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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心中排腹,如此怎么卓惜玉还穿的像富人一样,更养的似大小姐般,转念又感叹,谁让人家才是正牌的嫡小姐呢,她这个如今的嫡二小姐也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至于抬为正妻的徐氏,怕其中也有什么引擎吧。
“兰梅,你在屋里吗?”
听到院中的喊声,兰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大小姐身边的语妍。”
一边已应声,“在的。”
人就走了出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也不大,元娘走到窗口那偷着往外看,果然也是个**岁的小丫头,穿着到是比自己要好一些。
“才从厨房过来,夫人让我过来看看二小姐在做什么,让她去厨房帮帮下手。”
“知道了,劳烦语妍姐呢”别看兰梅平时胆挺大的,一见到与卓惜玉有关的,就胆小的像见了猫的老鼠。
元娘看着兰梅弱弱的和语妍说完话回屋,小身子几步又走回床边坐下,听到兰梅开门走进来,才佯装放下手里刚拿起来的绣布。
“小姐,夫人说让你去厨房。”
“可说有什么事?”
兰梅踌躇不前,“我也不知道。”
元娘看了她一会儿,才站起来,“那我去看看。”
是知道不敢说吧。
毕竟堂堂的二小姐,要去厨房当丫头使,让一个丫头,特别是服侍自己的丫头来说,是件难以启耻的事情,只是也不知道这徐氏又是怎么想的,明明有丫头不用,偏让自己她这个亲生女儿当丫头。
卓府是个二进的院子,东厢住的是卓惜玉,元娘住在西厢,厨房是在正房后面的厢房里,元娘在兰梅的指引下过了垂花门,就到了后面的厢房,看着场着窗户和门的屋里,正往外冒着烟,想来就是厨房了,人到跟前时,徐氏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四下没有外人,只有她们亲娘俩,徐氏只抬眼皮看了元娘一眼,“把这捆菠菜摘了,土豆削了,弄完了把抱些柴进来。”
说完人转身又进了厨房。
冷漠面干练的态度,元娘瞬间就明白了,这没生病之前元娘就天天干这活,不然徐氏怎么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干这些没有一点犹豫呢。
上辈子当习惯了富人,元娘哪里干过这种活,显然不干也不行。
半个时辰后徐氏从厨房里冷着脸走了出来,“病了一场,怎么手上的动作到慢了起来,不就是摘个菜吗?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小姐不成?”
一听,元娘就气了,啪的一声把手里的土豆一扔。
“夫人若嫌弃我干的不好,那就让别人或自己弄吧、、、”
、、、、
徐氏瞪大了眼睛,扬手指着元娘,“你竟然还敢学起顶嘴来了?是不是兰梅那丫头教你的?我就知道你病好后就该赶了那丫头去,若不是为了卓府的面子,何苦丫个白吃闲饭的。”
卓府已穷困到这种程度了,可以前也是有些威望的,主子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也没有,传出去怎么能行,想来想去,徐氏才留了兰梅下来。
“府里吃闲饭的多了,怎么夫人就说我一样?说起来这府里年岁最小的也是我,怎么处处到是我的错?”她可不是以前的元娘,任人可欺。
“哟,我没听错吧?这二小姐是在与夫人顶嘴吧?”冯妈怪声怪调的从垂花门走了进来。
元娘明显看着冯妈的话让徐氏的手微微一颤,下一瞬间,徐氏的巴掌毫无警示的就落到了元娘的脸上,打的元娘一愣。
“二小姐,咱们卓府虽如今败落了,可也是名门望族,直系大房在京城里还是官老爷呢,这规矩可不能乱了,做儿女的与长辈顶撞传出去,可要坏了咱们府的名声了。”
冯妈像只高傲的孔雀慢步走了过来。
“听到了没有?给我到老爷和夫人灵牌面前跪着去”徐氏强对着冯妈扯出一个笑来。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冯马的神情,见自己发了话,冯妈满意的点点头,才松了口气。
元娘被这一巴掌是打明白了,别说旁的,就是她占着天大的理,在这种家里,她也得不到理,因为她这身份就是个庶出的小姐,哪怕如今变成了嫡二小姐,那也无用。
徐氏是从姨娘被抬起来的正妻,处处看着正牌夫人女儿和下人的脸色,这个正妻的身份,比亲生女儿还重要。
人情冷暖,只一次就让元娘对眼前的徐氏失望透顶了。
这样也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真正的元娘被卓惜玉推下湖死了,也算是把命还给徐氏了,从今以后自己就不欠徐氏什么了。
见元娘低着头,一边脸也肿了起来,冯妈很满意,“大小姐让我过来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
徐氏连连应声,“弄好了,大小姐要吃的糖醋鱼和排骨刚出锅。”
徐氏从厨房里折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食盒,交到了冯妈的手上。
“那我就顺路送二小姐去祠堂吧。”冯妈扫了一眼元娘,转身先走了。
见元娘还低着头站着,徐低恨恨的推了她一把,元娘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却再也没有看徐氏一眼,跟着冯妈一路去了前院的祠堂。
祠堂里供着这一旁系的牌位,门从外面一关上,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虽是夏天,可膝盖处跪久了寒气也慢慢的涌了上来,刺痛的感觉元娘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啊。
她不傻,自己这身子才七岁,眼前与她们争辩,到最后吃亏的只是自己。
今日这一巴掌算是让她明白了,若在这样死硬下去,吃的苦头怕是更多。
☆、第三章
自从跪下了一天的祠堂事情之后,元娘学的聪明的,徐氏指哪里就去哪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快慢那就怪不得她了。
每次动作慢都会招来徐氏的骂声,元娘一直觉得很奇怪。
有一次问徐氏是不是她亲生的。
弄的徐氏一愣,最后的结果就是元娘又在秋天的冷水里洗了一下午的衣服。
看着小手红肿又裂出一道道小口子,不等愈合又在水里一泡而疼的刺骨,元娘就一次次恨起这个旧社会来,若是在现代,就是要饭自己也不在这里受罪。
偏这里是古代,做人子女的只有被卖的机会,哪里有出逃的事情。
至于自己身边的兰梅也没有闲着,因为能做一般的女红,整日的坐在屋里缝补徐氏从外面接回来的活计,整个桌府的财政在权全掌握在冯妈的手里,徐氏是用一分去支一分,还要说明做什么,难怪日子过的这样清贫。
从夏天到整个秋天要结束,元娘都是起早贪黑到厨房打下手,就是洗衣服,刚开始那古井跟本没有用过,前几次都弄的手上的皮被拽掉一层,徐氏还要指着她的头骂,回去让兰梅给简单的上了药,手里的口子刚好,就又开始重复干活。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兰梅说起她家里的事情,也知道了她哥哥是个坡子,家里又穷,才把她卖了当丫头,用那钱来给兄长娶媳妇。
说到这里,兰梅便不做声了。
元娘不会安慰人,只能把头靠在兰梅的身旁,希望这样能给她点温暖,也给自己一点力量,来到这里近半年了,这弱小的身子这般的做活,竟然没有累坏了。
树枝上的叶子掉光了,也迎来了第一场雪,元娘是清晨被冻醒的,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整个人就精神了。
窗棱还没有胡上窗纸,雪花伴着风就吹了进来,元娘不由自主的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雪,不知不觉,又要一年了。
兰梅不知何时也醒了,看了外面一眼,到没有元娘的感触这么深,“这个冬天不知道又要怎么熬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元娘听了也不由得低下头,“炭是不可能有了,一会儿看看有没有纸,先把窗棱胡上吧。”
“油纸现在要十文钱一张,得十张吧,这就是一贯钱,夫人不会舍得的。”兰梅咬着下唇,“小姐,不如晚上把棉被遮到窗棱上吧,白天再拿下来,这样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棉被风一打就透,当在那里和没有当一回事。
元娘想了一会,“我看后面的柴堆上有些板子,不如先拿来用用,等天气暖了,正好也差不多才烧这些板子。”
两人刚有点头绪,徐氏的声音在外面已喊了起来,“死丫头,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
“来了”元娘应了一声。
一边出了被窝快速的把衣服穿上,冷的抖了几下,才跑出屋。
兰梅也没有闲着,在早饭做好后,她也补了两件衣服,元娘拿着两个馒头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正看着她揉肩膀。
两个人捧着冒着热气的馒头相视而笑,小口的细细品尝。
吃完了,肚子也热乎了。
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肚子时的那点暖气也退了下去,元娘收了收鼻子,上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难不成这辈子都要这样?
不行