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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让石滩把摊子上的蜜款冬花都收了,笑着打了打招呼转身便走姚记钱庄,九州之内通存通取最是硬通不过那黑瘦汉子拿着一张银票,自觉理屈词穷,站在海风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难为在那里“净胡扯我这耒云山蜜款冬花是九蒸九制之后所得,不算人工,光是配料就不止这些至少一枚七品晶石一钱,这些蜜款冬花至少一斤,拿钱走人,拿不起钱,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黑瘦汉子后面站起一人面色惨白,身穿一身皂衣也不知如何隐匿在这黑瘦汉子身后沈旭之感觉有趣,倒不是因为别人挑衅,而是这汉子的隐匿办法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老子我今天心情好,不愿意见血别坏了我心情”“坏了你心情,嘿嘿你还坏了老子的心情呢”皂衣汉子“就算是坏了你心情,你便要如何?”
江湖上打滚的人,那个没说过这些狠话,哪个又没听见过这些狠话谁真的当回事儿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想要吓住人……要是真能的话,那才叫见了鬼“当然不能怎么的要真那样,嘿嘿……”
沈旭之嘿嘿一声冷笑身边传来一声严肃而正气的声音:“坏了人家药材,按价赔就是了真是多生事端,一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好人怕是身边这姑娘也是你拐卖来的””
哦?“沈旭之一乐,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啊,按住跳到自己肩膀上的羊皮袍子,既然不准备杀人见血,多惹事端,那就忍气吞声呗,又不是没忍过“好,按照这说法,一斤,十两,一百钱一共一千七品晶石,这是一枚六品晶石,给你”沈旭之笑着从怀里装模作样摸了摸,从纳戒中拿出一枚六品晶石,扔了过去看见上官律面色如水,正在不知不觉用天枢院特制的晶石留着现在的影像而且上官律也不是只在一个地方,隐匿着不断变换着角度,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少年郎也懒得管,羊皮袍子倒是觉得有趣,跳到上官律身上,好奇的看起来少年郎见上官律那面留着现场影响,是客气无比,一枚六品晶石抛出去,浑不在意这要是在一年前,不说是一枚六品晶石,便是一两银子的争执,少年郎都能当街杀人……
场内三人又是一愣,不对啊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讹诈成了?难不成是钱少?那可是一枚六品晶石啊,随随便便拿了出来,一点都不当回事儿,这人莫非是刘泽宇刘大先生的私生子?
黑瘦汉子接住晶石,想着公子的吩咐,总得找点茬啊心里一横,咬牙厉声道:“这是假晶石你他妈的敢骗老子”话音一落,手中晶石收入袖中,双手蓦然多了一对分水峨眉刺,峨眉刺上灵气缭绕,实在是不惑境的好灵器场内空气一紧,黑瘦汉子合身而上,峨眉刺刺向沈旭之“唉……”
少年郎身子没有动,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汉子刚合身而上,三道黑影闪出,瞬间制服了场内找茬的三人,黑瘦汉子被一只大脚踩在地上,嘴里喝喝作响,却无论如何都用不出一丝力气,也运转不出一丁点的天地元气不远处天地元气纵横,似有无数飞剑闪过只一瞬便又重归静寂,周围丹士虽有感觉,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名黑衣黑氅的天枢院黑卫,头上黑色罩帽拉的比当日沈旭之还要深沉,一张脸根本看不见脸色,向沈旭之走来手中拉着一名青年的头发,那俊朗的青年被黑亮的长发拉着,头皮都被拉的竖起,俊朗的一张脸像是厉鬼蜕皮一般,拉成一个奇怪好笑的摸样在红土地上反复挣扎,想要摆脱这名天枢院黑卫的控制却不知道这名黑卫用了什么手段,不管怎么挣扎,一个洞玄上境的修士,竟然没有丝毫办法挣脱狼狈无比的在地上被拖了过来,红土地上留下一道足蹬手挠的痕迹谢稚彤的手微微出汗,少年郎笑了笑,轻轻拍拍谢稚彤的肩膀,无言的安慰着羊皮袍子开心的跳来跳去,吱吱吱的叫着黑衣黑氅的天枢院黑卫走到沈旭之面前,松开手,任由那曾经俊朗如今狼狈无比的青年跌落尘埃向沈旭之躬身施礼,道:”
这人指使当斩以儆效尤“简单、明了十个字,字字如炸雷,打在那俊朗青年耳边“我是东海竹珈岛少岛主我是宋万红宋大家的独生儿子宋晨量,哪个敢动我?不要命了?”
色厉而内荏,听得羊皮袍子站在沈旭之肩头,像一只小猴子般窜来窜去,兴奋不已沈旭之听到有些惨厉的叫声,回身让石滩把谢稚彤送回去,根本就不理会宋晨量谢稚彤面色有些发白,似乎想起了什么沈旭之见谢稚彤这般模样,心中微怒只是沉吟,对场面的事儿也不置可否过了一小会,见石滩护着谢稚彤远远走入天枢院的营寨,才回身蹲下,笑道:“你叫什么?”
笑容里忽然没了方才那股和煦如春风般的意味,虽然笑容一丝都没有改变,但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瞬间,少年郎似乎变了一个人阴鸷、狠辣、性情乖张这才是几天之前的少年郎,快意恩仇的少年郎宋晨量像是受到惊吓,声音有些凄厉,大声道:“我叫宋晨量”说到最后,声音反而发不出来,而是在喉间盘旋,紧张的脸上肌肉本来已经被拉扯的变形,现在是狰狞无比“你说话真的不好听,声音不浑厚,像个太监我不喜欢”沈旭之脸色漠然,冷冷的说上官律从沈旭之身后闪身而出,手中拿着一根红黑相间的短棒,左脚足尖轻轻踩到宋晨量的喉咙上不重,却让宋晨量分外难受,张大嘴,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使劲儿喘着气,却一丝空气都吸不进去黑红相间的短棒插到宋晨量嘴里沈旭之忽然想起,在拳场里,玄冰门的人来杀自己,上官律也是用这么一根短棒直接捅到一名玄冰门女弟子嘴里,直接杀死了那人心念一动,道:“别杀人,吃点苦头就好”这句话把宋晨量从阴曹地府拉了回来这纨绔子弟从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又回来,下体潮湿,竟然尿了身边人群微微骚乱,几名要出手的修士不知被从何而来的弩箭射中弩箭钉在手上,鲜血直流沈旭之见阴罗部黑卫也遵从自己的意思,没有杀人,心中甚慰红黑短棒已经被上官律用的出神入化,在宋晨量嘴里轻转,一嘴洁白的牙齿落下,就连最后最结实的磨牙也没有意外的掉了上官律斜眼见沈旭之依旧一脸漠然,对自己的手段不置可否,手腕微动,短棒变了一个方向,脚尖踢起宋晨量的下巴,黑红相间的短棒在宋晨量的鼻间软骨刺体而出,鲜血混杂着碎牙飞出短棒也不收回,留在宋晨量鼻上短棒后端顶在宋晨量的咽部,难受无比,不断干呕但随着宋晨量呕吐的动作每做一下,短棒便会牵动神经,如千刀万剐一般的痛楚上官律真是专业啊,难道是中美合作所穿越过来的?少年郎笑着揣测远远看去,宋晨量像是传说中那个说谎的孩子,长了一个木头鼻子沈旭之噗嗤笑了,摆了摆手,道:“算了,就这样你看看,没事儿非找我麻烦你要是再不知趣,惹我生气,就别怪我手黑了”周围围观的丹士们心中骇然,这还不算手黑?还有黑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今天老子脾气好
“你说,你这条命值多少钱?你的人讹诈了我一枚六品晶石,这笔账总的算”沈旭之从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对着宋晨量扔了出去,正好砸到宋晨量鼻部的木棍上,轻微的震动便让宋晨量生不如死,疼的眼泪鼻涕伴着血汩汩流出四肢抽搐,想要干呕,又呕不出来,呕吐的动作只是带来多的痛楚看这副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活“你这人真不知趣”沈旭之又找了一块大点的石头,在手里一抛一抛的,说着:“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我陪你三千六品晶石”宋晨量被吓得不轻,声嘶力竭的吼着牵动鼻子上的木棍,又是一阵惨叫“三千三品晶石啊,好”沈旭之从后背抽出柴刀,在宋晨量手指上切掉一小块肉,鲜血涌出“写个字据,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就说你欠我三千三品晶石,恩……欠天枢院三千三品晶石,留此为据想来你们家也不会敢欠刘大先生的钱”三千三品晶石……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少年郎下手真狠啊多少人从来没见过三品晶石一张嘴就是三千,这是明火执仗的打劫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宋晨量虽然从小受宠,但也没见过三品晶石,听沈旭之的话,愣了一愣少年郎啧啧嗒了一下嘴,出手又削掉半根手指,有些惋惜的说:“三息你不开始写,就是一根手指然后再三息,一只手再三息,前臂再三息……”
沈旭之还在往下说手指已经曲了三根,手中柴刀轻巧的挥出,带下一根手指少年郎还在继续说着:“一条手臂,再三息……”
宋晨量见沈旭之出手狠辣,不是开玩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