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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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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这话是犯人怒的,就不自觉地后退到守兵身侧,让身边地人用长杆隔离嘤嗡推攘的人们,不让他们乱闯。几个和飞鸟接触不久的汉子也不确定,回头就问以前有无发病。赵过又急又上脸。青筋冒了几回。他口舌不灵。见四处声音又响,申辩不出道理。干脆一把推了身侧的人,提了兵器越了进去。

陈绍武几个都知道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武艺,生怕出了事情没法向飞鸟交代,便挤偏长杆,七手八脚地抓住他往外拽。那营医的徒弟也有点武勇的心性,见赵过被几下里扯住,表现心切,押着细胳膊,抡上细腿,卷着大袍就擂,口里还“呵!”“呵!”地叫,跟只小螳螂一样地跳。

他左拳右脚,右拳左脚,上上下下打了不下十下,一抬头,面前已是狞笑,慌忙用两只拳头挡在自己的嘴前。但赵过已伸了一只手已经探在他胸襟上,把他提到身边,横里出恐吓之剑,砍在棚柱上。

棚子几乎矮了一下,不牢靠地脆响,吓得一干人从里往外跳。

“阿过!我们走!”一个不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发汗的小营医这才越过赵过的肩膀,看到外面门板上的人喝醉了酒一样站了起来,连连谀笑,解释说:“是不是,没病,没病!我说没病了吧。”

经过半天的折腾,飞鸟早已灵魂归窍,从悲痛中幽幽转醒,一直躺在伤兵棚外的木板不动,克制了悲怨,带着侥幸细细推敲和判断。

但他终于打断赵过和众人的嚷噪,转过身,扯线木偶般往东走。

在一处无人之地,他停了下来,跪在地上。而眼角凝出的一滴热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经过半载地弯曲,最后滞在嘴角下。

“阿过!要是我投敌,你会跟我走吗?!”他并不回头,只是凝视着远方。

被赵过挟来的小营医年纪比他们要大,颇能洞情,看了他又看赵过,先不相信他不看就知道赵过跟了上来,接着就反应过来,大惊小怪地想:怪不得装死,原来是想投敌。不知道会不会杀我灭口。

最好之办法莫过于装死吧。他确定一下,立刻在赵过推开之际,蒜头一样栽在地上。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五卷 山高经行云漠漠,冲冠一怒家国仇 第二十九节

是夜一阵快雨,似有狐狗在夜中悲鸣。

借夜雨之色,健布亲下营地,以烈酒慰劳伤溃,却发现有难眠的将士聚首谈议,稀里糊涂地抨击朝纲,顿时感觉到军心和人心不稳。他带着忧虑回到自己的指挥所——学政所在官衙,见董文带了一人候着,就询问有什么事。

两人随着征战日久,亲密无间,也无需客气。董文介绍过身边从秦纲那来的说客,向健布悲痛地说:“夏侯武律在葵头滩掘堤,在江北作壁上观的九支人马共六万大军所在之地一片沼泽……”

健布缓缓闭上眼睛,既心痛又觉得解恨。他恨恨地在心底叫了句“活该”,这就头皮发炸地说:“纲王在做什么,他就不能为我牵制一下?如今刚经过大败,在这里给敌人野战,已是一战倾国!”

来人行礼后,侃侃道:“殿下是不动则已,一动必动其要害。而若轻动,一来要强行节制各路大军,难保不被台郡王的人排斥,二来,未必能绝胜之把握。眼下,尚需将军从政局上打开局面。”

所谓的打开局面,无非是一则相当敏感的话题,健布心里一冷,突然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当即和秦纲划分界限说:“若是兵变逼宫,岂非更乱。想都不要想!”

来人微笑不提,自顾说道:“游牧人乃部族联合,出兵打仗,不见利益则不动。如今夏侯武律因报仇心切和全局需要,不能有效划分战利品,人心必有不稳。又因入夏后天气湿热,奔战疲病,水土不服之苦,势衰图穷,锐气已失。此时形势已经渐渐逆转。需做的是在逐渐起火的干柴上浇油,让火势转大。”

“原先的辖兵精锐被冷处。而阿部,狗人都有勤王之请。将军何不用之?若将军调一切可用之兵,再在政局上突破,正符合了‘上兵伐谋’一说,到那时,此战已不战先胜。”

健布听他这般游说,好似听痴人说梦,不悦地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子的意思?这也是可用之兵!”

“将军虽然善战,然此战推到长月之势已成。”来人边说边扯过桌上地图。以手指划道,“此时将军屯于此地。无险无阻,怕是抵挡不住敌人全力攻打,即使一时能够抵挡,敌人可分出兵力向侧下移动,截摁水路渡口,陷关中为绝地。若不能妥处外藩,将使数万大军耗在仓州,内不能救援,外御三面之敌,是为亡国下策。”

健布诧异,尚不相信秦纲会有这般见地,但还是狞笑道:“这是你想的,不是纲王的意思。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在此地一战败贼?”

董文还是第一次见健布有如此表情,心跳不由急剧加速,不禁为来人担心。他转过头。见来人半点不惧,直勾勾看住健布不放,眼中还冒着火花,更是在心底暗叫:“我知你为故上司之缘故,对将军颇为不满。却也不该这般游说,白白耗费王爷的一番心血!”

窒息的压势在室内上升,来人一字一顿的声音清越无比:“调练此军者对官兵的熟悉不下于将军,善战也不下于将军。将军若无前败,定可使人信服!而此刻,却也不是小看将军。不说什么知己知彼。

怕您连夏侯武律何故来攻都不清楚,又如何克敌制胜?”

“冒昧地问一句。将军可知道敌方大将何人,兵力之数?”来人戏谑地问,“恐怕连不少士兵们都知道,你可知道?!”

健布再也忍不下,牙关都在激动地跳动,他森森一笑,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突然,董文醒悟,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观看健布受辱,当即大喝道:“大胆!来人哪,先把他压出去败一败火!”

气了半死的健布也不阻拦,胸口起伏不定地坐着,可一等兵士压此人而出,立刻问董文道:“与我对阵之将难道不是夏侯武律?观其作战,善于出奇制胜,确实没有默默无闻的理由。”

董文也是刚知道不久,这就把自己知道的倒出来。健布一边琢磨“狄南齐”和“狄南堂”,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却又想到他和秦纲的关系,便停住不问。他苦笑连连,突然猛一扯桌面,将上面东西尽数推在地上,自嘲一样悲嚷:“十三衙门不归我统属,是他们有意封锁真相。若我能得悉他作战的特点,又怎会有前日之败?天哪。这打的是什么仗呀!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江堤被掘一事,还以为敌人连胜骄奢,给我们喘息的时间。秦台,你难道不知道将帅若无耳目之聪,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吗?!”

朝廷朝战火起处一指,什么也不说就迫人去打的糊涂仗焉能不败,连董文也觉得可悲。但他知道是该让健布更加不满,便半点不劝,扯住了另外一件事回报:“朝廷里指派武学学子到军中任职,统御溃兵,怕是不能服众!”

健布又被打击了一下,“呼”地而起,大叫:“谁不知道猛将出于卒伍!他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是不放心我,还是以为这些未经锻炼的人才可堪大任?他们连血都没见过呀!还不如让武学里的夫子来代替我打仗,那也比把冲锋陷阵的人全换掉好!”

他像一头乱走的狮子般冲撞,喉咙里不断地咆哮:“这个蠢材,恨不早废了他!”

董文知道自己已经点燃了健布的熊熊不满,便激动地等待着。果然,健布一转身,便冲他问:“我若是废了他呢?!眼下,我说废就可以废他,我——”说到这里,他看董文直勾勾看住自己,突然泄了气一样闭眼,再睁开已掩饰住必露的表情,只是说:“我再想想看。还是先调集辖军吧,得找一个可以服众的人节制。张更尧过于世故,又远在仓州,孟然过于梗正,陈元龙被调离——”

董文在他盘旋的空隙插嘴,毛遂自荐说:“我!”

健布呼了一口气。点点头,郑重看过他,略一抿嘴,叮嘱说:“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对是非不可苛刻。谁是谁非,不提也罢。我对一些将士下手过重,以至军心涣散,就看你能不能赢得此军军心了!”

※※※

董文出来,雨已经停了。黑忽忽的夜里到处都是青蛙和虫子叫。他一回想到健布的牢骚,就想起失利的陈州之战中。那人的信中所提到地“知己知彼”,便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驻地。

又把那封书信读上一遍,心里不免惋惜地感叹:错过此人,乃是错过战后复兴的机会,幸亏主子英明,深谋远虑地想到了许多事。

良久,他裹了一件油袍子出来。去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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