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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鲁图呵呵笑道:“这么大的事往我头上扣。我还用得着分辨吗?”洪锋说道:“巫鲁图,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本想留你活命。毕竟你九死一生才逃出巫都。没想到你全不领情。巫鲁图,当你第一次将小五放倒后,便有人盯着你。你,不知道吧?”
巫鲁图笑道:“既然有凭有据,何必再问?”洪锋说道:“让你自己说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巫鲁图哈哈一笑,说道:“洪统领,你不必诈我。我也办过差,逼供诈供也是行家里手。”
洪锋脸色一紧,说道:“那好。我问你,你几次违制,究竟做了什么?为谁而做?”巫鲁图说道:“为先皇查证诸皇子之行。属下也是不得不违制。”洪锋心道:拿先皇说事儿,这就不好往下问了。于是说道:“松绑,暂且看管。”
第141章:动之以情
第141章:动之以情
出了刑房,洪锋走到议事厅,想了想,说道:“来人,把小五叫来。”片刻,小五过来,洪锋问道:“你与巫佐领相随办差多久了?”小五答道:“回统领,两年多。”洪锋点头道:“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小五没有立刻回话,心想:怎么这么问,难道这里面还牵着我了?洪锋问道:“在想什么?”小五答道:“回统领,属下在想统领的问话。相随办差是职责所在,属下与巫佐领并无深交。”
洪锋呵呵一笑,说道:“巫佐领却不是这般说的。”小五一惊,急道:“统领,数次办差,巫佐领皆是一意孤行。属下碍于身份,不便与佐领争执。但并非属下与巫佐领同谋。望统领体查下情。”
洪锋心里一突,暗想:同谋?还有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同谋这两个字怕不是随口说说的吧?洪锋说道:“小五,你父当年战死沙场,先皇体恤下情,才允你入麒麟卫。虽然麒麟卫是皇家死士,但毕竟是有官职,有俸禄。最重要的,是手握生杀之权。小五,这般风光怕不是人人有份吧?”
小五单膝点地,说道:“属下感念统领调教之德,更不敢忘先皇恩典。统领要属下做什么,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洪锋看着他的头顶,森然说道:“同谋二字何意?你还知道些什么事,未曾报与我?”
小五一惊,抬头瞄了一眼洪锋,见他脸色不善,连忙低头说道:“回统领,巫佐领有一处外宅,经常在办差的时候回去。且从不让属下进入。属下曾心生疑惑,相寻之下,巫佐领言词闪烁。”
洪锋一皱眉,心想:外宅?估摸是养着女人。为免尴尬,不愿让属下人知道。这也有情可原。想来小五也是这般想,所以才没有回报给我。但这巫鲁图既然有嫌疑,就该去看看。于是说道:“带我去。”
南城一条小巷中,树荫下一扇小门。洪锋站在门前,看了小五一眼,心想:好歹巫鲁图也是个佐领,俸禄即便不多,几年下来,买个宽敞的宅院还是不成问题的。怎么是这般寒酸一个所在……
轻轻叩了叩门,半晌无人应门。洪锋又看了小五一眼,小五说道:“属下每次只在巷外候着。”洪锋点了下头,纵身而起,手在墙边上一搭,翻进院里。小五听到一个女人惊叫了一声。
洪锋看着那个眉眼如画的纤纤女子,一脸惊恐,站在那里微微有些发抖。双手捏着身体两侧的裙摆,微低着头躲避着洪锋的目光。洪锋站在墙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请问此处是巫鲁图的宅院吗?”
女子点了点头,洪锋又问道:“时才叩门,姑娘因何不应?”女子看了洪锋一眼,抿着嘴不说话。洪锋掏出禁宫腰牌,说道:“姑娘莫怕,我是皇家侍卫统领,与巫佐领既是同僚,也是兄弟。”
女子看了一眼禁宫腰牌,低声说道:“他从不提他做什么事,只是常回来送些银两。而且嘱我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洪锋心道:看来巫鲁图来时,必是有让她知道的方法。
洪锋问道:“最近巫佐领回来过吗?”女子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洪锋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女子踌躇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洪锋迈步向房中走去。
进了房,中间一张方桌,两边朝门放着两把椅子。左侧一间房,挂着帘,右侧一间房,从洪锋立足处看去,有一张书案,案上放着笔架和砚台。洪锋站在门口想:如果巫鲁图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藏在这种地方,毕竟他每次回来,都有小五跟着。当然,也许他会认为最危险便最安全。
女子站在门外,喏喏的问道:“大人……他……出什么事了吗?”洪锋转回身,说道:“没什么事,只是上次派他办差,至今未归。”女子的眼中闪动了一下,却立刻低下头。
洪锋问道:“姑娘,你是巫佐领什么人?”女子答道:“我……啊不,民女是巫佐领救下的孤女。不是……不是他的什么人。”洪锋点了下头,出到门外,看了一眼左侧的厨房,干净整洁。
洪锋轻轻的摇了下头,心道:看来这里没什么可查的。于是说道:“若是巫佐领回来,你让他速回老地方。”女子点头应道:“是,民女记下了。民女送大人。”洪锋点了下头,向大门走去。女子快步赶在前面去开门。
一只毛毛虫从树上落下,掉进了女子的前襟儿里,女子惊叫一声,慌得一把扯开了长衫。洪锋惊见她腰中盘着追魂雄剑。洪锋身形一晃到了女子身边,抬手切向女子颈部。女子立时晕了过去……洪锋一伸手搂住她,心中诧异:原来,她不会武功……
巫鲁图再一次被绑在了架子上,怒目横眉的看着洪锋。洪锋微笑摇头,说道:“老弟,自古红颜多祸水,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带进来。”两名麒麟卫推着反绑着手的女子走了进来。洪锋伸手扯开女子长衫,露出追魂剑。
巫鲁图长叹一声,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小兰,是我连累了你。”小兰含着泪说道:“巫大哥,是因为这把剑吗?他们要就给他们吧。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大人,大人开恩啊!”
巫鲁图看着洪锋,说道:“大哥,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她无关。大哥!你英雄侠义,她是个弱女子,既无权势,也不会武功。大哥!兄弟求你了……”洪锋皱了下眉,伸手将追魂剑取下,说道:“将此女交给小五,送回原处。每月从我的俸禄里分出五两银子给她送去。”
巫鲁图说道:“谢大哥恩情。小兰,我把银票放在书案下面的盒子里,你拿上,远走高飞。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小兰哭道:“巫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大人,大人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巫鲁图喝道:“小兰,我杀了人!罪有应得。你……忘了我吧。记住,远走高飞,一定要远走高飞!”洪锋挥了下手,小兰被带了出去。洪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看着巫鲁图。
巫鲁图笑了一下,说道:“洪大哥,先皇是我下毒害死的。八爷也是我下毒害死的。二爷也是我毒杀的。二爷的尸体是我抢的,八爷家的管家,其实早就被我杀了,后来那个管家就是蒙栋。也算是我的知交。他与二爷的贞妃有染,我看定国公盯上了他,便将他和贞妃都杀了。”
洪锋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便问道:“你向先皇下毒?皇宫内禁卫森严,你如何下毒?”巫鲁图说道:“洪大哥,我是林世忠林大人的家臣,又有禁宫腰牌。有些事做起来比别人方便很多。”
洪锋沉默着,心想:先皇最后死得蹊跷,当时公爷正伴驾太子出征,七爷也在外面,看来确有这个可能。巫鲁图有禁宫腰牌,但是他要进宫,怎么会没人知道……对了,蒙栋。蒙栋是八爷家的上宾,公爷曾说过,四夫人讲,连百面神君都对这个蒙栋礼敬有加。看来巫鲁图也会易容术。
洪锋看着巫鲁图,问道:“你做这些事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巫鲁图摇了摇头,说道:“该招的我已经招了,求大哥赐我一个痛快吧。”洪锋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森然说道:“你招了?你无缘无故便毒害先皇,毒害皇子?皇上能信?我能信?你还想要痛快?”
巫鲁图低着头不说话。洪锋低声说道:“巫鲁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不愿供出背后的主谋。但你别忘了,为求水落石出,我什么手段都能用。你是铁铮铮的汉子,小兰可受不得酷刑!”
巫鲁图猛然抬起头,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洪锋说道:“我信。我信你说的话,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当着你的面儿折磨她,比折磨你管用!你,要不要试试看?”
巫鲁图的喉部吞咽了一下,缓缓说道:“大哥,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