到山前,七八个武士已把住了上山的要道,不断把粗石箭枝投下、射下。

大风地怒吼已经淹没了人声、砸石声和弓弦响。司马唯挥汗如雨,时不时跑到边上往下看,但看飞鸟气喘吁吁地回来,被张奋青和张铁头接了背上的人,指着一个不断督促后面挪石头的人叫后怕,在飞鸟面前大喊:“多亏了这位镇定的勇士,不然真不堪设想!”

飞鸟看过去,见那人个子不高,头发飘成碎花,扑打在耳后,入冬了还穿着低圆领的赭色布衣,窄袖上打着皮腕,浑身上下透着精练,心中留意记下,而后督促图里图利和赵过按人家的吩咐做。

他自高处看去,背后的来风被放到山下的远处,扯着旗幡旋起土尘灰雾,波波余劲带着青灰色卷乱扯,一忽闪工夫,又荡到远处纷纷,飞一样地向南,将远处笼罩成一片暗茫。沿着山阳余风一线收回视线,可以看到山道上丢下的两具尸体,几十面石头一样的垛子盾一旦辨认,就像是山间摇动的大花朵。

敌人不再沿山道往上,而是漫着三四百米的野坡子往上爬,根本防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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